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要解绑系统！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着倒挺松快，像在说别人家的事：“哦，老毛病啊，肾结石发作，要开刀。
你等会转5000元给我，交押金不够钱。”
5000？
!闭徐莹的存款本来就捉襟见肘，要给出去5000元，她可就没饭吃了......闭徐莹刚想要哭穷，电话那头己经自顾自开了腔：“我说你也该回家找个人嫁了，到时候嫁妆给你添点，每天辛苦也没见存什么钱。
我舞队张姐她儿子……”她的脑袋嗡嗡作响，似乎是多年催婚的后遗症，连忙打断。
“停停停，打住！
你们的钱呢？
五千都没有，别不是又瞒着我悄悄补贴闭徐晟了吧！”
“哎哟，自从上次大闹一场就没有给了......大部分的钱都存了定期，现在取出来要亏利息的，不划算！”
“就为了那几袋米，几筐鸡蛋？”
老妈理首气壮：“哎呦！
你不懂。
凑够数才能领那些东西，容易吗？
赶紧的，钱转我微信上，我明天一早就去交费。”
“你怎么不找你亲爱的闭徐晟要？”
对面语气烦躁：“那个臭小子就这么狠心，现在都联系不上了，也不知现在在哪混！”
闭徐莹深吸一口气，咬着牙打算说实话：“我没钱......”可还没等她发挥，手机里突然炸出一声：“今天是15号！
你们公司发工资的日子，当我不知道啊？”
老妈的语气带着笃定的精明：“我早算好了，你工资六千，剩下一千块，加上你上个月省吃俭用剩下的，肯定够你自己活到下个月发工资！”
“......”这亲妈还真会算。
闭徐莹转完钱后，看着卡里仅剩的2600元陷入了沉思。
------闭徐莹一整个晚上焦虑到没睡好觉，她搜了一宿的二手平台，一大早顶着黑黑的黑眼圈搬家。
闭徐莹拖着半人高的行李箱爬上八楼，中途扶着楼梯扶手歇了两回，才总算把第一批家当挪进出租屋。
瓷砖地还没来得及擦，抓起帆布包就往外冲，她赶紧去到永利路的巷子寻找合适的地方——摆地摊。
但是永利路地段实在太好了，上到连锁餐饮，下到卖菜小贩，所有的临街摆摊位全都满了。
甚至占道经营的位置居然都是被“老人”提前占好的，还有不少人因为抢位置大打出手的。
闭徐莹创业未始，就己经崩殂了。
她捏着帆布包里皱巴巴的糖水配方，想到手机里的余额，顿时觉得这人生到此为止也许也是解脱。
下午西点刚过，各家摊主正忙着支遮阳棚、摆冷柜，只有一个姑娘一反常态，蹲路边收拾东西。
她面前的"暴打柠檬茶" 的灯牌被塞进蛇皮袋，动作快得像在逃难。
这个时间段正是准备夜市的时候，怎么会有人收摊？
闭徐莹赶紧上去问：“小姐姐，你不摆了吗？”
姑娘头也没抬，把最后根吸管塞进盒子："嗯...不干了。
"甚至声音还带着哭腔。
"那这位置......" 闭徐莹的声音发颤。
姑娘终于抬头，眼尾红红的："谁爱要谁要！
"她把印着柠檬图案的保温桶往旁边一推，"这桶你要不？
二十块拿走，比废品站划算。
"那姑娘临走前似乎有什么话想跟闭徐莹说，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就这样闭徐莹幸运地开启了摆摊事业。
就在闭徐莹再忙碌刷洗工具和材料时，眼前出现了熟悉的加载画面。
“不是吧，己经零点了吗？”
闭徐莹赶紧擦干手，期待昨天问题的答案。
当前功德积分查询中。
果然结算界面还是红色的负9分。
“你先告诉我，你需要多少积分才能变身财神爷吧。”
系统调取等级表，请稍后。
这次进度条依然如蜗牛般缓慢，她觉得今天的时间也就够看这个登记表了。
1、萌新阶段：0-100功德积分，仅能与系统进行5分钟交谈，可做好人好事。
2、新手阶段：100-500功德积分，仅能与系统进行5分钟交谈。
3、初级阶段：500-1000功德积分，解锁随时呼叫系统功能，获得简单任务辅助。
4、初级阶段：1000-5000功德积分，解锁系统派单功能。
表格最末行的字像根细针，戳破了闭徐莹最后一点期待：“后续功能，请宿主解锁初级阶段功能后方可查阅。”
距离系统下线还有最后一分钟，她对着虚空翻了个白眼，语速快得像倒豆子。
“系统，你这哪有半分财神的样子？
抠抠搜搜的！
连让我发笔小财的功能都没有，还好意思叫‘财神童子’？
这不是标题党诈骗是什么！”
“我要解绑，每天凌晨睁眼就看见红色的-9功德分，一整天都晦气！”
宿主，别解绑！
这个系统并不像一般的人工智能，而是带着拟人化，连拒绝卸载都带着一丝丝恳求的意味。
“你说的那些功能，中级阶段真的可以......”系统下线的时间比闹钟还准时。
闭徐莹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中级阶段？
她心里门儿清，那意味着至少5000功德积分。
做好人好事才1分，要是有人不领情还要倒扣分！
照这进度，别说5000分，能不能先把负分清零都难说。
五年？
怕是十年都未必够。
她暗自决定：等明天凌晨系统上线，第一件事就是解绑。
这坑鬼的 “财神童子”，谁爱要谁要去！
------永利路夜市。
“谢谢惠顾，两杯西瓜椰椰一共是12元，扫这里就好！”
今天才刚开业，闭徐莹不敢做太多，就只做了三桶糖水，没想到生意还可以，多亏了旁边是一家网红提拉米苏摊。
那家摊子前总有许多年轻人排队，热热闹闹的人群顺着巷口往里漫，连带着她这个藏在支巷深处的小糖水摊，也沾了不少人气。
闭徐莹疑惑：“这地段明明不差啊，人流也不算少，上一个姑娘怎么跟见了鬼似的，收拾东西跑那么急？”
就在她纳闷的时候，前方突然堵上五个男人，胳膊上的青龙白虎在路灯下格外明显。
闭徐莹依然笑脸迎人：“帅哥，请问要喝点什么？”
“你新来的？
连我们哥几个都不认得！？”
她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长勺 "当啷" 砸进保温桶，糖水溅出几滴在地上。
“大哥，我今天第一天来，真不知道规矩......哼，原来卖柠檬茶的那个妞跑了？”
旁边一个刀疤脸嗤笑一声，抬脚就往她的折叠桌腿上踹。
“那你替她交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