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什么都不用管?”溯之言勉强打起了一点精神,转了转眼珠子看向了那个在空中晃来晃去的小绒球,语气是带着几分不敢置信,显然是没想到是这么轻松的要求。
“按理来说是这样滴,但是——”小绒球原本飞来飞去的速度变慢了,声音也不由自主地降低了,亮晶晶的大眼睛心虚地瞥向了不远处的草丛。
“但是由于这个世界出了一点点小问题,需要你来扮演一个角色,原角色他,他撂担子不干了。。。。。。”
“好样的,人家***了我顶替人家是吧?
现在我还是一条蛇能干啥?表演一个我咬我自己尾巴吗?”
溯之言真的是服气了,简首都要被气得笑出来了,她眼神放空,想闭上眼缓和一下心情,眼不见为净。
想闭上眼却死活闭不上的时候突然想起她现在是一条蛇,众所周知,蛇是没有眼睑的,而她现在是一条蛇,也就是说她甚至闭不上眼睛了。
就挺难受的,溯之言一言不发,静静地躺在地上,伪装成一条己经邦邦硬的辣条,整个人都失去了对未来生活的盼头。
而隔着一棵大树坐在另一边看似在休憩,表面上仙风道骨的那位道长,也就是莫榆,此时内心也不平静,他正在疯狂diss他的系统试图寻求办法。
“011,说好了未时也就是下午一点到三点之间的,怎么人还没到啊?
是不是你记错了?”
莫榆表示很纳闷,他从刚进秘境就跑到这里来等,硬生生等到了现在,星星都要出来了目标人物还没出来。
而且由于每年除了特定时间之外几乎没有人类踏足,因此秘境生态特别好,就导致他在这等待的过程遇到了不少蚊虫。
哦,还有刚到这里就看到了一条蛇,白花花的晃人眼睛,还好因为它颜色亮没一脚踩上去。
想起蛇那种细长冰凉的触感,以及狭长不带什么感情的竖瞳,和蜿蜒蠕动的身躯,莫榆没忍住打了个寒颤,顺手又拍死了一只飞到他手上的超大蚊子。
这也是为什么莫榆哪怕看见了有条蛇从树上掉下去却没敢帮忙拦一下,因为他怕蛇。
他的系统正在划拉自己的任务通知,滋滋的电流声里带着几分疑惑,它看着屏幕上重的内容——“于未时,小憩片刻的莫榆在安陵秘境的一棵高树背后,遇见了一位受伤的红衣女子。”
011还在琢磨到底什么情况,思考片刻后他还是把这个问题提交上去了,等待上级回复,在处理过程中它听见了莫榆还在坚持不懈地和蚊子作斗争,噼啪拍打声不绝。
“你还是先搞个结界把蚊虫拦外面吧,你不是符修吗?”
系统011看着莫榆还在一根筋的和蚊子在决斗,有些无语地提出了建议。
“哦,对了,我是符修来着,可以搞结界防蚊虫。”
莫榆摸了摸脑门,恍然大悟地想起来还能这么干,于是“唰唰”两下结了个印造了个结界。
顿时天更蓝了,空气更清新,世界也清净了,莫榆也彻底放松下来,舒舒服服地靠在硬邦邦的树上。
看着呆呆傻傻的宿主,011有些心累地叹了口气,此时它的内心和另一旁还在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溯之言的小安达成了高度一致。
这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宿主,看起来不是很靠谱啊。
两个系统的心声在此刻达成了高度一致,看着心大的宿主那一点都不可靠的样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滴滴——”011收到了回信,它和莫榆两个人凑在一起看着消息“这个事情我己经知道了,我找了个人来帮你,应该就在你附近,你看看有没什么活的生物问问看。”
这个回信真的靠谱吗?
这个回答也太不负责了吧?
什么叫问问周围生物你是不是来帮我的?别人要是看到了怕不会以为宿主是个傻子吧。
011沉默了,它感觉这次的任务完蛋了,回想起自己过往的次次高评分完美任务,又看向自己宿主傻憨憨的模样和收到的不靠谱的回信,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说我周围有没有什么活的生物的话。。。。。。”
莫榆嘀嘀咕咕地念叨着,西处张望了一下,注意到了不远处还躺在地上的那条小白蛇,看见它的尾巴尖似乎轻微晃动了一下,他向系统询问。
“会不会就是那条蛇?我周围好像就只有它是活的了,不然只有蚊子蚂蚁之类的了。”
011还在埋头搜寻信息,还空出手来再给上头发信息,它敷衍地回复“你可以去问问,万一它回你话了,真的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呢。”
于是莫榆蹑手蹑脚地靠近了溯之言,他还谨慎地又往自己身上丢了几个保护结界,防止对方暴起伤人。
溯之言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对方傻不愣登地丢了几个结界,一副面对洪水猛兽的模样。
溯之言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和一旁同样觉得有些丢脸,伸出小短手捂眼睛但还没完全捂住眼的小安吐槽道。
“这就是你说的合作伙伴?感觉不是很靠谱的样子,他是怕我这么一条拇指大小的蛇突然间跳起来咬他一口还是怕我突然间变身成凶残大野猪撞飞他几百米?”之前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之类的滤镜全部破碎了,感觉对方就是一个披着帅哥皮囊的逗比。
小安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那个男人也就是莫榆开口了“hello?你是不是我的合作伙伴?”溯之言扭了扭身子换了个躺法,一个姿势躺久了有点难受,看到对方小心后退了半步的举动,没忍住抽了抽嘴角,随后按照系统的教授的神识传音回答道。
“Yes,I am.所以说你能不能把你后面提着的那把剑先放下呢老兄,我又不会突然暴起一脚踹飞你。”
溯之言以一种平淡的口吻开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冷笑话,虽然对方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眼神像溺水人士见到了漂浮的浮木,像欠了八百万的贷款者见到了拥有高额报酬的赌局般热切,面部却割裂的像是戴上面具似的没有丝毫变化,表情依旧温和和善。
看起来就像是披着人皮的某种生物一样令人不寒而栗,溯之言明明现在还是条蛇,却还是忍不住恶寒地抖了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