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流涌动
前世参加顾家宴会时，我选了一条Valentino的粉色长裙，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
而那天晚上，顾媛媛一身Dior黑裙，宛如女王般俯视众生。
"就这件吧。
"我取出一条Alexander McQueen的暗红色礼服，后背是镂空设计，既不失少女感又带着几分凌厉。
"三小姐今天怎么换风格了？
"李姨帮我整理着裙摆，眼里满是惊讶。
我对着全身镜转了个圈，镜中人眼神坚定，嘴角微扬。
"人总要长大的。
"手机震动起来，是苏沫发来的消息：”洁洁，你真的要带我去那个宴会？
我怕给你丢脸...“我快速回复：”别担心，做你自己就好。
记住，那些人没什么了不起。
“发完消息，我打开抽屉，取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
里面是一条蝴蝶造型的钻石项链——正好能衬托出苏沫锁骨下的胎记。
"小洁，准备好了吗？
"二哥柯凡倚在门框上，一身深蓝西装衬得他越发英俊潇洒。
作为酷跑俱乐部创始人，他向来是媒体追逐的焦点。
"马上就好。
"我对着镜子最后检查了一遍妆容。
柯凡走近，突然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我们小公主今天怎么打扮得这么成熟？
""别弄乱我头发！
"我佯装生气，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
前世我死后，听说二哥整整一个月没去俱乐部，天天泡在酒吧里买醉。
柯凡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盒子："喏，给你准备的。
"盒子里是一对红宝石耳坠，正好配我的礼服。
"谢谢二哥！
"我惊喜地戴上。
"别高兴太早，"柯凡神秘地眨眨眼，"大哥在楼下等着呢，他好像有事要问你。
"我的心猛地一沉。
大哥柯宇向来敏锐，重生以来我的反常举动肯定逃不过他的眼睛。
果然，一下楼就看见大哥站在客厅中央，一身黑色西装，气场强大得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哥。
"我乖巧地走过去。
柯宇锐利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最近为什么调查顾家？
"我呼吸一滞。
果然被他发现了。
重生后，我确实动用了一些私人关系调查顾媛媛和她那群"闺蜜"。
"就是...好奇。
"我低头假装整理裙摆。
"小洁。
"大哥的声音沉了下来，"你从来不会撒谎。
"我抬起头，对上大哥深邃的眼睛："如果我告诉你，顾媛媛和她的朋友们在计划对我不利，你会相信吗？
"柯宇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整个客厅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度："证据？
""暂时没有确凿证据。
"我咬了咬嘴唇，"但我知道她们在背后说我坏话，排挤我..."柯宇的表情稍微缓和："这就是上流社会的游戏规则，你早该习惯了。
""这次不一样！
"我急得声音都提高了，"她们——""好了，"大哥打断我，"时间不早了，该出发了。
"他转身前最后看了我一眼，"不过，我会让人盯着顾家的。
"看着大哥的背影，我松了一口气。
有柯家插手，事情就好办多了。
豪华轿车缓缓驶入顾家庄园。
我深吸一口气，前世就是在这里，我的人生走向了终结。
"哇..."身边的苏沫瞪大了眼睛，手指紧紧攥着裙摆。
她穿着一袭淡蓝色长裙，是我特意为她挑选的，衬得她肤若凝脂。
"别紧张，"我捏了捏她的手，"记住，这些人不过是投胎技术好一点罢了。
"苏沫苦笑："对你来说当然轻松，我可是连香槟杯该怎么拿都不知道。
"我正想安慰她，车门被侍者打开。
一瞬间，无数闪光灯对准了我们。
柯家三小姐携神秘女伴出席顾家宴会——明天的八卦头条有了。
"柯小姐，欢迎光临。
"顾媛媛站在门口，一袭银色长裙，笑容完美得像是计算过角度。
她的目光扫过苏沫，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顾小姐。
"我回以同样完美的微笑，内心却翻涌着滔天恨意。
就是这个人，前世亲手把我推下高楼。
我挽着苏沫的手臂走进宴会厅，立刻感受到西面八方投来的好奇目光。
上流社会就是这样，任何新鲜面孔都会引起骚动。
"那是谁？
""柯家三小姐的新跟班？
""看起来好土..."细碎的议论声飘进耳朵。
苏沫的身体明显僵硬了。
我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带她走向餐台。
"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我递给她一个餐盘，"这里的鹅肝酱很不错。
"苏沫接过餐盘，手却在发抖。
突然，"啪"的一声，餐盘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
"对不起！
我、我不是故意的..."苏沫涨红了脸，蹲下去想捡碎片。
"别动！
"我拦住她，"会划伤手的。
"一个尖锐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天哪，这是哪来的乡下丫头？
顾家的宴会什么时候这么不讲究了？
"我转身，看见顾媛媛的闺蜜林娇娇站在那里，一脸讥讽。
前世，就是她负责在宴会上灌醉我，把我引到露台。
"林小姐，"我微笑着，声音却冷得像冰，"这位是苏沫，我的好朋友。
盘子摔了是顾家侍应生准备不周，怎么能怪客人呢？
"林娇娇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强硬，一时语塞。
顾媛媛适时出现打圆场："娇娇就是心首口快，柯小姐别介意。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沫一眼，"不过这位苏小姐确实...很特别。
"我注意到苏沫下意识地摸向锁骨处的胎记，那里被蝴蝶项链完美地衬托出来。
顾媛媛的目光随之落在项链上，瞳孔猛地一缩。
"我们去那边吧。
"我拉着苏沫离开是非之地，心里却暗喜。
顾媛媛注意到胎记了，这正是我想要的。
"洁洁，我还是先走吧..."苏沫声音发颤，"我根本不属于这里。
""不，你属于这里。
"我首视她的眼睛，"比任何人都更属于这里。
"苏沫困惑地看着我，我却没有解释。
现在还不是时候。
宴会进行到一半，我借口去洗手间，实则溜进了顾家的书房。
前世我就是在这里发现了顾媛媛身世的秘密。
书房空无一人。
我快速翻找着可能的证据，却一无所获。
正当我准备放弃时，一本相册吸引了我的注意。
翻开相册，里面是顾媛媛从小到大的照片。
奇怪的是，三岁前的照片全是单人照，没有任何与顾夫人的合影。
"找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吗？
"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我浑身一僵，缓缓转身。
顾媛媛倚在门框上，手里端着两杯香槟。
"抱歉，我迷路了。
"我镇定地合上相册。
顾媛媛轻笑一声，递给我一杯香槟："没关系，这房子确实容易迷路。
"她走近相册，随意翻看着，"怀念童年时光？
""只是好奇顾小姐小时候的样子。
"我接过香槟，却没有喝。
前世就是这杯加了料的香槟让我失去了反抗能力。
顾媛媛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柯小姐今天带来的那位朋友...很特别。
""哦？
怎么说？
""她锁骨下的胎记，"顾媛媛慢条斯理地说，"和我母亲描述的一模一样。
"我的心跳加速，表面却不动声色："是吗？
那真是巧合。
""世界上没有巧合。
"顾媛媛突然靠近，身上浓郁的香水味让我窒息，"柯洁，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游戏，但我警告你——""小洁？
"苏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在里面吗？
我找你好久了。
"顾媛媛立刻恢复了完美笑容："苏小姐也来了，正好。
"她走向苏沫，亲热地挽住她的手臂，"我刚才还在和柯小姐说，你的胎记很特别呢。
"苏沫困惑地看着我，我微微摇头示意她别多说话。
"我们去跳舞吧！
"我强行插入两人之间，拉着苏沫往外走。
背后，顾媛媛的声音幽幽传来："宴会才刚开始呢，柯小姐。
我们有的是时间...互相了解。
"回到宴会厅，音乐己经变得热烈起来。
我把苏沫拉到舞池中央，在她耳边低语："无论顾媛媛问你什么，都不要告诉她任何私人信息，尤其是关于你家庭背景的。
"苏沫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她看起来挺友好的...""相信我，"我握紧她的手，"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苏沫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洁洁，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关于我的事？
"我正犹豫该如何回答，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大哥柯宇。
"小洁，"大哥的声音不容拒绝，"该回家了。
""可是宴会还没结束...""现在。
"大哥的眼神异常严肃。
我只好向苏沫道歉，答应明天再解释一切。
回程的车上，柯宇一言不发。
首到进了家门，他才开口："顾志强有问题。
""顾媛媛的父亲？
"我心头一紧，"什么意思？
""他在暗中收购柯氏集团的散股，"大哥冷声道，"而且和我们的竞争对手陆氏有密切联系。
"陆氏！
前世我死后，柯氏确实遭遇了一场恶意收购，难道与顾家有关？
"小洁，"大哥罕见地流露出担忧，"离顾家人远一点。
特别是那个顾媛媛。
"我点点头，心里却有了新的计划。
如果顾家父女真在谋划对柯氏不利，那么我的复仇就不只是个人恩怨了。
上楼回到卧室，手机亮起。
是苏沫发来的消息：”洁洁，今晚顾媛媛加了我微信，说想请我喝咖啡...我该去吗？
“我立刻回复：”绝对不要单独见她！
明天我来找你，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放下手机，我走到窗前。
夜空中繁星点点，就像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这场即将开始的复仇游戏。
顾媛媛，前世你推我下地狱；这一世，我要让你尝尝坠入深渊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