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雨蹲在最里侧的铁皮柜前,指尖划过堆叠的档案册,纸张边缘的霉斑蹭在白手套上,留下浅褐色的印子。
局里启动 “旧案清零” 行动,她分到 2014 年的失踪案卷宗,当 “苏晓曼” 三个字映入眼帘时,指尖突然顿住 —— 档案册封面的胶布已经泛黄,边角被反复摩挲得发毛,像是有人曾无数次翻看。
“还没找到?”
陈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老刑警手里端着两杯热茶,搪瓷杯沿磕在托盘上,发出轻响。
他走近时,林晓雨才发现他鬓角的白霜比上周更明显,左眉骨下的旧疤在阳光下泛着浅粉色:“这案子…… 当年是我主办的。”
林晓雨惊讶地抬头,将档案册递过去:“您记着?
上面只写了‘市师范大学中文系大三学生,2014 年 12 月 15 日晚自习后失踪’,其他信息很简略。”
陈砚接过档案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翻开第一页,一张泛黄的照片滑了出来 —— 女孩扎着高马尾,刘海碎碎地搭在额前,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笑容里带着青涩的明亮。
“苏晓曼,当年 21 岁,考研目标是本校古代文学专业,专业课排名年级第一。”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什么,“她失踪前三天,刚拿了国家奖学金,还跟父母说要带他们去北京旅游。”
林晓雨看着照片旁的物证清单:米白色羽绒服(未寻获)、黑色牛仔裤(未寻获)、红色针织围巾(于宿舍楼下花坛发现)、银色保温杯(未寻获)。
“这条红围巾,是关键物证?”
“是。”
陈砚翻到下一页,里面夹着一张围巾的特写照片 —— 枣红色的毛线,边缘有手工编织的麦穗纹,右下角绣着一个小小的 “曼” 字,围巾角上沾着三滴点状血迹,已经发黑,“当年技术科只能确定血迹是人血,但没有 DNA 数据库比对,也没法判断是不是苏晓曼的。
我们查了三个月,她的男友、室友、导师都排查了,连郊区的山沟都搜了,没找到人,最后成了悬案。”
他突然沉默,指尖摩挲着照片上的围巾:“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