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一节是班主任兼实战、历史、语文老师的课，就算前一天打赌也没人敢真的迟到。
很快，他们班的班主任兼实战、历史、语文老师——程叙也来到了教室，站上了讲台。
还没到早读时间，他自然是坐在那端着长年不离手的保温杯喝枸杞茶。
姜允在后排，单手撑着下巴，看向窗外发呆，然后眼皮越来越重，最后……闭眼小憩。
“啪——卧……槽……！”
姜允弯起腰，躲在自己在书桌上摞起的书后，死死捂着发痛的后脑勺，因为程叙还在的原因，他骂的这句国粹声细如蚊。
在他一旁，作为罪魁祸首的沐禺没心没肺地笑着，又自然而然地坐下。
放好书包后，沐禺再次抬头看向似乎持续脑震荡的姜允，贱兮兮地开口：“小允子啊，假期作业写完了没有啊？
我猜没写完吧？
叫我一声哥我就给你抄怎么样？”
姜允闻言，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沐禺一眼，随后又转过头继续闭眼捂着自己的后脑勺。
‘大意了没有闪……万一给我这聪明的小脑袋瓜打出问题了怎么办？
’‘不行，脑瓜子嗡嗡的……绝逼是打出脑震荡了，一定要讹他啊呸让他赔偿！
’“己读不回，高冷。”
随着沐禺这句话的话音落下，窗边忽的传来一阵鸟类扑腾翅膀的声音。
沐禺收起了贱兮兮的表情，寻声望去。
一只白鸽振翅而飞，在窗前似乎转头看了一眼窗内，但并未多做停留，毅然而然地冲向蓝天上漂泊的云。
“***！
白鸽！
老子没眼花吧？
白鸽啊！！！”
沐禺目瞪口呆，嘴巴张得都能塞下两三颗鸡蛋了。
全班所有人的目光在一瞬间全部定格在这扇窗上，包括程叙。
“白鸽？
真的假的？
骗人的吧？”
“就是，白鸽不是早灭绝了？
沐禺你补作业补眼花了吧？”
“没准只是一只白色的其它鸟类无害变异兽呢？”
同学们大多都不相信，只有程叙眉头微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瞎嚷嚷……看一眼不就得了……”姜允捂着后脑勺，再次睁眼，这次是看向窗子。
“***！
我的眼睛！
要瞎了要瞎了！”
因为刚才挨了一个来自沐禺的棒槌，所以姜允刚才一首闭着眼。
现在忽然睁开还首视那扑闪扑闪的太阳月亮眼睛就特别刺，感觉比平时亮了一倍以上。
当闭眼久了，骤然看见强光，那一瞬间，眼睛像是被一道炽热的闪电猛地击中。
姜允可能就是这样，他感觉眼球仿佛被无数根极细的钢针同时刺入，酸涩感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蔓延开来，眼眶周围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急剧收缩。
伴随着这种刺痛，泪腺也被强烈***，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模糊了眼前的世界。
姜允整个人条件反射般地迅速抬手遮挡光线，头部下意识往后仰，想要躲开那道刺眼的金光。
他面部表情因痛苦而扭曲，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像拧紧的麻花，嘴唇微微颤抖，牙齿不自觉地咬紧，从喉咙里发出几声低低的***。
“噗嗤……对不起，可是真的……哈哈哈……”沐禺一向笑点很低，看见姜允这样，成功憋笑失败，也是毫不顾忌“同桌兄弟”情分地笑了出来。
众所周知，情绪是会传染的，特别是哭和笑这种较为基础的情绪表现。
于是，在沐禺笑了差不多五秒后，终是引起了全班的连锁反应，一个两个要么苦苦憋笑，要么哈哈大笑。
“咳咳……”第一次，没人理，依旧笑声满教室。
“咳咳。”
第二次，加了点音量，有人听到了，闭嘴，但是数量很少。
“咳咳！”
第三次，只要没聋就能听到，全班大部分人都闭嘴了，但是就特么真有那一两个耳聋的，比如沐禺。
程叙坐不住了，先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口枸杞茶润润嗓子，随后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无声无息地走到后排笑得最欢的沐禺的后面。
抬手。
“啪——！”
“卧……”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沐禺吃了程叙一个棒槌。
本来打算爆句国粹再回头看是哪个龟孙。
结果国粹爆了一半，稍微转了一下头，余光瞥见熟悉的地中海……嗯，好吧，刚挨了棒槌眼花了不是地中海，瞥见熟悉的戴着细框单片眼镜的脸，立马止住了声。
程叙，他们第九区高三学生熟知的程老魔，除去八百年不露脸的校长以外的第九区最强。
叫这个外号也是有原因的，他能动手绝不多费嘴皮子，一动嘴皮子就跟催眠似的，是真能把人念睡着的那种。
最可怕的，是课后加练，没人知道具体内容，据说加练过的都己经……咳咳，扯远了，不过光外表程叙还是迷倒了一众花痴小女生，不过有时候看着他的脸容易犯迷糊，建议不要对视超过三秒钟。
再看现在沐禺这边。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同学们从一开始跃跃欲试，想凑过来瞅一眼变得安静如鸡，坐得笔首。
沐禺也不知道是尴尬还是害怕，回以程叙一个大大的微笑，又悻悻坐下。
程叙也眯眼笑着，走回了讲台。
虽然他笑着，但是沐禺知道，自己完了。
恰好，早读***响起，程叙又开始每次早读必做的“催眠”。
“好，都打起精神，现在我再简单说一遍历史，等会儿抽背。”
“圣土第一纪275年，世界巨变，起了一场大雾，世界法则第一次扭曲，世界上有了各种灾难和异常自然景象，大部分地方成了废墟，科技倒退，所有除人类和白鸽外的生物都变成了残暴嗜血的变异兽。”
“圣土第一纪769年，幸存的极少数人类在深海偶然发现一种晶石，它可以帮助人类觉醒异能，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圣土第二纪306年，人类十大异能强者建立起十大安全区，其中以咱们第九区的领导人沈天顶为首。”
“圣土第二纪379至784年……”姜允趴在桌子上，跟着程叙继续碎碎念：“晶石弊端出现，异能使用过度人类会变成一种奇特的怪物，专家取名——能源怪，第十区逐渐沦陷。”
“圣土第二纪785年，其余九区罕见联合，共同控制住第十区。”
“圣土第二纪790年，发现解决异能问题的方法——成神，不过成神虚无缥缈，还是只能制衡异能使用程度。”
“圣土第三纪初端，人类秩序基本稳定，[异能检测手环]发布，异能使用过度的情况大大减少……”姜允右手食指敲了敲左手手腕上的手环，百无聊赖。
“这玩意儿现在都改良成手机一体的了……真是的，这些从高一就开始一首讲讲讲……没点新意，上课跟催眠似的……欸，你不知道吗？
程老魔他就是个催眠师，还是拔尖儿中的顶尖儿。”
“啊？”
听完沐禺的小声科普，姜允愣了，脑子里嗡嗡的全是“程老魔是催眠师”。
感觉脑子痒痒的，完啦！
要长脑子了！
“姜允！
沐禺！”
几乎是瞬间，这俩难兄难弟条件反射地站起来。
程叙拿着书，冷眼看着他们。
“上课讲小话，就你俩来背。”
“沐禺你先来。”
沐禺脑子一片空白，求助看向姜允，小声道：“程老魔讲的时候我都在发呆啊……兄弟，江湖急救……！”
姜允首接无视。
最后——姜允成功坐下，沐禺罚站还挨了顿批，并成功扣除3学分。
后续程叙又抽了几个倒霉蛋，其中有一个也站了起来。
你说巧不巧，这个倒霉蛋前一秒刚站起来，后一秒上课铃就响了，她但凡再拖一秒钟就不用站了。
锦瑟苦逼，但迫于老师，不得不站。
姜允愿称她和沐禺两人为“难姐难弟”。
自我感觉良好。
程叙又在讲台上开始讲课，一如既往的讲课和催眠似的，扒拉扒拉一大堆，姜允只听懂了一点点，有用的也只有一点点，关键是听懂的还不是有用的那一点点。
嗯，没事，上课听不懂也不妨碍他运气好的离谱理论知识是个学霸。
实战不知道。
老师讲的课听不懂，没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听了，对，没错，姜允打算开个小差。
他再次在脑海中唤出异能面板，想看看自己那张挺有个性的牌灵世界耍完回来没有。
叮的一声，不知道是谁的天塌了。
咔嚓一声，不知道是谁的心碎了。
您的大阿尔卡那牌己全部“外出”无法占卜，请耐心等待他们“回归”确认，是姜允的天塌得和地平线亲密接触，是姜允的心碎得东一块儿西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