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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精血饲凤凰,赠妹防身。 百年后自黑暗归来,却见妹妹枯瘦如柴、断腿匍匐于泥泞。

全宗门正为抢她法宝的小师妹大办生辰宴。 我轻笑一声,弹剑而起:“今日吉时良辰,

合该灭门。” 剑气纵横三万里,斩尽满山桃花,亦斩尽昔日同门。 当凤凰终于认出旧主,

哀鸣俯冲而来时—— 我的剑,已洞穿它新主人的心脏。---死寂,

是这片黑暗世界唯一的主调。百年了,我踏着累累白骨而行,剑下亡魂不知凡几,

粘稠的黑雾早已浸透了我的袍角,腐蚀不了护体灵光,却将一种永恒的孤冷凿入骨髓。

唯有掌心一道极浅的、以本命精血勾勒的凤凰图腾,还残留着最后一丝温软的念想。

我的小妹,云兮。离开时,她拽着我的衣袖,眼圈红得像是桃子,却倔强地不肯落泪,

只反复嘟囔:“哥,你要回来,早点回来。”我揉乱她的发,

将所能搜罗到的护身法宝尽数塞给她,仍觉不足。最终逼出心头三滴精血,

点入那枚费尽心力得来、原本欲自行契约的凤凰灵兽蛋,看着赤金光华没入蛋壳,

才稍稍安心。有这些,纵我深陷黑暗,她亦当无忧,足以自保,甚至活得很好。

大乘后期的磅礴神念破开黑暗,终于感知到了那片熟悉又陌生的宗门坐标。归心似箭,

几乎撕裂虚空。灵光敛去,山风扑面而来,带着清雅的桃花香,以及…隐约的笙歌宴乐之声。

我落在山门之外,怔了一瞬。百年沧桑,宗门似更加鼎盛,白玉山门光华流转,气派非凡。

只是今日,张灯结彩,喜庆非凡,往来弟子皆着新衣,面带欢容,捧着贺礼匆匆而入。

守山弟子迎上来,目光带着审视与陌生:“这位前辈,今日是我宗大喜之日,恕不接待外客,

若有…”他的话语戛然而止,在我略抬起的、那双浸染过百年黑暗杀戮的眼眸注视下,

脸色唰地白了,噤若寒蝉。我不欲与喽啰计较,一步踏入宗门。广场之上,宴开千席,

觥筹交错。高台之上,宗主、长老们满面红光,正围着一个被华服珍宝簇拥的少女,

言笑晏晏。那少女巧笑倩兮,接受着四方恭维,手腕上一只赤金镯子灵光灼灼,

刺得我眼窝微微一痛。那是…我予云兮的九曜护心镯。心头猛地一沉,

某种不祥的预感如同毒藤般瞬间缠绕上来。神念如潮水般铺开,

急切地搜寻着那道熟悉的、纤细的气息。没有…没有在欢宴上,没有在弟子居所…甚至,

没有在宗门核心区域。最终,在最为偏僻、靠近污秽兽栏的一处角落里,

我捕捉到了一丝微弱到几乎熄灭的、残破的气息。我的身影自原地消失,下一瞬,

已站在那处低矮、散发着霉烂气味的柴房前。欢声笑语被隔绝在远处,

这里只有苍蝇的嗡嗡声,和一种令人作呕的沉寂。推开那扇朽烂的木门。光线漏进去,

照亮角落里一团蜷缩的、不住颤抖的影子。那…是个人形。枯草般的头发黏连着污垢,

遮盖了面容。身体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裹着一件破烂不堪、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布片。

***在外的皮肤布满污渍与新旧交叠的伤痕,一条腿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早已折断,

未曾接续。她似乎被开门的光线惊动,吓得剧烈一哆嗦,拼命地往更深的阴影里缩去,

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破碎的气音,像是濒死小兽的哀鸣。我的心脏骤然停止跳动,

血液冻结。

节自破烂袖口露出的、干柴般的手腕——上面系着一根早已褪色、却编织得歪歪扭扭的红绳。

那是云兮小时候,我学着给她编的,她笑得眼儿弯弯,说哥哥编得真丑,却珍之重之,

从不离身。“……云…兮?”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几乎不似人声。

那团影子猛地一颤。她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抬起头。乱发下,是一张瘦脱了形的脸,

颧骨高耸,眼窝深陷,唯有一双眼睛,大得惊人,却空洞洞的,盛满了惊惧与麻木。看到我,

那死寂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一丝极微弱的、不敢置信的微光,随即被更深的恐惧淹没。

她瑟缩着,发出更大的呜咽。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自脊椎骨窜起,瞬间席卷四肢百骸,

冻僵了我的血液,我的神魂。我一步步走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碾入心脏。

蹲下身,指尖颤抖着,拂开她额前脏污的发。她吓得猛地闭眼,身体僵直。

“云兮…”我又唤了一声,声音哑得厉害,“是哥…哥哥回来了…”她猛地睁开眼,

呆呆地看着我,那空洞的眼里一点点凝聚起微光,像是濒死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干裂的嘴唇哆嗦着,发出极轻极轻的、气若游丝的声音:“…哥…哥…?”“嗯。

”我喉头梗塞,轻轻去碰她那条断腿。她却猛地一抽,痛苦地蜷缩起来,

眼泪终于从那双枯竭的眼里滚落,混着污垢,

划出两道泥痕:“…疼…哥…我好疼…”“谁干的?”我问,声音平静得可怕。她只是哭,

不住地摇头,恐惧地望向欢宴的方向。我俯身,想将她抱起,指尖触及她的后背,

全是硌人的骨头。她轻得如同一片枯叶。就在这时,一道流光飞至,

化为一名管事模样的弟子,站在柴房外,掩着鼻子,不耐烦地呵斥:“哪来的不开眼的东西,

惊扰了贵客!今日是瑶光小师妹生辰大庆,还不快…”他的话语卡在喉咙里。

因为我转过了头。他看到了我的眼睛。下一瞬,他整个人爆开成一团血雾,纷纷扬扬,

洒在柴房外的泥地上。我抱着轻得没有分量的云兮,走出柴房,走向那喧闹的盛宴。

所过之处,气温骤降,欢歌笑语像是被无形的手掐断,丝竹之声戛然而止。一道道目光投来,

惊疑、错愕、警惕。高台上,那被称作瑶光的小师妹依偎在宗主身边,正把玩着腕上的镯子,

笑得天真无邪。她旁边,一只神骏非凡、通体流淌着赤金光华的凤凰灵兽,

正亲昵地蹭着她的手心。那凤凰…感知到我的气息,忽然有些焦躁地昂起头,

金色的瞳眸里闪过一丝迷茫与挣扎。瑶光轻轻抚摸它的翎羽,它便又温顺下来。

我将云兮小心翼翼放在一片干净的空地上,设下护罩。然后,我缓缓走向高台。

全场寂静无声。宗主起身,面色沉凝,带着一丝惊怒:“阁下何人?为何闯我宗门,

伤我弟子?”我的目光掠过他,掠过那些面色各异的长老,最终,落在那个瑶光小师妹身上。

她脸上带着一丝被惊扰的不悦,以及隐藏在眼底的、有恃无恐的轻蔑。“我来,

”我轻轻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讨一笔债。”“放肆!

”一位长老拍案而起,“今日乃我宗喜庆之日,岂容你…”话音未落,剑气一闪。

他的人头已然飞起,脸上还带着惊怒的表情,鲜血如柱喷涌。死寂。彻底的死寂。

所有人脸色剧变。宗主瞳孔骤缩:“你…你究竟是谁?!”瑶光小师妹吓得尖叫一声,

躲到宗主身后。我终于看向宗主,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百年不见,

宗主倒是贵人多忘事。”“不过,她——”我指向他身后的瑶光,“手上戴的,

是我予小妹云兮的九曜护心镯。”“她身边那只凤凰,”我的声音陡然森寒,

“是以我三滴本命精血,为我妹云兮点化的护身灵兽!”“而我妹,”我字字诛心,

如同寒冰坠地,“为何会在兽栏边的柴房里,瘦骨嶙峋,断腿求生?!”每一问,

都让宗主的脸色白上一分,让那些长老们的眼神闪烁一分。瑶光尖声叫道:“你胡说!

那些都是我的!是宗门给我的!云兮那个废物,她根本不配!她偷学功法,勾结外敌,

是她罪有应得!”“是吗?”我轻笑一声,笑声里却无半分暖意,只有无尽的杀机在沸腾,

“可我这百年,别的没学会,只学会了一件事。”我缓缓抬起手,并指如剑。“搜魂炼魄,

辨真伪,很简单。”瑶光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惊恐万状地抓住宗主的衣袖:“宗主爷爷救我!

他是魔头!他是来污蔑我的!”宗主身上渡劫后期大圆满的气势轰然爆发,

厉声道:“无论你是谁,此处容不得你撒野!众长老,结阵,拿下此獠!

”一道道强横气息升起,法宝光华亮彻天地。我漠然看着这一切,看着这虚假的繁荣,

这肮脏的庇护。百年黑暗,血海尸山,我一步步从练虚踏至大乘后期,为的是守护。

守护这片生我养我的大陆,守护我心中最珍视的人。可他们,毁了她。弹剑而起,

清越剑鸣撕裂长空,压过一切喧嚣。“今日吉时良辰,”我轻语,如同叹息,却传遍九霄,

“合该灭门。”剑气自我身周沛然勃发,纵横激荡,如九天银河倒泻,瞬间淹没了整个广场。

桃花纷落,如雨如血。精美的亭台楼阁,在剑气下如同纸糊,寸寸崩解。惊恐的尖叫,

绝望的哀嚎,术法的爆鸣,法宝的破碎声…交织成一曲毁灭的乐章。我曾护这一切,

而今亦亲手葬送这一切。鲜血染红了白玉地面,汇聚成溪。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

在惊骇与不甘中化为飞灰。宗主怒吼着冲来,祭出本命法宝,却被我一剑斩碎,剑光掠过,

他踉跄后退,胸前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淋漓,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骇。

“大乘…后期?!你…”我未给他喘息之机,剑势如狂风暴雨,

将他连同那些护着他的长老尽数笼罩。杀戮。纯粹的杀戮。凤凰灵兽不安地厉啸,

赤金光华疯狂闪烁,想要护主,却被那可怖的剑压逼得无法靠近。瑶光小师妹早已花容失色,

瘫软在地,涕泪横流,尖声哭求:“不要杀我!不是我!是她们!是她们说云兮废物,

不配那些宝物…饶了我…我把东西都还给她…还给她…”我的剑,停在了她的眉心之前。

然后,微微偏开。洞穿了从旁扑来、试图为她挡下这一击的、凤凰的心脏。“啾——!

”凄厉哀绝的悲鸣响彻云霄。凤凰金色的瞳眸死死望着我,里面倒映着我的身影,

充满了巨大的痛苦、挣扎,以及…一丝终于苏醒的、熟悉的眷恋。赤金色的羽毛漫天飘零,

如同下了一场灼热的雪。它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地,鲜血泪泪涌出,灵光急速黯淡。

瑶光彻底傻了,呆呆地看着倒地的凤凰,又看看我。我的剑尖,再次指向她。“不——!

”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剑光一闪。世界安静了。我转身,

走向护罩中那个瑟瑟发抖、却又努力睁大眼睛看着我的身影。身后,是死寂的废墟,

冲天的血气,以及…纷纷扬扬,落了满地的桃花瓣。仿佛那一场喧嚣盛宴,从未存在过。

我走到护罩前,光幕如水波般散去,露出里面蜷缩成一团的云兮。

她瘦小的身子还在不住地发抖,深陷的眼窝里,那双蒙着灰翳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

里面有恐惧,有茫然,还有一丝几乎被彻底碾碎、却又顽强闪烁的微光,

像寒夜里最后一点未熄的星火。她看到我身后那片尸山血海,闻到那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气,

喉咙里发出幼兽般的呜咽,下意识地又要往后缩。“云兮,别怕。”我停下脚步,

声音放得极轻,生怕惊散了她,“是哥哥。”我慢慢蹲下身,与她平视,

将周身那令人窒息的血煞剑气一丝丝敛入体内,直至看起来与寻常凡人无异,

只是衣衫上未干的血迹依旧触目惊心。她瑟缩着,目光却黏在我脸上,那点微光颤动着,

努力地想辨认什么。“哥…哥?”她又发出那种气音,破碎不堪。“嗯,哥哥回来了。

”我伸出手,指尖灵力微吐,温和如春日暖阳,拂过她枯草般的乱发,拭去她脸上的污垢,

露出底下苍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的皮肤,以及纵横交错的泪痕和新旧伤痕。

我的指尖触碰到她额角一道已经发黑的烙铁印记时,她的身体猛地一僵,剧烈地颤抖起来,

眼中瞬间被巨大的惊恐填满。

“不…不要…打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她语无伦次地哀求,双手胡乱地挥舞着,

想要挡住根本不存在的殴打。一股噬心的暴怒瞬间冲上我的头顶,几乎要撕裂我的理智。

那烙印…是宗门的惩戒印记!他们竟敢…他们竟敢如此对她!我强行压下翻涌的杀意,

将那足以焚天灭地的怒火死死摁回心底最深处,此刻绝不能吓到她。灵力更加柔和地输出,

带着安抚宁神的效用,轻轻笼罩住她。“不怕,云兮,不怕。”我的声音稳得不可思议,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哥哥在,没人能再打你。永远不会再有了。

”或许是灵力起了作用,或许是我的语气让她感到了一丝久违的安全感,

她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虽然还在轻微发抖,但那歇斯底里的恐惧渐渐平息,

只是依旧惊惶不定地看着我,看着周围。我小心翼翼地避开她身上的伤处,

特别是那条扭曲断折的腿,伸手将她抱了起来。她轻得像一片羽毛,骨头硌得我手臂生疼,

更疼的是心。她僵硬地偎在我怀里,不敢动弹。我抱着她,一步步走过狼藉的广场。

脚下是粘稠的血浆和破碎的法宝残片,昔日同门的尸体横陈四处,桃花瓣落在血泊中,

呈现出一种诡异而凄艳的美。高台上,瑶光的无头尸体软倒在地,

旁边是那只逐渐冰冷的凤凰,赤金色的羽毛黯淡无光。我目光扫过,没有丝毫停留。

宗主倒在废墟中,胸前恐怖的剑伤几乎将他劈成两半,只剩一口气吊着,

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充满了绝望和不解。几位长老的尸体散布周围,无一全尸。

我没有再看他们第二眼。这些曾经需要我仰望、需要我敬畏的存在,如今在我剑下,

与土鸡瓦狗无异。百年黑暗,赋予我的不仅仅是修为。怀里的云兮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微微偏头,视线落在那只死去的凤凰上,空洞的眼里滑落一滴泪,混着血污,无声无息。

我抱着她,走向记忆中原先属于我的那座山峰。一路行去,

偶尔有侥幸未在广场、藏匿起来的弟子,远远看到我,便如同见了鬼魅,尖叫着仓皇逃窜,

或是直接吓得瘫软在地,磕头求饶。剑气自发流转,

将所有试图窥探、甚至只是存在于前方的神识尽数绞碎。山峰依旧,

我当年布下的禁制却早已被强行破开,洞府内积满了灰尘,值钱的物件被搜刮一空,

只剩下些笨重石具,显得空旷而破败。我挥袖拂去尘埃,清理出一片干净区域,

从储物戒中取出柔软的灵毯铺好,这才将云兮轻轻放下。她似乎耗尽了力气,

软软地瘫在毯子上,眼睛半阖着,呼吸微弱。我跪坐在她身边,指尖搭上她的腕脉,

灵力小心翼翼探入。这一探,更是心如刀绞。她的经脉多处断裂萎缩,丹田枯竭,

根基受损严重,显然是长期被强行抽取灵力甚至本源所致。五脏六腑皆有暗伤,

营养不良到了极致。那条断腿,骨头错位生长,已然畸形,愈合处骨刺狰狞。这百年来,

她过的是什么日子?!那些法宝呢?我留下的无数护身之宝,足以让她横行修真界,

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那只凤凰呢?它以我精血点化,与云兮本该有心神联系,

为何会认贼为主,甚至在她受难时毫无反应?!

瑶光…小师妹…全宗团宠…一个个碎片在我脑中拼凑,勾勒出的真相让我浑身发冷,

杀意再次不受控制地逸散出一丝。云兮似乎感应到,身体又是一颤。我立刻收敛所有情绪,

专心为她疗伤。精纯温和的大乘期灵力如同甘泉,缓缓流入她干涸破损的经脉,

滋养着她枯竭的丹田,修复着那些暗伤。她舒服地轻轻哼了一声,眉头微微舒展,

像是久旱逢甘霖的禾苗,下意识地汲取着这难得的温暖和能量。这个过程必须极慢极小心,

她的身体太脆弱,稍猛一点的灵力都可能成为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我耐心地引导着灵力,

一点点修复,目光落在她瘦削的脸庞上,心中是滔天的悔恨和怒火。

我该早点回来的…哪怕再早一年,一个月,一天…是我错了。我以为留下足够的保护就够了,

却低估了人心的恶毒,低估了同门的凉薄!什么守护大陆,

什么黑暗侵袭…我护住了那片大陆,却让我唯一的妹妹在我誓言守护的宗门里,受尽折磨,

生不如死!真是天大的讽刺!时间一点点过去,云兮的呼吸逐渐平稳有力了一些,

脸上也恢复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血色。她似乎睡着了,只是睡得极不安稳,睫毛不时颤抖,

像是在做噩梦。我收回灵力,暂时稳住她的伤势。彻底修复非一日之功,需得慢慢调养,

尤其是那条断腿,恐怕需要寻些特定的灵药才能接续复原。我脱下外袍,盖在她身上,

起身走到洞府口。外面,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将整个宗门废墟染得一片猩红。

冲天的血气引来不少秃鹫在天空盘旋,发出刺耳的呱呱声。神念扫过,宗门之内,

除了我和云兮,已再无任何一个活口。斩草,需除根。我当年离开时,

宗门尚有几位闭关不出的太上长老,修为最高者据说已至渡劫后期大圆满,

离大乘仅一步之遥。方才广场上并未见到,想必仍在闭死关。也好。

我正需要一场彻底的杀戮,来平息我心中那焚心的怒火和悔恨。我转身回到洞内,

在云兮周围布下层层禁制,确保哪怕天崩地裂也不会惊扰到她分毫。然后,我提剑,

走向宗门后山禁地。那里,是太上长老们闭关之所。当我踏入禁地范围时,

一股庞大的威压骤然降临,如同山岳般沉重。“何方道友,在我宗门行此灭绝之事?!

”一个苍老而充满怒意的声音如同雷霆,在禁地上空炸响。闭关的石门轰然打开,

三道身影携带着滔天气势冲出,为首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面色红润,眼中精光爆射,

正是那位渡劫后期大圆满的太上长老。他身后两人,亦是渡劫中期修为。三人看到宗门惨状,

感知到那浓郁不散的血腥和死气,顿时目眦欲裂。“是你?!”太上长老目光锁定我,

杀意沸腾,“小辈,报上名来!为何屠我宗门?!”我停下脚步,抬眼看他,

目光平静无波:“百年前,我名,凌绝。”三位太上长老同时一怔,

显然对这个名字还有印象。“是你?那个主动进入黑暗之域的练虚期弟子?

”另一位太上长老惊疑不定,“你竟活着回来了?还…修为大进?

”“看来黑暗之地确有机缘,竟让你步入大乘。”为首的大长老眼神变幻,压下怒火,

试图缓和,“凌绝,即便你修为通天,也不该如此狠毒,屠戮满门!这其中必有误会!

瑶光那孩子…”“误会?”我打断他,轻笑一声,笑声里却满是冰渣,“我妹云兮,

被你们纵容那所谓的‘团宠’夺尽法宝,打断腿骨,烙下印痕,扔在兽栏边与污秽为伍,

百年折磨,生不如死。你们告诉我,这是误会?”三人脸色微变。

大长老沉声道:“此事老夫闭关,略有耳闻,但弟子间争斗实属寻常,

云兮师侄或许有错在先,才…”“她有何错?!”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剑气冲霄而起,

撕裂云层,“错在拥有我留下的法宝?错在不肯将那以我精血点化的凤凰拱手让人?

错在挡了你们那‘团宠’的路?!”“纵容恶行,是非不分,欺善怕恶,这宗门,留之何用?

!”“今日,你们,也一并去吧。”话音未落,剑已出手。不再是针对低阶修士的碾压,

而是真正大乘期修士的倾力一击。剑光如冥河倒卷,携带着百年黑暗沉淀的死寂与毁灭意志,

瞬间淹没了三位太上长老。“狂妄!”大长老怒吼,渡劫圆满的修为彻底爆发,

本命法宝祭出,是一面古朴铜镜,光华万丈,试图定住剑光。另外两位长老也同时出手,

法宝术法光芒璀璨。然而,无用。大乘后期,面对渡劫,是本质的碾压。我的剑,

是在黑暗世界亿万杀戮中磨砺出的死亡之刃,岂是此界安稳修炼出的法宝所能抵挡?

剑光过处,铜镜哀鸣,裂纹遍布,轰然炸碎。大长老喷血倒飞,眼中满是骇然。

另外两位长老的法宝更是如同纸糊,连同他们的护体灵光一起,被剑气瞬间绞碎。

剑光毫不留情地掠过。两颗头颅冲天而起,脸上还凝固着惊愕与不甘。“不——!

”大长老目眦欲裂,燃烧精血,试图做最后一搏。我一剑递出。简单,直接,却快到极致,

蕴含着毁灭的规则。剑尖点在他的眉心。他所有挣扎戛然而止,身体僵硬,

眼中神采迅速黯淡,最终彻底灰败。“你们…都该死。”我抽出剑,看着他的尸体软倒尘埃。

转身,目光扫过这片禁地,剑气纵横切割,将所有闭关洞府、灵脉节点尽数摧毁。从此,

世间再无此宗。当我回到洞府时,夜色已深。月光透过废墟的间隙洒落,一片清冷。禁制内,

云兮似乎醒了,正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头顶的岩石,听到我的脚步声,她受惊般转过头,

看到是我,眼中的恐惧才慢慢褪去。我散去一身血腥气,走到她身边坐下。

“哥…”她小声地、试探地唤了一声。“嗯,我在。”我握住她皮包骨头的手,轻轻回应。

她沉默了一会儿,眼睛在黑暗中看着我,很久之后,才极其微弱地问:“…都…死了吗?

”“死了。”我回答,“所有欺负过你的人,都死了。”她听了,没有欢呼,没有快意,

只是呆呆的,良久,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深陷的眼窝里滚落,打湿了灵毯。她哭得没有声音,

只有肩膀在剧烈地颤抖。我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拍着她的背。她终于在我怀里,

嚎啕大哭出来,像是要把百年的委屈、痛苦和恐惧,全都哭出来。哭声在寂静的废墟里回荡,

凄厉又悲伤。我抱着她,仰望从破败洞顶漏出的、冰冷的星空。血债已血偿。但我的妹妹,

她失去的百年,她承受的痛苦,又该如何弥补?这条路,才刚刚开始。

怀里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压抑的抽噎,最终,她耗尽了力气,再次昏睡过去,

眼角还挂着泪珠。我小心翼翼地擦去她的眼泪。目光落在洞外那死寂的废墟上,

眼神幽深冰冷。宗门虽灭,但这世间,从不缺少趋炎附势、欺软怕硬之辈。云兮的伤,

需要最好的灵药,最温和的调理。而那些东西,往往掌握在最大的势力,最强的人手中。

也好。这修真界,也该重新认识一下。凌绝。这个名字,

将不再是百年前那个自愿踏入黑暗的傻小子。而是自地狱归来,

携着无尽怒火与毁灭的——剑魔。洞府内,只余下云兮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像受伤幼兽的哀鸣,最终也渐渐低弱下去,被沉重的呼吸取代。她耗尽了所有力气,

再次陷入昏睡,瘦小的身体在我怀里轻得没有分量,眉头却依旧紧紧蹙着,

仿佛在梦魇中也不得安宁。我小心翼翼将她放回灵毯上,指腹拂过她枯槁的面颊,

拭去未干的泪痕。那冰冷的温度刺痛了我的指尖。宗门已灭,血染桃花,可心底那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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