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棉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把手伸出去。
苏大夫专心的给她把脉，并没有回答苏夜的问题。
等苏大夫刚抬起手，赵思思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苏大夫，我闺女到底是咋了？”
“应该是痔疮。”
“严不严重？”
赵思思追着问。
苏大夫摇了摇头，拿出病历本，在上面写字。
“叫啥名字？”
“秦棉。”
小姑娘答的非常乖巧。
“多大？”
“十五。”
苏大夫在本子上写下数字15，就放到了一旁。
而后他看向赵思思：“严不严重得看，那啥吧……”他转头看向旁边的苏夜：“你给这丫头做个检查，我先去吃口饭。”
秦棉和赵思思同时看向后者，他的头发和瞳孔如漆黑如墨，白衬衫显得他肤色纯净，精致的五官，仿佛用画笔勾勒描绘。
随着脸上一缕迷茫闪过，苏夜拿起桌上的病历本，下一瞬，淡定的表情龟裂。
“爸？”
老头确定要让他给一个女孩子检查痔疮？
“有啥的？
病不避医，上学都上哪去了？”
苏大夫没有丝毫顾虑。
“可那也太……”苏夜红了耳根，细看，脸颊也渐渐泛起了粉。
“就算我好意思，人家姑娘能好意思？”
于是，老·苏大夫看向赵思思和秦棉，对母女俩说道：“这病就得面诊，否则谁都没法儿，想治病就别在乎那些。”
赵思思满头雾水：“要看哪儿啊？”
至于秦棉，早己凌乱在了风里……“爸，你这不是为难我么？”
苏夜老大不情愿。
苏老头才不管那么多呢，瞪他一眼，背手往里屋走。
苏夜尾巴似得跟他往里走，刚迈过门槛，就被苏老头一把推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出了错觉，好像听见老头说了一句什么……晚节不保？
苏夜嘴角一阵抽搐，看向诊桌前的一对母女。
“咳，那什么……要看病的话，你跟我过来一下。”
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像广播里的播音员，腔调柔和，泛着低低的磁性。
赵思思见秦棉杵在那儿不动，推了她一把。
“还不赶紧去！”
“妈……”秦棉不敢置信的看着母亲。
赵思思满脸无奈，对她说：“那你不看咋整？
都拉血了，还能不治？”
秦棉最后是满脸抗拒的被母亲推着进了诊室。
说是诊室，其实就在堂屋里，用一道帘子隔上，苏夜那双好看的手拉上帘子，开了里面的白炽灯，示意她趴在小床上面。
“你把裤子拉下来一点就行，不用全脱。”
他的嗓音依旧那么磁性悦耳。
明亮的光线下，秦棉的脸早就红的像番茄，硬着头皮，转过身，把裤腰系着的绳结一点一点解开，然后勒着裤腰，一点一点往下㧷。
苏夜好像帮她搭了把手，秦棉将脸捂在棉被上，这下，连眼白和瞳孔都红透。
“是痔疮，你忍一下，我得确认你的痔疮类型才能给你开药。”
“嗯。”
秦棉恍若蚊子般的声音响起，也不知道苏夜听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