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爱。”
“你说他啊,他叫长寿,你喜欢的话可以带回去。”
余繁看着阳台上懒散的小家伙。
“真的可以吗,不太好吧?”
有些欣喜的惊讶问道。
然后我的主人就不再是那个能包容我的一切的老人,变成活泼的少女,至少她是一个很好的人,因为她的身上有阳光味道,这是一个形容,虽然我闻不到阳光,但这感觉像是某个下午在阳台上肆意的捕捉光。
“以后你就叫寿常了。”
少女轻摸着猫的脑袋。
我并不能理解这些言语,但我知道“寿常”这是她对我特有的呢喃,像是一个约定,这是人类特有的约定。
猫以及很多我见过的一些鸟虫,都不会用不同的叫声来区别个体。
人会死的,猫也是,长寿,很纯朴的祝愿。
只是事总不遂人愿。
少女叫刘岁岁,和大多数人一样,普通的家庭,没什么目标的人生,她从来没想过为什么读书,只是就这么做了,就是大学志愿,也是看了几个视频推荐就报了。
因为人生不论如何,是重要的依旧是自己的感受,有人看重结果,但也不全然,或许对比人生应该如何这种过于大的命题,她更在意的是,中午吃什么,放假去哪野,这种对于命运决择毫无意义的事。
一次偶然的相遇和欢喜,于个人而言,那些能取悦自己的情绪不也是种意义,并非从长远来看,这些短暂的意义,从始至终都伴随着我们。
猫和人本身就是偶然的接触,猫才走进了人类的史书。
所以每一段命运推助的相识,都是弥足珍贵的。
那天刘岁岁在拿到在业公司正式合同后,去给读研时很照顾自己的导师报喜,一人一猫都因为一个相识的老人结缘了,第一次见,我就预感到,我们不仅是一面之缘。
余教授上了年岁,打理自己还尚可,但这个小家伙就成了“累赘”,但余教授对这猫又喜欢的打紧,于是刘岁岁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我的主人。
刚到刘岁岁家,我并不习惯,她时常不在家,晚上回家,又没多少精力陪我玩,我开始把靠枕当做玩耍对象,但因为不小心刮花沙发,被训。
猫猫才没做错什么,是主人不陪我玩,人坏。
至少外出,我并不理解她去干什么,并不是狩猎,但在我睡足之前就出了门,太阳沉过窗台才归,看起来很疲倦,但我知道,她应该是很努力的在做什么,虽然她并不喜欢,这时候我都会主动在开门前的一刻在门口等待,然后上前蹭她的脚,这时她都会把我抱起,然后用鼻子蹭我的脸,她很喜欢这样,她愉悦的气味,将我包裹其中,愉悦便会从一份传染成两份。
我觉得这应该会是我待的最后一个家,在漫长的不知道多少个日子里,她回来的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早了一些,早到,刚好能料理一些食物。
相处的时间变长,总归是好的。
一只猫应当是向往自由的,但它们也会沉溺在温饱里。
我时常会想,一只猫能从某一段相处里,窥探一个人的人生吗?
我想并不能,就像我从未懂刘岁岁是个怎样的一个人,我们仅仅只是她需要陪伴,我就出现在这了,人又能懂一只猫是怎样的,它会想些什么、每天干些什么?
应该也是很难的。
首到后来,她病危,缘便到了尽头。
我并不知道我未曾陪同的她,又是怎样的。
年岁大了,时常会想起一些往事,新主人家待我不错,对我的称呼也没变,名字也是一种归属,只有没有名字的猫猫才会需要。
如是说。
不过我并未知道这对夫妻怎样称呼,我并没有机会知道,但好像也不重要,一只猫并不需要记住一个名字来记人,人也好,猫也好,味道是不一样的,我就以男主人和女主人称呼了。
男主人不常在家,应当是外出狩猎,而女主人要担起照顾我们的工作,定点喂食,和处理我们的粪便,掩埋粪便不在是为了生存,而成为了一种习惯,但意义并不大,人类居住的地方,除了人类,基本上称不上危险的东西。
生活又开始趋向稳定,早上吃完食后,我窝在女主人怀里,女主人看书,午后,找个地方一爬,沐浴阳光,女主人会写些东西,两只小猫打闹,但也时常因为爬到太高的地方被训。
男主人隔一段时间才会出现。
时间逐渐熟悉,似每日的每分每秒该干何己刻入大脑,己至过往也渐渐不在想起。
梦渐长觉渐短,每天很大一部分时间都是没动力的爬着。
睡眠却大大减少,我有预感,我的时间也快走到头。
幸福总是后知后觉的,午前女主人会抱着我,在我耳边碎碎念书里的东西,我会觉得很舒服,后背酥麻,她会时而摸下我的头,时而是后背,这种便是幸福吧?
我想,是因为太过平常,总觉得明天也在等待着我,所以我称之为普通。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十二年余,在一个明媚的早上,时间停止了,我看到了妈妈,她看了我一眼,转身向远方,等等我。
我过的很好,我也很喜欢这生。
(时间跨度上写的有点粗糙,内容也不是线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