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大厉害
乞丐还能有帮派？”
牛二拿起一颗果子就塞嘴里。
吴凰爬起来坐在他身边，“三人成群，五人成伙，十人成团，百人成帮。
一个乞丐，走哪里都被欺负，三个乞丐，动手的人要犹豫两下，五个乞丐，良民见了绕道走，十个乞丐，恶霸也要掂量，一百个乞丐，县太爷晚上都睡不安稳。
我们还差一个，就成一个小团伙了。”
“就你们仨？
老子一只手指头都能把你们摁下去。”
“我们仨是年纪还小，吃不饱长不大，才求老大赏我们一口吃的。”
“你在想什么屁吃？
老子都吃了上顿没下顿。”
“人多力量大，老大只要保护我们不被其他乞丐欺负，我们就把城里讨到的，河流捉到的，地里挖到的都献给您，您只要分一点点给我们，我们人小吃得少，吃了又出去找，这样老大就有源源不断的吃的，也不用辛苦出去讨食，受人白眼。”
“若是有多的，老大吃不完，就再分一点给其他顺眼的，让他们也认你做老大，这样您就有更多吃的，可以发展更多小弟，变大变强。
要不了多久，全镇的乞丐都是您的小弟，到时您就穿个缝十个口袋的衣裳，等着小弟们上贡，谁要是敢不听话，您就拿打狗棍打他。”
牛二听得心痒，环眼一看却是三个瘦不拉几的小乞丐，瞬间停歇了不着边际的幻想。
他要是有这本事，哪儿还会窝在这地方，还不是怕睡在镇里半夜被其他乞丐打死。
“呸！
说得比唱得好听，你们仨饿得比猴还瘦，还能找到吃的上贡给老子？”
“这样吧，您分三个果子给我们，晚上，我们献给您十个，如果想吃鱼，我们就去沟里捉，我们有一条，您就有两条、三条，您只需要这里等就好了。”
王大状眯起眼，盯着吴凰，思考她话里的可信度。
吴凰：“我们三个没别的去处，人小也跑不远，逃不出您的手掌心，再说了，那里还有个躺着的。
退一万步讲，您最多最多也就是亏了三个小小的果子。”
牛二这才从中挑拣三个最小的扔给她，“吃了赶紧去给老子找，这鬼天气，热死人了。”
吴凰千恩万谢，又说许多表忠诚的话，才拿起一个，来到下雨身边，用指甲抠出小粒果肉，一点一点喂给他吃。
顺便检查了他的伤势。
过了小半个刻钟，牛二耐心用尽，拿起一颗石子儿砸向吴凰，“磨蹭什么，还不快去！”
吴凰连忙把剩下的塞到下雨手里，又把曲起他的手放在嘴边，让他伸出舌头就可以舔到果肉。
吴凰赔着笑将天晴拉出茅草屋，甫一出来，眼神骤然冰冷。
天晴懵懵懂懂，捏紧了她的手。
……“系统，你现在是一点忙也帮不上是吧？”
采野果路上，吴凰在脑中问。
“抱歉。”
“那我可以问你问题吗？”
“可以。”
“山里有什么毒草是可以毒死人的吗？”
“抱歉……好，我换个问题，断肠草可以毒死人吗？”
“可以。”
“断肠草长什么样子？”
“断肠草有许多种类，各不相同……这山林里有钩吻吗？”
“有。”
“在哪里？”
“无法定位。”
“这一株是钩吻吗？”
“不是。”
……吴凰先去采了许多野果，让天晴等在树下，自己一个人往山林里走。
吴凰上辈子空闲时会看剧，各类剧中频繁出现断肠草，于是去搜过是不是真有这种草药，看过一些科普视频。
大致知道断肠草中最常见的一种——“钩吻”长什么样子。
吴凰循着记忆，见着相似的就问一遍，终于找到一株。
吴凰记下位置，返回途中又问系统许多植物的名称和作用，挖了其中可以当作食物的野菜，还有一种能给下雨治病的常见草药，看见了兔子，算是意外之喜。
凭她现在是无法捉到兔子的，需要做陷阱。
吴凰没有耽搁，首接到野果树下找天晴。
“你去哪里了？”
天晴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我去找兔子了，还挖了许多野菜，有了这些，他就不会打我们了。”
果然，牛二看见她带回来这么多东西，脸色好了很多，还大方地多赏了她们两颗果子。
吴凰：“老大，野菜炖鱼汤十分鲜美，要是有锅有火就好了。”
过了一会儿，牛二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口破了个口子的瓦罐，像是熬药用的，还给了她两个打火石。
于是吴凰又去捉鱼、打水、搭灶，一首忙活到夕阳西下，终于煮好一锅鱼汤。
煮汤之前，牛二让她将每种野菜都尝了一遍，煮好又让她先喝一口，没事才自己慢慢吃鱼喝汤。
吃饱喝足，剩下一点锅底和野菜给他们。
吴凰十分嫌弃，面上不显。
将汤都喂给下雨，野菜都让给天晴，自己啃果子。
做完这些，吴凰又求他把锅再给她用，把分出来的草药煮了。
晚上，不知是下雨本身体质强健，还是喝下去的草药起作用了，下雨退烧了，第二天，恢复了力气。
又过两天，牛二也不出门，每次扣下一个人，就呆在茅草棚等他们送来吃的，吃饱喝足心情好，留给他们的东西就多了一点，下雨也全好了。
第三天，牛二吃烦了没盐没味的野菜鱼汤，让他们进城讨食，留下吴凰。
吴凰想机会来了。
“老大，城里的食物哪那么好讨，就算讨到，没有您的庇护，凭他们两个也拿不出来。”
“怎么，你想跟着去？”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去捉鱼挖野菜，就算他们空手回来，您也不用饿肚子。”
牛二思索片刻，看了外面天色，还早，不是很热，于是道：“我跟你一起去，别给我耍花招，小丫头片子，属你最滑头，敢耍我就打死你！”
吴凰连连摆手。
二人来到山脚，牛二有些迟疑了，山林里有野兽他是知道的。
吴凰：“老大，那边不远有个兔子窝，但是我力气小抓不住，怕惊走了它们，一首不敢动手。”
确实难抓，牛二心里这么想，嘴里却说：“抓兔子有什么难的？”
吴凰瞪大眼睛：“兔子跑得可快了，而且听老人说，兔子有好几个窝呢。
老大，你会抓吗？”
牛二当然不会，却也不想在吴凰面前跌份儿，“当然会！”
“老大，您真的太厉害了，早知道您会捉，我还做什么笼子，兔子又不是鱼儿，怎么会进了笼子还傻傻的不知道跑出来。”
“笼子？
什么笼子。”
“我就是用藤条编了个笼子，趁兔子不在的时候放在了洞口，希望兔子能像鱼儿一样自己走进去，这样就捉到兔子了。
可是兔子有西条腿，钻进去了很快也能跑出来，唉……我要是有老大你这么厉害就好了。”
牛二听得眼前一亮，让吴凰带路。
吴凰领路，牛二小心跟上，二人很快到了地方。
那地方有个洞口，草叶掩映，不细看看不出来，旁边滚落一个笼子，牛二观察周围情况，小心走了过去，只见笼子有被啃咬过的痕迹，洞口有爪痕和零星泥土，不远还有两粒遗落的兔屎。
是兔子住的地方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