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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非人非神,一石猴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混沌初开,有灵珠孕于天地之间,

采日月之精华,夺乾坤之造化,终成混元。此珠善恶一体,正邪同根,其力足以倾覆三界。

元始天尊恐其为祸,遂以无上法力,启天炉,燃神火,欲将其炼化为灵珠与魔丸。天尊座下,

仙人太乙受命,携《山河社稷图》与炼化仙宝,乘飞猪而来,

预将灵珠托生于陈塘关总兵李靖家三子,赐名“哪吒”。然天机难测,人心叵测。

天尊另一弟子申公豹,因出身豹妖,久不得重用,心生嫉恨。他勾结龙族,

于仙法炼化最紧要的关头,暗施诡计,引开太乙,将那本该注入灵珠的仙气窃走,

反将那团暴虐无匹、注定引来天劫的魔丸,推向了殷夫人的腹中。电光石火间,乾坤已乱,

命数已改。陈塘关,李府。产房之内,血气与一种非比寻常的焦灼气息混杂在一起。

殷夫人躺在榻上,汗水浸透了发丝,绝美的脸庞因剧痛而扭曲。她已怀胎三年零六个月,

腹中孩儿迟迟不肯降生,早已是满城风雨,此刻终临分娩,却似乎比寻常妇人要凶险万分。

“夫人,用力啊!再加把劲!”产婆的声音带着颤抖,她接生数十年,

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象。整个产房并非被祥瑞之光笼罩,

而是被一种暗红色的妖异光芒所充斥。墙壁上,符文若隐若现,

那是李靖请来的高人布下的镇邪法阵,此刻却如风中残烛般明灭不定。空气中,

没有婴儿降生的喜悦,只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李靖一身戎装,在院中焦急地踱步,

手中紧紧攥着佩剑“斩妖”,手心全是冷汗。他抬头望天,只见陈塘关上空,本是朗朗乾坤,

此刻却乌云汇聚,云层中心隐隐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其中电闪雷鸣,

仿佛有什么绝世凶物即将出世。“这……这是何等征兆?”李靖喃喃自语,

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就在此时,一声尖锐的惊叫从产房内传出!“生了!生了!

但是……但是……”李靖再也按捺不住,一脚踹开房门,赫然冲了进去。他绕过屏风,

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如遭雷击,瞬间僵在原地。没有婴儿的啼哭。榻前,血污之中,

没有襁褓中的婴孩,只有一个磨盘大小、通体***的石球。

这石球表面布满了天然的、如同脉络般的奇异纹路,

暗红色的光芒正是从这些纹路中渗透而出,一明一暗,仿佛在呼吸。它静静地躺在那里,

散发着一股古老、蛮荒而又充满生命力的气息。“怪物啊!夫人生下了一个石蛋!

”产婆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缩到了角落。殷夫人挣扎着撑起身子,看到那石球,

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恐,但旋即被一种母性的光辉所取代。她能感觉到,

那石球里有她的骨肉,有她的心跳。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摸那个“孩子”。“都别动!

”一声大喝从天而降,一个身着红肚兜、体态***的胖道人骑着一头肥硕的飞猪,

轰隆一声撞破屋顶,狼狈地摔了进来。正是奉师命前来护法的太乙真人。他一落地,

看到那石球,圆脸上那点酒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不好!

魔丸的气息……怎会如此厚重?这……这是什么东西?”话音未落,

那石球表面的红光骤然大盛!“咔——”一声清脆的裂响,在死寂的产房内显得格外刺耳。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只见石球之上,一道裂缝凭空出现,并迅速如蛛网般蔓延开来。

金色的光芒从裂缝中迸射而出,与暗红的魔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而神圣的奇景。

“咔嚓!咔嚓嚓——”碎裂声越来越密集,整块仙石剧烈地颤抖起来。

李靖下意识地将妻子护在身后,太乙真人也紧张地祭出了自己的法宝拂尘。终于,

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中,石块四分五裂,向四周爆射开来!金红色的光芒冲天而起,

几乎要将屋顶彻底掀飞。待光芒散去,一个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那并非三头六臂的魔童,

也不是粉雕玉琢的婴孩。而是一只猴子。一只约莫两尺来高,浑身覆盖着淡金色胎毛的石猴。

他蹲在石块的废墟中央,显得有些茫然。他的身躯仿佛是天地间最完美的造物,

充满了原始的力量感。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双眼和眉心。他的眉心处,

有一朵暗红色的火焰印记,如同一点朱砂,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暴虐气息。而他的双瞳,

—左眼是纯粹的、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灿烂金色;右眼则是深邃的、如同燃烧地狱的暗红血色。

一金一红,神性与魔性,竟如此诡异地共存于一体。这石猴诞生之后,不像婴儿般哭闹,

也没有半分迷茫。他只是好奇地转动着脑袋,那双异色双瞳飞快地扫视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他的目光掠过惊恐的产婆,掠过戒备的李靖,掠过满眼慈爱的殷夫人,最后,

落在了手持拂尘、一脸震惊的太乙真人身上。他对那拂尘上流转的仙气似乎很感兴趣。

下一瞬,谁也没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只觉得眼前金光一闪,那石猴已然消失在原地,

瞬间出现在太乙真人的面前。太乙真人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传来,

手中的拂尘已被那小小的猴爪夺了过去。石猴抓着拂尘,像得到一个新奇的玩具,

拿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放在嘴边,用牙齿轻轻一咬。“嘎嘣!”一声脆响。

那用昆仑山千年白玉和天蚕丝炼制而成,坚韧无比的仙家法器,

竟被他轻而易举地咬成了两截。他似乎觉得这“玩具”不过如此,

随手将断掉的拂尘扔在地上,又一个闪身,回到了原地,挠了挠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整个房间,死一般的寂静。太乙真人看着地上断成两截的拂尘,胖脸上的肉都在抽搐。

这猴子……这魔丸……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天生神力,速度快到连自己都反应不过来,

这股力量,比卷轴上记载的魔丸要恐怖十倍不止!“妖……妖怪啊!

”门外的家丁和侍卫终于反应过来,纷纷拔出刀剑,对准了那只看似无害的石猴。“住手!

”李靖爆喝一声,拦在众人面前。他内心同样翻江倒海,但他知道,无论生下来的是什么,

都是他的孩子。他看着那只孤零零的石猴,心中百感交味。

“靖哥……”殷夫人虚弱地呼唤着,眼中满是恳求。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

石猴似乎感受到了周围的敌意。他咧开嘴,露出两排细小的獠牙,

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嗬嗬”声。他眉心的魔丸印记红光大盛,

一股恐怖的气浪以他为中心,轰然爆发!“砰——!

”房间内的桌椅、门窗、连同那些手持刀剑的侍卫,全都被这股气浪掀飞了出去,

院子里顿时人仰马翻,一片狼藉。“孽障!还敢逞凶!”太乙真人终于回过神来,

他知道绝不能让这猴子再放肆下去。他掐动法诀,口中念念有词,

一个金光闪闪的圆环从他袖中飞出,迎风便长,正是乾坤圈!乾坤圈带着万钧之力,

朝着石猴当头罩下。石猴似乎感受到了威胁,金红色的双瞳中第一次露出了凶光。

他发出一声尖啸,不闪不避,竟举起小小的拳头,朝着那乾坤圈硬撼而去!“不可!

”太乙真人骇然失色。然而,预想中的石破天惊并未发生。乾坤圈在接触到石猴的瞬间,

金光大盛,瞬间缩小,化作一道金箍,“咔”的一声,牢牢地套在了石猴的手腕上。

石猴眉心的魔丸印记和眼中的红光,在这金光的压制下,迅速黯淡下去。

他身上那股毁天灭地的暴虐气息也如同潮水般退去。他晃了晃手腕上的金圈,

似乎想把它甩掉,却发现它如同长在自己身上一般,纹丝不动。失去了力量,

他仿佛也失去了所有兴趣,打了个哈欠,一***坐倒在地,竟就这么睡着了。

一场天大的风波,暂时平息了。太乙真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心有余悸地对李靖夫妇说:“李总兵,夫人,大事不妙啊!此子……非人非神,

乃是魔丸借天地精华所生的石猴。我用乾坤圈暂时锁住了他的魔性,但此法只能治标,

不能治本。”他顿了顿,语气沉重地宣布了那早已写定的天命:“三年之后,天雷降世,

将会……会毁了这魔丸。这是他的命,也是陈塘关的命。”李靖身躯一震,

看着那个蜷缩在地上,睡得毫无防备的小小身影,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悲凉与无力涌上心头。

第二章:顽劣天成,难管束光阴荏苒,日月如梭。自那石猴降世,匆匆已是两年。

李靖夫妇为他取名“悟空”,盼他能有一日勘破世间虚妄,明心见性。然而,

这只猴子显然对“空”之一字毫无兴趣,他只对“闹”之一字情有独钟。

悟空的成长速度快得惊人。不过两年光景,他已从一个两尺高的奶猴,

长到了寻常五六岁孩童的身高。他褪去了胎毛,露出一身柔顺的金色毫毛,行走坐卧间,

再无半分迷茫,那双金红异瞳里,闪烁着的全是看透一切的灵气与唯恐天下不乱的狡黠。

乾坤圈依旧牢牢套在他的手腕上,压制着他体内那股毁天灭地的魔丸之力。可即便如此,

他天生的石猴之躯,加上从魔丸中渗透出的丝丝缕缕的力量,

也足以让他成为整个陈塘关的噩梦。李府的高墙,在他眼中形同虚设。一个纵身,

便能攀上屋顶,将瓦片当做飞盘抛洒;再一翻滚,便能挂上柳梢,学着鸟儿的模样,

对着路过的行人做鬼脸。百姓们对他的态度,也从最初的惊恐,

演变成了一种混杂着畏惧、厌恶与无奈的复杂情绪。他们不敢靠近李府,

孩子们被严令禁止与这个“猴妖”玩耍。每当悟空的身影出现在街头,

便会引发一阵鸡飞狗跳的骚乱。而这一切的排斥与孤立,在悟空看来,

不过是一场规模盛大、永不落幕的“捉迷rag”游戏。他乐在其中。这一日,

悟空又被关在了府中。李靖下了死命令,用铁索锁了大门,派了重兵把守。

悟空百无聊赖地蹲在院中的假山上,拔下一根自己的毫毛,放在嘴边,轻轻一吹。“变!

”他心中默念。这是他无师自通的天赋,一种与生俱来的神通雏形。

金色的毫毛在空中滴溜溜一转,落地时,竟变成了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小猴子。

这分身没有悟空的灵气,眼神呆滞,行动也有些僵硬,但用来迷惑凡人的眼睛,

已是绰绰有余。悟空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拔下一撮猴毛,迎风一吹,顷刻间,

院子里便多出了上百个活蹦乱跳的“孙悟空”。“小的们,给俺闹他个天翻地覆!

”悟空本尊一声令下,自己则化作一道金光,悄无声息地翻墙而出,真身早已逍遥法外。

那上百个分身得了命令,立刻开始在李府内大肆破坏。有的爬上房梁倒挂金钩,

有的钻进厨房偷吃点心,有的则冲向大门,对着守门的兵士龇牙咧嘴。“不好了!

妖怪跑出来了!”兵士们大惊失色,立刻挥舞刀枪冲了上去。然而这些分身一碰即碎,

化作一根毫毛,可转瞬间,又有更多的分身从各个角落里冒出来。李府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而真正的悟空,此刻正蹲在陈塘关最高的钟楼上,一边啃着不知从哪顺来的桃子,

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满城百姓追逐着他那些到处捣乱的分身。东家的鸡飞了,西家的狗跳了,

卖豆腐的摊子翻了,卖胭脂的盒子倒了……整个陈塘关,因为他一个念头,

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游乐场。“孩儿,我的儿啊!”一声焦急而又充满宠溺的呼唤,

打断了悟空的“观赏”。他回头一看,只见母亲殷夫人正身着一身利落的劲装,

气喘吁吁地朝钟楼跑来。殷夫人是唯一一个不把他当妖怪的人。在她眼里,

悟空就是她的心头肉。为了能跟上儿子的脚步,这位昔日的女将军不得不重拾武艺。“悟空,

快下来!跟娘回家,娘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桃子羹!”殷夫人仰头喊道。悟空咧嘴一笑,

从钟楼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殷夫人面前。

他指着远处一个正被几个孩童用石子丢掷的分身,问道:“娘,他们为什么不喜欢我?

”殷夫人看着儿子那双清澈又复杂的眼睛,心中一痛。她蹲下身,

柔声道:“他们不是不喜欢你,他们只是……只是怕你。悟空,你答应娘,

以后不要再吓唬他们了好吗?”悟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毽子,

眼中放光:“娘,踢毽子!”殷夫人心中一暖,笑着答应:“好!”然而,

她很快就为这个决定感到后悔。这场母子间的温情游戏,

迅速演变成了一场席卷全城的追逐战。悟空的身法快如鬼魅,一脚踢出,

毽子便化作一道流光飞向天际。殷夫人不得不施展全部的武艺,飞檐走壁,上房揭瓦,

才能勉强跟上。那小小的毽子,时而落在肉铺的案板上,时而挂在酒馆的旗幡上,

时而又直冲云霄,仿佛要与太阳肩并肩。当李靖闻讯赶来时,

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他的夫人在屋顶上辗转腾挪,

身手矫健得像一只雌豹;而他的儿子,则像一道金色的闪电,在城市的每个角落里穿梭,

发出一阵阵畅快的大笑。整个陈塘关的百姓,都成了这场追逐战的无辜观众。“胡闹!

”李靖气得脸色铁青。他深知,再这样下去,悟空迟早会闯出弥天大祸。严厉的管教开始了。

李靖试图用兵法和规矩来约束悟空,但悟空对此嗤之以鼻。你让他扎马步,

他能用分身替自己站着,真身早溜去后山掏鸟窝了;你罚他抄写家规,

他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凑在一起看却像一幅嘲讽的鬼脸。李府,

彻底沦为了悟空的“花果山”。他将父亲的书房当作战场,将母亲的花园当做丛林,

每日上蹿下跳,不得安宁。终于,连太乙真人都看不下去了。他胖乎乎的身影再次降临李府,

看着被折腾得鸡飞狗跳的院子和一脸憔悴的李靖夫妇,痛心疾首道:“孺子不可教也!

实在是……顽劣天成,难管束啊!”“仙长,求您想想办法!”李靖恳求道。

太乙真人捻着他那不存在的胡须,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有了!我这有一宝,

名曰《山河社稷图》,图中自成一界,万物皆可演化。我将他带入图中,以仙法教化,

定能磨其心性,引其向善!”说罢,他展开一卷古朴的画轴,口中念念有词。

画轴发出万丈光芒,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不由分说便将悟空吸了进去。“师父,我也去!

”殷夫人不放心,也跟着跳了进去。画中世界,水墨丹青,意境悠远。高山流水,云雾缭绕,

皆由笔墨构成。太乙真人化身为一个白须老翁,坐于青松之下,摆开书案,

准备给悟空讲授圣贤之道。然而,悟空一进到这个世界,便如同鱼儿回到了大海。

他看着那些墨点化成的飞鸟,伸手一抓,竟能抓在手里;他对着水墨画成的大山吹一口气,

山体竟随之晃动。“哈哈,好玩!真好玩!”他彻底撒了欢。他把云彩当做棉花糖,

把瀑布当做滑滑梯,在水墨山水间肆意穿梭。太乙真人布下的幻境,本是用来考验心性的,

比如变出猛虎、变出财宝,可悟空见了猛虎,直接冲上去将其当马骑;见了财宝,

只当是些发光的石头,一脚踢开。这里的一切规则,对他都失去了意义。他不是在“破阵”,

他是在“玩”。太-乙真人被他气得七窍生烟,追在他身后大喊:“孽徒!你给我回来!

为师要教你做人的道理!”悟空却在追逐中发现了新的乐趣。他晃了晃手腕上的乾坤圈,

这个一直以来只是个累赘的东西,此刻在他眼中却有了新的用途。

他试着将一丝力量注入其中,用力向前一抛!“嗖——”乾坤圈化作一道金光飞出,

精准地砸在远处一座山峰的“笔锋”上,只听“轰隆”一声,

那座水墨山峰竟被砸得墨汁四溅,轰然倒塌。悟空眼睛一亮,

仿佛发现了一个绝世好玩的玩具。他跳起来接住飞回的乾坤圈,又一次次地扔出去。他发现,

这圈子不仅能砸东西,还能变大变小,甚至能当做滑板,踩在脚下于云海中滑行。

他那被压抑的力量,第一次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那无处安放的顽劣,

第一次找到了施展的舞台。殷夫人看着在画中世界里尽情玩耍的儿子,

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而一旁的太乙真人,则捂着胸口,胖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指着那个把《山河社稷图》当成游乐场的猴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终于明白,

想用“教化”来约束这只天生魔猴,简直是痴人说梦。这猴子,

骨子里就刻着两个字——“乱天”。第三章:棋逢对手,

冰与火《山河社稷图》终究只是画出来的天地,再如何变化万千,也少了三分真实,

多了七分虚假。起初,悟空还觉得新奇,把太乙真人的仙法世界搅得天翻地覆,不亦乐乎。

但日子一久,这猴儿的本性便暴露无遗。画出来的鸟雀没有血肉,

砸碎的水墨山峰不会真正崩塌,一切的破坏与创造都缺少了那种撼动真实世界的***。

“没劲,太没劲了!”这一日,悟空再次将太乙真人用法术变出的十万天兵打得人仰马翻后,

便觉得索然无味。他将乾坤圈套在脚踝上,当做风火轮一般,在画卷世界里兜了一圈,

最终停在了边界处。他看着那层水墨与现实之间的薄膜,金红异瞳中闪过一丝不耐。

陈塘关太小,李府是座樊笼,这画中世界,也不过是个大点的笼子。他渴望的,

是真正的海阔天空。他本尊悄无声息地潜出画卷,

留下一个分身在里面继续与太乙真人“斗法”,自己则熟门熟路地避开了李府所有的守卫,

像一缕青烟,消失在了陈塘关的暮色之中。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只是本能地朝着一个方向奔跑。那个方向,有海风的咸腥,有涛声的轰鸣。陈塘关以东,

百里之外,有一片鲜有人至的嶙峋海岸。黑色的礁石如巨兽的獠牙,刺破海面,

经年累月地承受着浪涛的拍打。月色如霜,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一道修长的身影,

正静静地立于一块最高的礁石之上。他身着一袭冰蓝色长袍,银发如瀑,在海风中轻轻飘动。

他的面容俊美得不似凡人,但眉宇间却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忧郁与沉重。

他便是东海龙宫三太子,灵珠转世的敖丙。他背负着整个龙族的期望,每日除了修炼,

还是修炼。此刻,他正在练习对灵珠之力的掌控。他缓缓伸出右手,掌心向上。

四周的水汽迅速向他掌心汇聚,凝结成一颗晶莹剔셔的水球。水球越变越大,

最终化作一条栩栩如生的水龙,在他周身盘旋飞舞,龙鳞清晰,龙须飘荡,每一次摆尾,

都会在空气中留下一道冰晶的轨迹。“去。”敖丙轻声道。水龙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

猛地冲向海面,所过之处,海水瞬间冻结,一条晶莹剔透的冰路,

从礁石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这便是他的力量,优雅、强大,充满了秩序之美。

但敖丙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喜悦。他感到孤独,一种深入骨髓的孤独。无人能懂他的使命,

无人可见他的努力,更无人能与他并肩。就在他心神微动之际,

一个戏谑的声音毫无征兆地从他身后响起:“喂,你这玩水的把戏,看起来挺有意思啊!

”敖丙心中一惊,猛地回头。只见不知何时,

一个金毛猴子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身后不远处,正蹲在一块礁石上,歪着脑袋,

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那猴子眉心一点火焰印记,双瞳一金一红,

浑身散发着一股与这片宁静海岸格格不入的、狂野而又桀骜的气息。

正是从陈塘关溜出来的悟空。悟空看着那条冰封的海路,眼中满是好奇与好胜的光芒。

他见过的法术,只有太乙真人那套中规中矩的仙家把式,

从未见过如此漂亮而又充满力量的控水之术。“你是谁?”敖丙的声音清冷,带着警惕。

他能感觉到,眼前这只猴子身上,有一股与自己截然相反,却又同样强大的力量。

“俺叫孙悟空!你呢?”悟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敖丙。”“敖丙?

”悟空挠了挠头,“名字真别扭。不过你的本事看起来不错,来,跟俺老孙过两招!

”话音未落,悟空的身影已然化作一道金色的闪电,暴冲而来!他没有兵器,

那双小小的拳头,便是他最强的武器。拳风呼啸,

带着一股原始的、不讲任何道理的霸道力量。敖丙眉头一皱,脚尖轻点,

身形如一片落叶般向后飘去。他右手一挥,身前的海水冲天而起,化作一道巨大的水墙,

挡在悟空面前。“轰!”悟空一拳砸在水墙上,水墙剧烈震荡,却没有破碎。

那股刚猛的拳劲,竟被柔韧的水流层层化解。“有点意思!”悟空眼中战意更浓。

他身形一转,竟沿着垂直的水墙飞速向上奔跑,同时取下手腕上的乾坤圈,

朝着敖丙猛地掷去!乾坤圈带着破空之声,如同一轮金色的弯月,旋转着斩向敖丙。

敖丙神色不变,双手在身前画圆,一面晶莹的冰盾瞬间凝结而成。“铛!

”乾坤圈砸在冰盾上,发出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火星四溅。冰盾上裂开数道缝隙,

但终究是挡住了这雷霆一击。“该我了。”敖丙轻喝一声。他双手结印,

脚下的海面瞬间暴动起来。数十道水柱冲天而起,如同拥有生命的巨蟒,

从四面八方缠向悟空。同时,天空中水汽凝结,化作千万根锋利如针的冰锥,暴雨般落下。

一时间,天罗地网,避无可避。若是寻常妖怪,早已在这优雅而致命的攻击下化为齑粉。

但他的对手,是孙悟空。“来得好!”悟空不惊反喜,发出一声兴奋的长啸。

他将身法施展到极致,在密不透风的水柱与冰锥中闪转腾挪,

身影快到只能留下一连串的金色残影。他时而蹬着一条水柱借力跃起,

时而用乾坤圈击碎袭来的冰锥,竟硬生生在这绝杀之阵中,闯出了一条生路。他不仅在躲,

更在反击!他瞅准一个空当,将乾坤圈猛地向一块礁石掷去。乾坤圈在礁石上猛烈一弹,

改变方向,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从背后袭向敖丙!这毫无章法、天马行空般的战斗方式,

是敖丙从未见过的。他仓促间回身抵挡,攻势不由得一缓。就是这一瞬间的停滞,

悟空抓住了机会。他纵身一跃,跳出包围圈,如一颗陨石般从天而降,直扑敖丙本体!

两人终于近身。拳脚相交,冰火碰撞。一个是狂野不羁的魔猴,招式大开大合,

充满了破坏的欲望;一个是冷静优雅的龙子,身法飘逸灵动,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致命。

这场战斗没有呐喊,只有风声、涛声,以及力量碰撞发出的轰鸣。他们从礁石打到海面,

又从海面战至半空。悟空的乱拳,逼得敖丙不断凝出冰甲防御;敖丙的冰枪,

也在悟空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浅浅的白痕。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再次分开,遥遥相对,

都在剧烈地喘息着。谁也奈何不了谁。悟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金红色的双瞳中,

燃烧着前所未有的兴奋火焰。他看着对面那个银发飘飘的少年,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世界,

原来不是那么“无聊”。敖丙同样心潮澎湃。他看着那个浑身湿透、却战意不减的金毛猴子,

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战斗,可以不是为了使命与责任,而是一种纯粹的、酣畅淋漓的快乐。

两个孤独的灵魂,在这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中,第一次找到了“对手”的乐趣。“你……很强。

”敖丙率先开口,声音里少了几分冰冷,多了几分真诚。“你也不赖!”悟空哈哈大笑,

“比那个胖道士厉害多了!喂,明天还来这里打吗?”敖丙微微一愣,随即,

一丝极浅的、几乎看不见的笑容,在他嘴角绽放开来。那笑容,

如同千年冰山上的第一朵雪莲,瞬间照亮了整个清冷的月夜。“好。”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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