第3章 疯了!他的黑白世界炸出万丈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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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想中被一脚踹飞的剧痛没有传来。

甚至连被保镖架住、被冷声呵斥的场面都没有发生。

苏晚宁的身体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那怀抱不带丝毫温度,坚硬得像是撞上了一堵大理石墙,鼻尖瞬间充斥着一股冷冽如雪松的清冽气息,混杂着顶级衣料的质感。

出于求生的本能,她的手在失控的瞬间胡乱抓挠,死死地揪住了他价值不菲的手工高定西装前襟。

完了。

苏晚宁绝望地闭上了眼。

这下不仅是撞了,还把大佬的衣服给抓皱了。

按照原著的描述,傅时砚有极其严重的洁癖,任何未经允许的触碰都会引发他狂躁的厌恶。

上一个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他袖口的女秘书,当天就连人带办公桌一起从傅氏顶层扔了出去。

她死定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又仿佛彻底凝固。

一秒,两秒,三秒……周围死一般的寂静,连宾客们的呼吸声都消失了。

苏晚宁僵在他怀里,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等待着那只掐上自己脖颈的手。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预想中的一切“剧情杀”,都没有到来。

……与此同时,在苏晚宁看不到的视角里,一场惊天动地的海啸,正在傅时砚的灵魂深处引爆。

在苏晚宁撞入他怀中的那一刹那,傅时砚二十年来坚不可摧的黑白世界,出现了第一丝裂缝。

时间,仿佛停滞了0.5秒。

他的世界,本应是永恒的黑白灰。

所有的一切,无论是人是物,都是由不同饱和度的灰色与黑色构成,像是看一部老旧的无声电影,压抑、死寂、毫无生机。

可现在……那道裂缝,随着女孩手掌触碰他胸膛的温度,猛然扩大!

轰——!!!

仿佛宇宙大爆炸。

二十年积压的、被剥夺的、被遗忘的色彩,如同挣脱了囚笼的洪荒猛兽,以一种堪称暴力的姿态,疯狂地、撕裂般地涌入了他的视网膜!

第一抹颜色,是那杯在空中飞溅的酒液。

那不是他认知中的“深灰色液体”,而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滚烫的、鲜活的、名为猩红的色彩!

它像是燃烧的血液,带着惊心动魄的美感,在他的视野里炸开!

紧接着,是女孩那双因惊恐而瞪大的眼睛。

那不再以往看见的一对“浅灰色”的空洞瞳孔,而是一种温暖的、剔透的、像是包裹着落日余晖的琥珀棕色!

然后,是远处那个始作俑者,刘瑶。

原本在他眼中,她身上穿的那件“深灰色”的裙子,此刻也变成了一种极其刺眼的宝蓝色!

红、棕、蓝、金……宾客们的衣着、头顶璀璨的水晶灯光、远处餐桌上水果的斑斓……无数种他只在理论概念中知道的颜色,此刻化作了一场奔腾咆哮的色彩洪流,不由分说地冲垮了他所有的感官认知!

这根本不是治愈!

对他而言,是一场酷刑!

历经长达二十年之久的感官剥夺,在这段漫长且极度特殊的状态下,让他的视觉神经脆弱到了极点。

这场突如其来的色彩爆炸,带来的不是愉悦,而是一种近乎于失明的剧痛!

他的大脑一片轰鸣,太阳穴突突首跳,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狠狠地扎刺!

……..苏晚宁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处决。

她困惑地、小心翼翼地睁开了一条眼缝。

然后,她呆住了。

傅时砚,那个传说中厌世偏执、视万物为尘埃的男人,此刻正低着头,用一种她完全无法理解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

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他那张俊美到毫无瑕疵的脸上,血色尽褪,一片惨白。

但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却翻涌着一种极其恐怖的风暴。

那不是厌恶,也不是愤怒。

而是一种……混杂着极致震惊、痛苦、和一种……一种她只在纪录片里,沙漠旅人濒死前看到水源时才会露出的……渴求!

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快要淹死的人,拼命抓住了唯一一块浮木!

这……这是什么情况?

剧本不对啊!

就在苏晚宁的大脑彻底宕机时,傅时砚的理智,终于从那场色彩海啸中挣扎着回过神来。

指尖刚触碰到对方衣料的瞬间,那股深入骨髓的排斥感便如电流般窜遍全身。

他的喉结不受控地滚动了一下,胃里隐隐泛起熟悉的恶心感 —— 不是针对怀里的人,而是源于身体深处那道刻满 “洁净” 准则的本能防线。

但是,他的灵魂,那个在黑白地狱里挣扎了二十年的、干涸枯萎的灵魂,却在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抓住她!!!

她是彩色的!!!

灵魂的本能,在这一刻,彻底压倒了理智。

傅时砚猛地抬手!

苏晚宁的心也瞬间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他的手并不是推开她,而是在半空中转了一个方向,快如闪电,以一种恐怖的、不容抗拒的力道,死死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呃!”

苏晚宁吃痛地闷哼一声,感觉自己的腕骨都快要被他捏碎了。

他的手掌冰冷得像一块寒铁,力道却大得惊人,像一把烧红的铁钳,将她牢牢地锁在原地。

“你……”苏晚宁吓得声音都在抖。

傅时砚却像是没听见。

他只是死死地抓着她,呼吸急促而滚烫,那双泛起血丝的眼睛,贪婪地、一寸一寸地,描摹着她的脸颊、她的眼睛、她的头发……像是在确认,这突然出现的色彩,究竟是真实的,还是他濒临崩溃时产生的又一个幻觉。

就在这诡异的对峙中,始作俑者刘瑶和她的同伴们,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尖叫着冲了过来。

她们看到苏晚宁“衣衫不整”地倒在傅时砚怀里,而傅时砚正“抓住”了她。

刘瑶立刻找到了表现的机会,她指着苏晚宁,发出了刺耳的指控:“大胆!

苏晚宁,你竟敢冲撞傅总?!”

尖嗓撕裂死寂。

刘瑶的宝蓝裙摆毒蛇般游近,猩红指甲首戳她面门:“穿个破地摊货也敢碰瓷傅总?!”

她的跟班帮腔:“保安!

拖走这捞女!”

“来人啊!

快把这个想借机上位的疯女人抓起来!”

尖叫声划破了宴会厅的死寂,将所有的矛盾,瞬间推向了最***!

宾客的抽气声中,傅时砚终于动了。

他攥着苏晚宁的腕,将她猛地扯腕,将她猛地扯到身后—— 像护住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水晶灯下,他侧。

水晶灯下,他侧脸绷出冷硬弧度脸绷出冷硬弧度,唇间碾出三个字:“谁、碰、她?”

PS :当黑白暴君尝到第一口色彩——是献祭她还是囚禁她?

(刀糖二象性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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