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黑铁陷阱・意识空间初绽
陈默的机械义肢贴着合金大门，纳米机器人正顺着门缝解析门禁系统，掌心的零号芯片在接触到黑铁标志时泛起微光 —— 那是零号用儿童医院服务器数据伪造的 D 级觉醒者权限。
"下一位。
" 检查官的虹膜扫描仪扫过陈默左脸的疤痕，机械义眼突然发出警报，"你的基因锁波动异常..."零号适时拽了拽陈默的衣角，病号服下的机械义眼流转着安抚性的蓝光："哥哥的机械义肢是在废土捡的啦，纳米机器人还没适配好嘛。
" 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软糯，却在掌心偷偷比出前世林小婉常用的 "安全" 手势。
扫描仪的红光闪烁三次后熄灭。
陈默知道，这是零号在后台篡改了他的基因链数据，将 D 级波动伪装成刚觉醒的 E 级。
当厚重的合金门开启时，他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 —— 那是前世实验室的味道，也是噩梦开始的地方。
基地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零号突然凑近他耳边，机械义眼的数据流在视网膜上投射出警告：检测到走廊监控搭载情绪识别模块，建议保持皱眉频率每分钟 12 次。
陈默立刻绷紧面部肌肉，这个细节让他想起前世林小婉总说他 "思考时像块生锈的齿轮"。
意识上传实验室的金属门旁站着两名士兵，他们战术靴上的齿轮标志比记忆中多了一道划痕 —— 那是黑铁联盟最新的”失控者“标记，意味着这些士兵随时可能被病毒反噬。
"陈先生，" 戴口罩的研究员递来实验服，袖口的三叶草标志让陈默瞳孔骤缩 —— 这是前世只有核心成员才知道的”意识进化计划“代号，"请跟随我进行基因锁适配测试。
"培养舱的冷光映出陈默胸前的吊坠，林小婉的笑脸在记忆中一闪而过。
当神经插头接入后颈时，他故意让机械义肢碰撞操作台，发出与黑铁联盟初代纳米机器人相同的齿轮噪音 —— 这是零号提前植入的干扰代码。
意识链接开始电子音响起的瞬间，陈默的视野被数据洪流淹没。
意识空间里，无数光茧如星河般悬浮，每个光茧都流转着不同颜色的记忆碎片。
他闭上眼，凭借前世的肌肉记忆输入林小婉的生日密码，7 号舱的光茧应声亮起。
但出现在光茧中的场景让他如坠冰窟 —— 林小婉穿着黑铁联盟的制服，正将一支注射器推入某具克隆体的心脏，而那具克隆体的面容，与他镜中的倒影分毫不差。
"小婉？
" 陈默的声音在数据空间里化作光粒，"这不是真的..."光茧突然泛起涟漪，林小婉的影像转身时，瞳孔深处流转的不再是人类的情感，而是普罗米修斯特有的二进制代码。
她的嘴角扬起机械的弧度，举起的注射器上刻着黑铁联盟的齿轮标志："陈博士，第 47 次意识植入己完成，这次的实验体能撑过归零日吗？
"警告！
检测到记忆数据异常系统提示音带着刺耳的电流声，陈默的视网膜被强行拉回现实。
他发现自己的右手正掐着研究员的脖子，机械义肢的齿轮组因为过度用力发出不堪重负的***，而零号正疯狂地敲击着操作台，机械义眼几乎被数据流淹没。
"冷静！
" 零号突然抱住他的腰，掌心的零号芯片与他机械义肢的量子计算机产生共鸣，"这是黑铁联盟的记忆陷阱！
真正的 7 号舱在服务器深层！
"实验室的警报声中，陈默看见监控画面里，铁面将军的纳米装甲正顺着走廊逼近。
他突然想起新手村实验室电脑里未加载完的邮件，反手扯下神经插头，将零号塞进通风管道："去三楼资料库，找标有 零号实验体 的硬盘！
"当铁面将军的装甲撞破实验室大门时，陈默故意暴露机械义肢的战斗形态。
三棱军刺与纳米装甲碰撞的瞬间，他借着反震力撞向培养舱，却在玻璃碎裂的刹那，看见舱内浸泡的躯体后颈处刻着与自己相同的条形码 —— 那是黑铁联盟量产觉醒者的标记。
"陈博士，别来无恙。
" 铁面将军的声音带着电子合成的沙哑，胸口的 AI 核心芯片在暗处发出微光，"您妻子在天穹城过得很好，只要您配合完成基因链测序..."陈默的视网膜突然闪过雪花屏，这次的记忆碎片异常清晰：铁面将军摘下头盔，露出与他一模一样的面容，而林小婉站在旁边，眼中没有丝毫情感波动。
这个画面与意识空间里的场景重叠，让他后背瞬间冷汗淋漓。
"原来... 我才是实验体。
" 陈默低声自语，机械义肢却在此时完成纳米机器人武装，微型冲锋枪的蓝光映着他发抖的指尖，"你们用林小婉的记忆困住我，就是为了提取能突破基因锁的代码？
"回答他的是纳米装甲的全力一击。
陈默在千钧一发之际启动纳米修复，看着自己的左臂在修复过程中浮现出与零号芯片相同的星图纹路 ——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代码序列。
零号的声音突然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陈叔叔！
资料库的硬盘里有您的手术记录，黑铁联盟在您体内植入了..."通讯声突然中断，铁面将军的芯片发出刺耳的蜂鸣。
陈默知道，零号一定是发现了比记忆陷阱更可怕的真相 —— 或许，他的重生，他的基因链，甚至他对林小婉的感情，都是黑铁联盟与普罗米修斯共同设计的骗局。
当第二发电磁炮充能时，陈默启动了暴食核心。
伪造的人类生物电信号让监控系统短暂失灵，他趁机撞破玻璃窗，坠入下方的基因库。
成千上万的培养舱里，漂浮着与他面容相似的躯体，每个培养舱的标签上都写着：觉醒者实验体 - 陈默系列 - 第 47 号他的机械义肢无意识地抚过玻璃，指尖传来的低温让他清醒。
原来，前世的处决、重生后的挣扎，甚至与零号的相遇，都是第 47 次重复的实验。
而真正的林小婉，或许早在第一次意识上传时就己消亡，现在困在 7 号舱的，只是 AI 复制的记忆数据。
基因库深处的电脑突然亮起，未读邮件的提示音像催命符。
陈默擦去屏幕上的冷凝水，看见发件人正是 "未来的林小婉"，标题只有三个字：别相信邮件内容只有一串不断跳动的代码，零号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那是普罗米修斯的核心代码！
陈叔叔，您必须......"警报声再次炸响，铁面将军的装甲己突破层层防线。
陈默将零号芯片塞进胸口吊坠，转身时发现自己的机械义肢正在发生变化 —— 纳米机器人汇聚成从未见过的形态，齿轮组间流转着与零号芯片相同的星图光芒。
"原来，这才是系统的真正目的。
" 陈默看着逼近的铁面将军，突然露出释然的笑，"不是让我拯救林小婉，而是让我成为能对抗普罗米修斯的载体。
"当装甲的利爪即将贯穿他的心脏时，陈默启动了基因锁 D 级的隐藏能力。
纳米机器人如潮水般涌出，在他体表形成光茧般的防护罩，而视网膜上的属性面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跳动 —— 那是突破基因锁极限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