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当牛马刷题人的一天
苏清然无视了那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她拿出崭新的数学书，翻到了函数章节。
检测到宿主开始执行学习计划。
［学习路径优化］持续生效中。
建议优先处理导数概念理解……很快苏清然就完全沉浸在了系统提供的［优化路径］里。
这种清晰感前所未有，知道力气该往哪里使后，她的效率便也惊人。
同桌张强咬着半个肉包子，含糊不清地凑过来：“喂，苏清然，昨晚游戏肝到几点？
看你这状态跟魔怔了一样……”他瞥见卷子上那些他看不懂的推导，震惊：“***？！
这解题过程……你踏马瞎写的吧？”
苏清然头也没抬，笔走龙蛇，语气平淡得欠揍：“张强同学，请不要用你那贫瘠的脑容量揣测学霸的世界。”
“你？
学霸？”
张强一口包子差点噎死自己，“666，昨天物理小测从及格线上爬过去的难道是我？”
“昨天的我己经死了，你今天要是有空，倒是能给昨天的我奔个丧。”
苏清然终于写完最后一个步骤，装逼般地画了个圈，把答案框起来。
她抬眼看向张强，嘴角勾起，“知道什么叫厚积薄发吗？
知道什么叫不鸣则己一鸣惊人吗？
知道什么叫为了吃……嗯，为了吃口好的，拼了吗？”
张强被她看得心里发毛。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家伙今天邪门得很，尤其是那眼神，让他莫名想起了盯上肉的野狗。
说了不能熬夜打游戏，你看这小同桌，打破防了吧，脑子瓦特了。
他打了个寒颤，往后缩了缩：“吃……吃啥好的？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我没听说还有肯德基啊。”
“呵，”苏清然轻哼一声，视线落到了下一道更复杂的函数题上。
“夏虫不可语冰。”
张强：“？？？”
一整个上午，张强都在偷偷观察。
最后，他得出一个毛骨悚然的结论——他的同桌可能被伪人替换了。
课间休息？
不存在的；周围吵翻了天？
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各科老师讲的东西，她一边刷着更难的题一边还能精准接话。
家人们，谁懂啊，这真的很诡异。
这绝对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苏清然！
伪人，绝逼是被伪人替换了！
苏清然没空理会身边那道惊疑不定的目光——因为系统一首在她脑子里“指手画脚”。
当前数学专注度下降3%，建议切换至英语词汇记忆15分钟。
检测到宿主对物理电路图理解出现偏差，提供三种类比理解模型，请选择……这种无处不在的优化让她高效，也让她精神紧绷。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张强跳起来就往外冲：“饿死了！
伪……伟大的同桌！
冲饭啊！”
苏清然没动，因为笔下的导数题正解到关键处。
“喂！
苏清然！
听见没？
再不去肉菜都没了！”
见她发呆，张强又好心地喊了一声。
苏清然烦躁地抬起头：“吵什么？
要去你自己去，别打扰我思考人类未来。”
张强被噎得翻了个白眼，嘀咕着“没救了，彻底疯了”，一溜烟跑了。
教室很快空下来。
她推完最后一步，才后知后觉地感到饥饿。
“系统，你这优化路径里包不包括怎么搞点吃的？
我这周的生活费都被你扣没了，软饭还没吃上，要是先饿死了算谁的？”
请宿主自行解决基础生存需求。
本系统不提供物质支持。
友情提示：时间宝贵，建议选择最高效的进食方案。
“我服了，哥们，把我当日本人整呢？”
苏清然撇撇嘴，从书包角落里摸出个装着馒头的塑料袋。
她就着凉白开，机械地嚼着。
手机屏幕亮起，她下意识地划着本地新闻。
一条加粗标题撞进来：“圣樱学院‘明日之星’计划启动！
林氏集团重金寻觅寒门英才！”
手指顿住。
点开。
配图是圣樱学院恢弘的镀金校门。
下面还滚动着几张活动照片，其中一张被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是在一个奢华的礼堂。
水晶灯的光芒洒落，台下是黑压压穿着精致制服的学生。
台上，发言席后站着一个少女。
林知夏。
即使隔着屏幕，即使只是一个远远的定格，即使只是照片上一个模糊的眼神，那份与众不同的清冷和距离感也几乎要透出屏幕。
“啧，系统说的是真的啊。”
苏清然费力咽下嘴里的馒头，喉头滚动了一下，对着照片里模糊的人影低语，“明日之星，真是个能让林氏名利双收的好噱头……不过……”她拖长调子，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那张无可挑剔的侧脸，扯出一个笑，“这位林大小姐，看起来……好像很难啃啊。
选她，系统你不是在难为自己么？”
警告！
检测到宿主思维出现极度危险且不敬的偏差！
请宿主端正态度，严肃对待攻略目标！
“咳咳咳……”苏清然收起脸上的戏谑，“行行行，端正，严肃。
开个玩笑嘛，我这叫……提前进行战略评估，知己知彼，懂不懂？”
她关掉手机屏幕，将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目光重新投向摊开的物理笔记。
“全省第一……”她低声重复，“那就先拿下这个。”
检测到宿主专注度提升至峰值！
［学习路径优化］效能提升！
知识吸收效率+15%！
倒计时：89天5小时19分！
请宿主保持！
系统的提示音似乎带上了一丝赞许。
小橘相信，以宿主目前的毅力，任何事情都能做到！
我们又向成功迈进了一步呢~呢你妹啊……这时候装可爱了，还小橘，坑爹东西。
苏清然翻了个白眼。
当傍晚放学的***终于响起时，苏清然才终于回过神，吁出一口气。
“呼……”她甩了甩因长时间握笔而酸痛僵硬的手腕。
桌上，摊开的习题册和厚厚一沓草稿纸上写满了演算过程。
今日学习时长：9小时47分。
知识吸收效率评估：优异（S-）。
有效刷题量：超越极限。
警告：宿主身体负荷过大，精神濒临临界点。
请立刻休息，否则将触发强制休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