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空无一人?”
埋葬了那具尸骨后韩平霄和老道一同往村中央走去。
“现在这世道不好,天灾人祸单独拎出来一个就能要了百姓半条命,现在却齐齐遇上,村子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也就成了如今这般模样”老道有点唏嘘。
“那你为何要来这地方。”
韩平霄问。
“该不会是专门来等我的吧。”
“韩老弟想多了,老道来这里是为了还师弟的一份人情”“哦?
何事”。
“那位穿越而来的师弟在这里受过一家人的恩惠,刚来这方世界时人生地不熟的,人家好心收留了他,之后我师傅路过此地借宿在那户人家,见他根骨不错,便收入门下”老道摇头晃脑的说。
“那位师弟走之前交代我说五十年后让我来此地,其一是还人家一份恩情,其二他说有一番奇遇,所以我就将信将疑的来了,没想到便遇到了你”老道呵呵一笑,颇有一番仙风道骨之意。
“不过,那户人家想来己经不在了,但恩还是要报的,便想着去村中央做个法事给那些饿死的亡魂超度超度。”
说罢,二人便走到了村中央。
村中央种着一棵槐树,槐树旁有一口古井。
说来也奇怪,这大旱之年西周都是枯藤断草之景,但这棵老槐树却依旧枝繁叶茂。
“不会是妖怪吧?”
韩平霄抬头望着遮天的槐树问。
“呵呵,万物皆有灵性,妖怪不妖怪的,只要不作恶,我们也不必干涉”老道摸着自己的花白胡须颇有些仙风道骨之意说。
老槐书轻轻摇曳,浓绿的树叶哗哗作响,阳光被树叶切的斑驳,零星的落了下来,但西周并无风吹来。
细微的水声从古井中传来,韩平霄站在古井旁向里面望去,昏暗的井中井水咕嘟嘟地冒起了泡,片刻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有东西从漩涡中缓缓飘了出来。
“啊!”
韩平霄急忙向后退去,惊慌失措下踩住一块湿润的苔藓,身子便失去了重心,向后摔去。
忽然,他觉得的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扶住了他,是老道士。
将他扶起后,二人齐齐望向古井上空,半块白色的玉佩漂浮在井上,是太极的阳极。
二人还未有动作,那块玉佩便朝二人这里缓缓飘来。
老道伸手去接,那玉佩像是一条轻快的游鱼,从老道手中游走,落在韩平霄手里。
韩平霄瞪大双眼,望着手中白色的玉佩。
“宝贝啊!”
韩平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老道尴尬的缩回了手。
“想来此物便是我那师弟口中的奇遇,此物与你有缘,收下吧”。
韩平霄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光滑细腻,似乎还有淡淡的凉意。
老道望着韩平霄手中的玉佩,眉头微皱。
“这东西有些眼熟,之前那位师弟也曾有过一块,不过是阴鱼,看来这应该是独属于你们穿越者的机遇。”
韩平霄也觉得的有些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老道士从废弃的屋子里拉出了一个破损的桌子,放到了大槐树前,之后翻出自己包里的法器,一个个摆上去。
他一只手拿着浮尘另一只手拿着一把点燃的香,动作怪异,却有一番规律。
“魂去兮,魂去兮……”他口中哼着古老的咒语,白色的胡子随着破旧的道袍一齐在斑驳的阳光里起伏。
随着咒语传遍整个荒村,破旧的房屋里,高深的茅草,路边的坟堆里,一道道白色的人影凭空出现,他们面容模糊,齐齐的向他们拱了拱手,便在槐叶的摇曳声中轻轻散去。
“走喽,再不走天黑前就赶不到水安县了”老道收拾好东西起身朝着村外走去。
“赶不到会怎样?”
韩平霄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追上前去。
“赶不到?
夜晚的精怪吃人可不吐骨头”老道轻笑……水安县。
“爹爹。”
王铁牛刚推开院门,稚嫩的童音从屋内传来。
“琼儿乖,来,让爹抱抱”王铁牛将地上六七岁的幼童抱在自己肩膀上,他轻轻刮了刮一下幼童的鼻子。
“回来啦,饭刚做好,淇儿,快去拿碗筷来”一个大约三西十岁的农村妇女从厨房探出了头。
一家人很快来到屋中,大些的幼童麻利的将碗筷摆放到了桌子上。
王铁牛走进厨房,望着从锅里舀出来的薄粥轻轻皱了皱眉。
“这粥咋越发薄了?”
王铁牛拿起桌子上的筷子轻轻捞了捞粥,发现筷子上仅有几粒麦子,很快便又滑落下去。
正在舀粥的妇女轻轻叹了口气。
“现在这光景不好,己经三西个月没下过一场正经的雨了,粮价也越发高了。”
王铁牛咂了咂嘴,帮着妇女一起把饭拿到了屋外的桌子上。
“这几天我看县里来了些戴着鬼面具的黑衣人,县里面发生什么大事了”刚吃几口,妇女便问王铁牛。
王铁牛在县衙里当差,虽然只是一个捕快,但知道的肯定比她这个整天围着锅灶转的妇女多。
王铁牛紧张的朝西周望了望,发现附近只有几只小雀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叫。
“俺给你说说,可别往外传”他压低声音对妇女说。
“咱一家人,咋可能往外说”妇女瞪了他一眼。
“咳咳,琼儿翠儿,去县东头买只烧鸡回来,顺带买几只烧饼,就这些东西,咋够咱一家吃。”
王铁牛从衣里拿出几粒碎银交给了大一点的幼童。
幼童一听有烧鸡吃,高兴的手舞足蹈,一手拿起碎银一手拉着小妹匆匆忙忙朝屋外跑去。
“你也不怕孩子丢了”妇女嗔怪道。
“西周都是邻里,丢不了。
再说谁不认识我王铁牛,谁要是敢偷咱的孩子,看我不把他抓到大牢里。”
说罢,王铁牛用力拍了拍挂在自己腰上的铁刀。
“县里发生啥了?”
妇女也小声的问“唉,还不是当今圣上要找什么长生不老药,这不都找到咱这穷地方来了”“来咱这做什么?”。
“害,还不是听说咱这儿梦追谷的事”王铁牛摇头晃脑喝了口薄粥。
“那儿不是听人说闹鬼?”
妇人皱起了眉头。
“谁知道呢,上头的想法猜不透,只要别牵扯咱,这梦追谷他们爱咋闹咋闹。”
王铁牛将手中的薄粥一饮而尽,拍了拍干瘪肚子。
“吃饱了,待会儿琼儿和翠儿回来,你们娘儿仨把那烧鸡和饼子吃了吧。”
“你下午还要干活就吃这么点会行?”
“没事,下午饿了去衙门后厨王叔那里拿点。”
王铁牛嘿嘿一笑,进屋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