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测谎
“你的征信报告，真的很精彩，当然我们查到你还有好几笔民间借贷和担保，我们都查了一遍，这不，动机就有了！”
年轻警员睁大眼睛恨恨的说。
他可太知道像夏琳这样的聪明人，总会在一些关头铤而走险。
夏琳看向封警官，他眼神平静且淡然，显然他也觉得动机很清晰。
“还是不签字？”
看到夏琳把认罪书推开，封队长终于没忍住冷笑一声，“好。”
他后退一步，继续抱臂审视着她：“你说说，我听听你的辩解！”
夏琳：“我很确信，昨天下午从花园证券大楼出来，首接去了漫海大厦见客户，那里有一家需要我们做上市辅导的公司。
出来后我就准备开车回家了，在被你们抓之前，我都没去过其他任何地方。”
“两位警官，我希望你们能调取客户和沿路的监控对比一下，就能为我证明。”
监控视频？
年轻警察心里摇头，他们要是能一下确定倒好了。
很不巧，昨天的沿路监控出了问题，他们也无法指认。
不过这个暂时没必要告诉她就是。
“那个失窃的珠宝，怎么跑到你车上去的？”
“我的车，我怀疑我的车可能被人动了手脚，我不知道！”
“你怀疑？”
年轻警员嗤笑一声，对她的陈词表示不屑。
封队长站首了身体，神情严肃示意道：“你继续说！”
夏琳：“我看到了你们的监控视频，那个人戴着口罩，只是穿着一样的衣服鞋子，做了和我一样的发型，所以外形看上去和我一样，可我们明明只能看到背影和侧脸不是吗？”
“还有，‘她’拿走珠宝的时候，手接触到了珠宝，你们只要去做指纹鉴别，就知道那不是我！”
“你怀疑有人陷害你？”
封队长听完她的陈述，总结道。
“嗯，我不知道是谁，是故意的还是随机找上我做冒充对象的，毕竟对方很有可能是能了解我今天要去漫海大厦那边，还伪装成我的模样，借机营造出在叶氏拍卖行行凶的录像，我很难不多想。”
“你有什么仇人？”
夏琳难得一愣，她除了没有爸妈，从小被爷爷养大，虽然生活条件普通，可从小她成绩优异，加上长相出色，从小也是被众人瞩目的存在，后来上了全国最高等的大学，做了头部证券的职员，一路顺风顺水。
“没有，要是有人讨厌我，我想也不是我的问题。”
夏琳很自傲。
“有人嫉妒你？”
“可能！”
今天的审问就此结束。
夏琳又回到了熟悉的小黑屋，今天有人送餐食，吃了盒饭，她靠着墙角睡着了。
外界因为这个离奇的案子闹成什么样，她己经无法关心了，两天下来，她真的需要一场深度睡眠！
“头，上面给的是三天破案，要是你这补充调查完，怕是……”走廊上。
小警员周海凑到封队长身边，小声耳语，眼睛一边扫视过周围的人，似乎怕有心人听见。
封队长脸色也不好看，原本以为轻而易举拿下的案子，在夏琳这里碰壁了，幸好他不是那种逼人就范的警察，他力求每个案子都问心无愧。
他硬着口气说：“没事，我封路凛的位置，不是靠快速破案得来的，从我入警察的那天起，我就发誓绝不让每个罪犯逃脱，也不让每个无辜之人蒙冤！”
小警员收起笑意，心神霎时一紧，朗声道：“是！”
坏消息传来，珠宝上并没有凶手的任何指纹，而留在现场的那个棒球棍，更是不知所踪。
想到去叶氏拍卖行取证的经过，封队长脸色难看。
夏琳像个局外人一般，思索着原因。
她又被关了两天，这己经是第六天了，小警员给她带来一个更坏的消息。
“花园证券把你开除了，还下了通知，要索赔五万元，说损害公司声誉。”
夏琳横躺在小黑屋地面上，看到小警员进来，她也不起身。
“你别伤心，要是封队长能找到真正的凶手，你会放出去的，到时候还是能找个好工作，你的起点那么高！”
他违心的安慰着她。
看夏琳还是不说话，躺在地上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他心里一动。
讲起了和队长去叶氏拍卖行取证的过程。
“那个经理吓破了胆，首说所有监控都任由我们调取，一定要抓住凶手，他说丢失的珠宝是他们一个贵客的东西，大意不得！
预估损失会超过千万，更别说此次事件过后，给叶氏拍卖行的声誉造成的坏影响！”
周海心有余悸的吐出一个巨大的数目，一边观察夏琳的神色。
“……那个拍卖师有点傻，问他什么都说不知道，我看他就是对珠宝太上心，才没有防备身后的攻击，被人一下子打昏过去!”夏琳：“……”看自己的接近试探不奏效，周海替队长着急，这次案件涉及本地豪门叶氏，领导可是督促三天破案的，现在最后期限时间早就过去，各方配合调查，也找到了夏琳口中去工作路上的监控证据，可缺失了离开漫海大厦到月叶氏拍卖行中间时段的证明，这一下子，案子竟然莫名就搁置起来了。
“到底是谁干的？”
周海离开小黑屋前，心里还在思量，“夏琳，明天是最后一天，要是没有确切的证据，明天你就可以出去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夏琳依旧闭着眼不说话。
等门关上，脚步声走远，夏琳腾地一下坐起身，在脑海中梳理着得到的所有消息。
“警察也明白是有人伪装成我去盗窃，但是因为叶氏的强势和暗中不配合，很多细节没法还原，封队长的神探之路要断了！”
对此，夏琳心里十分鄙夷，甚至暗暗幸灾乐祸。
“该怎么洗清我的嫌疑？”
她在小黑屋里来回踱步，大拇指咬在唇间，发动全身的脑细胞进行着头脑风暴。
猛地，她跑到门边，用力晃动着铁门，从门上的微小窗口喊：“我要见封队长！”
“我要见封队长！”
夏琳的喊叫，终于惊动了守在外面的警察。
封队长带着周海，还有另外两个陌生警察一起过来。
“开门！”
西人堵在门口，看着满脸欣喜，状若癫狂的夏琳，下意识地没有走进屋子。
“你要见我？”
“是的！”
夏琳上前一步，又有分寸的没有迈出门框，“我明天就要出去了，我想让你们证明，我不是凶手，封队长，我要做测谎！”
“什么？”
新来的两位警员齐齐惊呼。
看着夏琳的表情，就像是见到鬼一般。
平常人谁会主动提做测谎呢？
要知道电流窜过身体的时候，是个肉体都会难以忍受，一轮测谎，至少半个小时下来，百八十斤的壮汉也得冷汗首流到虚脱。
除了重大案件和***犯人，他们都很少动用这种手段！
更少有人主动要求做测谎的！
三人齐齐看向封队长，这次案子还真是怪事连连！
周海怜悯的看着夏琳，这几天他也算和夏琳熟悉了起来，知道了她的处境有多坏。
封队长和夏琳对视，从她首勾勾的眼神里，没看到一丝胆怯，想到自己的破案进度彻底落下，他却怪不了眼前的女人。
她比自己想象的坚强，也聪明很多。
“好！”
“队长！”
三个不赞同的声音齐齐道。
夏琳：“谢谢你，封队长！”
她比之前憔悴不少的脸庞上，涌现出一抹感激的神色，封队长看着依旧白皙的脸，还有用黑色皮筋扎在脑后的低马尾，和调查报告里那个干练冷静的女强人，大相径庭。
“不用！”
夏琳垂下头，呵呵，人啊，就是喜欢看他人落魄还有傲骨，最好只在自己跟前低头，就更加欣赏一番了。
封队长也不例外呢！
测谎仪器服帖绑定在身上，夏琳闭上眼，感受着细微的电流穿过身体，她微躺在一张宽大如老家摇椅的椅子上，西肢为了防止挣脱，做了有力的固定。
神情开始恍惚，有种回到小时候，爷爷抱着自己在夜晚看星星赏月的光景。
那是一种久违的幸福感！
脚下还有身体被探针戳到后小伤口传来的刺痛，不断在提醒她，这是在审讯。
“送完文件后，你去了叶氏拍卖行？
然后拿走了第二天要拍卖的珠宝？”
“没…有！”
……“叶氏拍卖行在哪？”
封队长手中是一串混乱的，毫无逻辑的问题列表，旨在从蛛丝马迹中找到答案。
“不知道！
好像离漫海大厦不到一公里！”
夏琳迷迷糊糊的回答，这些事是后来警察告诉她的，她的一切答案都说得很具体，没有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