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跪在村长家门口,从天亮跪到天黑,膝盖磨出了血,也没借到给我外婆救命的钱。
就在我绝望时,他递给我一张卡,条件是让我当他三个月假女友。我以为这是我苦难的终结,
却没想是另一场羞辱的开始。他的家人看不起我,他的情敌当众泼我咖啡。我一次次想逃,
他却一次次把我拉回。直到他为了我,跟他爸在电话里吼出“这个继承人我不当了”的时候,
我才明白,这个男人,是想用他的全世界,来换我这个山里丫头。第 1 章外婆的医药费,
还差一大截。回到家,屋顶的破洞还在漏雨,雨水“滴答、滴答”地砸在地上接水的瓦盆里。
我放下背篓,把今天的石斛小心摊在簸箕上。外婆躺在床上,气儿都喘不匀。去年,
村长家的孙子出生,请了外婆。孩子脐带绕颈,眼看就要不行了,
外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孩子弄出来,可孩子胳膊上还是被钳子划了道口子。
村长老婆当场就炸了,指着外婆的鼻子骂她是庸医,差点害死她孙子。从那天起,
村里人看我们的眼神就怪怪的。再没人找外婆接生,也没人跟我们说话了。
“晓晓……”外婆有气无力地叫我。我赶紧跑过去,攥住她干柴一样的手,“外婆,
我回来了。”“咳咳……医院……医院咋说的?”我从兜里掏出那张被汗湿透的诊断单,
上面的“轻度脑梗”四个字,看得我心里直抽抽。医生说,得一直治,光第一笔钱,
就要五万。五万。这数字就像块大石头,压得我快喘不上气了。我把诊断单又塞回兜里,
冲外婆挤出个笑,“没事的外婆,医生说就是累着了,养养就好。”第二天,
我揣着家里仅剩的几百块钱,走进了村长家院子。村长正坐院里喝茶,看见我,
眼皮都没抬一下。我走到他跟前,吸了口气,“扑通”就跪下了。“村长,求您了,
借我点钱。我外婆病了,等钱救命。”他放下茶杯,冷笑了一声,“借钱?林晓,
你外婆差点害死我孙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有今天?”“那真是个意外,外婆不是故意的!
”我急了。“意外?我孙子胳膊上的疤还在呢!”他“啪”地一拍桌子,茶水都溅了出来,
“你还有脸来?滚!我们家没钱借给心肠歹毒的人!”那些话太难听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就是不让它掉下来。“村长,我给您磕头了,求您了……”我一下一下地往石板地上磕,
磕得“咚咚”响。他看都不看我,站起来进屋,“砰”一声把门甩上了。
我就那么在院子外头跪着,从大清早跪到天黑。膝盖底下的小石子硌得生疼,皮早磨破了,
血把裤子都粘在了腿上。院子里人进进出出的,都当没看见我。天开始下雨,
雨水浇在我身上,我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凉透了。直到半夜,我才扶着墙,
一瘸一拐地站起来。我背起在我家门口急得团团转的外婆,一步一步往家里走。
外婆在我背上小声地哭,我的心也跟着一点点往下沉。第二天,
我揣着那几百块钱和外婆的病历,坐上了去市里的大巴。我知道没什么用,但总得去试试。
市医院里人挤人,个个都急匆匆的。我拿着病历,一个科室一个科室地问,
一个医生一个医生地求,听到的都是一句话——“先去缴费”。我走出医院大门,
脑子空空荡荡的。脚下一软,一头撞进一个硬邦邦的怀里。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我赶紧说:“对不起,对不起……”“抬起头。
”一个有点熟的、很低沉的声音从我头顶上传来。我迷迷糊糊地抬头,那张脸,
是去年我在雾山采药时,从捕兽夹底下救出来的那个穿西装的男人。他认出我了,皱了皱眉,
看着我这副样子,问:“你怎么在这儿?”第 2 章我还没来得及回话,
他就看见了我手里攥得死紧的病历单。他眼神从单子上挪到我脸上,停了几秒。“缺钱?
”他问得挺直接。我愣了一下。这个男的,我连他叫啥都不知道。“我外婆病了。
”我把病历递给他,嗓子有点干,“医生说得五万。”我没哭,也没喊,
就是告诉他这么个事。他接过病历,扫了一眼,就从西装兜里掏出个钱包,
抽了张银行卡给我。“这里面有十万。”我看着那张卡,没伸手。我问他:“为什么?
”他把卡塞我手里,口气淡淡的:“去年你救过我,还你人情。”“我救你不是为了钱。
”我把卡又推了回去。他看着我,眼神里多了点说不清的东西。他收回卡,想了想,
换了个说法:“那就当是笔买卖。”“什么买卖?”“我爸妈催我结婚,烦得很。
我得找个女朋友堵他们的嘴。”他看着我,挺认真地说,“五万块,你给我当三个月假女友。
干不干?”我看着他。这事听着不靠谱,但好像是我现在唯一的路了。这不是白给,
是做买卖,我心里能好受点。“有纸笔吗?”我说。他好像有点意外,
但还是从车里找了纸笔给我。我趴在医院门口的花坛边上,一笔一划地写。
“假情侣规矩:一、每周回家一次,应付你爸妈。二、不许碰我东西。三、不许打听我的事。
四、你要是有了真喜欢的人,这事马上算完。”我把纸递给他,“你要是没意见,我就干。
”他接过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嘴角好像动了一下,像是在笑。他点点头,“行。
”他又拿出那张卡。我推回去一半,说:“先给两万,我得给我外婆交住院费。等她好点了,
你再给剩下的。我不会占你便宜。”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眼神我看不懂。他收回卡,
从钱包里数了两万块现金给我。“我信你。”他说,“别让我看错人。”他又给了我张名片,
“刘景澄。有事打这个电话。”我接过钱和名片,点了点头,“谢了。”“周末我来接你,
回我家吃饭。”他交代完,转身就走了。我捏着那两万块钱,觉得沉得不行。我没多想,
扭头就往医院缴费口跑。“你好,缴费!”窗口里的护士接过钱和单子,开始办手续。
我看着外婆的名字被打进电脑里,心里那口气,总算是喘匀了。外婆的病,有救了。
办完手续,我给外婆安排了病房。看着她躺在干干净净的病床上,挂上药水,
我才真的觉得踏实了。走出医院,我看着手里的名片:刘景澄。
我这是要一脚踩进一个我完全不懂的世界里去了。这个周末,第一次“办事”,
他家会是啥样的?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第 3 章周末下午,
刘景澄的车准时停在我租的那个破楼底下。我身上是唯一一件还算拿得出手的衣服,
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配了条牛仔裤。上了车,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闪了闪,但啥也没说。
车里挺闷的,谁也不说话。车开进了一个我只在电视里看过的别墅区,
最后在一栋大得吓人的别墅前停下。我跟着他进门,一个穿得特讲究的女人正坐沙发上,
应该就是他妈。她看见我,立马站了起来,那眼神从我头顶扫到我脚底,
最后停在我那双穿了很久的帆布鞋上。“景澄,这位就是……”她那口气,一听就不高兴。
“妈,她叫林晓,我女朋友。”刘景澄把我拉到他身边。“阿姨好。
”我客客气气地打了声招呼。他妈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然后对旁边的保姆说:“去,
把那盘新西兰进口的奇异果端来,给林小姐尝尝。”她把“进口”两个字说得特别重。
保姆端来一盘切好的水果,黄澄澄的,看着挺好吃。我没动那个奇异果,
拿了旁边盘子里的一个苹果,看着他妈,平平淡淡地说:“阿姨,我们雾山的野苹果比这甜,
还不要钱。”他妈的脸一下就僵住了。刘景澄在后面拿手指捅了我一下,
意思是让我少说两句。吃饭的时候,一个看着挺严肃的中年男人也坐上了主位,
应该就是他爸。一桌子人吃饭,谁也不吭声,憋得慌。他爸放下筷子,看着我问:“林小姐,
家里是做什么的?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我放下碗,实话实说:“我家里没人了,
就一个外婆。我没什么大打算,就想回山里开个小药材铺,把我外婆那点手艺学好。
”“胡闹!”他爸脸沉了下来,“景澄的女朋友,怎么能回山里开个破铺子?
”刘景澄赶紧打圆场:“爸,晓晓开玩笑呢。”我直接顶了回去:“我没开玩笑。
山里的药材能治病救人,总比在城里什么都不会,光会打扮强吧?”“你!
”他爸气得说不出话。他妈赶紧出来和稀泥,“好了好了,吃饭吃饭,小姑娘有想法是好事。
”那顿饭,我吃着一点味儿都没有。吃完饭走的时候,车里的气氛比来的时候还冷。“林晓,
你就不能顺着我爸妈说几句好听的?”刘景澄终于忍不住了,话里带着火。
我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路灯,也挺倔地回了一句:“我拿你的钱是给我外婆治病,
不是来拍你们家马屁的。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为什么要说假话?”“你!”他被我噎住了,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让他们多没面子!”“那是你的面子,不是我的。”我冷冷地说。
“你简直有病!”他猛地一脚刹车,车在路边停了下来。我俩在车里瞪着眼,谁也不让谁。
最后,我拉开车门,下去了。“砰”的一声,我把车门甩上了。我一个人往出租屋走,
看着城里花花绿绿的灯,第一次心里犯嘀咕,接下这笔买卖,到底对不对。另一边,
刘景澄坐在书房里,烦躁地揉着眉心。他桌上,放着一沓家里给他安排的相亲对象的照片。
我们这“买卖”,会因为这一架就黄了吗?第 4 章我俩就这么僵着,谁也不理谁。
为了方便办事,刘景澄给我安排了个公寓,离他公司不远。虽然还在吵架,
但我还是搬了进去。我不是那种爱占便宜的人,住人家的房子,总得干点啥。
于是我就开始收拾屋子。收拾到书房的时候,我发现个怪事。书桌上有个小夜灯,
居然整晚都亮着。我试着关了它,可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又亮了。我才明白,他怕黑。
这事儿就像根小刺,在我心上轻轻扎了一下。我想起那天在医院门口,他帮我的样子,
想起在他爸妈面前,他护着我的样子。他人好像也没那么讨厌。第二天,天蒙蒙亮,
我就坐头班公交车去了郊区。我在山脚下砍了几根新竹子,又背回了公寓。我手巧,
是跟外婆学的。小时候,外婆就教我用竹子编各种小玩意儿。我坐在阳台上,
拿小刀把竹子剖成细条。那竹条挺锋利的,划了我好几道口子,我也不在乎。我花了一整天,
编了盏挺好看的竹灯,灯身上还用细藤条绕了朵蔷薇花。晚上,趁刘景澄没回来,
我把竹灯悄悄放在了他书房桌上,换掉了那个小夜灯。灯底下,我压了张纸条。
上面写着:“山里停电的时候,我就点这个。比夜灯亮。”第二天我醒的时候,
刘景澄已经走了。我以为他没看见,或者看见了也当没看见。结果到了傍晚,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刘景澄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个大竹筐。“这是什么?”我问。他没说话,
把竹筐放地上。我一看,里面装满了红彤彤的野苹果,一个个还带着露水,闻着就香。
他有点不自在地开了口,眼睛不看我:“你说的,比进口的甜。”我一下子愣住了。
我俩这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和好了。晚上,我俩坐在公寓阳台上,谁也不说话,
就安安静静地啃苹果。山里的野苹果,又脆又甜,有股特别的清香味。他吃得有点急,
嘴角沾了点苹果汁。我想都没想,就伸出手,用大拇指帮他擦掉了。
我的指尖碰到了他热乎乎的嘴唇,那一瞬间,我俩都僵住了。空气好像不动了。
我跟触电似的赶紧把手收回来,脸“噌”地一下就热了,耳朵根都红了。我不敢看他,
只能低着头,假装使劲啃手里的苹果。气氛又尴尬又有点怪。
就在我俩都不知道该说啥的时候,他手机响了。我不是故意看的,就那么瞟了一眼,
屏幕上跳着三个字——苏珈音。我看见,刘景澄看到那个名字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
不知道为啥,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苏珈音,是谁?第 5 章第二天,
我做了点山里的野菜饼,想着给他送去,算是谢谢他的苹果。我刚进刘氏集团的大厅,
就被一个女人拦住了。她穿着一身香奈儿,化着特精致的妆。“你就是林晓?
”她从上到下打量我,那眼神,就跟看什么脏东西一样。“你是?”我问。“我是苏珈音。
”她下巴抬得老高,“我找你有点事,跟我来。”她把我带到了茶水间。那时候正好是午休,
茶水间里有好几个人。苏珈音好像就是故意挑这个时候。她端起一杯刚冲好的热咖啡,
走到我跟前,手一歪,整杯咖啡都泼我白衬衫上了。滚烫的水一下子就透了衣服,
烫得我皮肤***辣地疼。“哎呀,真不好意思,手滑了。”她嘴上这么说,脸上却笑得得意,
“不过你这种穷丫头,穿这种便宜货,弄脏了也不心疼吧?你也配待在景澄身边?
”旁边的人都在小声议论,对着我指指点点的。我以为我会哭,或者会气得跟她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