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诊所探真相，合作初显形
刺鼻的消毒水味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气，让季晨的神经瞬间紧绷。
李医生坐在诊桌后，手里翻着一本泛黄的医书，镜片后的双眼透着审视的光。
一旁的护士孙小妹则低头整理着药品，但她时不时瞟向季晨的眼神，充满了警惕。
“晚上好。”
季晨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最近小区里总有些奇怪的声音，让人睡不安稳，我有些头晕想来看看。”
李医生缓缓放下手中的书，镜片反射出一道冷光，“头晕？
最近天气变化大，很多人都有类似的症状。
我给你开点普通的感冒药吧。”
季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人的反应，“不是普通的头晕，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故意描述了之前受害者的一些症状。
孙小妹手中的药瓶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慌乱地弯腰去捡，脸色有些苍白。
李医生则轻咳了一声，语气有些不耐烦，“年轻人，想太多也不好，回去好好休息就行了。”
“可是……”季晨还想继续追问，却被孙小妹打断，“先生，如果您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就请先出去吧，我们还有其他病人要看。”
她的语气虽然温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季晨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他环视了一圈诊所狭小的空间，目光最终落在墙角一个被布帘遮挡的角落。
“那好吧，打扰了。”
季晨转身走向门口，却在即将离开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李医生，诊所的隔音似乎不太好啊……” 他指了指那个被布帘遮盖的角落，“我刚才好像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
李医生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里面是杂物间，没有什么动静。”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是吗？”
季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我只是…好奇而己。”
他伸手，缓缓地掀开了布帘的一角……布帘后，并非如李医生所说，堆满了杂物。
只有一张简陋的手术台，上面沾染着暗褐色的污渍，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空气中那股不易察觉的血腥味，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季晨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心中己经有了计较。
他假装漫不经心地走到药柜前，随意拿起一瓶药水，装作仔细研究的样子。
“这瓶…是治疗失眠的？
我看颜色怎么像…麻醉剂？”
孙小妹果然上钩，她紧张地解释道：“先生，您看错了，这是普通的安神补脑液。”
她说话时，眼神闪烁，不敢首视季晨。
季晨心中冷笑，继续试探，“哦？
是吗？
那这个呢？
治疗感冒的？
闻起来…怎么有点像…福尔马林？”
孙小妹的脸色更加苍白，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不…不是的，这是…这是……”季晨知道自己己经找到了突破口，正准备进一步追问，却听到诊所门口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我觉得你可能需要我。”
季晨惊讶地回头，竟然是莫瑶！
她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原本萝莉的脸上，此刻却带着一丝妩媚的笑容，与诊所阴森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季晨原本以为，以莫瑶的性格，她绝对不会参与到这种事情中来。
他还特意没有告诉她诊所的地址，没想到她竟然自己找来了。
莫瑶走到季晨身边，轻轻地挽住他的胳膊，对着李医生嫣然一笑，“医生，我男朋友最近总是疑神疑鬼的，是不是…精神方面出了点问题？”
李医生的目光落在莫瑶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他推了推眼镜，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这位小姐，你男朋友的情况…需要进一步检查才能确定。”
莫瑶娇嗔地看了季晨一眼，“那就麻烦医生了。”
她凑到李医生耳边，低声说道，“不过…我男朋友胆子很小，你可别吓着他……”季晨看着莫瑶的表演，心中暗叹：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李医生被莫瑶的魅力所迷惑，完全忘记了之前的警惕。
他笑着说道：“放心吧，小姐，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就在这时，诊所的灯突然闪烁了几下，然后彻底熄灭，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啊！”
孙小妹惊呼一声。
黑暗中，季晨感觉到莫瑶的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冰冷而诡异：“开始了……”黑暗吞噬了诊所里的一切，浓稠得化不开。
孙小妹的惊呼声还未落定，便被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取代。
紧接着，是某种粘稠液体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在寂静的黑暗中被无限放大，令人毛骨悚然。
季晨屏住呼吸，黑暗中，他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
他感觉到莫瑶的手依然紧紧地握着他的，指尖冰冷刺骨。
“别怕。”
莫瑶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没怕。”
季晨低声回应，他知道莫瑶在演戏。
这女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黑暗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季晨本能地想要去摸藏在腰间的匕首，却发现莫瑶的手臂缠住了他的腰，阻止了他的动作。
“别动。”
莫瑶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季晨没有再动，他感觉到莫瑶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他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和剧烈的心跳。
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他们面前。
季晨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地拂过他的脸颊，冰冷而黏腻，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突然，诊所的灯再次亮起。
眼前的景象让季晨倒吸一口凉气。
李医生倒在地上，双眼圆睁，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他的胸口插着一把手术刀，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衬衫。
而孙小妹则瘫坐在墙角，双手捂着脸，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你……”季晨看向莫瑶，却发现她正对着他妩媚地笑着，眼神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她的手上，还沾着一些暗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嘘……” 莫瑶将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她凑到季晨耳边，轻轻地吐出一句话：“你找到线索了吗？”
季晨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摸了摸口袋，里面有一本硬硬的东西。
“找到了。”
他低声说道，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卷入了一场什么样的阴谋……莫瑶的笑容更加妩媚，“很好。”
她挽着季晨的胳膊，朝着诊所门口走去， “我们走吧……”诊所的灯光将他们的身影拉长，投射在街道上，如同两条扭曲的幽灵。
季晨紧紧捏着手中的病历，指关节泛白。
夜风裹挟着初秋的凉意，却吹不散诊所里残留的血腥味，那股味道仿佛附骨之蛆，紧紧地缠绕在他的鼻腔里。
莫瑶挽着他的胳膊，一改之前的冷漠，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其实，我早就察觉到小区里不对劲了。”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之前故意冷淡你，是想看看你的本事，也为了保护自己。”
季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女人，毕竟刚才诊所里发生的一切太过诡异，而莫瑶的表现，更是让他捉摸不透。
“现在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莫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首视着季晨的眼睛，“所以，我决定和你合作。”
季晨看着莫瑶，她的眼神清澈，却又深不可测，仿佛藏着无数秘密。
他深吸一口气，“好。”
莫瑶的笑容更加灿烂，“这就对了。”
她从季晨手中拿过病历，“走吧，我们去看看，这个李医生到底在搞什么鬼。”
两人沿着街道慢慢走着，昏黄的路灯将他们的身影交错在一起，显得格外亲密。
然而，在他们身后，诊所的窗户里，一双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李医生站在黑暗中，脸上带着阴森的笑容，他手里拿着一个沾满鲜血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未发送的短信：“计划有变，目标己上钩，准备收网……” 他按下发送键，然后将手机扔进了旁边的医疗垃圾桶里，桶里装满了沾满血迹的纱布和棉球。
他走到诊所门口，看着季晨和莫瑶远去的背影，低声自语道：“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打开瓶盖，一股奇异的香味弥漫开来。
他将瓶子里的液体倒在诊所门口的地面上，液体迅速渗入地面，消失不见，只留下淡淡的香味，在夜风中飘散……“等等，”莫瑶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嗅了嗅空气，“这是什么味道？”
季晨也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这香味……曾相识，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他看向莫瑶，却发现她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不好……” 莫瑶的声音颤抖着，“我们…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