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对面律师摘下眼镜的瞬间，我手中的钢笔啪嗒掉在地上。江枫。四年没见，

他还是那张让我心跳加速的脸。只是现在，我们分别代表着对立的当事人。苏律师，

我们又见面了。他勾唇一笑，这次，我不会再让你赢。我冷冷看着他：江枫，

你想多了，我从来没有输过。第一章庭审结束，我以压倒性优势赢得了这场官司。

走出法庭时，江枫追了上来。晚晴。我没理他，径直往停车场走。

四年前他选择白月梅的时候，就已经没资格再叫我这个名字了。你还在生气？

他伸手想碰我的肩膀，被我直接避开。江律师，我们现在是对手，请保持距离。

江枫苦笑：你连名字都不愿意叫了？我转身看着他，

这个曾经说要和我一起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男人，现在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我面前，

眼中还是那副深情的模样。可惜，太晚了。江枫，我有男朋友了。

他脸色瞬间苍白：谁？沈云深，心理医生。不等他回应，我踩着高跟鞋离开。

走出法院大门时，正好看到沈云深的车停在路边。他下车给我开门，温和地笑着：赢了？

当然。我松了口气，总算能暂时逃离江枫那双眼睛。沈云深是我半年前认识的，

温柔体贴，从不过问我的过去，是很好的恋爱对象。晚上想吃什么？他边开车边问。

随便。你心情不好？我愣了一下，忘了他是心理医生，最擅长察言观色。

遇到了以前的熟人。沈云深没有追问，只是握了握我的手：没关系，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如果真的能过去就好了。回到家，我洗完澡瘫在沙发上，

脑海里还是江枫今天的样子。四年前，我们还是法学院的神仙眷侣，

所有人都说我们天生一对。江枫家世显赫，我成绩优异，我们计划着毕业后一起开律所，

一起征服法律界。直到白月梅从国外回来。江枫的青梅竹马，两家早有婚约的白富美。

晚晴，你要理解我，我不能辜负两个家庭的期望。可是你说过只爱我一个人！

我现在也只爱你，但是爱情不能当饭吃，你总要现实一点。现实。

这两个字像利刃一样刺进我心里。我疯狂地投入学习，以全院第一的成绩毕业，

进入顶级律所，用四年时间证明了什么叫现实。现在的我，年薪百万，在律师界小有名气，

再也不是那个为了爱情卑微的苏晚晴。手机突然响了。陌生号码。晚晴，是我。

江枫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我差点直接挂断。你怎么有我号码？我想见你，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江律师，请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已经和白月梅退婚了。

我握着手机的手瞬间收紧：什么？半年前就退了，我们不合适，我一直在找你，

但是你换了工作换了住址，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你现在的律所。

我冷笑：所以你故意接了和我对峙的案子？我想见你，这是唯一的机会。江枫，

你疯了吗？你知道这样会影响案子的公正性吗？我知道，但是我更知道，如果不这样做，

我可能永远见不到你了。我听着话筒里他略显沙哑的声音，心里五味杂陈。晚晴，

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深吸一口气：江枫，时间不会倒流，我们回不去了。

为什么不能回去？你还爱我，对不对？这话问得我心脏狠狠一跳。爱吗？我不知道。

我有男朋友了。我重复了一遍。可是你爱的人是我。我挂断了电话。

手机立刻又响了，这次是沈云深。晚晴，明天周末，我们去看电影吧？好。

我需要一个正常的恋爱关系来证明自己已经走出来了。可是躺在床上，

我还是想起了江枫今天在法庭上的样子。四年了，他好像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英俊，

还是那么自信。只是现在，我们站在了对立面。第二天早上，我刚到律所就收到了一束花。

红玫瑰，九十九朵。苏律师，这是江枫律师让人送来的。前台小姑娘兴奋地说，

还有卡片。我拆开卡片，上面只有简单几个字：对不起，我错了。扔掉。啊？

这么贵的花就扔掉？扔掉。我径直走进办公室，心情糟糕到极点。江枫这是想干什么？

以为四年前的那一套还有用吗？上午十点，助理敲门进来：苏律师，江枫律师在楼下等您。

我皱眉：让他走。他说如果您不下去，他就在楼下等一天。我忍无可忍，

穿上外套下楼。江枫靠在一辆黑色跑车旁边，看到我出来立刻走过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冷着脸问。想请你吃个午饭。我说过了，我有男朋友。我知道，

但是老朋友见面吃个饭应该没问题吧？我正要拒绝，沈云深的车突然停在了路边。

他下车走过来，温和地笑着：晚晴，这位是？江枫，她的前男友。江枫抢先开口，

伸出手，你就是沈医生吧？久仰大名。沈云深礼貌地和他握手：你好。

空气中的火药味让我头疼。云深，我们走吧。我挽住沈云深的胳膊。

江枫看着我们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晚晴，记住我说的话，你迟早会回到我身边的。

我拖着沈云深就走，心跳快得要命。第二章周末的电影院里，我心不在焉地看着银幕。

你在想那个江枫？沈云深突然问。我一惊：没有。晚晴，我是心理医生，

你的每一个微表情我都能看出来。他转过头看着我，你还爱他吗？

这个问题让我无法回答。爱吗？不爱吗？四年的时间，我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

但是见到他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回忆都涌了上来。我不知道。我诚实地说。

沈云深苦笑：至少你很诚实。云深，我...没关系，感情这种事强求不来，

我只希望你想清楚自己真正想要什么。我心里涌起一阵愧疚。沈云深是个好人，

不应该被我的过去牵连。电影结束后，我们在停车场碰到了江枫。他一个人靠在车旁，

看到我们出来立刻走过来。真巧。我皱眉：你跟踪我？我只是想看场电影，

没想到这么巧。他笑得很无辜，但我知道他在撒谎。沈云深握住我的手：江律师，

请你不要再骚扰我女朋友了。骚扰？江枫挑眉，我只是想和老朋友聊聊天而已。

你们已经分手四年了，没必要再联系。是啊，分手四年了。江枫看着我，

但是有些感情，时间越久越醇厚，你说对吗，晚晴？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江枫，

请你自重。自重？他步步逼近，那天在法庭上，你看到我的第一眼，

心跳加速了对吗？我的脸瞬间涨红。你怎么知道？因为我也是。他凑近我的耳边，

四年了，晚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沈云深突然推开了江枫：够了！

两个男人对视着，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我赶紧拉住沈云深：我们走。上车后，

沈云深一直沉默着开车。云深，你生气了？我没有生气。他停下车，看着我，

晚晴，我只是想知道，在你心里，我和他到底谁更重要？这个问题太残酷了。

云深...算了，你不用回答了。他苦笑，我看出来了，在他面前，

你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过。什么意思？你的眼睛会发光，会不自觉地紧张，

会脸红心跳。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反应。

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他说的是对的。

和沈云深在一起很安稳，很舒适，但是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而江枫，

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让我乱了分寸。晚晴，我不会强求你，但是请你想清楚自己的心。

沈云深重新发动车子，如果你还爱他，就去争取。如果你不爱了，

我希望你能真正地和过去告别。那天晚上，我在家里坐了一夜。

手机里躺着江枫发来的几十条消息，我一条都没回。晚晴，

我知道你在看消息我在你楼下，如果你不想见我，

我就一直在这里等着我不是来破坏你现在的生活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关于我们分手的真相最后一条消息让我心脏一跳。真相？

还有什么真相？我走到窗边往下看，江枫的车真的停在楼下。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我看着他车里微弱的灯光，心软了一瞬间。但很快，我就想起了四年前他决绝的背影。

爱情不能当饭吃，你总要现实一点。这句话到现在还在我心里，像一根刺一样。

我拉上窗帘，强迫自己不去看。第二天早上，我下楼上班时，江枫还在车里。

他显然一夜没睡，胡子拉碴的，看起来很憔悴。看到我出来，他立刻下车。晚晴。

我装作没看见，径直往地铁站走。江枫追了上来：你就不想知道真相吗？

我停下脚步：什么真相？关于我为什么选择白月梅。

我转过身看着他：还能有什么真相？无非就是门当户对，商业联姻，你选择了更现实的路。

不是的。江枫抓住我的手，晚晴，你听我说...江律师！突然有人叫他，

我们同时转头。一个穿着名牌的女人走了过来，正是白月梅。四年不见，

她还是那么精致美丽，气质出众。月梅？你怎么在这里？江枫皱眉。我来找你的。

白月梅看了看我，苏小姐，好久不见。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江枫，我们谈谈。

白月梅挽住江枫的胳膊，那动作亲密自然。我心里涌起一阵说不清的情绪。

你们不是已经退婚了吗？白月梅笑了：退婚？江枫，你跟她说了什么？

江枫脸色难看：月梅，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什么以后再说？白月梅看着我，

苏小姐，江枫可能没告诉你，我们的婚礼定在下个月。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

我看着江枫，等他解释。但他只是紧闭着嘴唇，什么都没说。苏小姐，

江枫已经是有未婚妻的人了，希望你不要再纠缠他。白月梅得意地笑着。

我感觉脸上***辣的疼。江律师，恭喜你。我冷冷地说完，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江枫的声音：晚晴，你听我解释！我没有回头，快步走进地铁站。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拼命眨眼才没让它们掉下来。四年了，我还是这么蠢。

第三章一周没见江枫，我以为他终于死心了。直到周五下午，助理告诉我有新案子。

对方律师是江枫。我心脏一沉：什么案子？一起合同纠纷，标的额五千万。

又是他。推掉。苏律师，这个案子委托费很高，合伙人说必须接。我揉了揉太阳穴，

看来逃是逃不掉了。第二天的庭前会议，我准时出现在会议室。江枫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西装笔挺，看起来精神奕奕。苏律师，我们又见面了。我没理他，

直接坐在对面开始翻阅案卷。晚晴，那天白月梅的话你别当真，我们确实已经退婚了。

我头都没抬：江律师，请专心工作。她是故意来***你的，我和她早就没关系了。

我终于抬起头看着他：江枫，就算你们真的退婚了，那又怎样？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江枫沉默了一会儿：那如果我告诉你，四年前我选择她是有原因的呢？什么原因？

你父亲的公司当时濒临破产，需要一笔资金周转。我愣住了：你在说什么？

白家可以提供这笔钱，但是条件是我必须和白月梅结婚。江枫看着我，晚晴，

我不能看着你父亲的公司倒闭，不能看着你们家破人亡。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你在撒谎。

我没有撒谎，你可以去查，四年前你父亲的公司确实接受了白家的投资。

我想起四年前父亲确实度过了一个资金难关，我还奇怪怎么突然有人愿意投资。原来是江枫。

所以你就决定牺牲我们的感情？我以为你会理解的，我以为你会等我想到其他办法。

等你？等你娶了别人再来找我？我冷笑，江枫，你觉得我是傻子吗？我没有娶她！

江枫激动地站起来，四年来我一直在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我帮你父亲的公司扭亏为盈，

让他有能力还清白家的投资，然后我就和白月梅退婚了。那为什么她说你们下个月结婚？

她在撒谎，她不甘心我们退婚，一直想挽回。我看着江枫激动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四年来的恨意又算什么？就算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我说过了，我以为你会等我。等你？你让我怎么等？

你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要和别人结婚，让我现实一点，我怎么等？江枫哑口无言。良久，

他苦笑一声：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我以为你了解我，会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感情？

我站起来，江枫，感情是需要沟通的，不是一个人的自作主张。

你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就替我决定了一切。我只是想保护你...

保护我？我打断他，你知道这四年我过得怎么样吗？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你知道我花了多长时间才走出来吗？江枫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晚晴，我知道错了，

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看着他，心里又疼又累。江枫，有些错过就是错过了，

时间不会倒流。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沈云深拿着咖啡走了进来。晚晴，

给你带了咖啡。他看到江枫，愣了一下，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在开会。没关系，

我们刚结束。我收拾东西站起来。江枫看着沈云深，眼中闪过一丝嫉妒：沈医生，

你对晚晴真是体贴入微。应该的，毕竟是我女朋友。沈云深温和地笑着，

但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是吗？江枫也笑了，

那不知道沈医生了不了解晚晴最喜欢什么？当然了解。她最喜欢吃什么？

意大利面。错了，是麻辣烫。江枫得意地看着沈云深，她最怕什么？

沈云深愣了一下。她最怕打雷，每次打雷都会躲在被子里。江枫继续说，

她睡觉喜欢抱着什么？够了！我打断了江枫，你们两个够了！

两个男人都看着我。我不是你们的战利品，别在这里比较谁更了解我！

我拿起包就往外走，沈云深赶紧跟了上来。晚晴，等等。我停下脚步，

回头看着他：云深，我们分手吧。沈云深愣住了：什么？你是个好人，

值得更好的女孩，而不是像我这样还在纠结过去的人。晚晴，你是因为他才这么说的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是的，我想我还没有完全放下他。沈云深苦笑：我早就猜到了。

对不起。不用道歉，感情这种事情强求不来。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晚晴，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希望你能快乐。看着沈云深离开的背影，我心里涌起一阵愧疚。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在伤害别人？会议室里，江枫还在那里等着我。他走了？

关你什么事？晚晴，我知道你还爱我。江枫，就算我还爱你，那又怎样？

我疲惫地坐下，四年的时间改变了太多，我们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两个人了。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重新开始？我冷笑，你觉得感情是游戏吗？

说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那你想怎样？我看着他，这个曾经让我爱得死心塌地的男人。

我想你离我远一点，让我好好想想。江枫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我给你时间。他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晚晴，无论多长时间，我都会等你。门关上后，

我瘫坐在椅子上，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爱与不爱，原来是这世界上最难回答的问题。

第四章一个月没见江枫，我以为生活终于可以恢复平静。直到那天晚上加班，

我在停车场遇到了白月梅。她靠在一辆白色玛莎拉蒂旁边，穿着一身香奈儿套装，

优雅得像杂志封面。苏小姐，我们谈谈。我皱眉：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关于江枫，

我想我们有很多要谈的。我停下脚步：说。他最近很痛苦，因为你，

他连工作都没心思做了。白月梅走近我，苏小姐，你觉得这样公平吗？公平？

我冷笑，白小姐，你觉得四年前的事情公平吗？四年前...白月梅脸色微变，

你都知道了？江枫告诉我了，关于投资的事情。白月梅沉默了一会儿，

突然笑了：那他还告诉你什么了？告诉我你们已经退婚了。退婚？

白月梅的笑容更加灿烂，苏小姐，你真的相信他退婚了？我心脏一跳：什么意思？

白月梅从包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这是我们三天前刚签的婚前协议。我接过那张纸，

上面确实是江枫和白月梅的签名，日期是三天前。你看，他一边对你说退婚了，

一边和我签婚前协议，苏小姐，你觉得这样的男人值得你信任吗？

我握着那张纸的手在颤抖。这不可能...苏小姐，你太天真了。白月梅收回纸，

江枫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从来不会放弃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我们两家的合作太重要了，他不可能真的放弃。那他为什么要骗我？

因为他想要鱼和熊掌兼得。白月梅冷笑，他想维持我们的婚约，同时也想得到你。

苏小姐，在他心里，你只是一个情人的位置而已。这话像刀子一样刺进我心里。你撒谎！

我撒谎？白月梅拿出手机，给我看了一段录音，这是昨天晚上江枫对我说的话。

录音里传来江枫的声音：月梅，我们的婚礼按计划进行，至于苏晚晴，

她只是我的一个遗憾而已，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不可能，

这一定是假的！苏小姐，你可以自己去求证。白月梅收起手机，

不过我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江枫不会为了你放弃一切的。她说完就上车离开了，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停车场里。脑海里反复回响着那段录音。

她只是我的一个遗憾而已。遗憾？四年的感情，在他眼里只是一个遗憾？

我疯狂地拨通江枫的电话。晚晴？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惊喜，你想通了？江枫，

我问你，你和白月梅到底有没有退婚？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晚晴，你听我解释...

回答我！有没有退婚？形式上还没有，但是...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形式上还没有。这就是答案。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的，事实就是，他们还没有退婚，

他还是白月梅的未婚夫。而我，只是他的一个遗憾，一个情人。手机又响了，我直接关机。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一夜。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这么蠢？

为什么我总是选择相信他？第二天早上，我红着眼睛去上班，同事们都在议论什么。

听说江枫律师要结婚了。对象是白氏集团的千金，门当户对。婚礼就在下周，

邀请了半个律师界的人。我感觉脸上***辣的疼。下周？这么快？助理走过来：苏律师，

江枫律师送来了邀请函。我看着那张金光闪闪的邀请函，

上面写着江枫先生与白月梅小姐结婚典礼。扔掉。可是...扔掉！

我回到办公室，把自己关在里面。手机里有几十个江枫的未接来电，还有无数条短信。

晚晴，

听我解释我可以解释一切那段录音是假的请给我一次机会我一条一条地删除，

然后把他的号码拉黑。够了。彻底够了。这一次，我不会再相信他任何一个字。下午，

沈云深突然来了我的办公室。晚晴，我听说江枫要结婚了。我点点头，

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你还好吗？很好。沈云深坐下来看着我：你哭过了。

没有。晚晴，你不用在我面前逞强。他伸手握住我的手，虽然我们分手了，

但我们还是朋友，你可以和我说任何事情。我看着沈云深关切的眼神，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云深，我是不是很蠢？不，你只是太相信爱情了。

我以为他真的改变了，我以为他真的爱我。也许他确实爱你，

但是有些人的爱是有限的，不足以让他们放弃其他的东西。

我哭得更厉害了：为什么我总是遇到这样的人？因为你太善良了，总是愿意相信别人。

沈云深递给我纸巾，但是晚晴，这不是你的错。可是我很疼。我知道，

时间会让一切好起来的。沈云深陪了我一个下午，直到我情绪稳定了才离开。临走前，

他对我说：晚晴，无论发生什么事，记住你值得最好的爱情。那天晚上，

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去参加江枫的婚礼，不是为了挽回什么，而是为了彻底告别。

我要亲眼看着他娶别人，然后彻底死心。这一次，我要真正地和过去告别。第五章婚礼当天，

我穿了一身黑色连衣裙。酒店里宾客云集，整个律师界的精英都来了。我找了个角落坐下，

看着前方金碧辉煌的婚礼现场。苏律师，你也来了？回头一看，

是我们律所的合伙人王律师。嗯，来见证一下同行的幸福。我勉强笑了笑。

江枫这小子运气真好，娶了白家的千金，事业爱情双丰收。我没接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音乐响起，婚礼开始了。白月梅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

挽着她父亲的手走向祭坛。她笑得那么灿烂，像童话里的公主。江枫站在祭坛前，

穿着笔挺的燕尾服，英俊得像王子。只是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眼中没有新郎应有的喜悦。

新郎是否愿意娶白月梅小姐为妻，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疾病还是健康，都爱她照顾她，

直到生命的尽头？江枫沉默了几秒。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我...就在这时，

江枫的目光扫过宾客席，正好与我对视。我看到他眼中的痛苦和挣扎。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