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林晚棠，今年二十九岁，在一家广告公司做平面设计。
这是我和周明宇在一起的第三个七夕。往年他总会提前一个月订好米其林三星餐厅，
还会在约会当天早上亲自开车去珠宝店，捎上一支镶钻的玫瑰胸针。今年他说项目忙，
只在微信上发了句"七夕快乐"，配了个5.2元的红包。
我盯着那个红色数字看了足足三分钟，手指在屏幕上方悬着，最终还是没点领取。
我回复："我们到此为止吧。"几乎是瞬间，他的消息弹了回来："又耍小脾气？
等我忙完这阵带你去买礼物。"我没再理他，转身走向客厅的落地窗。窗外，
他那辆刚提的保时捷911正停在小区楼下，副驾驶上坐着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女孩，
手里捧着一大束永生花，发间别着的蝴蝶发卡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是去年七夕，
周明宇特意托朋友从日本带回来的全球***款，他说全世界只有十枚，
他排了三个月队才买到，只送我一个人。现在，那只蝴蝶正随着女孩的笑声轻轻颤动，
像是在嘲笑我的愚蠢。手机震动起来，是周明宇打来的电话。"你至于吗？不就没送礼物？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贯的理直气壮。"是啊，连敷衍都懒得装，确实不至于了。
"我平静地回答。挂断电话，我顺手将他拉黑。
指尖不经意划过手机银行的通知——老家那栋老洋房的租金，刚涨了个零。是的，涨了个零。
从每月两万到二十万。我妈刚发来的消息："晚棠啊，李家那个小子下个月回国，
妈给你安排了相亲，人家可是哈佛博士，在硅谷有公司的..."我关掉手机，望向窗外。
周明宇还在打电话，女孩正伸手去够他脸上的墨镜，两人笑作一团。
第二章我突然想起三年前的今天，周明宇单膝跪在我公司楼下的喷泉旁，
举着那支镶钻玫瑰胸针说："晚棠，嫁给我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那时的他，
租住在朝阳区的一间六十平米老房子里，却能在情人节给我买下整间花店的玫瑰。而现在，
他的新房买在朝阳区最贵的地段，却连一个像样的七夕红包都舍不得发。
"叮咚"——门铃响了。我打开门，看到周明宇站在门外，额头上挂着汗珠，
手里捧着一大束红玫瑰。"晚棠，我错了，"他喘着气说，"项目突然提前结束，
我立马就去花店买的，这是今年最后一批红玫瑰了，
老板说要加钱我才抢到的..."我冷笑一声，侧身让他进来。客厅茶几上，
放着那枚蝴蝶发卡，是我今早故意留在那里的。周明宇的目光落在发卡上，脸色瞬间变了。
"这...这是谁的？"他结结巴巴地问。"你副驾驶上那位小姑娘的啊，
"我给自己倒了杯水，"挺配她的，蝴蝶停在头上，跟真的一样。""你跟踪我？
"周明宇的声音陡然拔高。"我跟踪你？"我差点被水呛到，"周明宇，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住在哪里？我坐在家里就能看到你和你的小女朋友在楼下卿卿我我，
还需要跟踪？""她只是同事！"周明宇急了，"今天项目庆功，
大家一起吃了个饭...""吃个饭能吃到人家姑娘家里去？"我打断他，"周明宇，
我真是小看你了，三年感情，换来一个5.2元的红包和一句'又耍小脾气'？""晚棠，
你听我解释..."他试图靠近我。我后退一步，从包里拿出手机，
调出刚才拍的视频——周明宇亲昵地帮那个女孩整理头发，
女孩笑着把蝴蝶发卡别在自己头上，两人靠得很近，近到能闻到彼此的呼吸。"解释这个？
"我把手机递到他面前。周明宇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她...她只是喜欢那个发卡..."他喃喃道。"所以你就把只属于我的东西送给她？
"我冷笑，"周明宇，你知道我最恶心什么吗？就是你这种人，平时装得深情款款，
关键时刻连装都懒得装一下。""晚棠，我真的很忙，项目压力很大..."他开始找借口。
"忙？"我打断他，"忙着给小女朋友买花是吧？忙着发5.2元红包是吧？
忙着说'又耍小脾气'是吧？"周明宇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你出去吧，
"我指着门口，"我们结束了，不是今天，也不是因为这个七夕红包，
是因为你这个人的本质。""晚棠，你别这样，"他开始哀求，"我以后会改的，真的，
我保证...""保证？"我笑了，"周明宇，你去年也保证过，
说今年七夕会带我去巴黎铁塔下吃晚餐，结果呢？你在微信上发了个520红包，
说项目太忙没时间。""那是因为客户临时...""够了！"我厉声打断，"你走吧，
趁我还没把你的那些破事告诉我爸妈之前。"周明宇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最后，
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不是因为分手，
而是因为这三年来，我竟然把青春浪费在这样一个自私自利、只会敷衍了事的男人身上。
我拿起手机，点开朋友圈，看到周明宇十分钟前发的动态——他和那个女孩站在保时捷前，
女孩手里拿着那束永生花，蝴蝶发卡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配文是："感谢生命中的小确幸，
未来可期。"我点开评论，满满的都是"哇，
新女友好漂亮""什么时候的事啊""祝福祝福"。其中一条特别刺眼——"明宇，
你前女友怎么样了？听说挺不错的..."周明宇回复："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哈哈。
"我关掉手机，决定明天就回老家，看看我那栋刚涨了十个零租金的老洋房。也许，
远离这些令人窒息的市侩和虚伪，我才能重新找回自己。第三章我蜷缩在沙发上，
眼泪无声地流着。手机又震动起来，是妈妈打来的电话。"喂，晚棠啊，
"妈妈的声音依旧那么温柔，却让我感到一阵心烦，"李家那孩子下个月就从美国回来了，
妈给你安排了相亲，人家可是哈佛博士，在硅谷开了家科技公司，听说身价上亿呢！""妈，
我不想相亲。"我直接说道。"怎么不想？你都二十九了，再不抓紧，好男人都被挑光了！
"妈妈的语气立刻急了起来，"你看看隔壁王阿姨的女儿，比你小两岁，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我有分寸，妈。"我揉了揉太阳穴。"分寸？你和那个周明宇不是谈了三年了吗？
怎么突然就吹了？"妈妈八卦地问道。"他不爱我了。"我简短地回答。"哎呀，男人嘛，
都是这样的，"妈妈不以为然地说，"你长得这么漂亮，还怕找不到更好的？
李家那孩子可是名校毕业，家里条件也好，你要是嫁过去，妈就放心了。""妈，
我真的不想谈这些。"我有些烦躁。"好好好，不谈就不谈，"妈妈立刻换了语气，
"那你明天回家吃饭吧，妈给你炖了你最爱喝的排骨汤。""嗯，好。"我敷衍地答应着。
挂断电话，我长叹一口气。妈妈永远都是这样，觉得女人只要找个条件好的男人嫁了，
这辈子就圆满了。可她从来不在乎我是否真的幸福。我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透过窗户，
看到小区楼下，周明宇和那个女孩已经离开了，保时捷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地灰尘。
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那灰尘一样，被生活随意地吹散，毫无价值。第四章第二天一早，
我简单收拾了行李，决定回老家看看。其实也不是突然的决定，
只是刚好我妈提到了老家那栋老洋房。那是我外公留下的遗产，面积不大，只有两层，
但在我们那个小县城里，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房子了。去年，我妈非要我把房子租出去，
说是能赚点零花钱。我当时也没在意，就委托中介帮忙出租了。没想到，一年时间，
租金从每月两万涨到了二十万。我坐高铁回到老家，下了车，我妈已经在车站等着我了。
"晚棠啊，你可算回来了！"妈妈一见到我，就迎了上来，"瘦了，
是不是周明宇那小子欺负你了？""没有，妈，我自己想回来的。"我勉强笑了笑。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妈妈拉着我的手，"走，回家，妈给你炖了排骨汤，
还买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我跟着妈妈回到了家，老洋房比我记忆中还要破旧一些，
但好在维护得还不错。"妈，这房子租出去了？"我问道。"是啊，去年就租出去了，
"妈妈一边给我盛汤，一边说，"租客是个做生意的，很有钱，一下子就签了三年的合同，
租金一次性付清了。""租金多少？"我随口问道。"每月两万啊，"妈妈笑着说，
"你外公留下的房子，能租这个价已经很不错了。"我差点被汤呛到："两万？""对啊，
"妈妈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怎么了？""没什么，"我摇摇头，"就是觉得...挺好的。
"其实我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两万？我手机银行通知明明显示租金刚涨了个零，
也就是二十万！难道是我看错了？吃完饭，我借口回房间休息，拿出手机再次查看银行通知。
没错，就是二十万！我立刻拨通了中介的电话。"喂，王姐，是我，林晚棠，
关于我老家那栋洋房的租金...""哦，林小姐啊，"中介王姐的声音立刻变得恭敬起来，
"您那栋洋房啊，租客是赵氏集团的少爷，他一次性付了三年的租金，每月二十万，
总共七十万，已经打到你账户上了。""赵氏集团？"我皱眉。"对啊，
那可是我们县的首富，"王姐解释道，"赵少爷说就喜欢您那栋老洋房，说有历史感，
比那些新楼盘有味道多了。"我挂断电话，心里五味杂陈。原来不是我看错了，
而是我妈根本不知道租金已经涨到了二十万！她还在为每月两万的租金沾沾自喜！
我走出房间，看到妈妈正在厨房忙碌。"妈，"我叫住她，"那栋洋房的租金，
其实是每月二十万。""二十万？"妈妈惊讶地转过身，"怎么可能？
王姐不是说每月两万吗？""王姐没告诉你吗？租客是赵氏集团的少爷，
他一次性付了三年的租金，七十万已经到账了。"我平静地说。"天哪！
"妈妈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七十万？晚棠，你怎么不早说啊！""我刚刚才知道。
"我有些无奈。"哎呀，这可是大好事啊！"妈妈兴奋地搓着手，"晚棠，
你真是太有本事了，这房子放着都能赚钱！"我看着妈妈兴奋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悲哀。
在她眼里，房子能赚多少钱似乎比我的感情重要得多。"妈，我想去看看那栋房子。"我说。
"好啊，好啊，"妈妈立刻答应，"我陪你一起去！"第五章我和妈妈来到了老洋房前。
这是一栋两层的小洋楼，外墙是淡黄色的，有着欧式风格的雕花栏杆，虽然有些年头了，
但维护得还不错。我拿出钥匙，打开了大门。一股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客厅里，
家具都被重新布置过了，原本我喜欢的布艺沙发换成了真皮的，
墙上挂着的我小时候的照片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我看不懂的抽象画。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惊讶地问道。"哎呀，租客肯定喜欢自己的风格嘛，
"妈妈倒是很理解，"你放心，他们没破坏什么东西就行。"我点点头，走上楼梯，
来到二楼。我的卧室门虚掩着，我推开门，里面的景象让我差点尖叫出来。我的床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豪华的大床，梳妆台也被换成了一个巨大的衣柜，
墙上贴着我从未见过的海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晚棠，怎么了？"妈妈跟了上来，看到我的房间后也愣住了。"这不是我的房间！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的床呢？我的梳妆台呢？
""这...这租客可能觉得原来的家具太旧了，就换了吧..."妈妈支支吾吾地说。
"妈，这可是我的房间！"我愤怒地说，"你怎么能随便让别人动我的东西！""晚棠，
冷静点，"妈妈赶紧安抚我，"反正房子是租出去的，租客喜欢怎么弄就怎么弄呗，
反正他们付了钱。""付了钱就可以随意破坏别人的回忆吗？"我质问道。"晚棠，
你...你太不懂事了，"妈妈的语气也严厉起来，"人家付了七十万租金，
换几件家具怎么了？你要是嫌钱少，妈给你找个更好的租客！"我看着妈妈，
突然觉得无比陌生。在她眼里，我的回忆和感受，竟然比不上七十万租金重要！"妈，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转身下楼。"晚棠，你...你怎么回事啊！"妈妈在后面喊道。
我走出洋房，站在门前的台阶上，深吸一口气。阳光很明媚，但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中介王姐的电话。"王姐，我想见一下租我洋房的赵少爷。"我说。
"哎呀，林小姐，赵少爷很忙的，"王姐为难地说，"他平时都不在国内，
这次回来也是因为生意上的事，估计呆不了几天。""王姐，我必须见他，"我坚持道，
"关于我房间里的东西，请他恢复原样。""这...这..."王姐犹豫了一下，"好吧，
我帮你问问，不过我可不敢保证赵少爷会答应啊。""谢谢。"我挂断电话，心情复杂。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不仅失去了爱情，连仅有的回忆和尊严，似乎也要被现实一点点碾碎。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第六章三天后，中介王姐终于回了我电话。"林小姐，
赵少爷同意见您了，"她的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不过他今天下午三点才有空，
地点约在县城最贵的云顶会所。""好，我知道了。"我挂断电话，心里莫名有些忐忑。
云顶会所是县城最高端的消费场所，我从未去过，甚至可以说，
我从未踏足过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下午两点五十，我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
站在云顶会所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显得格格不入。"林小姐，这边请。"王姐匆匆赶来，
脸上堆满了笑，"赵少爷已经在包厢等您了。"我跟着王姐穿过华丽的大厅，
来到一间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包厢。推开门，
一个穿着定制西装的年轻男人正靠在沙发上玩手机，听到开门声，他头也不抬地说："来了？
坐吧。"我走进去，礼貌地说："您好，我是林晚棠。"男人这才抬起头，
我愣住了——这张脸我无比熟悉，正是周明宇新女友身边的那个"朋友"，
我曾在朋友圈照片里见过。"哟，林小姐亲自来了啊。"他放下手机，
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听王姐说，你想见我？""赵少爷，
"我强压下心中的不适，"关于我那栋洋房，我希望您能恢复我房间的原样。""原样？
"他挑了挑眉，"什么原样？我花二十万一个月租下来的房子，想怎么装修就怎么装修，
这合理吧？""可那是我的私人空间，"我努力保持冷静，"我母亲把房子租出去时，
并没有说过可以随意改动房间格局和家具。""私人空间？"他轻笑一声，"林小姐，
你搞清楚，现在那栋房子是我的，我付了钱，那就是我的私人空间。""赵少爷，
"我深吸一口气，"我并不是要讨回房子，只是希望您能尊重一下我的个人物品和回忆。
""回忆？"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林小姐，
我听说你刚和男朋友分手，怎么，还活在过去呢？"我皱眉："赵少爷，请您说话放尊重些。
""尊重？"他冷笑，"林晚棠，你以为你谁啊？不就是仗着你外公留了栋破房子吗？
现在这破房子值钱了，你就开始摆谱了？"我气得浑身发抖："赵少爷，请您放尊重点！
""我放尊重？"他突然笑了，"行，我放尊重。不过林晚棠，我劝你识相点，
这房子我租下来是有用的，你那些破家具旧照片，碍着我事了，懂吗？""您到底想干什么？
"我警惕地问。他凑近我，压低声音："林晚棠，你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你外公当年在县里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那些老关系，老朋友，可都还有用呢。
我租你这房子，就是看中了这层关系！"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根本不是为了住，
而是为了利用我外公的关系网！"所以您就随意破坏我的房间，丢弃我的东西？
"我愤怒地质问。"哎哟，至于那么大火气吗？"他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行了，
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不扔你那些破烂了，就放在阁楼吧。不过房间我得重新装修，
这总行了吧？""不行！"我坚决地说，"我要求恢复原样！""林晚棠，
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他脸色一沉，"我告诉你，这房子我租了三年，我说了算！
你要是再闹，别怪我不客气！"我气得浑身发抖，却无计可施。走出云顶会所，
我站在烈日下，突然觉得无比疲惫和无力。这就是现实，***裸的现实——我的回忆，
我的尊严，在金钱面前，一文不值。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晚棠，怎么样？
见到赵少爷了吗？"妈妈的声音充满期待。"见到了，"我强压着怒火，"妈，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租那房子的人是赵家少爷？""赵家少爷？"妈妈愣了一下，"晚棠，
妈不知道啊，王姐只说租客是个做生意的，很有钱...""妈，"我打断她，
"那房子对我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和中介说一声，让赵少爷恢复我房间的原样。""哎呀，
晚棠，多大点事啊，"妈妈不以为然地说，"不就是几件家具吗？你赵叔叔说了，
等他住段时间，要是觉得不喜欢，就恢复原样呗。""妈！"我提高了声音，
"那是我从小住到大的房间，里面有我的回忆！""晚棠，你成熟点吧，
"妈妈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个好归宿，别整天纠结这些没用的东西。
李家那孩子下个月就回国了，你可得把握住机会！"我沉默了，心里涌起一阵悲哀。
挂断电话，我独自走在县城的街道上，阳光刺眼，却照不亮我内心的阴霾。我突然明白，
不仅周明宇那样的男人会伤害我，连我的亲人，也会在不经意间，
把我最珍贵的东西踩在脚下。第七章一周后，我妈的电话又来了。"晚棠啊，
李家那孩子明天就回国了，妈给你定了明天下午三点的相亲，地点在县城最贵的海景餐厅！
"妈妈的声音里满是兴奋。"妈，我真的不想去。"我疲惫地说。"晚棠，你二十九岁了！
再不去相亲，你想剩到什么时候？"妈妈急了，"李家那孩子可是哈佛博士，
家里条件好得不得了，你要是错过，妈可饶不了你！""妈，我说了不想去！
"我提高了声音。"晚棠！"妈妈的声音也拔高了，"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看看你，
三十岁的人了，连个对象都找不到，还好意思挑三拣四？"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平复情绪："妈，我明天有事，去不了。""什么事能比相亲重要？"妈妈尖锐地问。
"我...我回公司加班。"我随口编了个借口。"加班？"妈妈冷笑一声，"林晚棠，
你少来这套！你那个破广告公司，有什么可加班的？明天下午三点，你必须给我去相亲！
""妈！"我怒了，"我是成年人，我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活！""权利？"妈妈讽刺道，
"你有什么权利？你连个对象都找不到，还好意思谈权利？晚棠，妈是为你好，你懂不懂？
"我无言以对，只能挂断电话，任由泪水滑落。第二天下午两点五十分，
我还是被妈妈强行带到了海景餐厅。"晚棠，记住，一定要给李少爷留个好印象！
"妈妈在车上不停地叮嘱我，"他可是哈佛博士，见过大世面的，你可不许丢我的脸！
"我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海景餐厅装修得富丽堂皇，我们被服务员引到靠窗的位置，
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美丽的海景。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妈，
这就是李少爷吧？"我站起来，礼貌地打招呼。男人微笑着点头："你好，我是李明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