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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万,离开我儿子。”顾夫人将支票推到我面前。

>我垂眸乖巧应下:“好的,夫人。”

>转身却把支票撕碎扔进风中。

>毕竟三年前,顾西洲跪在雨里求我别走时,就签了所有身家给我。

>现在他失忆了,我才陪他玩这替身游戏。

>晚上他搂着我呢喃:“她们都说你像她……”

>我轻笑:“那白月光到底什么样?”

>他闭眼揉着我发丝:“她狠心丢下我,不像你,永远会在我身边。”

>第二天,我戴着当年他送的订婚项链参加晚宴。

>全场哗然中,顾西洲猛然起身打翻酒杯:

>“这条项链怎么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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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票的边缘锋利,差点划破指腹。

冰冷的数字印在薄薄的纸张上——壹佰万元整。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咖啡的香气和更昂贵的香水味。顾夫人保养得宜的手轻轻点着支票,指甲上是低调奢华的裸色系。

“林小姐,”她的声音和她的眼神一样,带着恰到好处的、不容置喙的疏离,“你是个聪明人。西洲只是暂时被你迷惑,他迟早要回到属于他的世界。这笔钱,够你少奋斗二十年了。”

我垂着眼睫,目光落在支票上,又像是透过它,看到了三年前那个瓢泼雨夜。

雨水冰冷地砸在皮肤上,他却滚烫得像块烙铁,死死箍着我的腰,声音嘶哑破碎:“别走……苏苏……我把一切都给你……公司,股份,所有……只求你别走……”

那份签了他所有身家的协议,现在还锁在我银行保险柜的最底层。

“林小姐?”顾夫人微微蹙眉,对我的沉默略显不满。

我抬起眼,弯起一个无比柔顺乖巧的笑,指尖轻轻将支票推了回去,声音软糯:“夫人,您误会了。我和顾总……只是普通上下级关系。”

顾夫人显然不信,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我继续微笑,语气真诚得连自己都快信了:“这钱我不能要。您放心,我知道自己的位置。”

似乎没料到我会拒绝得如此“坦荡”,顾夫人审视了我几秒,最终收回支票,姿态优雅地站起身:“最好如此。希望林小姐记住今天的话。”

我起身,微微鞠躬:“夫人慢走。”

送走那尊大佛,办公室的门轻轻合上。

我脸上的乖巧笑容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走到窗边,楼下顾夫人的黑色轿车正缓缓驶离。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她坚持留下的、仿佛带着施舍温度的支票。

指尖一捻,毫不犹豫地将其撕成两半,再叠起,撕碎。

变成一堆无用的碎纸屑。

推开窗,早春的风带着料峭寒意,我将手中的碎屑迎风扬出去。

白色的纸片纷纷扬扬,很快湮没在城市浑浊的空气里。

一百万?

买我离开顾西洲?

真是……可笑。

毕竟,现在整个顾氏集团最大、最隐秘的匿名股东,是我。

毕竟,三年前,是顾西洲像条被抛弃的大型犬,跪在暴雨里,哭着求我别不要他。

虽然他后来“忘了”。

一场精心策划的车祸,带走了他关于“苏清”的所有记忆。他的世界只剩下顾氏集团和一个据说被他宠得无法无天、却怎么也找不到正主的神秘“白月光”。

而我,恰好在那时出现,顶着一张据说和那“白月光”三分相似的脸,成了他的首席秘书,兼……床上伴侶。

一个完美的替身。

陪他玩一场他主导,却不知谁才是真正编剧的深情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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