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被手下背叛捅刀子那年,19岁的沈雨为了救我放了一把火。她熏瞎了眼,
从此我就变成了她的眼。我剃短长发,手上染血,一步步替她杀出一条路。她重见光明后。
我亲手扶她洗白上岸,成了人人敬称的“沈总”。。试新郎服那天,我迟到了十分钟。
却看见另一个男人穿着我的西装,站在镜子前。沈雨的手下围着他,一口一个姐夫。
沈姐特意交代,只要您喜欢,随便挑。我扯下那身高定西装,掐着他的脖子,
直接扔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然后转身,冷眼扫过那群噤声的手下。声音清晰如刀:她,
我可以让。其他的,谁都别想动。01沈雨来的很快。她脱下外套小心裹住男人,
把人扶进了换衣间。出来时,反手一巴掌甩上手下的脸,厉喝道:都跪下。
一群狗东西,连主子都不认识了?除了陆眠风,没人能当你们姐夫!
哗啦啦跪倒一片,道歉声洪亮却没什么真心。我懒懒地抬眼看沈雨:在我这儿过戏瘾呢?
没你的默许,他们吃了豹子胆敢这么叫?沈雨踮脚吻上我的唇角:眠风,
小轩和你小时候太像了,我看见就忍不住心软。在这世上,谁能跟你比?
我嘴角勾起:早上还跟我说,上亿的项目会议抽不开身。听到他出事,
你扔了单子就赶过来,生怕我弄死他?我伸手掐住沈雨的脖子:你说,他不重要?
沈雨被迫仰起脖子,呼吸艰难:眠风,我是怕你误会,才着急赶来,和他没一点关系。
哦?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我轻声说:你懂我的,我这人,只爱看证据。
话音未落,换衣间里传出一声尖利的惨叫。沈雨瞳孔一缩,猛地挣开我的手。
脖颈上瞬间多了几道血痕。她却像感觉不到疼,转身就要冲进去。我一脚踹向她的膝窝。
她踉跄一步,手肘狠狠撞向我腹部,声音里带了怒:陆眠风,别太过分!我迅速格挡,
护住了自己。她却借机脱身,闯进试衣间把湿漉漉地男人抱进怀里。我跟进去,
倚着门框点燃一支烟:心疼了?只是点冰水而已,沈雨,当年我被关在冷库两天一夜,
都没见你这么慌过。沈雨气的眼眶猩红,给男人擦头发的动作却无比温柔。陆眠风,
有几个男人能跟你比啊?小轩身体弱,年纪又小,这么点小事你至于?
男人瑟瑟发抖地往她怀里缩,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姐姐,我好怕,可我更心疼你。
当年要不是你,陆眠风早死了!你为他瞎了五年,他凭什么这么对你啊!
点烟的手顿住,我失笑:你倒知道的挺清楚。他扬起苍白的脸,满是倔强:当然!
姐姐什么都告诉我。她说只有在我这,才能忘掉你们那些尔虞我诈,
才能做回最初纯粹快乐的自己!纯粹快乐?我淌着血,
迎着枪口在刀山火海里陪她走了十年。到顶峰的时候,她开始嫌这段经历太脏了?最初?
我嘲讽地盯着沈雨:沈雨,你真的假的?开始怀念当小乞丐天天被打没饭吃的日子了?
沈雨脸上掠过一丝难堪,随即把男人推到手下那边。随即想过来拉我的手:行了,
不就为了件新郎服吗?扯哪儿去了。这家店就让给小轩,
咱们直接找国外设计师重新订制。我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沈雨。这家店,
是我妈妈的产业。他刚穿的那件西装,是我妈生前的最后一件作品。
***要我让给别人?02当年,我俩最苦最难的时候,把这家店抵了出去。
我跪在地上给店主磕头,求他千万别扔掉这件西装。那天沈雨摸索着,把我搂在怀里,
无比坚定地说:眠风,别怕。总有一天,我会帮你把失去的,一样一样夺回来。如今,
店回来了,她却忘了。拳头砸过去的时候,沈雨转身挡住了男人,忍痛喝道:先带小轩走!
她当然最了解我的脾气。道上的规矩,拳头硬的才是老大。场面一下乱了套,
我的人和她的人混战在一起。而她死死拦在我面前,不让我越过一步去追。很快,
门外汽车驶离的声音响起。红了眼的我,拔出腰间的匕首,狠狠地刺进她的肩膀。
沈雨闷哼一声,却反而攥紧我手腕,扯出个笑:啧,真狠。现在消气了吧?我保证,
再也不会让他出现在你眼前,行了吧?我手上猛地用力,匕首又没入几分。。方瑾轩,
20岁,南城大学管理系大二。半年前,他在夜店打工被人纠缠,向你求救,
从此你俩有了来往。沈雨,你当救世主当上瘾了?沈雨听到方瑾轩的名字,脸色骤变,
猛地扣住我的肩膀,指节用力地发白:眠风,闹的太难看,对你我谁都没好处。
西装我会找最好的师傅修复,你只管安心做新郎。旁的,你就松松手。
匕首刺的太深,沈雨没敢拔,手下扶着她直奔医院。店里安静下来。我望着那件被血污浸染,
扣子碎裂一地的西装。胸腔像是被巨石堵住的,眼眶有些发酸。我缓缓吐出一口气,
给沈雨发了条信息:那匕首,是你当年送我防身的。如今,我还你。从此两清。
这些年,我早就察觉沈雨在不动声色地防着我。重要会议不通知我,核心项目绕过我决策。
连公司里也悄无声息地换上许多我未曾见过的生面孔。我曾直接质问过。
那时她疲惫地揉着额角,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眠风,你不能总冲在前面,
也得考虑一下咱们的小家吧。咱俩都没有父母可以依靠,
我不想回家成为每天围着锅台转的黄脸婆!难道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梦想吗?
她的话像一根根细针,扎进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我忍不住掏出怀里的检查单。今早出门前,
沈雨突然说恶心难受。她冲进卫生间,吐了个翻天地覆。吐完后,
她漱了口不顾我的劝阻匆匆离去。
还是阿姨小心翼翼地提起:沈总这个月的生理期……好像是迟了?我这才猛然惊觉。
沈雨可能,怀孕了。03我当即让手下收集了沈雨残留的血迹。
然后带着助理林阳直接去了医院。医生递给我两份报告,
第一份白纸黑字清晰地印着宫内早孕。第二份是亲子证明,这孩子的确是我的种!
沈雨一直那么想要个孩子。当年,对家劫持了我,逼沈雨交出核心资料。
我被折磨地奄奄一息,却死咬着不肯松口。他们急了,将我扔进零下几十度的冷库。
为了活下去,我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在冰窖里拼命地走。直到再也走不动,
就用手肘和膝盖一点一点地爬。意识彻底模糊前,我只有一个念头:沈雨会来。
冷库大门最终被撞开时,她冲进来,浑身都在抖,把我死死搂进怀里,声音嘶哑:陆眠风,
你怎么这么倔。我用尽最后力气扯出个笑,气若游丝:因为,我信你。醒来后,
医生却下了另一个判决:陆先生,您身体受损太严重,以后令伴侣受孕的几率,微乎其微。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沈雨哭,她死死揪着头发一遍遍低吼:都怪我,如果我能早一点,
再早一点……这件事,成了我们之间最沉痛、无法碰触的雷区。好可笑啊。就在今天,
这个她曾经用眼泪和悔恨向上苍祈求过的孩子,终于来了。却也是在今天,我亲眼看见,
她把曾经只属于我的保护和疼惜。毫无保留地给了另一个男人。林阳犹疑地问我:陆哥,
要不要给沈总说一声?我摇了摇头:不必,立刻通知所有知情人,管好自己的嘴。
这孩子的事,若有半个字泄露出去,后果自负!刚才医生已经告知我,
以我的身体条件能有孩子已经是奇迹。若放弃,此生再无做父亲的机会。自从爸妈离世,
我太渴望一个真正的家人。曾经,我以为沈雨会陪我走一辈子,可惜,她在半路分了神。
从今以后,我宁愿孤独一生。也不愿孩子一出生,在一个父母无爱的家庭里!
因为白天的打斗,我顺便去探望受伤的手下。刚进住院区,就听见方瑾轩的哭声:姐姐,
那男人怎么能这么狠!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沈雨叹了口气:他就那性子,这么些年我也习惯了。别动,又流血了,
我真的心疼死了。姐姐,我不求名分,可我真的好爱好爱你,我没有陆哥那么厉害,
没办法陪你拼事业打天下。但我可以给你一个家,我只想要你快乐,在我这里,
哪怕只有一刻,你可以只做纯粹的沈雨,而不是时刻紧绷的沈总。
他闭着眼凑近沈雨娇嫩的唇。沈雨眼底全是动容,双手捧住他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
04我踉跄了一下,从未想过亲眼目睹她的背叛会这样疼。明明只是一个吻,
明明不过一个吻。却像是一发炸响在我耳边的惊雷,我攥住心脏的布料,牙齿咬的咯咯响。
十年里,我们接过无数次的吻混杂着血、汗、泪和硝烟味的吻。黑暗里绝望又不肯认命,
抵死疯狂的吻。在刀光剑影的间隙里,仓促又滚烫的吻。庆功宴的背后,
带着酒气和炽热承诺的吻。那年冲天的火光,将夜色烧成炼狱,她紧紧把我护在怀里,
嘶吼着:眠风,咱们得活着,活下去才能替你爸报仇!她把唯一的防护罩扣在我脸上,
拖着我冲出火海。逃出生天的那一刻,望着她被浓烟熏地紧闭着,不停留着血泪的眼。
发着抖吻住她开裂苦涩的唇。那是我们最初的吻,混杂着绝望,仇恨,感激,
烙印在我记忆深处。我一直认为,我和沈雨是彼此在深渊里唯一的救赎。可如今,同样的唇,
却在我亲手为她博来的安稳盛世里,吻上了另一个纯洁英俊的男人。我一步一步逼近他们。
两人吻的忘情,我甚至能看清唇瓣分离时暧昧的银丝。保镖最先察觉,
却在触及到我冰冷目光时浑身一颤,下意识垂首回避。沈雨终于意识到不对,
转头的瞬间眼中的情欲骤然消散,化为震惊和慌乱。下一秒,我的拳裹挟着风声,
狠狠砸向方瑾轩的面门。情急下沈雨竟然下意识转身,用整个后背硬抗下这一击,
将方瑾轩死死地护在了怀里。她肩头的伤口再一次崩开,鲜血瞬间染红了纱布。
沈雨闷哼一声手臂一松,方瑾轩惊叫着挡在他身前:别怪姐姐,要打就打我,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反手一记狠辣的耳光,方瑾轩应声倒地。
随即一脚踩上他试图支撑的手腕,声音冰冷:狗叫什么?沈雨忍痛抓住我的胳膊,
喘息着哀求:眠风,别伤她。我发誓,没人能取代你的位置,这辈子,
我只会当陆太太。我被气笑了,歪头看着她嘲讽:沈雨,你把自己弄的这么脏,
还妄想我会要你?脚下加重力道,方瑾轩的惨叫让她眉头一跳。沈雨眼底掠过一丝狠意,
终于撕下伪装,朝周围怒吼:都他妈是死的吗?把他拉开!保镖们刚动,
我厉声喝道:谁敢!我的积威犹在,保镖们顿时僵住,进退两难。我冷笑着伸出手,
一下一下拍着沈雨苍白的脸,讥讽道:陆太太?就你现在,也想冠我家的姓?
地盘是我夺回来的,公司是我一手撑起来的,捧你做了几天龙椅,你真忘了自己是谁了?
沈雨,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话音未落,我脚下发狠一碾!方瑾轩的痛呼戛然而止,
头一歪,像是晕了过去。小轩!沈雨目眦欲裂,最后一丝神智彻底断裂。她猛地出手,
五指如铁钳般狠狠掐住我的脖子。同时抬脚,毫不留情踹向我的***。她终于,
对我下了狠手。为了方瑾轩。05我格挡住她那一脚,手臂震得发麻,向后退了半步。
紧接着,沈雨的拳头砸过来。与此同时,我的脚踝猛地一紧!
竟然是倒在地上装晕的方瑾轩死死抱住了我的腿。他神情癫狂,用了十成十的力。
我硬生生接了这一拳,颧骨处传来剧痛。我眼神凌厉,借势身子猛地一拧,
另一只脚狠狠踹向他的脸。好痛!瞬间他鼻血喷涌,惨叫着松手。与此同时,
沈雨趁机拧住我的手腕,巨大的力量将我惯在地上。随即欺身压下,用力量死死禁锢住我,
发狠着低吼:够了!我的侧脸贴在冰冷的地板上,余光看见沈雨狠决的眼眸。她咬着牙,
一字一句砸过来:不让我当陆太太是吧?好!我成全你!一个月后,
我和小轩举办婚礼,你别忘了参加!这句话像一把刀,猛地捅进我的心口。
所有挣扎的力气,在这一刻骤然被抽干。恍惚里,刺眼的白炽灯扭曲成漫天的大火。
那个少女死死地拽着我的手:眠风,我在,我一直在。抵死缠绵的深夜里,
她滚烫的泪水砸在我颈间,带着哭腔呢喃:眠风,我爱你,我们结婚吧,好吗。
冷库最后残留的意识里,是她撕心裂肺的吼声:陆眠风,给我醒来,我不许你离开我。
她说,这辈子要一直缠着我,绝不放手。她说,能成为她丈夫的人只有我,也只能是我。
我曾在情动时发狠在她肩头咬下渗血的牙印,她疼得吸气却一动不动。
反而凑过来笑着吻着我:打了印记,就不能不要我。回忆汹涌如潮,
却又在瞬间褪色、龟裂、轰然倒塌。沈雨也松开了钳制。她弯腰扶起了方瑾轩,
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紧紧地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坚定地离开。十年的约定如此不堪。
彻底破碎在方瑾轩的哭泣里。……因为受伤,我在医院疗养了半个月。
林阳摇着头抱怨:您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沈总肚子里的孩子想想。沈总知不知道,
她差点杀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我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我的孩子,自然要比别人更坚强。
另外沈雨也不配当我孩子的母亲。
我的声音冷下去:以后别再提什么亲生骨肉这种傻话。林阳接了个电话,
回来时脸色变得很难看。她递过来红色请柬,咬牙切齿地说:小三上位,
居然还舞到正主面前了。几乎同时,手机响了一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了语音消息。
方瑾轩的得意又讥讽的声音响起:请柬收到了,陆眠风,你敢来吗?
姐姐可是请了全球顶尖设计师给我订做的西装,所有的珠宝首饰,
全是她从拍卖会上为我用天价拍下的哦。一个女人有多爱一个男人,
看她肯为他花多少钱就够了。听说,当时你俩要结婚,连婚戒她都懒得陪你去挑?
陆眠风,你怎么混的那么可怜啊!整天喊打喊杀的有什么用,最后的赢家不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