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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攥着人事部给的牛皮纸袋站在电梯里,牛仔裤上还黏着刚才泼洒的冰美式。

中央空调呼呼地吹着后颈,可手心里全是汗。

"叮——"电梯门在17层打开时,我听见茶水间传来林妍甜腻的笑声:"姜小满那个傻子还真信了调岗的鬼话,行政部要缩编的消息我三个月前就知道了。

"纸袋边角狠狠戳进掌心,我低头快步往工位走。

桌上摆着养了五年的多肉突然被阴影笼罩,总监的香奈儿链条包"啪"地拍在我显示器上。

"小满啊,这是你最后半天了。

"她新做的水晶甲划过我键盘,"保洁阿姨六点要来收电脑,你......"她突然凑近我耳边轻笑,"该不会连保洁的活儿都要抢吧?

"1我抓起帆布包转身就走,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嗤笑。

玻璃幕墙外乌云压得很低,就像我卡在喉咙里的那声呜咽。

雨点砸在公交站台铁皮顶上时,我才发现纸袋里少了离职证明。

手机在掌心震了三次才接通,房东大婶的尖嗓门混着麻将声炸开:"小姜啊,下季度房租要涨五百哦!

你妈妈那个透析费......""阿姨我在听。

"我把湿漉漉的刘海别到耳后,突然看见马路对面绿化带里趴着个人。

墨色西装被雨水泡得发亮,那人手里还攥着半瓶轩尼诗。

"造孽哦!

"电话那头突然换成吴侬软语,"你小姑娘不容易的呀,阿姨给你宽限三天......"我攥着手机冲过马路时,高跟鞋跟卡进了下水道格栅。

那人身上浓重的酒气熏得我皱眉,刚要拨120,手腕突然被铁钳似的力道扣住。

"谁派你来的?

"本该醉死的男人猛地睁眼,琥珀色瞳孔像盯住猎物的豹子。

我被他反手按在潮湿的砖墙上,后腰被消防栓硌得生疼。

"松手!

你神经病啊!

"我抬腿要踹他膝盖,帆布包里的饭盒哗啦***了一地。

蛋黄酥滚到他锃亮的皮鞋边,那是我昨晚熬夜给妈妈做的。

他忽然卸了力道,整个人又软绵绵往下滑。

我鬼使神差接住他时,摸到西装内袋里硬质卡片。

借着手机电筒光,烫金字体刺得眼睛发酸——陆沉舟,陆氏集团执行总裁。

雨越下越大了,他额发滴着水往我毛衣领口里钻。

我望着通讯录里催缴费的医院短信,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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