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瑾泉站在酒吧的舞台上,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动着吉他琴弦。
她的声音清澈如水,却又带着一丝沙哑,像是月光下静静流淌的溪流。
台下觥筹交错,烟雾缭绕,她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这是她每晚的工作,在喧嚣中寻找一份宁静。
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平静。
"小美人,唱得不错啊。
"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摇摇晃晃地走上舞台,手里还拿着半瓶威士忌,"来,陪哥哥喝一杯。
"瑾泉下意识后退一步,却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腕。
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她感觉胃里一阵翻涌。
台下有人吹起口哨,却没有人上前制止。
"放开她。
"一道低沉的男声在嘈杂中格外清晰。
瑾泉抬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
他穿着一件黑色衬衫,袖子随意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灯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阴影,却遮不住那双锐利的眼睛。
"你谁啊?"醉汉不满地嚷嚷。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上前一步,修长的手指扣住醉汉的手腕。
瑾泉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醉汉吃痛松手,酒瓶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
"滚。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醉汉骂骂咧咧地走了。
瑾泉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她低头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突然感觉一阵眩晕。
"你还好吗?"她抬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
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眼神却冷得像冬天的湖水。
瑾泉突然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
"谢谢。
"她轻声说,声音有些发抖。
"不用。
"他转身要走,却又停下脚步,"你的声音很好听。
"瑾泉愣了一下,等她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她只来得及看到他衬衫背后若隐若现的纹身,像是一只展翅的鹰。
那天之后,瑾泉发现那个男人经常来酒吧。
他总是坐在角落的位置,点一杯威士忌,静静地听她唱歌。
有时候他们的目光会在空中相遇,他总是很快移开视线,仿佛刚才的注视只是她的错觉。
直到一个雨夜,瑾泉下班时在酒吧后门遇到了他。
他靠在墙上抽烟,烟头的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雨水打湿了他的衬衫,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我送你。
"他说,声音被雨声模糊。
瑾泉想说不用,却在对上他眼睛的瞬间改变了主意。
他的眼神让她想起那天他救她时的样子,冷冽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车上很安静,只有雨刷规律的声响。
瑾泉闻到淡淡的古龙水味道,混合着烟草的气息,莫名让人安心。
"我叫李寒齐。
"他突然开口。
"欧阳瑾泉。
"她报上自己的名字,转头看向窗外。
雨水在玻璃上划出蜿蜒的痕迹,像是谁的眼泪。
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酒吧后门的铁皮屋檐上,瑾泉站在门口,望着瓢泼大雨发愁。
她今天忘记带伞,手机也没电了,叫不了车。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头,看到李寒齐站在不远处。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衬衫,袖子依旧随意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
雨水打湿了他的发梢,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
"我送你。
"他说,声音被雨声模糊。
瑾泉想说不用,却在对上他眼睛的瞬间改变了主意。
他的眼神让她想起那天他救她时的样子,冷冽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谢谢。
"她轻声说。
李寒齐撑开一把黑伞,示意她跟上。
伞很大,但他还是把伞面往她这边倾斜。
雨水打湿了他半边肩膀,他却浑然不觉。
车停在巷子口,是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司机看到他们过来,立刻下车打开后座车门。
瑾泉注意到司机对李寒齐的态度格外恭敬,称呼他为"少爷"。
车内很宽敞,真皮座椅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李寒齐坐在她旁边,两人之间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深灰色的衬衫上晕开深色的水渍。
"地址。
"他问。
瑾泉报出住址,司机发动了车子。
雨刷有规律地摆动着,车内很安静,只有空调轻微的声响。
瑾泉闻到淡淡的古龙水味道,混合着烟草的气息,莫名让人安心。
她偷偷打量身边的男人。
他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他的侧脸线条分明,像是用刀刻出来的。
瑾泉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
突然,车子一个急刹车。
瑾泉猝不及防,整个人往旁边倒去。
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揽住了她的腰,将她稳稳扶住。
"抱歉,少爷,前面有只猫突然窜出来。
"司机解释道。
李寒齐松开手,瑾泉却感觉被他碰过的地方还在发烫。
她坐直身体,发现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
"你经常这样送女孩子回家吗?"为了缓解尴尬,瑾泉随口问道。
李寒齐睁开眼睛,转头看她:"你是第一个。
"他的目光太专注,瑾泉感觉脸颊发烫,连忙移开视线。
她注意到李寒齐的衬衫被雨水打湿,紧贴在身上,隐约能看到下面结实的肌肉线条。
"冷吗?"他突然问。
瑾泉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也湿了,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她摇摇头:"还好。
"李寒齐却已经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
外套还带着他的体温,暖暖的。
瑾泉闻到一股淡淡的雪松香味,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
"谢谢。
"她小声说。
李寒齐没有回答,只是伸手将她耳边的一缕湿发别到耳后。
他的手指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耳垂,瑾泉感觉一阵电流窜过全身。
车子继续在雨中行驶,瑾泉却觉得时间过得格外慢。
她偷偷用余光打量身边的男人,发现他衬衫领口微敞,隐约能看到锁骨下方有一个纹身,像是一只展翅的鹰。
"你在看什么?"他突然开口。
瑾泉吓了一跳,连忙收回视线:"没、没什么。
"李寒齐轻笑一声,声音低沉悦耳。
瑾泉感觉耳朵发烫,心跳得更快了。
车子终于停在了瑾泉住的小区门口。
雨还在下,李寒齐撑伞送她到单元楼下。
"我到了。
"瑾泉说,却没有立刻上楼。
李寒齐低头看她,雨水在他肩头跳跃。
他的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水珠,在路灯下闪闪发亮。
"晚安。
"他说。
瑾泉点点头,转身要走,却被他拉住手腕。
他的手掌温热,和雨水的冰凉形成鲜明对比。
"明天见。
"他说,声音很轻,却让瑾泉心跳漏了一拍。
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个男人,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打破了她的平静生活。
回到家,瑾泉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车子缓缓驶离。
雨水在玻璃上划出蜿蜒的痕迹,像是谁的眼泪。
她摸了摸肩上还披着的西装外套,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这一夜,瑾泉辗转难眠。
她想起李寒齐的眼神,想起他手指的温度,想起他衬衫下的纹身。
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谜团,却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第二天,瑾泉特意提前到了酒吧。
她站在镜子前,仔细整理着妆容。
平时她从不这么在意自己的打扮,但今天却格外用心。
然而,李寒齐没有来。
第三天,第四天,他都没有出现。
瑾泉站在舞台上唱歌,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角落。
那里空荡荡的,就像她心里突然多出来的那个空洞。
直到第五天,瑾泉下班时,在酒吧后门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依旧靠在墙上抽烟,烟头的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这几天去哪了?"她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
李寒齐掐灭烟头,直起身子:"处理一些事情。
"他走近几步,瑾泉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借着路灯的光,她看到他脸色有些苍白,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你受伤了?"她下意识问。
李寒齐摇摇头:"小伤。
"他伸手想摸她的脸,却在半空中停住。
瑾泉这才注意到他右手缠着绷带,隐约能看到渗出的血迹。
"怎么回事?"她抓住他的手,声音里带着焦急。
李寒齐却笑了:"你在担心我?"瑾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手。
李寒齐却反手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
"让我抱一会儿。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就一会儿。
"瑾泉没有挣扎。
她感觉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
他的体温很高,像是在发烧。
"你发烧了。
"她说。
"嗯。
"他应了一声,却没有松手的意思。
雨又开始下了,细密的雨丝落在两人身上。
瑾泉感觉自己的心也在下雨,酸酸涩涩的,却又带着一丝甜蜜。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神秘的男人。
尽管她对他一无所知,尽管他可能带来危险,但她已经无法回头。
瑾泉扶着李寒齐上了车。
他的体温高得吓人,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呼吸灼热。
"去最近的医院。
"瑾泉对司机说。
"不用。
"李寒齐抓住她的手,"回家。
""你在发烧!"瑾泉急了。
李寒齐却固执地摇头:"家里有医生。
"瑾泉还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