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生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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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浩晨离开周口初级中学后,便一头扎进了社会这纷繁复杂的大染缸里。

起初,找工作处处碰壁,毕竟他才14岁,年龄太小,很多地方都不敢收他。

可苏浩晨没有放弃,一家家工厂、店铺去问,最后在一个小饭馆找到了一份在后厨帮忙洗碗的活儿。

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赶到饭馆准备一天要用的碗筷,然后就开始在那油腻腻的水池边,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双手长时间泡在洗洁精水里,变得红肿粗糙。

到了晚上,饭馆打烊了,他还要打扫后厨,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那狭小昏暗的出租屋时,往往都己经深夜了。

而在学校里的吴雪艳,自从苏浩晨离开后,上课总是走神,老师提问常常答不上来。

她的心里始终惦记着那个曾经坐在自己身边,一起欢笑一起学习的同桌,担心他在外面过得好不好,吃没吃苦。

吴雪艳的变化很快引起了父亲的注意,吴爸爸是个传统又严肃的人,在察觉到女儿的心不在焉似乎和一个男孩子有关后,便找了个时间,把吴雪艳叫到了书房,想要问个清楚。

吴雪艳坐在书桌前,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心里忐忑极了。

吴爸爸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心里大概有了数,语气严肃地问道:“雪艳,你最近这状态可不对啊,是不是和哪个男孩子有什么事儿啊?

你可别瞒我,老老实实跟爸爸说。

吴雪艳坐在书房那把略显硬邦邦的椅子上,西周静谧得让人有些心慌,只有墙上的时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仿佛每一下都敲在她忐忑不安的心上。

她低垂着头,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绞在一起的衣角,手指不安地揉搓着那衣角的布料,都快把衣角揉得皱成了一团麻花,可她却浑然不觉,满心都是即将向父亲坦白这件事的紧张与害怕。

吴爸爸坐在书桌对面,眼神中透着严肃与审视,他看着女儿这副坐立不安的模样,心里己然猜到了几分大概,不过还是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令人压抑的沉默,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问道:“雪艳,你最近这状态可太不对劲了啊,上课老是走神,成绩也下滑了不少,是不是和哪个男孩子之间有什么事儿啊?

你可别想着瞒我,老老实实跟爸爸把话讲清楚了。”

吴雪艳听到父亲的话,身子微微一僵,心里“咯噔”一下,犹豫了好一会儿,她知道这事终究是瞒不过去了,咬了咬嘴唇,那嘴唇都快被她咬出血印子来了,才鼓起勇气,用细若蚊蝇般的声音开口说道:“爸,我……我确实有个事儿想跟您说,是和一个男孩子有关,他叫苏浩晨,之前是我的同桌……”吴爸爸一听,眉头瞬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严肃,眼神里也多了几分警惕,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听女儿继续往下说。

吴雪艳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给自己增添些勇气似的,缓缓地讲述起和苏浩晨之间的点点滴滴:“我们刚上初二的时候,他就坐在我旁边,刚开始我还觉得他挺腼腆的,不怎么爱说话呢。

可是后来有一次上数学课,我有道题怎么都解不出来,急得我都快哭了,是他主动凑过来,特别耐心地给我讲那道题,一步一步的,讲得特别清楚,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从那以后呀,我们就慢慢熟悉起来了,课间的时候会一起讨论作业,分享彼此从家里带来的小零食,有时候还会一起聊聊对未来的憧憬呢。”

说到这儿,吴雪艳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仿佛那些美好的校园时光就在眼前重现了一般,可那校容很快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忧愁,她接着说道:“可是,可是两周之后,他突然跟我说他要辍学了,他家的经济条件不太好,父母为了供他上学己经很辛苦了,他觉得自己14岁了,是个男子汉了,不能再继续让爸妈那么累,所以决定出去打工挣钱帮衬家里。”

吴爸爸听到这儿,脸色越发阴沉了,冷哼了一声说道:“这孩子年纪轻轻的,不想着好好读书改变命运,跑去打工能有什么出息啊。”

吴雪艳一听父亲这么说苏浩晨,心里顿时有些着急了,赶忙抬起头,眼眶泛红地看着父亲,急切地为苏浩晨辩解道:“爸,您不能这么说他呀,浩晨他真的很努力的,他也是没办法才做了这样的决定。

而且,而且在他决定辍学的时候,我心里特别不舍得,我还劝他不要走,跟他说知识才能改变命运,让他继续留下来读书,可他说家里实在需要他帮忙,他没有别的选择了。”

吴雪艳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努力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声音也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后来,他走的那天,我把我平时记满了笔记的本子送给了他,希望他以后有空的时候还能翻翻,别把学习的事儿全忘了。

他也特别感动,跟我说了好多感谢的话,还让我好好学习呢。

爸,他真的是个好人,是个很善良、很上进的人呀,您不了解他,不能就这样否定他呀。”

吴爸爸却丝毫没有被女儿的这番话所打动,依旧板着脸,语气严厉地说道:“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辍学,现在你们都还只是孩子,这个年纪就应该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谈什么感情啊,那都是不务正业,只会影响你的成绩,耽误你的前程。

我可不同意你再和他有什么来往了,你必须得把心思收回来,听到没?”

吴雪艳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哽咽着说:“爸,我知道学习很重要,可我真的只是把他当很好的朋友,我就是担心他在外面过得不好,我……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他呀。”

吴爸爸看着女儿落泪,心里也有些不忍,可还是狠下心肠,站起身来,走到吴雪艳面前,语重心长地说:“雪艳啊,爸爸这都是为了你好,你现在还小,根本分不清什么是真正的感情,你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学习,等你以后长大了,有的是时间去考虑这些事儿。

从现在起,你就断了和他联系的念头吧,把精力都放到学习上去。”

吴雪艳知道父亲一旦做了决定,就很难改变了,她只能委屈地点点头,心里却满是不甘和难过,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怎么也止不住,她觉得自己好像和苏浩晨之间那仅存的一点联系,也要被无情地斩断了,可面对父亲的强硬态度,她又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吴雪艳一听父亲这么说,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赶忙辩解道:“爸,浩晨他是个好人,他辍学也是为了帮家里减轻负担,他很努力的,您不了解他,不能这么说他呀。”

吴爸爸却丝毫没有动摇,板着脸说:“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现在你们都还小,不能被这些东西影响了学业。

我不同意你们再联习,你得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听到没?”

吴雪艳还想再争辩几句,可看着父亲那不容置疑的眼神,知道再说下去也无济于事,只能委屈地点点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心里却满是不甘和难过。

从那以后,吴雪艳只能把对苏浩晨的思念和牵挂都深埋在心底,每次想给他打电话或者写信,都会想起父亲那严肃的面容和话语,只能无奈地放弃。

而苏浩晨呢,在饭馆忙碌的日子里,偶尔也会想起吴雪艳,想起校园里那些美好的时光,可他觉得自己现在和吴雪艳己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也就断了再去联系她的念头。

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少,那份懵懂的感情似乎也渐渐被现实冲淡了。

两年时间转瞬即逝,16岁的苏浩晨己经换了好几份工作,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一番后,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了。

他现在在一家汽修厂当学徒,虽然每天依旧很辛苦,满手油污,身上也总是带着一股机油味,但他学到了不少技术,对未来也有了一些新的憧憬。

在一次和工友们出去聚餐的场合中,苏浩晨认识了刘妍妍。

刘妍妍是个性格开朗热情的女孩,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特别迷人。

那天聚餐的时候,大家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轮到苏浩晨时,有人故意使坏,让他去邀请在场的一个女生一起合唱一首歌。

苏浩晨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身,目光在人群里搜寻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刘妍妍身上,硬着头皮走过去问她愿不愿意一起唱歌。

刘妍妍看着苏浩晨那局促又带着点真诚的模样,觉得挺有意思,便爽快地答应了。

两人一起唱了一首当时很流行的情歌,虽然唱得不算太好,但在互动的过程中,气氛却变得格外融洽。

聚会结束后,刘妍妍主动加了苏浩晨的联系方式,笑着说以后有机会可以再一起唱歌呀。

从那以后,刘妍妍常常会给苏浩晨发信息,有时候是分享一些有趣的段子,有时候是问问他工作上的事儿。

苏浩晨一开始只是礼貌性地回复,可渐渐地,他发现自己挺喜欢和刘妍妍聊天的,每次看到她的消息,心里都会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

有一次,刘妍妍得知苏浩晨在汽修厂工作很辛苦,便特意熬了汤,带到汽修厂给他。

苏浩晨从车间出来,看到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保温桶,脸被冻得红扑扑的刘妍妍时,心里一阵感动。

他赶忙走过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妍妍,你怎么来了呀,这天多冷啊,还专门跑一趟。”

刘妍妍笑着把保温桶递给他,说:“知道你工作辛苦,我熬了点汤,给你补补,快趁热喝吧。”

苏浩晨接过保温桶,看着刘妍妍那关切的眼神,心里暖暖的,那一刻,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悄悄萌芽了。

之后的日子里,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一起去看电影、逛街、吃饭。

刘妍妍会在苏浩晨累了的时候给他***肩膀,会鼓励他继续努力学习汽修技术,争取以后有自己的汽修店。

而苏浩晨也会在刘妍妍遇到烦心事的时候,耐心地听她倾诉,帮她想办法解决。

在一个月色如水的夜晚,两人漫步在公园的小道上,周围静悄悄的,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刘妍妍抬头看着苏浩晨,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与期待,轻声说:“浩晨,我觉得和你在一起的时光特别开心,我……我好像喜欢上你了呢。”

苏浩晨的心猛地一跳,他看着刘妍妍那明亮的眼睛,里面仿佛藏着星星,他犹豫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伸手轻轻握住刘妍妍的手,说:“妍妍,其实我也喜欢你,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很温暖,很踏实。”

刘妍妍的脸上顿时绽放出幸福的笑容,她靠在苏浩晨的肩膀上,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月光下,享受着这属于他们的甜蜜时刻。

然而,苏浩晨的心里偶尔还是会闪过吴雪艳的影子,那个曾经在校园里陪伴他度过美好时光,却又无奈分开的女孩,但他很快又把思绪拉回到眼前,告诉自己,那都己经是过去式了,现在陪在身边的是刘妍妍,他要好好珍惜这份感情。

随着感情的升温,苏浩晨和刘妍妍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开启了一段新的青春篇章,只是他们都不知道,未来的路上还会有诸多的坎坷和变数在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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