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缊在真心话大冒险里,被逼着亲了别的男人。
照片被实时传到老公邬珝手机上时,她指尖正抵着对方胸膛犹豫。
“别玩不起啊嫂子!”起哄声震耳欲聋。
邬珝看着监控里妻子最终妥协的侧脸,指节捏得发白。
第二天,聚会的医生被曝论文造假吊销执照,网红直播带货翻车背上巨债。
当裴缊哭着回家求他收手,邬珝慢条斯理擦着手术刀:“游戏而已,玩不起?”
他给她的离婚协议书上,只留了一处被污染的老破小。
“脏了的东西,就该待在脏地方。”
邬珝到家的时候,玄关感应灯应声而亮,冷白的光线刺破门厅的昏暗。客厅里没开主灯,只有电视屏幕幽幽地闪着光,声音调得很低,放着一部节奏拖沓的老电影。裴缊蜷在沙发一角,身上搭着条薄薄的绒毯,脑袋一点一点,显然是在等他等到睡着了。
他脚步放得很轻,皮鞋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砖上,几乎没有声音。他走到沙发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裴缊睡着的模样很安静,呼吸清浅,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两小片阴影。客厅的光影在她脸上流转,明暗交错,邬珝的目光掠过她光洁的额头、挺翘的鼻尖,最后停留在那张微微张开的、色泽柔润的嘴唇上。
他看得有些久。
久到裴缊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压力惊扰,眼皮颤了颤,慢慢睁开。视线先是茫然地聚焦在电视屏幕上闪动的光影,然后才迟钝地转向站在身侧的高大身影。
“邬珝?”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点不易察觉的惊悸,“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她下意识地坐直身体,毯子滑落到腰间。身上是一件柔软的丝质睡裙,领口微敞。
邬珝没回答她关于时间的问题。他俯下身,一只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不轻,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迫使她抬起脸,完全暴露在光线之下。
他的拇指指腹有些粗糙,带着常年握持手术器械留下的薄茧,缓缓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摩挲过她的下唇瓣。动作慢条斯理,眼神却锐利得像手术刀,一寸寸刮过她的唇线,仿佛在检查一件精密仪器是否被沾染了不该有的尘埃。
裴缊的身体瞬间绷紧了。下巴被他捏着,有点疼,但更多的是被他眼神里那种近乎冷酷的专注所摄住。空气里只剩下电影里模糊不清的对白和两人之间骤然拉紧的呼吸声。
“今天过得怎么样?”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缓,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却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拇指的摩挲没有停止,反而更用力了些,像是在擦拭什么顽固的污渍。
裴缊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撞得肋骨生疼。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就…就那样啊。下午去做了个SPA,晚上看了会儿电视,有点困,就睡着了。”
她的眼神飞快地闪烁了一下,避开了他直勾勾的注视,落在电视屏幕角落跳动的字幕上。
“是吗?”邬珝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的玩味。他微微倾身,凑得更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混合着他身上清冽的消毒水气息和一丝极淡的烟草味,形成一种极具压迫感的气息。“没出去?”
裴缊的脊背僵硬地抵着沙发靠背,退无可退。他指尖的薄茧刮过唇瓣的触感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危险的信号。
“没…没有啊。”她吞咽了一下,喉咙有些发干,“就…在家待着。”
邬珝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足有十几秒,那锐利的审视几乎要将她穿透。就在裴缊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钳制她下巴的手。
“挺好。”他直起身,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平淡,仿佛刚才那充满掌控欲的审视从未发生过。“早点休息。”
他没再看她,径直转身走向楼梯,修长挺拔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楼梯转角。脚步声沉稳地踏上台阶,一下,又一下,最终被二楼卧室门关上的轻微声响彻底隔绝。
客厅里骤然只剩下电视的光影和声音。裴缊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猛地向后靠进沙发里,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她抬手,冰凉的指尖颤抖着抚上自己的下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指腹粗糙的触感和冰冷的压迫感。
镜子里映出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空洞。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像是找回一点力气,慢慢站起身,走到玄关的落地镜前。
镜面光洁冰冷,清晰地映出她的身影。睡裙勾勒出窈窕的曲线,长发微乱地披散着。她抬起手,指尖迟疑地、带着一种自我厌弃般的试探,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那被邬珝反复摩挲过的地方,仿佛还带着他留下的、无形的印记。
一种冰冷的、混杂着恐惧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无声地蔓延开来,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她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惶惑的女人,第一次觉得如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