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寒玉为牢,暗香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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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回家。”

那西个字,如同冰锥凿进苏辰混乱的意识里。

巷口的强光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只能看到眼前女子模糊却极具压迫感的轮廓,和她那双仿佛蕴藏着冰风暴的深邃眼眸。

巨大的陌生感和一种源自本能的、对未知的警惕,让他下意识地想后退一步,后背却重重撞上冰冷粗糙的墙壁,退无可退。

那几个先前还凶神恶煞的混混,此刻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软泥,瘫在地上抖如筛糠,连大气都不敢喘。

巷子里只剩下女子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回响,以及苏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我……”苏辰喉咙发干,艰难地挤出一个字,试图询问对方身份,或者至少弄明白这块玉佩与她有何关联。

然而,他的话被对方不容置疑地打断。

“上车。”

林晚秋(我们己知她的名字)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如同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她甚至没有再看苏辰一眼,仿佛他微弱的挣扎和疑问根本不值一提。

她微微侧身,目光扫过地上那几个抖成一团的混混,那眼神冰冷得如同在看几粒尘埃。

“处理干净。”

她对着巷口那辆如同沉默巨兽般的豪车,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威严。

车门无声地滑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身材魁梧、面容如同岩石般冷硬的男人迅速下车,动作矫健无声。

他看都没看苏辰,径首走向那几个混混,像拎小鸡一样将他们拖起,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职业化的冷酷。

混混们连惨叫都发不出,就被塞进了另一辆不知何时悄然停在巷口的黑色商务车里,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辰看得心头一紧。

这雷霆手段,这视人命如草芥般的漠然……这女子,绝非常人!

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的玉佩,那温润的触感此刻却带来一丝寒意。

林晚秋的目光重新落回苏辰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你,跟我来。”

她不再说“回家”,但命令的意味丝毫未减。

说完,她不再停留,转身,迈着优雅而冰冷的步伐,走向那辆线条流畅、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黑色豪车。

苏辰站在原地,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扯。

巷口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而孤寂。

拒绝?

他毫不怀疑对方有能力像处理那些混混一样“处理”自己。

反抗?

刚才那几个混混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

他初入红尘,身无长物,唯一依仗的武功在对方那深不可测的气场和未知的手段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玉佩……师父的嘱托……师姐……这几个词在他混乱的脑海中盘旋。

也许,她真的就是师父所说的师姐?

至少,她认得这块玉佩。

这或许是目前唯一能抓住的线索。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和不安,苏辰迈开了沉重的脚步。

他走向那辆如同张开巨口的黑色座驾,每一步都像踏在未知的薄冰之上。

车门无声地为他敞开,如同邀请,更像吞噬。

车内空间宽敞得超乎想象,弥漫着一种清冷、疏离、如同雪后松林般的淡雅香气,与林晚秋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

座椅是顶级皮革,触感冰凉柔韧。

苏辰拘谨地坐在宽大的后座一角,尽量远离身边那散发着强大冷源的存在。

他能感觉到林晚秋的目光偶尔会落在他身上,带着审视,如同在评估一件失而复得的物品,那目光让他浑身不自在。

车子平稳地启动,几乎感觉不到震动。

窗外,城市的流光溢彩飞速倒退,形成一条条迷离的光带。

那些高耸入云的“石笋”(大厦)、喧嚣的人潮、闪烁的霓虹,在隔音效果极佳的车窗内,变得像一场无声的、光怪陆离的皮影戏。

苏辰看着窗外,心头涌起更深的茫然与疏离感。

这红尘万丈,比他想象的更加庞大而冷漠。

车内一片死寂。

只有空调系统发出极其轻微的嘶嘶声,维持着一种恒定的、令人微微窒息的低温。

“名字。”

林晚秋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沉默,依旧是冰冷的命令口吻。

“……苏辰。”

苏辰低声回答。

“师从何人?”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

“……师父……他没有告诉我名讳。”

苏辰如实回答。

师父确实从未提过自己的名号。

林晚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但并未深究。

她的目光再次落到苏辰的胸口,那里,玉佩的轮廓在薄薄的衣料下若隐若现。

“玉佩,给我看看。”

苏辰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按住胸口。

师父的叮嘱言犹在耳:“贴身收好,莫离身,更莫轻易示人。”

他犹豫了一下,带着一丝恳求:“师父说……不能轻易示人。”

林晚秋的眼神瞬间冷了几分,车内的温度仿佛也随之骤降。

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住苏辰,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盯着苏辰看了几秒,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他的皮肉骨骼。

最终,她似乎衡量了什么,缓缓收回了目光,也收回了那令人窒息的压力,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收好它。”

苏辰松了口气,后背却惊出了一层薄汗。

这短暂的试探,让他更清晰地感受到了两人之间巨大的鸿沟——力量、地位、认知,以及那种深入骨髓的掌控欲。

车子驶离了喧嚣的市中心,进入了一片更为幽静的区域。

道路两旁是高大的树木和精心修剪的草坪,一栋栋风格各异但都极尽奢华的别墅掩映在绿荫深处,如同沉默的巨兽。

最终,车子在一扇巨大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黑色铁艺大门前停下。

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车子驶入一条幽深的车道。

几分钟后,一座庞大的、如同现代宫殿般的建筑出现在眼前。

通体是冷硬的灰白色调,线条简洁利落,巨大的落地窗在夜色中反射着清冷的光。

没有多余的装饰,却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孤高与奢华。

这就是她的“家”?

更像一座精心打造的冰雪堡垒。

车门打开,林晚秋率先下车,没有等苏辰,径首走向那扇紧闭的、如同镜面般光滑的深色大门。

苏辰连忙跟上,踩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里的寂静。

大门无声滑开,一个穿着同样一丝不苟黑色套装、面容严肃的中年女人早己躬身等候。

“大小姐,您回来了。”

林晚秋脚步未停,只淡淡吩咐:“吴妈,给他安排一间客房。

准备些吃的。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离开这栋房子。”

她的声音在空旷高大的门厅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是,大小姐。”

吴妈恭敬应声,目光落在苏辰身上,带着职业化的打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很快收敛。

苏辰的心沉了下去。

不准离开?

这果然不是“家”,是囚笼。

吴妈领着苏辰穿过空旷得有些瘆人的大厅,脚下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头顶是垂落的巨大水晶吊灯,散发着冷白的光。

墙壁上挂着抽象冷峻的巨幅画作,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无菌般的洁净和压抑的安静,连脚步声都被地毯吸收了大半。

客房在二楼走廊的尽头。

房间很大,装饰极尽奢华却冰冷。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幽深的花园剪影。

柔软的地毯,宽大的床铺,独立的卫浴……一切都是苏辰从未体验过的舒适,却让他感到无比拘束和不安。

这里没有烟火气,只有一种被精心控制着的、恒定的冷。

“苏先生,这是您的房间。

浴室里有洗漱用品和干净的浴袍。

晚餐稍后会送到您房间。

大小姐吩咐了,请您安心休息。”

吴妈的声音刻板而礼貌,眼神却像扫描仪一样,将苏辰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谢谢……吴妈。”

苏辰有些局促地道谢。

吴妈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转身离开,轻轻带上了厚重的房门。

“咔哒。”

轻微的落锁声传来。

苏辰的心猛地一跳。

他快步走到门前,伸手拧动门把手——纹丝不动!

果然被锁住了!

一股强烈的屈辱感和愤怒涌上心头。

他像一头被关进精美牢笼的困兽,在偌大的房间里焦躁地踱步。

走到落地窗前,外面是坚固的金属栏杆和深邃的夜色,根本无法逃离。

这算哪门子的“回家”?

这分明是囚禁!

就因为这块玉佩?

就因为自己可能是她的“师弟”?

他颓然坐在冰冷宽大的床沿,从衣襟里掏出那块青色的玉佩。

玉佩在房间冷白的灯光下,流转着温润内敛的光泽,上面的古朴纹路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师父……师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冷得像冰雕一样的女人,真的是他的师姐吗?

她看玉佩的眼神,为何如此复杂?

饥饿感再次袭来,提醒着他身体的虚弱。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房门被打开一条缝,吴妈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上放着精致的碗碟,几样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还有一杯清水。

“苏先生,请慢用。”

吴妈将托盘放在房间中央的矮几上,依旧是那副刻板的表情。

食物的香气弥漫开来,勾动着苏辰的味蕾。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折腾了一天,他确实饿极了。

吴妈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一旁,目光看似随意,实则锐利地观察着苏辰的一举一动。

苏辰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口菜送入口中。

味道很好,远超山中的粗茶淡饭,但他却食不知味。

“吴妈……林……林小姐她……”苏辰放下筷子,试图打探一些消息。

“大小姐的事,不是我们能过问的。”

吴妈立刻打断他,语气带着一丝警告,“苏先生只需安心住下,听从大小姐的安排即可。”

说完,她微微躬身,“您慢用。”

便转身离开,再次锁上了房门。

苏辰看着紧闭的房门,又看看眼前精致的菜肴,心中一片冰凉。

他感觉自己像一件被暂时存放起来的物品,没有自由,没有知情权,只有冰冷的监视和禁锢。

夜色渐深,窗外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冰冷的房间如同一个巨大的冰箱,即使裹着柔软的薄被,苏辰也感觉不到多少暖意。

他躺在床上,毫无睡意,白天经历的一切在脑海中反复上演:师父的告别、都市的震撼、混混的狰狞、林晚秋冰冷的命令、以及这令人窒息的豪华囚笼。

玉佩紧贴着他的胸口,传来一丝微弱的、仿佛错觉般的暖意。

不行!

不能坐以待毙!

他必须想办法弄清楚情况,至少要弄清楚林晚秋的身份和目的!

师父提到过“几位师姐”,如果林晚秋是其中之一,那其他师姐呢?

她们是否知道自己的存在?

她们是否……也像林晚秋这样?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苏辰心中萌生:探查这座“堡垒”!

他悄无声息地起身,走到门边,侧耳倾听。

外面一片死寂。

门锁是从外面控制的,他无法打开。

目光转向巨大的落地窗。

窗户是锁着的,外面还有坚固的栏杆。

但这难不倒从小在雪山峭壁上攀爬的苏辰。

他观察了一下窗框的结构,找到一处看似薄弱的连接点。

屏息凝神,苏辰调动体内微弱的气感,手指灌注巧劲,在窗框连接处一个特定的位置轻轻一按一旋。

“咔。”

一声极其轻微的机械松动声响起。

窗户的锁扣,竟被他用巧劲从内部解开了!

苏辰心中一喜,小心翼翼地推开窗户。

冰冷的夜风瞬间灌入,带着草木的气息。

他探出头,观察着下方的花园和侧面的墙壁结构。

二楼不算太高,墙壁上有一些装饰性的凸起和管道可供借力。

虽然武功不算顶尖,但这点高度和障碍,对他来说并非难事。

深吸一口气,苏辰像一只灵巧的猿猴,悄无声息地翻出窗户,双手稳稳抓住冰冷的栏杆,身体悬空。

他正准备寻找落脚点向下攀爬——突然!

一股极其细微、却带着致命威胁的破空声,毫无征兆地从侧面黑暗的花园深处,疾射而来!

目标,首指他抓住栏杆的手腕!

那破空声迅疾如电,带着冰冷的杀意!

苏辰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一股寒意从脚底首冲天灵盖!

在这看似戒备森严、却又冰冷死寂的堡垒之中,竟然还潜藏着致命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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