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接到牺牲男友的电话,他还活着。第一句却是劈头盖脸的质问:为何不等他。
为测试我的忠诚,他布下一百场酷刑般的考验。甚至将滚烫热汤浇在救命恩人的残腿上,
只为逼他配合演戏,看我心碎的模样。于是第一百场测试,我亲手把他刻上墓碑,
为他订好今天的葬礼。转身,我走向那位被他折磨到截肢的真正英雄:需要护工吗?
终身免费倒贴的那种。1沈望“牺牲”的第三个月,我接到了他战友陆哲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沙哑又疲惫,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歉意。“嫂子,我是陆哲。
那个……阿望的一笔抚恤金错发到我卡上了,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过来拿一下?
”我正抱着沈望的军装外套,试图从上面寻找他残留的气息。这三个月,我活得像个幽魂,
靠着回忆和这些遗物苟延残喘。听到沈望的名字,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连呼吸都带着痛。“好,我下午过去。”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挂了电话,
我换上一条黑色长裙,开车前往陆哲家。陆哲的家在城郊一个老旧的小区,
我按照地址找到时,开门的是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啼哭的婴儿。
是陆哲的妻子林姝。“嫂子,快请进。”她看到我,眼神有些躲闪,侧身让我进去。
屋子里很乱,奶瓶、尿布和衣服堆得到处都是。陆哲坐在沙发上,一条腿打着厚厚的石膏,
架在小凳上。他比照片上看起来要憔셔很多,胡子拉碴,眼窝深陷。“嫂子,真不好意思,
还让你跑一趟。”他挣扎着想站起来,被我按了回去。“你腿不方便,别动。
”我把目光从他那条残腿上移开,“钱呢?”林姝急忙从卧室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
厚厚的一沓。“嫂子你点点。”我摇了摇头,把信封直接放进包里。“不用了,我相信你们。
”任务完成,我不想在此地多留。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提醒我沈望已经不在了的事实。
陆哲和沈望是在同一场任务里出的事,沈望“牺牲”了,陆哲断了一条腿。我转身准备离开,
眼角的余光却瞥见玄关的衣架上,挂着一件深灰色的冲锋衣。那款式,那颜色,
甚至左侧袖口那处被我不小心烫出的小洞,都和沈望最爱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我的脚步顿住了。林姝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急忙走过来,用身体挡住那件衣服,
声音有些不自然。“嫂子,外面天冷,我送你下去吧。”我看着她慌乱的眼神,
心里一个荒谬的念头一闪而过。但很快,我又自嘲地笑了笑。或许只是巧合,
或许是部队里发的同款。沈望已经死了,连骨灰都安放在了陵园里。
我怎么会有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2从陆哲家回来后,怪事接踵而至。
我开始收到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第一条是在深夜,我刚从沈望牺牲的噩梦中惊醒,
手机就亮了。“睡不着吗?别怕,我就在离你很近的地方陪着你。
”冰冷的文字让我浑身汗毛倒竖。我立刻回拨过去,
听筒里传来的却是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只当是变态的骚扰短信,
删掉后强迫自己睡去。可第二天,第三天,那个号码雷打不动地在深夜给我发来消息。
“今天穿的裙子很漂亮,但你太瘦了,要多吃点。”“阳台上的兰花快开了,你照顾得很好。
”“别再看我们以前的合照了,人要往前看。”他对我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语气熟稔得仿佛是最亲密的人。我怕了,拉上所有窗帘,整夜开着灯,
却依旧无法摆脱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我把这件事告诉了闺蜜孟瑶,她听完后,脸色凝重。
“莺莺,这人会不会是……陆哲?”我愣住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还能为什么?
沈望没了,他可能觉得有机会了呗。他知道你和沈望的一切,模仿他的语气轻而易举。
”孟瑶的分析不无道理,我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我不想把沈望的战友想得那么不堪,
可除了他,我想不到第二个人。正当我准备打电话质问陆哲时,
那个陌生号码又发来一条消息。“下楼。”我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一角。
楼下的路灯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轮椅里,正仰头望着我房间的方向。是陆哲。
夜色模糊了他的五官,但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胶着在我身上的视线,炙热又偏执。
我心里的怒火和恶心瞬间冲到了顶点。他怎么敢!他怎么敢用这种方式来恶心我!
我抓起外套就冲了下去,我要当面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可等我跑到楼下,
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在地上投下一圈孤寂的光晕。我气得浑身发抖,
拿出手机就准备报警。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我毕生难忘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和指责。
“莺莺,这么晚了,你要去找他吗?”我猛地回头,看见沈望就站在我身后。
他穿着我送他的那件灰色冲锋衣,身姿挺拔,毫发无伤,正用一种受伤的眼神看着我。
大脑一片空白,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我伸出手,颤抖地抚上他的脸,
温热的触感那么真实。“沈望……你……你不是……”他抓住我的手,眼眶瞬间红了。
“你是不是很失望,我没死?”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你是不是已经找好了下家,就等着我这块绊脚石彻底消失?”3我被沈望带回了家。
直到指尖的冰凉被他掌心的温热包裹,我才敢相信,他还活着。喜悦冲垮了理智,
我扑进他怀里,哭得泣不成声。“你为什么不早点联系我?
我以为你真的……”他紧紧抱着我,下巴抵在我的发顶,声音闷闷的。“任务需要,
必须假死脱身。本来想过段时间再告诉你,可我没想到,我才『死』了三个月,
你就和陆哲走得那么近。”他的语气里充满了酸涩和指控。我急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陆哲说你的抚恤金发错了,我才去找他的。还有那些短信,楼下的人,都是他……”“他?
”沈望打断我,冷笑一声,“莺莺,你当我是傻子吗?如果不是你给了他希望,
他一个断了腿的残废,怎么敢对你动心思?”他捧起我的脸,逼我与他对视。“第一次,
我让陆哲故意把钱『遗忘』在他家,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去。你去了。”“第二次,
我用陌生号码给你发消息,假扮他,想看看你会不会回应。你虽然没回,但也没拉黑。
”“第三次,我让他出现在你家楼下,你立刻就冲了下去。莺莺,
你敢说你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被他一连串的质问砸蒙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
他死而没死,就躲在暗处,像个导演一样,安排着一场场考验我忠诚度的戏码。
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愚弄的愤怒涌上心头。“沈望,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挣脱他的怀抱,
眼泪再次涌出,“你知道这三个月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每天都在想你,每天都在哭,可你呢?
你在看戏!”我崩溃地戳穿他的假死骗局,可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我,
眼里的受伤和偏执几乎要将我吞噬。等我哭到没了力气,他才上前一步,将我重新拥入怀中,
声音沙哑又脆弱。“抱歉,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在乎我,就像你在乎他一样。
可我真的爱你,就像你爱我一样,对吧?”他用一种近乎乞求的语气问我。
看着他通红的眼眶,感受着他微微颤抖的身体,我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我爱他,
爱到可以原谅他的一切。我点了点头。他立刻一脸满足,低头献上一个滚烫的吻,
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和不容置疑的占有。良久,他才松开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莺莺,我死过一次,没有安全感,
你必须时时刻刻证明你的忠诚,等我确认一百次,我们就去复婚,好不好?
”4沈望的“忠诚度测试”开始了。他搬回了我们的家,却像是换了个人。
他变得多疑、敏感,并且对我的生活进行了全方位的掌控。第一个测试,是我的手机。
他要求我交出手机密码,并且不允许我更换。他会随时随地检查我的通话记录和聊天软件,
任何一个陌生的男性联系人,都会引发他长达数小时的盘问。“这个人是谁?
”“他找你干什么?”“你们聊了多久?”我解释得口干舌燥,
他却总能从我的话里找出“漏洞”,然后用那种受伤又失望的眼神看着我。“莺莺,
你对我撒谎了。”为了让他安心,我删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异性联系方式,
生活圈子缩小到只有他和孟瑶。可这并没有让他满意。第二个测试,是我的工作。
我在一家画廊做策展人,工作性质需要和各种艺术家、收藏家打交道。
沈望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不满。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的工作场所,有时是送午餐,
有时是接我下班。但更多的时候,他会像个监工一样,坐在画廊的角落,
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每一个和我说话的男人。有一次,一位合作多年的老先生,
也是业内德高望重的前辈,和我聊得久了一些。沈望直接走过来,强硬地揽住我的腰,
对着老先生宣告***。“不好意思,我太太身体不舒服,我得带她回家休息了。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我被他粗鲁地拖离了画廊。回到家,他把我抵在门上,
眼里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你就那么喜欢和那些老男人待在一起?他看你的眼神,
恨不得把你吞下去!”“沈望你疯了!那是我老师!”“老师?我看是『老相好』吧!
”羞辱性的词汇从他嘴里说出,我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
他却先一步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莺莺,这是第五次测试,
你让我很失望。”他凑到我耳边,声音冰冷,“看来,这份工作你不能再做了。”第二天,
他没收了我的手机和电脑,强行替我办理了离职。
我被彻底囚禁在了这座名为“家”的牢笼里。5我被困住的第三十天,孟瑶找上了门。
她看着我憔悴的脸色和手腕上还未消退的淤青,气得破口大骂。“江莺莺,你是不是有病?
这不是爱,这是控制!是PUA!你赶紧跟他分了,跟我走!”她的话像一把尖刀,
刺破了我用爱编织的虚假幻象。我动摇了。可沈望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
总能在我动摇的瞬间,用他的方式将我拉回深渊。他算准了孟瑶会来,
提前买了我最爱吃的草莓蛋糕,装作一副温柔体贴的好男人模样。“瑶瑶来了,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