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崇尚快刀利刃。
阿盾是这里的异类。
他个子太高,块头太大,走路地面都闷响。
镇上的人说他空有一身“吨位”,笨得像头石皮野猪。
阿盾的“武器”更是个笑话。
是面老旧的巨盾,黑沉沉的,立起来能把他大半个身子挡住。
边缘厚得像块砖,根本没开刃。
砍柴都嫌钝,镇上孩子都叫它“钝刀牌盾牌”。
这天阿盾扛着盾牌穿过集市,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不是尊敬,是怕被他撞到。
“嘿,阿盾!
又拿你的‘门板’出来晒太阳啊?”
铁匠铺的学徒小刀靠在门口嚷嚷,手里挽了个漂亮的刀花。
“它能干嘛?
拍蒜都嫌重吧!”
旁边酒馆传来哄笑。
阿盾没停步,只是闷声说:“能挡。”
声音低沉,混在脚步声里几乎听不见。
“挡什么?
挡风吗?
那确实,你往那一站,风都绕道!”
小刀笑得更大声。
阿盾不吭声了,只是把盾牌往肩上又掂了掂,继续往前走。
他习惯了。
这盾是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除了重和结实,一无是处。
但他也没别的东西可用。
剑?
他捏坏好几把了。
长矛?
在他手里像根细树枝。
他走到镇口的老槐树下,这是他常待的地方。
靠着树干,把盾牌立在身边,像个沉默的护卫。
他看着镇外来往的行商和佣兵,他们的刀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一个穿着脏兮兮皮甲的老头蹲在镇口的石墩上,眯着眼打量过往行人。
他头发乱糟糟,腰带上挂着一堆奇奇怪怪的工具,看起来既不像商人也不像战士。
他已经在那儿蹲了快一个下午,像在等什么。
阿盾没注意他。
老头却注意到了阿盾,更准确地说,是盯上了阿盾那面巨盾。
他的眼神像发现了宝藏。
阿盾站起身,准备去溪边打水。
他刚拿起水桶,远处山坡突然传来一阵闷雷般的响声,接着是惊呼。
“落石!
快躲开!”
几块不小的石头沿着山坡滚落,直奔镇口那几个玩泥巴的孩子!
集市瞬间大乱,人们惊叫着四散躲闪。
孩子们吓傻了,呆站在原地。
阿盾反应极快。
他扔下水桶,一把抓起立在身边的巨盾,几步就冲了过去。
他的动作看起来还是有点笨重,但速度却不慢。
他猛地将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