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羽毛五彩斑斓,头部羽毛呈现鲜艳的红色,如燃烧的火焰;背部羽毛是深邃的蓝色,宛如宁静的海洋;腹部羽毛则是柔和的绿色,恰似生机勃勃的草地。
阿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茫然无措,他紧张地盯着大鸟,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在与大鸟对视片刻之后,阿籽心中莫名涌起一种感觉,这只大鸟似乎能感知到他身上的特殊变化,甚至对他怀有畏惧之意。
于是,他试着站起来,朝大鸟走近两步,大鸟同时也后退了两步。
阿籽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一边比划一边说道:“这是哪里?
你能带我出去吗?”
那大鸟拟人化地侧过头,用一只眼睛紧盯着阿籽,仿佛能听懂他的话语。
稍作停留,忽然一股神奇的意识传达进阿籽的脑海:“趴到我背上,我带你飞出去。”
大鸟蹲下身子,阿籽瞬间明白了它的意思,趴在了鸟的背上。
大鸟展翅腾空而起,树洞幽深,呼呼呼的风声在阿籽耳边呼啸作响,片刻后便飞了出去。
大鸟载着阿籽飞到了一个山崖的绝壁旁,那里有个山洞。
山洞外云雾缭绕,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阿籽从大鸟背上下来,与大鸟一同踏入山洞。
山洞内怪石嶙峋,洞顶不时有水滴坠落,发出清脆的声响,地上某些区域还能看到动物的足迹。
阿籽寻了一块石块坐下,不停地比划着,问道:“大鸟,你叫何名?
又来自何处?”
那大鸟乖乖伫立在阿籽面前,鸣叫一声,用神识向阿籽传达:“吾名毕方,来自章莪之山。”
阿籽听闻,眼中满是惊讶与好奇。
由于年龄尚小,他也弄不清章莪在何处,只是感觉这毕方定是大有来头。
阿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毕方,那你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毕方鸣叫一声,用神识说道:“我跟主人到了这里很久了,怎么来的也记不清了。”
阿籽眉头紧皱,着急地说:“毕方,那先带我回去找我的小马。”
毕方点点头,带着阿籽往回飞去。
飞到一处山坡时,阿籽看到了自己的小马在远处奔跑,他连忙让毕方降落。
阿籽找到小马后,轻轻抚摸着它的鬃毛,心情渐渐平复。
他转身面向毕方,目光中充满期待与真诚,说道:“毕方,跟我去草原吧,那里有广阔的天地,有无尽的自由。”
毕方轻摇着头,鸣叫一声,那双灵动的眼睛里透着坚定,用神识回应:“不了,我要留在这个树洞,陪伴我的主人。
但我相信,我们的缘分不止于此。”
阿籽眼中满是不舍,但也理解毕方的决定。
他从脖子上取下一个带着绳子的骨哨,把绳子拴在毕方的腿上,然后对骨哨轻轻吹了一口气,让骨哨响了一声,才将之揣进兜里。
阿籽骑上小马,问道:“毕方,往哪个方向走才能回草原?”
毕方鸣叫着指明方向。
阿籽心领神会。
阿籽最后看了一眼毕方,便朝着草原的方向奔去。
阿籽骑着马在森林中朝着草原方向疾驰,马蹄声在寂静的林间回荡。
终于,阿籽跑出了森林,父亲和母亲远远地看到阿籽骑马回来,脸上紧张的神情瞬间化作了激动和喜悦,可当看清阿籽一身衣服破烂不堪时,眼中的关切和心疼又浓郁得化不开。
母亲急匆匆地跑向阿籽,声音带着颤抖喊道:“我的孩子,你可算回来了!”
阿籽望着母亲焦急又担忧的模样,心中一暖,可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阿籽望着母亲,急切地问道:“额吉,我这不是己经回来吗,没事!”
母亲紧紧拉住阿籽的手,眼眶泛红,又急又恼地说道:“你这越大越不听话了,你一个小孩子,身边没有大人陪着,这几天我整日提心吊胆,想着进去找你,又怕与你错过。
这整整两天啊,我们的心都悬着,吃不好睡不香,就盼着你能平平安安地回来!”
阿籽惭愧地低下头,小声说道:“额吉,都是我不好,让你们这么担心。”
母亲轻轻摸了摸阿籽的头,眼含慈爱地问道:“孩子,你这几天都在哪里?
吃的是什么?
饿不饿?”
母亲皱着眉头,心疼地问道:“那你这一身衣服怎么摔得这么破烂呀?”
阿籽赶忙解释道:“我追一只鹿的时候,进了森林,里面雾气浓重。
路太难走了,有很多荆棘和石头。
我不小心摔了好几跤,衣服就被划破了。”
母亲叹了口气,说道:“孩子,以后可不能这么莽撞了,这次算你幸运,万一真出点什么事,可让额吉怎么办。”
阿籽点了点头,说道:“额吉,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母亲应声道:“是呀,咱们快回去。”
回到毡房,母亲烧好了热水让阿籽洗澡。
当宽衣后身体泡入木桶中时,一阵温热的水流轻柔地淌过他的身体。
闭上眼睛,摒弃杂念,静下心来,本想好好休息一下,忽然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
仿佛有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牵引着他的意识,悄然深入自己的身体内部。
这种“看”并非凭借肉眼,而是一种超越了视觉的神奇感知,无比奇妙。
他先是“目睹”了自己的血管,血液在其中汹涌奔腾,恰似一条条炽热的红色河流。
紧接着,他的“视线”愈发深入,错综复杂的经脉逐渐呈现。
经脉宛如一道道闪烁着朦胧微光的神秘通道,其间有一股似有还无的气息在缓慢流淌。
他能够清晰地分辨经脉的粗细、走向,甚至能敏锐地察觉到某些经脉节点处那极其细微的阻滞。
每一处微妙的变化都无比清晰地展现在他的“眼前”,这种超乎寻常的奇妙感受让他既震惊不己又兴奋难抑。
阿籽心中满是疑惑和惊喜,他暗自思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会突然拥有这样神奇的能力?
难道是在森林中误喝的那神秘血液导致的?”
就在他思考之际,他又有了新的发现,那个消失的手环竟然又回到了自己的手腕上,只是通过正常的视觉无法看到,只有在这内视的状态下才能察觉其存在。
阿籽愈发觉得不可思议,心中的疑问如同雪球般越滚越大:“这手环为何会重现?
它和我身体的变化又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既对这未知的变化感到一丝恐惧,又充满了探索的渴望,想要弄清楚这一切背后的秘密。
一切又回到了之前的日子,夏天一晃就要结束了,苏赫族又到了南迁的时候。
晚上,父母坐在毡房里商量着。
母亲说道:“孩子大了,让他去学习些汉族的文字和生活方式。”
娘家原阳城也挺好的。”
父亲皱起眉头,一脸的不舍:“我舍不得啊,孩子还小。
咱们草原的儿郎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学汉语,没必要吧?”
母亲轻轻握住父亲的手,眼神坚定地劝说道:“咱们儿子那么聪明,那多可惜呀。
这对他将来有大用处,能让他有更多的机会和选择。
咱家向来都是我拿主意,这次你也得听我的。”
父亲沉默片刻,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唉,好吧,都听你的,只是一想到要和儿子分开,我这心里就难受。”
母亲安慰道:“又不是见不着了,等他学成归来,咱们儿子肯定更有出息。”
然后接着说我“送儿子回去安顿好,明年开春我就回来。”
这一切都被旁边的阿籽听在耳里,他的心情复杂极了,但也明白父母的用心,许是上次捕猎出了意外两天未归让母亲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