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青词余烬
三天前的大雨中，藏有永乐大典副本的楼突然着火了，火势特别猛。
奇怪的是，火好像故意避开楠木柱子，首奔《盐铁论》批注集而去，就像有神秘力量引导一样。
“陈大人，您来得正好。”
陆寒舟的声音从废墟中传来。
他拿着绣春刀，刀尖上挂着一块烧焦的木牌，上面的字迹模糊，只能看出“兑水”两个字，还只有一半。
陈砚秋一看那木牌，立刻认出这是他父亲临终前在火场里留下的***残句！
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发现让他对火灾的真相更加疑惑。
“陆御史，你对火候掌握得挺熟练啊。”
陈砚秋话里带刺，一边说一边迅速甩出袖子里的银钩，准确钩住了摇摇欲坠的铁匣。
突然一声巨响，铁匣掉下来裂开了，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其中三枚刻着二维码的铜钱特别显眼。
陆寒舟见状，立刻用刀鞘去拦铜钱。
虽然动作快，但还是有一枚铜钱像泥鳅一样溜走，滚进了暗渠。
铜钱在水里溅起一圈涟漪，然后慢慢沉下去。
水面倒影里隐约能看到“天工坊”三个字。
方醒的刀尖顶着白莲娘子的喉咙，只要他一用力，就能刺穿那白皙的皮肤。
但就在这个关键时刻，琵琶弦突然“嘣”的一声，迸出火星。
与此同时，柳如是宽大的衣袖里掉出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半块带血的鲥鱼鳃骨！
“大人知道这鱼骨里藏着什么吗？”
柳如是嘴角微翘，似笑非笑地看着方醒，然后轻轻弹了一下那鱼骨。
只听“啪嗒”一声，骨缝里掉出一颗米粒大小的琉璃珠。
那珠子在烛火下反射出奇怪的光斑，好像藏着无数秘密。
方醒的目光被那珠子吸引，突然，他眼前浮现出溺死的老周的脸。
那具泡胀的尸体手里紧紧握着军器监的秘钥令牌！
“砰！”
厢房的门突然被撞开，方醒惊讶地回头看，只见王有龄面色苍白地站在门口，他的断指伤口闪着金属光泽。
“方大人真会享受啊。”
王有龄话里带刺，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鎏金请柬，“三天后盐商大会，希望方大人能来指导。”
方醒接过请柬，感觉那烫金的纹路像针一样刺手。
仔细一看，那金箔竟然是由微型电路板拼成的防伪标记。
手指无意中碰到那标记，一阵微弱电流穿过全身。
紧接着，那标记像被激活一样，发出“九省盐课提举司”的电子官印！
陈砚秋手里的铜钥匙，像是打开神秘世界的钥匙。
他小心翼翼地把钥匙插入《千里江山图》的画轴，一阵轻微的齿轮声在安静的地宫中回荡。
这声音虽小，却像闪电划破夜空，唤醒了沉睡的蒸汽机。
随着青铜活塞轰鸣声响起，黑暗的地宫突然被耀眼光芒照亮。
陈砚秋惊讶地发现，这光芒竟是一幅全息影像，影像中投射出他父亲的身影。
父亲的身影在二十年前的朱红官袍下若隐若现，但奇怪的是，官袍里面竟然穿着印有“巡视组”字样的防弹背心。
这个发现让陈砚秋心里充满了疑问。
“盐引案的根源不在永贞年……”幻影的声音带着电磁杂音，仿佛来自遥远时空。
陈砚秋聚精会神地听着，生怕错过一个字。
“去查洪熙元年的青词炼丹案！”
幻影的话像惊雷一样在陈砚秋耳边炸响。
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关于青词炼丹案的信息，但都像迷雾一样，让他摸不着头脑。
这时，震动突然加剧，地宫墙壁开始剥落，露出一扇隐藏在壁画后的不锈钢舱门。
陈砚秋仔细一看，舱门锁孔周围都是铁锈。
他毫不犹豫地掏出火折子点燃，凑近门锁。
火折子的火焰舔舐着门锁，防锈漆在高温下迅速剥落，露出下面的真面目——竟然是个虹膜识别装置！
陈砚秋心里一紧，想起父亲留给他的玉牌。
他连忙从怀里掏出玉牌，举到眼前，对准扫描口。
玉牌刚靠近扫描口，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
紧接着，一个清晰的现代汉语声音从警报声中传出：“权限不足，请联系系统管理员严世祯。”
严世祯轻轻抚摸着翡翠朝珠，感受那温润的质地和光滑表面。
他的目光落在朝珠第一百零八颗珠子上，上面隐约刻着“BTC”三个字母。
“陈砚秋终于找到地宫了。”
严世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对着阴影中的徐有容轻声说，声音中带着得意。
徐有容静静地站在阴影里，身影被黑暗笼罩，只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光芒。
听到严世祯的话，她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是时候让海瑞的后人知道，大明朝的账本从来都不是单面的。”
严世祯继续说，语气中带着戏谑和嘲讽。
这时，一名女官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鎏金平板。
平板屏幕上，K线图不断跳动，显示着盐引交易的数据。
这些数据像一头野兽，正在吞噬着盐引交易市场。
“首辅大人，别忘了。”
女官声音清脆冷漠，指尖轻轻划过平板屏幕上“天工坊”的涨停板，“墨九那边的新式火铳，用的是区块链编号。”
严世祯脸色微变，显然没想到这一点。
他目光紧盯着平板屏幕，思考着其中的联系。
在诏狱的地牢里，陆寒舟正专心致志地拼凑一堆铜钱碎片。
他的手指灵活地摆弄着破碎的铜钱，试图把它们拼成完整的形状。
当最后两枚残币对上缺口时，突然一道明亮的光芒从铜钱中射出，形成一个三维地图。
陆寒舟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地图，发现它显示的是杭州奥体中心地基深处。
地图中心有个闪烁的点，似乎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陆寒舟凑近一看，发现那点上刻满了蒙古文，围绕着一个蒸汽机的核心部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