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酒店地毯上,指尖捏着被扯烂的衬衫领口,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淌,浸湿了单薄的裙摆。
身下的男人眼睫轻颤,冷白的下颌线绷得笔直,喉结微滚时,
露出的半截脖颈都泛着细腻的瓷光——他是宋也,我偷偷放在心尖上三年的人。十分钟前,
酒精烧得我脑子发昏,同学会散场时,我借着酒劲把他堵在酒店房间,
狠狠按在柔软的床铺上。指尖触到他皮带扣冰凉的金属时,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腔,
可皮带刚解到一半,理智像泼下来的冷水,瞬间浇灭了所有冲动——苏阮,
你这是把暗恋搞成犯罪了?“操。”我咬着牙把衬衫往他身上裹,
可撕坏的布料根本遮不住他腰间紧实的腹肌,指尖蹭到温热皮肤的瞬间,像被烫到似的,
手一抖,衬衫又滑了下去,露出更多刺眼的白。三秒后,我拎着包疯了似的蹿出房间,
高跟鞋跑掉一只都没敢回头,连走廊里服务员诧异的目光都没敢接。凌晨三点的绿皮火车上,
我盯着手机里宋也的朋友圈发呆——他昨天还发了实验室加班的照片,白大褂搭在椅背上,
桌角放着半杯冷掉的咖啡,怎么就被我堵在了同学会的酒店?“阮阮!你昨晚偷牛去了?
”早上七点,我刚踉跄着打开家门,就听见我妈举着锅铲的惊呼。
她盯着我眼下青黑的熊猫圈,又摸了摸我发烫的额头,眉头瞬间皱起来:“怎么回事?
脸怎么这么红?”我刚想开口说“比偷牛严重多了”,脑袋突然一阵昏沉,
浑身烫得像揣了个烧红的火炉,连站都站不稳。“完了。”我摸出体温计夹在腋下,
等拿出来时,39度的数字刺得眼睛生疼。翻出手机搜“酒后闯男生房间后发烧”,
跳出来的答案全是“惊吓过度免疫力下降”,我对着屏幕笑出眼泪,
手指都在发抖——苏阮啊苏阮,你咋不直接把自己送派出所?床头的盒饭还冒着热气,
纸条上我妈那歪歪扭扭的字写着“妈打麻将去了,自己热饭,勿扰”。
我扒了两口冷掉的米饭,班级群突然“叮咚”弹出一条消息,是闺蜜宋晚发的:“阮阮,
你昨晚和我哥……成了吧?”我手一抖,米粒撒了满床,连带着手机都差点砸在脸上。
“宋晚!你发群里了!快撤回!”我发语音时,声音都在打颤,指尖死死攥着床单,
生怕下一秒群里就炸开锅。“啊?撤不回了咋办?”宋晚的消息秒回,
还带着个慌乱的表情包。“我新买的迪奥口红送你!”我咬着牙打字。
“还是撤不了……”“千玺签名专辑!”“撤回了!”我盯着群聊界面半小时,
反复确认没人截图、没人追问,才瘫在床上松了口气。可放下手机,
昨晚的画面又潮水似的涌上来——宋晚是宋也的孪生妹妹,高中时天天帮我“监视”宋也,
连他收到的情书都偷偷塞给我,让我泄愤。“他不会生气的,你这是帮他解决麻烦!
”当时宋晚拍着胸脯保证,结果我躲在操场角落撕情书的样子,被人拍下来发了贴吧,
标题直接炸了:“某女学渣疯狂迷恋校草宋也,撕毁情书泄愤!”从那以后,宋也见我就躲。
教室隔一排座位,他能绕大半个教室走后门;操场碰到,他十米外就拐弯绕路。在他眼里,
我估计就是个偏执又疯狂的变态。若不是这次同学会,宋晚在酒桌上灌我酒,
凑在我耳边喊“你再不拿下我哥,他就要被实验室那个软乎乎的师妹拐走了”,
我也不会脑子一热,干出这种荒唐事。“叮铃铃——”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宋晚。
“开门。”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电话里还能听见电梯运行的“嗡嗡”声。
我顶着发烧的脑袋,慢吞吞地开了门。宋晚盯着我通红的脸,挑眉道:“你这副鬼样子,
还说没跟我哥发生点啥?眼睛肿得像核桃,脸烫得能煎鸡蛋。”“我昨晚就回来了!
隔着十万八千里能干嘛?”我嘴硬,可心里却慌得一批——宋也那点被我折腾的时间,
要是被宋晚知道,我以后还有脸见人吗?“也是,你送我哥回酒店就几十分钟,
我哥没那么弱。”宋晚这话像根细针,精准地扎在我心上,让我脸颊瞬间又烫了几分。
“你不是要去旅游吗?咋回来了?”我赶紧转移话题,生怕她再追问下去。“别提了,
我哥重感冒发烧,烧到38度多,我临时改签回来的。”宋晚的话刚落,
我猛地提高声音:“发烧?”话一出口我就捂嘴,可宋晚已经狐疑地盯着我了:“你激动啥?
脸怎么更红了?是不是跟你有关系?”“睡觉捂被子捂的!别碰我!”我打开她伸过来的手,
生怕她摸到我发烫的额头,再追问出更多破绽。“你打***啥!”宋晚收回手,
没好气地把一个黑色口袋塞给我,“我哥病成那样,还让我把你项链还给你,
真是吃饱了撑的!”她摔门而去时,我才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脖子——空空的。
这条细钻项链是我为了同学会新买的,第一次戴,宋也怎么知道是我的?要么,
他在同学会吃饭时,盯着我看了一晚上;要么,他昨晚根本没醉。没醉?!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睡衣,后背凉得发颤。那我解他扣子时,
软着嗓子说的“哥哥,我就亲一下”;那我摸他腹肌时,傻愣愣喊的“我数学不好,
要一个一个数清楚”——他全听见了?我抱着枕头哀嚎,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杀了我吧,现在就来!接下来三天,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拉着窗帘,连外卖都让放在门口,发誓要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可第四天早上,
宋晚的电话又打来了,语气带着撒娇:“阮阮,来我家吃饭。”“不了,我减肥。
”我找借口,心里却在打鼓——我才不要见宋也,免得尴尬到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
“我今天过生日!”宋晚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点委屈,“你连我生日都不来?
”“生日是妈妈的受难日,你好意思庆祝?”我还在挣扎,手指紧紧攥着被子。“我哥不在,
他去导师那儿了,要晚上才回来。”这句话像道开关,我瞬间变了语气:“哦?想要啥礼物?
对了,阿姨做的兔头、无骨凤爪能安排不?”挂了电话,我冲进浴室,
十分钟搞定清爽的马尾,又画了个显气色的淡妆,
在楼下超市随便买了个小熊毛绒玩具当礼物,一路狂奔到宋晚家。可开门的瞬间,我傻了。
满屋子的人,男男女女围坐在客厅,有说有笑,看到我进来,都齐刷刷地看过来,
眼神里带着好奇。宋晚一把把我拉进去,还反锁了门,笑得一脸无辜。
“这些是我哥的大学同学,刚好来家里聚聚。”宋晚凑在我耳边说。“你不是说你哥不在吗?
”我压低声音,咬牙切齿,手指都在抖。“他刚才回来了,还带了同学。
”宋晚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抚道:“放心,我哥人好,不会吃了你的。”“阮阮来啦?
快进来坐!”宋晚妈妈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笑容和蔼。我刚想找借口溜走,
阿姨又补了一句:“刚才碰到你妈,她说约了牌友去农家乐,让你在这儿吃晚饭,
还说让你多跟也也聊聊。”我盯着天花板,心里哀嚎——妈,你真是我亲妈!“阿姨,
我帮您洗菜吧。”我硬着头皮进了厨房,宋晚也跟了进来,一边择菜一边问:“你怕我哥?
”“废话,你不怕?”我怼她。高中时,我和宋晚都是班里的学渣,
每年暑假都要偷偷抄宋也的作业。刚开始他还会皱着眉骂我们“不学好”,
后来不知怎么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我们俩还是怕他怕得要死,连跟他说话都不敢大声。
“我觉得你怕得更厉害,像老鼠见了猫。”宋晚盯着我,眼神里带着揶揄,
“你是不是还喜欢他?”我赶紧避开她的目光,假装择菜:“正常,你是他亲妹,我是外人。
”正说着,客厅传来一阵喧哗,宋晚捅了捅我:“我哥出来了。”我躲在厨房门口,
偷偷往外看。宋也穿着简单的白T恤,袖口挽到小臂,露出冷白的皮肤,
手腕上戴着一块简约的手表。他跟同学说话时,嘴角带着淡淡的笑,眉眼柔和,
和高中时那个冷冰冰的冰山校草判若两人。可下一秒,他的目光突然扫过来,像有感应似的,
刚好和我对上。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像被抓包的小偷,赶紧缩回脑袋,
脸颊烫得能煎鸡蛋,连呼吸都乱了。吃饭时,我缩在角落埋头扒饭,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
生怕被宋也注意到。可宋晚的同学突然开始给宋也送礼物,还齐声喊着“生日快乐”,
我才猛地反应过来——今天不是宋晚生日,是宋也的!“阮阮,你不会没给我哥准备礼物吧?
”宋晚踢了我一脚,声音不大,却刚好让全桌人都听见了。我僵在座位上,筷子停在半空,
刚想开口说“我送你的”,就看见宋晚拿起我刚才递她的毛绒玩具,举起来喊:“哥,
这是苏阮送你的,她不好意思给你。”全桌人的目光都聚在我身上,有好奇,有揶揄,
我盯着那个还没撕标签的毛绒玩具,想死的心都有了——这玩具是我在超市随便拿的,
十块钱三个,连包装都没拆!“谢谢。”宋也看向我,眼神深邃,像藏着星光,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连耳朵尖都在发烫。“快拆开看看!”有人起哄,
我赶紧摆手:“没多贵重,待会儿再拆吧,先吃饭。”可宋也却在一堆包装精致的礼物里,
偏偏拿起了我送的那个。他指尖捏着玩具的耳朵,动作轻柔,拆开包装时,
表情突然微妙地变了——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玩具肚子里还塞了我给宋晚的纸条,
上面写着“生日快乐,下次帮我多盯盯你哥,别让他被师妹拐跑了”!“是什么呀?
拿出来看看!”又有人喊,我差点被口水呛死,咳嗽得肩膀都在抖。
宋也却把玩具塞回盒子里,沉声道:“吃饭吧,别耽误大家。”他拿着盒子起身,回房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