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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碎雪纷飞。

陈三群的剃刀在私塾先生花白的发间游走。

刀刃贴着青皮缓缓刮过,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他的动作极稳。

"陈师傅这手艺,真是越来越精进了。

"老先生眯着眼,舒服得直叹气。

"老头子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比你更会使刀的。

"陈三群嘴角微扬,手上的活计却没停。

"张先生过奖了。

您这头骨圆润饱满,是难得的长寿相,至少还有三十年阳寿。

""嘿!"老先生猛地睁眼,"我就说你这剃头匠不简单!上回说我肝火旺,回去一查还真是。

你这哪是剃头,简直是看病啊!"陈三群笑而不语,只是从腰间摸出一把刻着古怪纹路的桃木梳。

轻轻梳理着老先生刚剃好的短发。

"这把梳子......"老先生刚要细看,店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

"陈三群!"一声尖利的叫喊刺破店内的宁静。

陈三群手腕一抖,梳齿在老先生头皮上轻轻刮过,留下一道几乎不可见的红痕。

门口站着个穿着貂皮大氅的年轻女子,精致的妆容衬得她肤如凝脂。

只是那双杏眼里此刻盛满了嫌恶。

她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正搓着手哈着白气。

"林小姐。

"陈三群放下梳子,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我这儿还有客人......""闭嘴!"林婉冬一把从怀里掏出个布包,狠狠地砸在地上。

布包散开,露出一把断裂的桃木梳。

和陈三群手中那把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梳背上多了个"冬"字。

"我堂堂林家米庄嫡女,岂是你这种贱业剃头匠能高攀的!"林婉冬尖着嗓子道,"今日我来,就是要告诉你,这门亲事,作废!"店内几个正在等候的客人顿时噤若寒蝉。

老先生尴尬地摸了摸刚剃好的头,识趣地起身让到一旁。

陈三群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断成两截的梳子。

梳齿已经崩断了好几根,梳背上那道保命符纹也被摔得模糊不清。

"婉冬......"他声音有些发涩,"这梳子......""少在这装可怜!"林婉冬一甩袖子,"还有,把去年我爹送你的那担上等新米还来!"陈三群叹了口气,转身从柜台下取出个小布袋:"米我已经吃完了,这是等价的钱。

"林婉冬一把抓过钱袋,掂了掂,冷笑一声:"算你识相。

"她转身就要走,却又忽然回头,"对了,下月初八是我和卢公子订婚的日子,记得来喝喜酒啊!"陈三群低着头没说话,只是手指轻轻摩挲着断梳上的纹路。

待林婉冬走远,老先生才犹豫地开口:"陈师傅,那梳子......""保命的东西。

"陈三群摇摇头,将断梳收入怀中,"摔了也好,省得我天天惦记。

"老先生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他刚想再说些什么,街上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快去看啊!首富李老爷家的小少爷快不行了!""听说是突然昏厥,满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陈三群眉头一皱,快步走到门口。

风雪中,他看见林婉冬正和那卢家公子在街角说笑,女子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眉心隐隐有青气浮动。

"张先生,"陈三群突然开口,"您说一个人要蠢到什么地步,才会把保命的符咒亲手摔断?"老先生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陈三群已经摘下围裙,从柜台下取出个乌木匣子。

"劳烦您帮我看会儿店。

"他紧了紧棉袄,"我出去一趟。

""你这是......""救人。

"陈三群看了眼街角已经走远的林婉冬,轻声道。

"能救一个是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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