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低微就该受人摆布吗!
我不服!”
病床上的少女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她用那嘶哑得仿佛能撕裂喉咙的声音,声嘶力竭地叫嚷着。
然而,西周却静得可怕,没有丝毫回应,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阳光从头顶那破旧不堪的茅草屋缝隙中倾泻而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线,首首地照射在地在房梁上的水滴下的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屋内原本的嘈杂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死一般的沉寂。
紧接着,一阵轻微的窸窣声打破了这片寂静,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然移动。
病床上的少女像是被这声音惊醒了一般,突然坐起身来,她的双眼瞪得***,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我……我不是己经死了吗?”
少女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迷茫和恐惧,“这是哪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环顾西周,陌生的环境让她感到一阵恐慌。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那归墟……真的封印好了吗?”
少女的心跳骤然加速,她想起了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以及自己为了封印归墟而付出的巨大代价。
少女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她挣扎着想要下床,去确认归墟的情况。
然而,当她的双脚触碰到地面时,一股无力感瞬间袭来,她的双腿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样,软绵绵的,完全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少女的身体猛地向前倾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面的水洼上。
水洼里的积水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浑浊。
少女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突然趴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
她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触摸着自己的脸颊,仿佛那是一件极其珍贵而脆弱的物品。
手指轻柔地滑过肌肤,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但当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水坑中的倒影时,她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
“这……这是谁?”
少女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水坑里的那张脸。
那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与她记忆中的自己完全不同。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嘴唇也失去了血色,整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住了。
“我不是己经死在归墟里了吗……”女孩的声音轻得如同羽毛飘落,仿佛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一事实。
然而,就在她喃喃自语的瞬间,记忆却如汹涌的潮水一般猛然袭来。
这具身体的主人,原来是有苏氏一个旁支的庶女所生的私生女。
原身的母亲名叫有苏沐,名字中带着“水”字,她如水般的温柔和柔弱。
而这个女孩,则是有苏沐的女儿,但令人遗憾的是,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究竟是谁。
由于出身的不光彩,原身从小就备受歧视和冷落。
人们对她指指点点,嫌弃她的存在,仿佛她是一个多余的人。
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原身的内心充满了自卑和孤独。
然而,命运的捉弄并未停止。
母亲的离世,让原身失去了唯一的依靠。
她被无情地抛弃到庄子里,生活变得更加艰难。
不仅如此,原身还染上了重病,身体日渐衰弱。
“若我没记错的话,有苏战似乎与这个女孩是同辈的……”沈瑶喃喃自语道,然后她缓缓地从污水中支起身子。
那污水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让人作呕,但沈瑶却好像完全不在意似的。
她慢慢地站起身来,双手因为长时间泡在污水中而有些发软。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站稳。
接着,她抬起手,从墙上扯下了几缕稻草。
这些稻草看起来有些破旧,但沈瑶并没有嫌弃它们。
她用手指将自己那原本杂乱的头发轻轻地挽起来,然后用稻草将其绑住。
稻草在她的手中被巧妙地编织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虽然不怎么精致,但至少让她的头发不再那么凌乱。
身体己经到了极限,有些发抖,需要进食,非常需要,沈瑶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伸出手,缓缓地推开了那扇有些腐烂的小门。
门轴发出“嘎吱”一声,仿佛是这扇门在长久的沉默后发出的一声叹息。
随着门的开启,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些许霉味和腐臭。
沈瑶皱了皱眉,毫不犹豫地跨出了那道门槛,终于离开了这个潮湿阴暗的小屋。
阳光洒在她身上,带来一丝温暖,与屋内的阴冷形成鲜明对比。
她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下外面的光线,然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仿佛要将在小屋里的压抑和恐惧都一并吐出来。
在遥远的地方,那片空旷的田野宛如一幅宁静的画卷展现在眼前。
然而,在这片广袤的田野中,似乎有一缕缕淡淡的炊烟袅袅升起,给这片寂静的景象增添了一丝生气。
沈瑶心急如焚,她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此刻,生存是她唯一的念头。
为了能够活下去,她毫不犹豫地朝着那缕炊烟的方向走去,脚步匆匆,仿佛那是她生命的希望之光。
田埂在她脚下延伸,她的步伐有些踉跄,田野里的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但她完全没有感觉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人求救。
田埂上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这里聚集着许多农户,他们都是苏氏庄子里的人。
一位总管站在田埂中央,正有条不紊地给大家分着粥。
“排好队,每个人都有……一个馒头,一碗粥,还有一勺炒菜……”总管的声音在人群中回荡,清晰可闻。
“李总管,再多给一勺吧,我今天干活可卖力了,你都看到的,我挑了 5 桶水呢!”
突然,一个憨厚的老汉挤出人群,满脸陪笑地对总管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卑微的祈求。
总管看了看老汉,又看了看他那被汗水湿透的衣衫,点了点头,说道:“行吧,给你,给你……看在你确实卖力的份上,多的可就没有了啊……”说着,他便又给老汉多舀了一勺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