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男友蜗居地下室五年,助他成为科技新贵。可在他公司被天价收购的庆功宴上,
他却搂着首富千金,轻蔑地宣布我是他用三千万债务测试真心的底层女。催债电话当场打来,
他踩碎定情信物,嫌恶的眼神像看垃圾。他不知道,我的复仇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很快就要付出代价!1他说要带我去见父母,为了这个承诺,
我和应呈在沪上这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蜗居了五年。他是负债创业的程序员,
我是支撑他梦想的便利贴女孩。他熬夜敲代码,我给他炖汤***。他说他信用卡还不上了,
我默默地从我妈留下的救命钱里,一笔笔帮他还清。他承诺,公司一上市,
就用上亿的江景平层娶我过门。我信了。为了早日实现他的承诺,我白天做文员,
晚上就到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云顶***帮厨,只因为那里的时薪最高。今天,云顶
被人包场了。听说,是为了庆祝沪上新贵,一个叫应呈的科技新秀,公司被天价收购。
我躲在后厨,心脏却砰砰乱跳。整个沪上,能有几个应呈?和我那个一碗咸菜配粥,
还要我哄着才肯吃的应呈,是同一个人吗?喧嚣声隔着门传来,带着我完全陌生的,
属于上流社会的味道。终于,经理推开门,指着我:你,
把这道‘佛跳墙’送到天字号包间。我端着滚烫的汤盅,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门推开的一瞬间,我瞎了。我看到了应呈。他穿着我从未见过的手工定制西装,
慵懒地靠在沙发里,身边坐着的,是席家的千金,席澜。他手里把玩着一只剔透的酒杯,
那些只在财经杂志上出现的面孔,都围在他身边,奉承地笑着。这,才是真正的他。
和我那个在地下室里,连打个游戏都要算流量的男人,判若两人。他们谈笑风生。忽然,
一个油腻的老总,端着酒杯凑到席澜面前,手不规矩地就要搭上她的肩。应呈眼皮都没抬,
只是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滚。那个老总瞬间脸色煞白,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席澜娇嗔地依偎进应呈怀里:阿呈,你好凶哦。应呈轻笑一声,捏了捏她的脸,
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宠溺:他碰了我的东西。我的东西……我的血液在瞬间凝固了。
端着汤盅的手,抖得几乎要拿不住。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老式手机,
不合时宜地发出尖锐的刺啦声,在这奢华靡靡的房间里,像一声惊雷。所有人的目光,唰
地一下,全集中到了我身上。应呈也看了过来。他看到我的那一瞬间,
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只有冰冷的,像是看垃圾一样的嫌恶。
席澜皱起了眉:哪里来的服务员?好没规矩。不等经理上来把我拖走,
我的手机终于被一个陌生的号码接通了,扩音器里传出一个冷冰冰的男声:是时穗女士吗?
你作为法人代表的三家公司,累计有三千万欠款已严重逾期。你再不处理,
我们将立即采取强制措施,你的个人征信……我的脑子嗡地一声,炸了。法人代表?
三千万?世界,在我的脚下,开始崩塌。2全场死寂。那刺耳的催债电话,像是一把榔头,
敲碎了房间里最后一丝体面。席澜的眼神,从最初的厌恶变成了玩味,像是在看一出好戏。
我整个人如遭雷击,死死地盯着应呈。我的身份证、我的签名,所有的一切,
他都以“创业办流程需要”为由,拿去过无数次。我对他,从不设防。应呈……
我声音发颤,几乎站不住,这是怎么回事?他终于动了。他缓缓起身,
一步一步向我走来。身上那股高级的雪松香水味,让我感到一阵窒翻胃。他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就像在看一只爬错了地方的蚂蚁。他没理我,而是转身对席澜,
也是对所有人,轻描淡写地解释道:一个测试而已。席澜捂着嘴轻笑起来:阿呈,
你好坏,这是拿我们家当试验场吗?用三千万债务,来试一个女人的真心?应呈伸手,
极其温柔地理了理席澜鬓角的碎发,那动作,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然后,
他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句,残忍地说:不,你误会了。
你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不会懂。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惨白的脸。
像她这种底层出身的女人,天生就有劣根性。懦弱,贪婪,还有一种让人恶心的土腥味。
不把她的骨头敲碎了,榨干了血,怎么配得上我的财富?这不叫测试,他轻笑一声,
吐出两个字,叫净化。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被这句话砸得粉碎。
我的五年,我的付出,我掏空自己为他还的债,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
对我血肉之queren仪。周围的哄笑声像是潮水一样将我淹没。他的朋友,
那个圈子里最混账的周小公子,吹了声口哨,拎着一瓶烈酒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呈哥,
‘净化’怎么能光动嘴皮子呢?他说着,就把酒瓶口粗暴地怼到我嘴边:来,小土妞,
先喝了这个‘净化水’,看看能不能把你骨子里的穷酸气给洗掉!我拼命挣扎,
酒液泼了我满头满脸。混乱中,有人一脚踢在我小腿上,我膝盖一软,狠狠跪了下去。
手里的佛跳墙,脱手而出。啪嚓!滚烫的浓汤,瓷器碎片,四下飞溅。溅起的汤汁,
正好打碎了我挂在脖子上的红绳。一枚小小的,看起来不起眼的平安扣,掉了出来,
滚到了应呈的脚边。那是五年前,我们刚在一起时,他亲手给我戴上的。他说,
这是他从家乡一个很灵的庙里求来的,用他当时打工一个月挣来的钱。此刻,
他那双锃亮的、我从没见过他穿过的定制皮鞋,毫不犹豫地,踩了上去。咔嚓一声脆响。
像是我的心跳,碎了。3平安扣,成了粉末。应呈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仿佛他踩碎的,
只是一片无足轻重的垃圾。周小(公)子见状,笑得更猖狂了:哎呦,呈哥,你看你,
把人家的定情信物都给踩烂了。他弯下腰,用两根手指轻佻地捏住我的下巴,
强迫我抬起头。不过也对,这种地摊货,怎么配得上呈哥现在的身份呢?他说着,
从旁边一个女伴的手包里抓出一大把碎钻,砰地一声,全砸在我头上、脸上。
钻石的棱角,划破了我的皮肤,尖锐的疼痛传来,却远不及我心里的万分之一。来,
周(公)子拍着我的脸,哭一个,哭得好听,爷赏你一颗大的。
他们把我当成了供人取乐的玩物。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
想要从地上爬起来逃离这个地狱。可刚撑起一半身子,小腹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
翻江倒海般的恶心。我没忍住,呕地一声,干呕起来。这几日,我一直没什么胃口,
时常犯恶心,我以为是自己最近太累,***熬夜伤了胃。
我甚至把自己省下来的唯一一盒牛奶,都热给了应呈。现场瞬间静了一瞬。
席澜用丝帕嫌恶地捂住口鼻。周(公)子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露出一种更兴奋、更病态的表情,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盯着我的眼睛问:你……不会是有了吧?这句话像一枚炸弹。我浑身一僵。我的月事,
已经迟了快两个月了。周围那群看热闹的男男女女,眼神也变了,变得像是在打量一件货物,
一件出了意外残次的货物。所有人的目光,最终都落在了应呈身上。而应呈的反应,
彻底打败了我的认知。我原以为,他会不屑,会嘲讽。可他没有。
他那张一直维持着优雅和冷漠的面具,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他的眼神从冰冷瞬间转为了一种近乎……恐惧的狂怒。那是一种憎恶,不是对我的,
而是对我肚子里那个可能存在的,还未成形的小生命。他冲过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你敢?他死死盯着我的小腹,双眼赤红,
像是要喷出火来,你怎么敢?我被他吓傻了,不明白他为何有如此大的反应。
席澜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也微微变了,她上前拉住应呈的胳膊:阿呈,别这样,
医生不是说……闭嘴!应呈猛地甩开她,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对席澜发火。他拖着我,
像拖一条死狗,往包间的休息室里走去。那眼神,再也没有了任何伪装,
只剩下纯粹的、要将我毁灭的暴戾。不配,他嘴里反复念叨着,
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这种血脉……生出来的东西……不配活。4休息室的门,
砰地一声被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和应呈粗重的喘息声。他把我狠狠地甩在冰冷的地板上。我跟你说过吧,时穗,
他一步步逼近,影子像山一样将我笼罩,我家里有遗传病史,我们不能要孩子。我说过,
医生告诫他,他们家携带一种罕见的隐性精神类疾病基因,
有极高的暴力倾向和反社会人格遗传风险。所以,这五年来,我们一直做得格外小心。
他告诉我,等他赚够了钱,我们就去国外领养一个最健康、最完美的孩子。我以为,
他是为了我好,为了我们未来的孩子好。原来,他只是憎恨他自己血管里流淌的,
那份他无法摆脱的,被诅咒的血。我让你吃药,你为什么不吃?他蹲下来,
捏住我的下巴,力气大到我怀疑自己的骨头会碎掉。
我疼得眼泪直流:没有……我们每次都有……我不知道……应呈,我真的不知道……
看着我惊恐的样子,他脸上那种疯狂的怒意,却慢慢地、诡异地平息了下去。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冷静。他松开我,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乱的领带。
然后,他从随身携带的一个药盒里,倒出几颗深褐色的药丸,又倒了一杯酒。对不起,
他忽然说,声音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温柔,我刚才太激动了。他把酒杯和药丸递到我面前,
语气轻柔得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这是我最近找一个老中医求来的偏方,
专门调理身体的。你看,我为了公司,把自己累成这样,连基因都出了问题。
他把一杯酒也递给自己,柔声说:很苦,我知道你怕苦。所以我陪你一起喝,好不好?
我们,同舟共济。看着他眼睛里的温柔,那一瞬间,我竟然有些恍惚。
仿佛刚才那个狂暴得像魔鬼一样的男人,只是我的幻觉。这个,才是我的应呈啊。我犹豫着,
接过了药。乖。他笑了,眼中带着赞许。我颤抖着,把那几颗药丸放进嘴里。他看着我,
端起酒杯,和我手里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为了我们。他说。然后,
我看见,他只是把酒杯送到唇边,象征性地沾了一下。而我,在那双温柔眼眸的注视下,
将那混着药的烈酒,一饮而尽。药丸划过喉咙,带着刺鼻的草药味。下一秒,
一股绞肉机般的剧痛,猛地从我小腹处炸开。那种疼,让我瞬间眼前一黑,
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我痛苦地蜷缩在地上,额头瞬间布满了冷汗。我这才明白,
他给我喝的,是什么。在我意识涣散的最后一刻,我看见应呈将自己那杯酒,
优雅地倒进了旁边的花盆里。他蹲下身,擦了擦我的嘴角,语气怜悯又残忍。忘了告诉你,
我的‘净化’……是要连根拔起的。5我醒来时,
发现自己躺在会所后巷的垃圾桶旁边。十一月的沪上,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皮肤上。
我浑身湿透,散发着酒气和呕吐物的酸腐味。身下是一片濡湿的粘腻感,每一次呼吸,
小腹都像被撕裂一样疼。一件沾着污渍的外套,随意地盖在我身上。那是应呈今晚穿的那件,
昂贵的手工西装外套。它也变成了垃圾。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撑起身子,
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同舟共济。连根拔起。他的每一句话,
都变成了锋利的刀,在我脑子里来回切割。五年的感情,原来只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骗局,
一场为了满足他变态掌控欲的,净化仪式。而我,还有我那尚未成形的孩子,
都只是这场仪式中,被无情献祭的祭品。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天色开始蒙蒙亮,
清洁工的扫地声惊醒了我。他看到我,像是看到了鬼,吓得退了好几步,
随即一脸厌恶地挥挥手:快走快走,别死在这里,晦气!我麻木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那个叫席澜的女人是怎么说的?三千万的真心测试。他们把我的人生,我未来的几十年,
都当成了一个笑话。我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找到一个备注为辣妹的号码拨了出去。
那是我在这里***时认识的一个女孩,比我泼辣,也比我看得清。电话接通,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喂?谁啊大清早的……黎黎,
我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我在云顶后巷……话没说完,人就往前栽了下去,
彻底失去了知觉。……同一时间。应呈驾驶着他的阿斯顿马丁,
行驶在通往市郊别墅区的路上。席澜坐在副驾,正兴奋地规划着他们即将开始的欧洲旅行。
……阿呈,你说我们先去巴黎还是罗马好?我还想去瑞士滑雪。应呈单手握着方向盘,
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他那件被他丢掉的外套,少说也值六位数。但他并不在意,
只是有些疲倦地说:都随你。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时穗蜷缩在地上,
痛苦得发抖的脸。还有那个被踩碎的,劣质的平安扣。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对了,
阿呈,席澜忽然开口,那个叫时穗的女人……你真就那么把她丢在后巷了?
万一被人发现,会不会有麻烦?应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麻烦?
一个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外地女人,征信全黑,身背三千万巨债,
现在又在那种地方烂醉……她就算死了,都只会被当成一个自己堕落的垃圾。
处理垃圾而已,他淡淡地说,能有什么麻烦?他加快了车速,
想把那张惨白的脸从脑海中甩出去。副驾驶座前的储物格里,放着一盒生煎包。
是他特意绕路去买的,城隍庙那家,时穗最喜欢吃的。他还记得,要多加一点醋。
他打算过两天,等事情平息了,再像往常一样,提着生煎包去那个地下室。她会哭,会闹。
但只要他像以前一样哄哄她,给她描绘一个虚假的未来,她最终还是会像一条听话的狗,
回到他身边。他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将一个人彻底捏碎,再重新拼凑起来的,
绝对掌控的感觉。6车子平稳地驶入私家庄园,应呈的心情却始终无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