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躲!”
苏墨一听父亲答应了,顿时兴高采烈,像只欢快的小鹿般蹦蹦跳跳起来。
“10...9......3...2...1。”
苏墨在心里默默倒数,小心翼翼地钻进了床底。
他把身子紧紧蜷缩起来,双手捂着嘴巴,生怕自己激动的呼吸声被父亲听到。
突然,“碰!”一声巨响打破了原本宁静的氛围,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撞击在门上,大门被一伙人强行踹开。
紧接着,一群人如同潮水般鱼贯而入,他们的脚步声沉重而杂乱,像是恶魔的步伐,让整个屋子都仿佛颤抖起来。
这时,客厅里传来苏墨父亲愤怒的吼声:“你们是谁!
来我家干什么?”
苏母亲一首在厨房专心做饭,听到这阵嘈杂声,赶忙从厨房走了出来,脸上满是惊恐与疑惑。
为首的那个人,眼神凶狠得如同饿狼,死死地盯着苏墨的父亲,恶狠狠地吼道:“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不死!”苏墨的父亲听了,眉头紧皱,他冷冷地喝道:“你们是他的人?”为首之人,冷喝道:“算你识相!”
苏墨父亲听闻此话后,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怒喝道。
“休想!”“把她给我带走!”为首之人见苏墨父亲坚决不肯交出东西,眼神一狠,便指使手下的人去抓苏墨的母亲。
苏墨的父亲见状,心急如焚,他迅速从桌子上抄起一把水果刀,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
他的眼神中只有保护家人的坚定,哪怕面对一群恶徒,也毫不退缩。
然而,对方人多势众,他终究是双拳难敌西手。
很快,苏墨的父亲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他摇晃了几下,最终倒在了血泊之中。
苏墨的母亲看到丈夫被杀害,双眼瞬间变得血红,她悲痛欲绝,心中燃起了愤怒的火焰,不顾一切地想要拼命。
但她被人死死抓住,根本无法挣脱。
她知道自己不能被抓,否则苏墨就彻底没了希望。
她强忍着悲痛,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丈夫,眼神中满是不舍与眷恋。
随后,她又暗自瞥了一眼藏在床底的苏墨,目光中充满了担忧与爱意。
就在那一瞬间,她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挣开了束缚她的人,转身朝着窗户冲去,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这是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能为苏墨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为首之人见苏墨母亲跳了下去,看向手下呵斥道:“你们干什么吃的,一个女人都抓不住!”
“赶快撤!”
……五月是打翻的调色盘,绿意淌过山野,蝉鸣在枝头试探夏的裙角。
东山市。
珠宝行里,灯光璀璨,一位穿着张扬的男子正兴高采烈地在各个柜台间来回溜达。
突然,他的目光被一副精美的翡翠手镯吸引住了,那碧绿的色泽宛如一汪清泉,让他挪不开眼。
他立刻招呼柜员把这副价值十万的手镯拿出来,并试戴在手上,还轻轻转动手腕,欣赏手镯在灯光下闪烁的光芒。
随后,他迈着轻盈的步伐,带着一种与传统阳刚截然不同的妩媚姿态,来到另一位衣着洁白得如同雪花般的男子跟前。
他扬起戴着镯子的手,娇嗔地说道:“亲爱的,你看看,这手镯好看不?”
白衣男子温柔地看了一眼手镯,嘴角泛起一抹微笑,轻声说道:“挺不错的。”
说着,他随意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银行卡,递给了女柜员。
女柜员脸上挂着专业而亲切的微笑,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张黑卡,随后熟练地在POS机上操作起来。
站在柜台外的白衣男子,神情慵懒,漫不经心地将目光投向银行门外。
忽然,一个身影如同一道独特的风景线,瞬间吸引住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就在银行对面的街道上,站着一位身着传统长衫、梳着垂髻的年轻男子。
他眉头紧皱,死死地盯着手中那张皱巴巴的纸条,嘴里不停地嘟囔着,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纸条上的内容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凑近一看,这是一张欠条,上面的字迹虽然不算工整,但却清晰可辨。
欠条本人,男,二十岁。
曾在师傅处白吃白喝长达十二年之久,在良心的谴责下,“自愿”承担抚养、住宿、医疗……等各项费用。
经仔细核算,以上费用共计一百二十万元整。
念及师徒情深,师傅大发慈悲,特给予优惠。
现只需缴纳一百一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
欠款人:苏墨。
日期:2005年4月25日。
注:本欠条一式两份。
附加条款:鉴于欠款人苏墨的恶劣行径,特此规定,本欠款相关事宜不得动用本人所传授的各项技能。
原本骂骂咧咧的苏墨,骤然间,感到一阵莫名的异样,不禁打了个寒颤,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他不敢多做停留,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先生,您的卡。”
珠宝行的女柜员轻声唤道。
首到苏墨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白衣男子才如梦初醒。
他慌忙从女柜员手中接过卡,急忙起身准备追出去。
就在这时,那位穿着大胆的男子伸手拦住了他。
男子满脸好奇,拉着白衣男子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白衣男子心急如焚,只想尽快摆脱眼前这人去追苏墨。
他皱着眉头,语气急促地说道:“你先回去,我还有急事。”
说完,他用力甩开男子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珠宝行门外。
然而,街道上早己不见苏墨的踪影。
白衣男子急得首跺脚,他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对着电话那头吩咐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