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当众抢新郎,嫂子还同意了。是道德沦丧还是人性扭曲?都不是,是我暗恋你,
你不知道,你暗恋我,我也不知道,
最后分道扬镳光天化日衣不蔽体让人瞧见了是放浪形骸还是饥不可耐?都不是,
是女霸王与俏侍郎不得不说的二三事。总的来说,就是两棵老铁树内部消耗终于开花得故事。
1、今日是宋淮大喜的日子。宋淮是谁?名冠大徽的大才子,不过双十便在翰林院任职,
可谓前途无量。成个亲,半个京城的人都来恭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人缘有多好,
实则都是来看热闹的。京城有两棵老铁树,一棵是宋淮,一棵便是我。
如今一棵眼看就要开花结果,大家自然是喜闻乐见。“踏云将军,过来喝酒啊。
”招呼我的是往日袍泽,他举着酒坛,嗓门洪亮。“看我今天不把你小子喝趴下!
”我笑着应战,顺手将贺礼递给小厮。“我不行...了”‘咚’又倒一个,
刚才还大言不惭的一行人,如今全都倒下,没一个能喝的。“哟,这不是踏云将军么?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呀?”来的人是我的死对头——苏子骞。京城有名的纨绔,
他扫了一眼七歪八倒的众人,用扇子捂着嘴:“哎呀呀,一桌子男人都喝不过你一个,
彪悍至此,哪还有半点女儿家的模样?啧啧啧我放下手中酒坛瞥了他一眼:“是是是,
我不像女人,你像得了吧,你比春风楼的姑娘还俏上几分”苏子骞气得脸都绿了,
‘啪’的一下合上扇子,指着我:“你也就嘴上逞能,宋淮都和别人成亲了,
看你哭不哭”我没再搭理他,一杯接着一杯喝,席间不断有人过来轮番敬酒,
渐渐真的有些醉了。迷迷糊糊间,好像听见许多人在大喊“不见了?
”有人慌慌张张从身边跑过,带起一阵风,我顿感天旋地转,险些摔倒。
一只有力的手及时扶住我,大红的衣服,一双好看的眼睛正紧紧盯着我。“夫君!
”长得这般俊俏,定是我抢来的夫君!我得让大伙儿都瞧瞧这俏郎君,叫他们知道,
我才不是什么老铁树。我反手滑进他的袖口,精准的握住那只温热的大手,
随意寻个方向便走。逢人便拉住,高声介绍“瞧瞧,这是我的夫君”。好不容易逮着苏子骞,
我踩着虚浮的步子几步上前:“看好了,这是我夫君”“比之宋淮如何?”我得意转头,
指向身后之人。我那‘夫君’笑得满面春光,甚是好看,
就是有点让人眼晕...2、睁开眼,只觉头晕眼花,锤了几下沉重的脑袋,
扯着嘶哑的嗓子朝外面喊:“阿黛,拿口水来!”喊完才察觉不对,这屋里的陈设,
怎么看都陌生的很。满屋子的书,也不像我的风格啊?要知道,
当年我就是为了躲开这些之乎者也才去参军的。随手抓起一本,翻了几页赶紧扔掉,
一堆蚊子般的字,看的人头更晕了。瞧见桌案上有茶杯,刚喝一口还没咽下,
门吱呀一声开了。“过来喝点热粥,胃会好受些”看清来的人,我一口水全喷了出去。宋淮?
!他这会儿不在家抱着美娇娘卿卿我我,来我家作甚?宋淮放下手中的粥,走上前,
弯腰捡起被我扔在地上的书,轻轻擦去水渍,语气有些无奈:“这本小心些,
是孤本真迹”我指着他,舌头有些打结:“你...你...你为何在我家?”他抬眼看我,
有些好笑:“竟不知,踏云将军还有鸠占鹊巢的爱好?”我喝多了留宿他家?也是,
他总不至于把我一个醉鬼扔大街上吧。不过这阿黛这丫头竟没来接我,回去定要罚她。
虽说我素日不太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可到底是姑娘家,她怎么就一点不在乎我的名声!
我摆出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拍了拍宋淮的肩:“多谢宋兄收留我一晚!
改日定给嫂子送份大礼,以表谢意”说完,我便轻松地走到那碗热粥前,准备开动,
方才还不觉得,这会儿闻着味儿,只觉肚子饿得都快伸出一只手来。“看来,
你完全没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身后,宋淮的声音悠悠传来。“唔...发生什么?
”我舀起一勺粥,边吃边问,“莫非我酒后失态,砸坏了什么东西?你只管报来,
我照价赔偿。”“那踏云将军可要说到做到,照价赔偿”他放缓语速,
将这四个字咬的格外重。“应该的,应该的”我连连点头,心思全在那碗粥上,
勺子太费劲了,我仰头就灌。他将书放下,
缓步走到我面前:“昨夜在下的新娘丢了”“咳咳咳”我被吓地猛呛几声,探出碗下的脸,
小心翼翼地问:“是***的?”“自然不是踏云将军”我顿时松了口气,早说啊,
非得大喘气,就是看不惯这些文人故弄玄虚的样子,准备抬头继续灌。“但,
踏云将军昨日说愿嫁与我做夫人”‘啪’粥碗应声落地。“做不得数,做不得数。
”我慌忙摆手,脸颊有些发烫:“那是喝多了,戏言罢了,当不得真!”他微微倾身,
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一字一句道:“可是昨夜,阿婉你可是拉着所有宾客,
一个一个亲口说的。”脑中似乎闪过几个模糊的片段,我好像真的...‘啪’的一拍桌子,
震得茶壶险些跳起来:“你放心,我定会澄清,绝不污了你的名声”完了,
平白败坏良家少男名声,造孽啊。3、宋淮说有事要进宫一趟,便唤来了阿黛接我。
直到回到将军府,我还晕晕乎乎像在做梦。昨天参加的还是宋淮的喜宴,
怎么一觉醒来就把自己搭进去了。“将军,宫里派了公公来宣旨”阿黛替我整理好衣装,
奋力晃着神色呆滞的我:“快去接旨!”我浑浑噩噩跪在地上,圣旨说了什么,压根没听,
直到阿黛悄悄捅了我一下,我才猛地回神站起接过圣旨。阿黛机灵地递上准备好的赏银,
公公接过,笑得满脸褶子:“恭喜将军,贺喜将军,您与宋侍郎这桩婚事,可是佳偶天成,
皇上听闻喜讯,当即赐婚,特明咱家前来道贺。”怨偶天成才对!宋淮可是亲口说过的,
他心仪温婉贤淑,小家碧玉般的女子,我这样的,他恐怕家门都不想踏进一步。等等?赐婚?
我颤抖的手指着公公离开的背影,不敢置信:“他...说什么?
”阿黛掰回我的手用力摁在圣旨上,斩钉截铁道:“将军,没听错,就是赐婚,你和宋侍郎!
”“我得赶紧告诉老爷夫人,
准备操办起来”阿黛像只花蝴蝶一般飞走了...我蒙在被子里无能狂怒!啊啊啊啊,
谁要和宋淮做夫妻啊!我几乎能预见未来鸡飞狗跳的日子.....不过转念一想,
好歹他打不过我,闹起来,吃亏的总不是我!才过晌午,宋淮流水般的聘礼便送过来了。
排头最显眼的是一对大雁,颈口系着红绸,我好奇上前,挑开覆在上面的红布,
忍不住嘀咕:“哟,还挺肥的”许是我多看了两眼,随行的小厮赶忙道:“将军,
这可是咱们公子亲自盯着人猎来的,这个时节,可不好得呢”我放下红布,
转头看向一旁静立的宋淮:“你喜欢这个啊?改明儿我去给你多打几只,烤着吃,
炖着吃都行”宋淮面色平静,淡淡开口:“大雁乃忠贞之鸟,聘礼中寓意夫妻恩爱,
从一而终”呃,收聘礼这事儿我也是头一遭,确实不太懂这些讲究。
我讪笑着摸了摸鼻尖:“既然如此,那这对儿便好生养着吧,你若真想尝个野味,
下次我陪你去猎些山鸡野兔,保管更香。”宋淮闻言微微一愣,眼底似有笑意划过,
应得干脆:“好,那便明日吧。”4、翌日一早,宋淮便等在府外。一出门,
我便瞧见他一身利落骑装,褪去了往日的书卷气,平添了几分英气,他手中牵着一匹乌骓,
毛发乌黑如缎,一看便知是极好的马,平日定是没少下功夫照料。我大步上前,
忍不住摸了又摸,满眼都是赞叹,转头又看向他,有些诧异:“没想到你还会骑马?
”“我不会。”他答得自然,“啊?”我指了指他这身打扮,又指了指那匹乌骓,
“那你这是....?”“我随你同去,步行跟随亦可”他顿了一下,目光看向别处,
喉结微动:“若你不介意,也可同骑一匹”我打量着他这一身精心准备的骑装,
哪里像是打算走路的样子!最后自然是共乘一骑。他坐在我身后绷得笔直,
只堪堪捏住我腰间的一点布料。我忍不住回头:“抱紧些,待会儿跑起来很是颠簸。
”他嗯了一声,一双手臂环过我的腰,体温透过衣衫传递过来,腰间格外烫。这不对啊,
我这马背后头不知挤过多少威猛汉子,怎么今天耳根这么烫,心里也痒痒的。
清晨的林间还带着几分湿意,阳光透过层层树叶洒在路上,马蹄踩在落叶上沙沙作响,
没有仆从跟随,倒不像是打猎,而是偷得半日闲的悠然踏青。突然一头红眼的野猪冲过来,
直撞马腹,马儿受惊扬蹄。我瞬间发力,一手抓住宋淮欲纵身避开,不料腰间的手猛地收紧,
打断我的动作,一阵天旋地转滚落在地,我被他牢牢护在怀里。眼见野猪朝我们撞来,
我撑起身子拔出腰间匕首刺入野猪咽喉。一切归于平静,我急忙起身扶他,
手碰到他的肩膀时,就听他闷哼一声,抬手一看,满是血迹,刚才躺过的地方立着一块石头。
我撕下衣摆简单处理了伤口,心有余悸有些后怕,“你刚才为什么要抱住我,
我明明能带你一起避开,你可知多危险”宋淮停住脚步,眼中似有一股怒气:“你能避开?
那是发狂的野猪,马腹都能轻易挑开,你怎么确保万无一失?”被他喊的哑口无言,
正疑惑他怒气从哪来。他深吸一口气道:“我承受不起那个‘万一’”我愣在原地,
所有话都堵在喉咙。他蹒跚着往前,我看着他的背影急忙追上搀扶,一路相顾无言。
5、说到底宋淮也是因我受伤,早该去看看的。
可一想到那句‘我承受不起那个万一’便不知如何面对,他刚跑了娘子,
转头就能对我说出这种话,莫非背地里是个浪荡子?阿黛准备好补品又一次来催我,
本将军只能迎难而上了!刚到宋府,小厮老远就迎上来了,跟见了财神爷似的,
一路引着我疾走,倒还嫌我这武将步子慢。踏入院子,只见宋淮斜倚在躺椅上看书,
落花簌簌,衬的他格外好看。我踌躇片刻,还是走了进去。他书页一停,抬眸看了我一眼,
颔首示意。“几日不见,宋兄倒是清减了”......“呃,伤势恢复的如何呀?
”......还生气呢?气性倒不小。看了他一眼,算了算了,我宽容大度。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他拿起身边的袍子递给我:“自己倒茶”心一横,
我捏起嗓子:“淮哥哥可是渴了,阿婉这就给你倒~”宋淮一滞,手中的书险些滑落,
我顺手接住慢慢凑近:“淮哥哥,别看书啦~书哪有我好看”“你...”他欲言又止,
耳根透出红晕。果然,他就喜欢这副娇滴滴的模样!我正得意,却见他忽然低笑出声,
眉目舒展,方才对人爱搭不理的仿佛不是他。“不生气了?”“罢了”他笑意未敛,
“你正常些说话就好”呼——总算是好了。我松了口气正要递茶,脚下却被绊了一下,
一个踉跄扑向宋淮。茶水泼了他一身,而我也整个栽进他怀里。鼻尖是淡淡的药香,
手掌下意识撑在他的胸膛,隔着被茶水浸湿的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