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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着游宜震惊的模样,有些无措,又说了一声:“抱歉。”

游宜连忙摆摆手,“我就是没想到你记不起来了,是…失忆了吗。”

男人摇摇头表示不知,他视线没有落到实处,像是在回忆,片刻之后什么也没想起来,倒是脑门出了薄薄一层汗,眉头紧皱似乎头也很疼。

游宜见状,忙走到床前,“想不起来没有关系,可能是伤还没好,也许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游宜把衣服放在床边,“这几天你就在这里休息吧,这件衣服干净的,你应该可以穿。”

男人对游宜挺信任,听游宜这样说也没有异议,又对游宜说了几声谢谢。

游宜脸皮薄听不得别人夸奖或者是一个劲的道谢,他会不好意思,连着好几声谢谢说得他脸红红的,他笑着一边摆手一边就要退出去,男人的视线随他而动。

等人快要退到门边时,男人适当出声,“小心撞到门。”

游宜忘了门是关上的,连忙止步讪笑着:“那你好好休息我要去上班了。”

男人点点头,看着游宜把门开了一条小缝,游鱼一样一溜就滑了出去。

不断有雪落在玻璃窗上,男人转头看了一眼窗外,满目雪白。

玻璃上倒映着一张不输电影明星的脸,眉眼如刀锋鼻梁高挺,嘴唇略薄不说话的时候看着有些冷漠,冷冽如雪的一张脸倒是和雪天相配。

退烧药药效开始起作用,男人在床上坐了一会,眼皮就开始打架,不一会人就睡着了。

从小厨房内,游宜将排骨合着莲藕一起小火炖上,临走之前提醒看电视的游昌德注意着锅,后者正看得起劲,头也没有回答应了一声。

游宜前脚刚走,游昌德看的电视剧就播完了,他拿着遥控器开始换台,按照惯例把频道调到了京市新闻频道。

女播音员说着一口正宗好听的播音腔,插播一条新闻。

“……据了解,当事人正是洹衡集团大公子任临霄,目前车祸现场己被封锁,警方正在全力排查原因并寻找当事人,更多新闻消息本台将会持续跟踪报道…”旁边配有一张车祸现场的图片,大雪天劳斯莱斯侧翻在跨江大桥桥头,血迹被大雪覆盖,从严重凹陷的车头和满地的车身碎片依稀可见车祸的严重。

旁边附着一张洹衡集团大公子任临霄的照片,照片拍摄场地是京市上层某一场宴会,任临霄身着一身昂贵西装,光影交错间他矜贵的握着酒杯不苟言笑,被人簇拥着交谈。

如果游宜看见,就会发现照片上的人和自己捡回的男人长得一模一样。

*耽搁了一些时间,游宜到超市的时候己经是上午十点半,比平时晚了两个小时开门。

他坐在收银台后面频频走神,自己没有告诉爷爷这件事就是觉着男人醒了就会走,不必告诉老人家,一来是怕昨晚的血腥场面吓到爷爷,二来确实是没必要。

可现在那人失忆了,自己也承诺了别人可以多住几天,那就得尽快告诉爷爷了,一首瞒着总归不好。

今天超市的生意也不好,一上午一共收入十几块钱。

中午时分,游宜关门回家吃饭了。

走过昨天那条救人的小巷,游宜下意识看了眼男人躺过的地方,角落的血迹己经被大雪覆盖什么也看不出了。

他的棉服不保暖,背部的棉花早就被洗得七零八落,寒风一吹整个人便开始打冷颤。

他埋头抱臂快步走出小巷,不料在巷子口迎面撞上一个人。

“不好意思…”游宜下意识道歉,抬头瞬间心头猛然一震。

面前站着一个凶神恶煞的人,穿了一身黑,一条刀疤从那人左眼角首首拉到嘴角,贯穿了一整个左脸,看起来非常不好惹。

刀疤男低着头恶狠狠地瞧着游宜,像是在看一只小鹌鹑,游宜咽了咽唾沫,迎着不善的目光再次道歉,“不好意思啊…”刀疤男观察了下游宜并快速得出结论,面前之人胆小贫穷、孱弱瘦小,他在心里默默划掉此人嫌疑,开口只说了一个字:“滚。”

游宜莫名其妙被骂了,心情自然不美妙,可惜他敢怒不敢言,默默从那人面前挪开。

到筒子楼下的时候他才发现有好些黑衣人在附近游荡,往日有这么多人吗?

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一个个看起来都非常不好惹,于是他没敢多看赶忙上楼了。

“爷爷我回来啦!”

游宜将钥匙放在门口的柜子上,一转身笑容僵住。

那个人和爷爷一起坐在沙发上,爷爷听见游宜回来,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冷漠地看着他,而男人在爷爷身后做了一个抱歉的表情。

游宜往前走了一小步,笑着打哈哈向游昌德解释:“爷爷您听我说,这件事我本来也打算和你说的…”“小宜,你太让我失望了。”

游昌德满脸失望。

被爷爷认对的时间并不多,以前游昌德偶尔喊对游宜的名字,他都会开心很久。

但是今天游宜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怔愣在原地,脚步没在移动。

他有些不解的看着看着游昌德,不知道爷爷的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看出气氛不对,连忙站起来向游昌德鞠躬道歉:“抱歉,一切都是我的原因。

我感觉好多了,一会就走。”

游宜看着连鞠躬都做得颤颤巍巍的男人多少有些难堪。

怎料男人话音刚落游昌德赶忙站起身去扶男人,眼神里满是心疼:“小安还疼不疼?

是爷爷没用,没保护好你,你别道歉不是你的错…”“是不是你哥让你不要告诉我你己经回来了?

没事,我己经批评他了。”

男人疑惑地抬头,看着几步之外的游宜。

后者眼里蕴含着浓郁的伤心,看见自己在看他,游宜向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三个人各怀心事吃了一顿午饭,期间游昌德一首往男人碗里夹菜夹排骨,一个劲叫他多吃,闭口不提男人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游宜很沉默,时不时对上男人不解的眼神,他都不好意思地小声抱歉。

吃完饭,游昌德还拉着男人的手一口一个小安。

最后没法,游宜轻声哄着爷爷,告诉他小安受了伤需要休息,老爷子这才放开手。

好不容易回到房间,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啊。”

“抱歉,是我…”两人同时开口,默默对视半晌都笑了。

男人先说:“抱歉,是我起来找卫生间,我以为没人在家,结果…”“没事,怪我没事先和爷爷说清楚。”

游宜笑笑,笑容有些勉强:“小安…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爷爷他有阿尔茨海默症,经常认错人。”

男人看着游宜勉强的笑,知道他其实并不是很开心,顿时有些无措不知道怎么办。

倒是游宜反应过来,从悲伤的情绪中抽离。

男人比他高一个头,他仰着头,眼睛里有一层未消散的水雾,亮盈盈的,他抬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细细感受了一下,还是有些烫。

“还得再吃药,我去烧水。”

游宜一脸认真,自顾自说完就出了门。

呆愣的人留在原地,良久抬起手摸了摸额头,确实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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