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厉魂现形,首战封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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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卷着纸灰掠过姬昭发梢时,他正站在纸扎铺外的老槐树下。

月光被枝桠割成碎片,落在《阴阳簿》封皮上,泛着幽冷的光。

“相师姬昭——”声音像浸了水的破锣,从他脚边的碎纸堆里渗出来。

姬昭低头,见那些被烧剩的纸人残片正缓缓蠕动,青衫轮廓在碎纸片间浮浮沉沉,眼尾朱砂痣红得刺目。

“妄图逆我命格?”

林砚秋的魂体从纸堆里拔地而起,青衫下摆还沾着未燃尽的金箔,“你当这阴阳簿是天命司的尚方剑?”

他指尖凝聚出黑雾,在空中划出道血痕,“我在这阳间熬了三十年,替人索命、替鬼渡怨,因果线早被搅成乱麻——你判得清?”

姬昭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翻开封皮,《阴阳簿》自动展开到因果页,林砚秋的因果线果然如墨汁泼在宣纸上,灰黑纠缠的丝线里还裹着猩红的血珠。

簿页轻颤,他听见心底传来天命司残魂的呢喃:“执念太深,因果混沌,凡判必乱。”

“那就让你看看,乱局里怎么理出刀。”

姬昭低喝一声,《阴阳簿》金光骤盛。

他反手将簿页拍在胸前,金芒如网般铺开,刚扑上来的纸人触到光网便发出尖啸,焦黑的指节“咔嚓”断裂。

林砚秋的魂体晃了晃,嘴角扯开诡谲的笑:“就这点本事?”

他挥袖,二十七个纸人从西面八方涌来,每个纸人后心都沾着苏小娘扎的朱砂线。

纸人喉头滚动着含混的哭嚎,指甲伸长三寸,泛着尸斑的青灰。

姬昭退到墙根,余光瞥见《阴阳簿》内页——第二颗业力星正在缓慢凝结。

他突然踉跄半步,左手虚虚扶墙,掌心却悄悄掐了个隐诀。

纸人离他只剩三尺时,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的簿影:“来!”

林砚秋的魂体瞬间暴涨,黑雾裹着他扑向姬昭面门:“死到临头还——”话音戛然而止。

姬昭右手突然握住《阴阳簿》封脊,往前一送。

金光如实质的剑刃穿透黑雾,林砚秋的魂体被钉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尖叫:“你...你故意引我近身!”

“凡鬼修,离本体越近越强,可你本体是这些破纸。”

姬昭舔了舔嘴角,指尖在簿页上快速翻页,“我要的,是你以为我无术可施的那口气。”

他盯着因果页上三颗新浮现的业力星——刚才纸人围攻时,他己勾连了村东头偷牛的王二、逼死童养媳的李媒婆,还有推小柱子下河的李婆婆的因果线。

“你敢!”

林砚秋的魂体开始崩解,黑雾里露出白森森的骨茬,“那三个恶人的命数早该由我来索!”

“他们的因果,该由阴阳簿判。”

姬昭咬破指尖,血珠滴在“封灵页”上。

紫光从簿中涌出,像活物般缠住林砚秋的魂体。

他蘸着血在页上写下“林砚秋·厉魂·封”,笔锋未落,厉魂的哀嚎便被吸入簿中。

《阴阳簿》剧烈震颤,封灵页上浮现出林砚秋的画像,右下角刻着细小的“业力星:五”。

姬昭扶着墙缓缓蹲下,掌心被簿子烫出红痕。

他摸出怀里的符纸,转身看向还瘫坐在地上的苏小娘——她额间的符纸泛着微光,先前的狠厉己彻底消散,正抖着嘴唇小声啜泣:“我弟弟...真的能还阳么?”

“不能。”

姬昭将符纸按在她后颈,“他早该入轮回。

你被林砚秋骗了,他要的从来不是你弟弟的命,是借你的手,引我来破这因果局。

“苏小娘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抬头时,眼角泪痣在月光下泛着青灰——那是被厉魂侵蚀过的痕迹。

姬昭没再看她,他知道这女人往后的因果,自有阴阳簿慢慢判。

夜风突然转了方向,带来邻村的喧哗。

几个扛着锄头的村民从山路上跑来,为首的老丈见着姬昭便拱手:“相师!

我家那口子今早醒来说,夜里梦着个穿素裙的姑娘哭,说’水好冷‘...现在烧得首说胡话,您能不能...“姬昭的手指在《阴阳簿》上轻轻一叩。

簿页无风自动,最后一页隐隐透出暗红——那是新的因果线在萌动。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纸灰:“带路。”

老丈转身时,姬昭瞥见他后颈有团淡红的影子一闪而逝。

他摸了摸发烫的簿子,嘴角勾起抹冷硬的笑。

今夜的月,比昨日更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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