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儿订婚宴上的讲话稿

在女儿订婚宴上的讲话稿

作者: 晓晓爱写作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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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在女儿订婚宴上的讲话稿》“晓晓爱写作丫”的作品之陈宇顾念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今天是我女儿顾念的订婚我本该坐在主享受宾客的祝可她却像使唤佣人一把我锁在厨从中午忙到夜幕降滚烫的洗碗水灼伤了我的油腻的残羹冷炙堆积如外她挽着未婚夫的对着宾客笑靥如每一声轻蔑的笑都像刀子扎在我心三个小我洗完了所有碗指尖发腰酸背我放下最后一个盘水汽模糊了我的视却无法模糊心底的决我推开厨房径直走向灯火辉煌的大顾念的笑容僵...

2025-10-19 16:14:38

今天是我女儿顾念的订婚宴,我本该坐在主桌,享受宾客的祝福。可她却像使唤佣人一样,

把我锁在厨房,从中午忙到夜幕降临。滚烫的洗碗水灼伤了我的手,

油腻的残羹冷炙堆积如山。外面,她挽着未婚夫的手,对着宾客笑靥如花,

每一声轻蔑的笑都像刀子扎在我心上。三个小时,我洗完了所有碗碟,指尖发白,腰酸背痛。

我放下最后一个盘子,水汽模糊了我的视线,却无法模糊心底的决定。我推开厨房门,

径直走向灯火辉煌的大厅。顾念的笑容僵在脸上,她问我要干什么。我站在她面前,

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出了那句话。那句话,像一道惊雷,

劈碎了所有人的体面,也彻底斩断了我们二十多年的母女情分。

01油腻的蒸汽混杂着残羹剩饭的酸腐气味,糊了我一脸。

我机械地将一个又一个盘子浸入滚烫的水中,热水瞬间包裹住我的双手,

一种刺痛的感觉从指尖迅速蔓延开来。我缩回手,看着那片迅速泛起的红,

上面还沾着几点洗洁精的泡沫。疼。但比不上心里的疼。厨房的门被关得严严实实,

却关不住外面大厅传来的阵阵欢声笑语和悠扬的音乐。那是属于我女儿顾念的订婚宴。

我是她的母亲,林婉。此刻,我却像个被隔离的囚犯,被她“锁”在这方寸之地,

处理着宴会上堆积如山的碗碟。三个小时了。从中午宾客陆续到场,我就被顾念推进了厨房。

“妈,今天请的帮厨临时有事来不了,你先在里面帮忙顶一下,洗洗碗,别出来给我丢人。

”她说话时,甚至没正眼看我,只是忙着整理她那身价值不菲的定制礼服,

眉眼间全是掩饰不住的不耐烦。我身上这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和她光彩照人的样子,

确实格格不入。我本想说,我特意为你今天的订婚宴,穿上了自己最好的一件衣服。

可话到嘴边,看着她嫌恶的眼神,我又咽了回去。于是,我被关进了这个油腻的战场。外面,

我的女儿挽着她英俊优渥的未婚夫陈宇,在水晶灯下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笑得像个公主。

而我,她的亲生母亲,却在这里和油污作斗争,连宾客的面都见不着。

水池里最后一个盘子被我擦得干干净净,码放整齐。我直起酸痛的腰,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水汽模糊了我的双眼,也让我的思绪回到了二十多年来的点点滴滴。

那些为她日夜操劳的岁月,那些为她省吃俭用攒下的每一分钱,

那些在她生病时彻夜不眠的守护……一幕幕,都像这厨房里的油污,黏腻地附着在我的心上,

沉重得让我喘不过气。我究竟养出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儿?一个将母亲的付出视为理所当然,

将母亲的尊严踩在脚下的成年巨婴。一股从未有过的怒火和悲凉,从我胸腔深处猛地窜起,

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疼。我脱下湿透的围裙,用力地摔在地上。够了。真的够了。我擦干手,

推开那扇沉重的厨房门。光与热浪扑面而来,伴随着喧嚣的人声。我的出现,

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大厅里瞬间安静了片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他们眼神里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顾念脸上的完美笑容瞬间凝固了。

她快步向我走来,压低了声音,话语里满是警告和威胁:“妈!你跑出来干什么?疯了吗?

快回去!”她试图抓住我的胳膊,想把我重新塞回那个属于我的“位置”。我轻轻一侧身,

躲开了她的手。我看着她,这个我用半生心血浇灌出的女儿,此刻她的脸上只有惊慌和愤怒,

没有一丝一毫对我这个母亲的关心。我没有理会她,目光越过她,

看向了主桌上脸色已经有些难看的亲家,和一脸错愕的准女婿陈宇。我的声音不大,

但在寂静的大厅里,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顾念,今天是你订婚的大喜日子,

我这个做妈的,没什么好送你的,就送你一份特殊的‘贺礼’吧。”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

交头接耳。陈宇的父母皱起了眉头,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极度不悦。陈宇站起身,

疑惑地看着我们母女,眼神里带着探寻。我缓缓举起我那双被热水烫得通红,

甚至有些地方已经起了水泡的手,颤抖着展示给所有人看。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涌了上来。

“这双手,为你洗衣做饭,为你端茶倒水,为你操劳了二十七年。今天,

在你最重要的订婚宴上,却被你当成一个下人,在这里洗了三个小时的碗,被烫成这样。

”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浸满了委屈和绝望。顾念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她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强笑着想打圆场:“妈,你是不是喝多了?别在这儿说胡话了,

快……快下去休息。”“我没喝多!我清醒得很!”我猛地提高了音量,

打断了她的虚伪表演。我死死地盯着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字一句地,

从牙缝里挤出那句在我心里盘桓了无数次的话。“顾念,从今天起,我林婉,与你,

断绝母女关系!”轰!全场哗然。所有人都被我这句话给震住了。顾念脸上的笑容彻底崩溃,

她尖叫起来,声音刺耳又尖利:“林婉!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平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失控的样子,心中涌起的不是报复的快感,

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压在我身上二十多年的那座大山,好像在这一刻,终于崩塌了。

“我没疯。”我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眼神里是她从未见过的决绝,“我只是,

不想再做你的奴隶了。”陈宇父母的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出水来。陈宇震惊地看着我,

又看看身旁几近疯狂的顾念,那丝探究,在他眼中变得越来越深。

02订婚宴彻底被我搅黄了。宾客们带着看好戏的眼神,三三两两地离场,

临走前投向顾念的目光里,充满了同情、鄙夷和幸灾乐祸。

陈宇的父母更是连场面话都懒得说,只是冷冷地对陈宇说了一句“你自己处理好”,

便带着一脸怒气拂袖而去。顾念僵在原地,那身华美的礼服此刻显得无比讽刺。

她精心构建的完美人生,在这一刻,被我亲手撕开了一道巨大的裂口。陈宇走到她身边,

眉头紧锁:“念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姨她……”“她就是个疯子!见不得我好!

”顾念猛地转过头,眼中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陈宇,你别信她的话,

她就是故意来搅局的,她精神有点问题!”她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

再次狠狠扎进我的心里。我看着她,这个我曾经捧在手心里的女儿,

为了维护自己可笑的面子,竟然可以如此轻易地给我扣上“精神病”的帽子。我的心,

彻底冷了。宴会厅的工作人员开始收拾残局,我像个游魂一样独自离开了酒店。

回到那个我为了顾念上学而租住的、狭小又阴暗的出租屋,我蜷缩在冰冷的沙发上,

一夜无眠。我以为,事情到此就该结束了。我错了。我严重低估了顾念的冷酷和狠毒。

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机就疯了似的响个不停。无数个陌生号码打来电话,

接通后就是一顿不堪入耳的谩骂。“你这个恶毒的老女人,自己女儿的幸福都要毁掉!

”“我看你就是有病,赶紧去精神病院看看吧!”“一把年纪了还作妖,活该你女儿不要你!

”我颤抖着手打开微信,才发现顾念在她的朋友圈和微博上,

发布了一篇声泪俱下的“孝心”长文。文章里,

她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从小独立自强、努力奋斗,却始终得不到母亲理解和支持的受害者。

而我,则被她描绘成一个思想偏激、控制欲强、甚至精神失常,因为嫉妒女儿嫁得好,

就故意在订婚宴上大闹,企图毁掉她幸福的恶毒母亲。

她还配上了几张我多年前因为劳累过度而面容憔悴的照片,

和她自己光鲜亮丽的自拍形成了鲜明对比。文章的最后,

她“深情”地写道:“无论妈妈怎么对我,她永远是我的妈妈。我只希望她能早日康复,

我会永远等她回来。”多么虚伪,多么恶心!黑的被她说成了白的,我这个受害者,

一夜之间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舆论被她轻而易举地操控了。我的手机被信息轰炸到死机,

门外甚至有人泼了红油漆,写着“恶毒老母,不得好死”的字样。我躲在屋里,

看着门上刺目的红,浑身发抖。这就是我养大的女儿,她要的不是断绝关系,

她是要我身败名裂,社会性死亡!无边的黑暗和寒意将我吞噬。我开始回忆,

回忆起顾念从小到大的种种。她高中时,为了让她能上最好的重点高中,接受最好的教育,

我不惜卖掉了我们唯一的房子,那个我和她爸爸亲手布置的家。我拿着卖房的钱,

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破旧的老房子陪读,每天起早贪黑给她做饭,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她考上大学那天,我比谁都高兴。可她拿着录取通知书,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妈,

你以后别去学校看我,你这身打扮太丢人了。”大学四年,她像个无底洞一样跟我要钱。

名牌包、最新款的手机、和同学去国外旅游……她想要的,我砸锅卖铁都会满足她。

我白天在超市做收银员,晚上去写字楼做保洁,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有一次,

我攒了两个月的工资,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硬座火车去学校看她,想给她一个惊喜。结果,

她当着她那些衣着光鲜的室友的面,嫌弃地看着我递过去的土特产,皱着眉说:“妈,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别来吗?你看看你,跟个要饭的一样。”那一刻,周围同学的窃笑声,

像无数根针,扎得我体无完肤。她毕业后,要留在那个一线城市。我拿出我所有的积蓄,

连同我丈夫留下的那笔抚恤金,凑了五十万,给她付了房子的首付。房产证上,

只有她一个人的名字。她对外宣称,这套房子是她自己奋斗多年买下的,是她能力的象征。

我的付出,我的牺牲,在她那里,变得一文不值,甚至成了她成功路上的污点。往事一幕幕,

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放映。那些被我刻意忽略的细节,

那些被我用“她还小”、“她只是不懂事”来安慰自己的瞬间,此刻都变得无比清晰和讽刺。

我不是在养女儿,我是在供养一个贪得无厌的吸血鬼。我感到万箭穿心,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是不是我真的错了?是不是我这个母亲,做得太失败了?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惊恐地从猫眼里往外看,是住我对门的老友,张阿姨。她一脸焦急。我犹豫着打开门,

张阿姨一把抓住我的手,气得浑身发抖:“林婉!你总算开门了!你别信网上那些鬼话!

顾念那丫头,她就是个白眼狼!”张阿姨把手机递给我,我看到一个小区业主群的聊天记录。

有人在群里转发顾念那篇“孝心”文章,下面一堆人附和着骂我。

而张阿姨在群里和他们据理力争。这时,一个我熟悉的头像跳了出来,是楼下的李姐。

李姐说:“大家也别怪顾念,她妈精神一直不太正常,顾念之前就跟我提过好几次,

说她妈有时候会胡言乱语,让她多担待。这孩子,也是不容易。”我的脑袋“嗡”的一声,

几乎站立不稳。原来,她早就开始在邻居面前布局,为我塑造一个“精神失常”的形象。

多么深沉的心机,多么可怕的算计!我没有做错任何事。错的是她!是那个被我溺爱坏了的,

自私自利的女儿!心底的不甘和愤怒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我凭什么要忍受这一切?

凭什么要被她泼上这盆脏水?我死死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张姐,

我不认输。”我抬起头,看着张阿姨,眼神里最后一丝软弱被驱散,

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坚定。“她想让我死,我偏要好好地活下去。我还要,

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03陈宇一整晚都没睡好。

林婉在订婚宴上那双通红、布满伤痕的手,和她那句“我不想再做你的奴隶”,

像烙印一样刻在他脑子里。他再去看顾念发的那篇情真意切的文章,只觉得无比刺眼。

一个能把亲生母亲逼到在订婚宴上公开断绝关系的女人,

真的会像文章里写得那么无辜、那么孝顺吗?他心里的怀疑像一颗种子,迅速生根发芽。

第二天,他借口公司有事,没有去见顾念,而是私下里联系了几个顾念的大学同学和前同事。

“顾念啊?能力是挺强的,就是……为人有点太‘精致’了。

”一个前同事在电话里欲言又止。“精致?什么意思?”陈宇追问。

“就是……她从来不提她家里的事,我们都以为她是什么富二代呢。

有一次公司组织给贫困山区捐款,她一分没捐,还说‘有那闲钱不如给自己买支口红’。

哦对了,她好像特别讨厌别人说她妈,有次一个新来的实习生问她妈妈是做什么的,

她当场就翻脸了。”另一个大学同学则告诉陈宇:“她大学时候花钱可厉害了,

我们都以为她家境特好。后来才知道,她妈就是个普通工人。她还经常跟我们抱怨,

说她妈没本事,给她的生活费太少,拖累了她。”这些话,

与顾念在他面前塑造的那个“出身平凡但努力上进,感恩母亲”的形象,大相径庭。

一个又一个碎片拼凑起来,一个真实、自私、虚荣的顾念,在他脑海中逐渐清晰。晚上,

顾念打来电话,语气里带着质问:“陈宇,你今天一整天都去哪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你是不是也信了那个老女人的鬼话?”“念念,我只是想知道真相。”陈宇的声音有些疲惫。

“真相?真相就是我被我那个疯子妈毁了订婚宴!你现在不帮着我,不安慰我,

反倒去怀疑我?陈宇,你到底站哪边!”顾念的声音尖锐起来。陈宇没有再跟她争吵,

只是默默地挂了电话。两人之间,第一次出现了无法弥补的裂痕。与此同时,

在我那间狭小的出租屋里,张阿姨正义愤填膺地帮我分析着局势。“林婉,

你不能就这么算了!顾念这个白眼狼,她最在乎的是什么?是她的名声,是她的钱!

我们就从这两点下手!”张阿姨的儿子是学法律的,她当场就打电话过去咨询。

“我儿子说了,情感上的事法律管不了,但钱的事,一分一毫都能算清楚!

你这些年给她转了多少钱,有没有记录?还有你卖房的钱,给她付首付的钱,

这些都是有证据的!”张阿姨的话点醒了我。我猛地想起,为了方便记账,

我一直保留着所有的银行转账记录和一些关键的聊天记录。我颤抖着手,

从床底下的一个旧皮箱里,翻出了一个厚厚的账本和一沓银行回单。那上面,

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从顾念上大学开始,我给她转的每一笔钱。小到几百块的生活费,

大到几十万的购房款。每一笔,都是我用血汗换来的。在整理这些证据的过程中,

我的手触碰到了皮箱最底层的一个牛皮纸袋。我打开它,里面是一份陈旧的遗产证明文件。

那是我丈夫,顾念的父亲,因公殉职后留下的一笔三十万的遗产。文件上写得清清楚楚,

这笔钱是留给我养老的。三年前,顾念说她有一个很好的投资项目,回报率很高,

能让这笔钱翻倍,让我晚年生活更有保障。我当时信了她,把这笔钱转给了她。可后来,

我每次问起投资的事,她都含糊其辞,要么说项目还在进行,要么说让我别管。直到今天,

我才猛然惊醒。我立刻翻出当年的转账记录,那笔清晰的三十万,赫然在列。这哪里是投资!

这分明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诈骗!她不仅榨干了我所有的积蓄,还骗走了我最后的养老钱!

最后一根稻草,被压断了。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几乎要昏厥过去。她不仅仅是自私,不仅仅是虚荣,她是贪婪,是冷血,

她是在啃食我的血肉!我死死地抓住那份遗产证明,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泪无声地滑落,

滴在陈旧的纸张上,晕开了一片水渍。张阿姨扶住我,心疼地拍着我的背:“林婉,别怕,

别怕……现在看清了,就不晚。”我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我想起,在嫁人之前,

我也是厂里数一数二的优秀会计师,算盘打得又快又准。是为了家庭,为了顾念,

我才放弃了我的事业,成了一个围着灶台转的家庭主妇。这么多年,我都快忘了,我林婉,

不是只会洗碗做饭的。我也会算账,会用脑子。“张姐。”我抬起头,

眼神里燃起了复仇的火焰,“帮我联系你儿子,我要打官司。我要把属于我的一切,

一分不少地,全都拿回来!”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我不再是被动防守,我要主动出击。我要让顾念为她的贪婪和冷血,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04律师函,像一封战书,被送到了顾念的公司。收到信的那一刻,顾念正在开部门会议。

她看到信封上律师事务所的标志时,脸色就变了。会议一结束,她就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

几分钟后,我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顾念”两个字。我接通电话,开了免提。“林婉!

你真是为了钱,连脸都不要了是吗?!”电话那头,是顾念气急败坏的咆哮,

“你竟然找律师告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生的我,养的我,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

”多么理直气壮,多么无耻。我握着手机,心口一阵阵地抽痛,但我的声音却异常冷静。

“顾念,我给你转的那些钱,我可以不计较,就当是我这个当妈的眼瞎了。但是,

你爸留给我养老的那三十万,你必须还给我。”“还给你?你做梦!”顾念在电话里尖叫,

“那钱我早就拿去投资了,亏光了!没有了!一分都没有了!你想怎么样?你去告啊!

我看法院能把我怎么样!我告诉你林婉,你要是敢告我,我就让你身败名裂,

让你后半辈子生不如死!”“嘟……嘟……嘟……”她狠狠地挂了电话。我拿着手机,

久久没有动。张阿姨在我身边,气得脸色发白:“这个畜生!简直就是个畜生!”我没有哭,

也没有愤怒。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彻底失望时,心里剩下的,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我低估了她的无耻,也高估了我们之间那点早已荡然无存的亲情。当天晚上,

门被敲得震天响。我从猫眼里看到顾念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我没有开门。

她就在外面疯狂地砸门,一边砸一边骂:“林婉!你开门!你这个老不死的!你想毁了我,

没那么容易!把你的那些破烂证据给我交出来!”邻居们被惊动了,纷纷打开门探头探脑。

顾念看到有人出来,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大声地哭喊起来,开始她的表演。

“大家快来看啊!这是我亲妈,她嫌我给的钱少,就要告我,要把我逼死啊!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冷冷地看着她在外面颠倒黑白,没有一丝开门的打算。

不知道过了多久,砸门声停了。我以为她走了。就在我放松警惕,走到门边想看看情况时,

门锁突然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我心里一惊,才想起她这里还有备用钥匙!门被猛地推开,

顾念像一头愤怒的母狮一样冲了进来。她一眼就看到了我放在桌上的那个装着证据的文件夹。

“你还真敢留着这些东西!”她嘶吼着,伸手就要去抢。我下意识地死死护住文件夹。

那是我的救命稻草,是我讨回公道的唯一希望!“你放手!”她疯狂地撕扯着。

“这是我的东西!你无权拿走!”我用尽全身力气和她对抗。混乱中,她猛地一推。

我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后倒去,后背重重地撞在墙角的柜子上,

手肘也在地上擦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一阵剧痛传来。文件夹散落一地,

那些承载着我半生心血的单据,像雪花一样飘散开来。顾念看到我摔倒,动作停顿了一下。

我以为她至少会有一丝愧疚。然而,她只是冷哼了一声,眼神里满是鄙夷和不屑。“活该!

谁让你不识好歹!”她弯腰,迅速地捡起地上的几张纸,看都没看清就想往包里塞。“你敢!

”我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来,扑过去抢了回来。她看着我护食的样子,

眼神里的狠厉更甚:“林婉,你给我等着!”说完,她“砰”的一声摔门而去。屋子里,

只剩下我一个人,和一地的狼藉。我看着自己擦伤流血的手肘,

又看看那双被烫伤还未痊愈的手,眼泪终于决堤。心,像是被人生生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痛得无法呼吸。她推我的那一刻,我们之间最后一点血脉亲情,也彻底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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