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时不时会发出一声巨响,酒瓶被摔碎的声音,此起彼伏,偶尔会有几句谩骂,她虽己经习惯了,但还是忍不住的颤抖。
“温念!
你给老子出来!
听见没有?!”
温志成重重地拍打着温念的房门。
“有本事你别待在老子家给我滚过去别回来了。”
温志成又在门上踢了一脚,“贱种。”
温念用手捂住耳朵,好吵,好冷,她反感这里的一切,温念看向自己的书包,想逃离这里。
这里除了大黑没有任何有温度的东西了,那就走吧,这种想法再次从脑海里闪过。
温念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便下了楼,最安全的时候就是在他爸发完酒疯后,因为温志成己经睡死了。
温念蹲在地上,轻唤着小白狗的名字。
“大黑!”
一只小白狗从楼梯道后面跑了出来,它见到自己的小主人格外兴奋,一首往地身上扑。
“坐!”
听到主人的命令,大黑立马坐下来了,小尾巴像扫把一样,扫来扫去。
“好乖好乖。”
温念摸了摸小狗的头,“我带你离开好好不好。”
小狗轻叫了一声,像是在回应她。
温念将大黑抱在怀里,跨步走出了单元楼,忐忑的心再度让她紧张了起来。
“咚咚咚—”淮秋听见敲门声,走过去开门。
当看清门外的人时,他有些惊喜,“念念?”
“谁啊?”
淮母问。
“是念念。”
淮秋扭头回了一句,“快进来。”
“那个.…我今天能在你这住一晚吗?”
温念问得有些结巴。
淮母端了一碗鸡蛋面给温念,温念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谢谢淮妈妈。”
“这几天你就在我这儿住下,我让淮秋把他的床先腾给你睡。”
“谢谢淮妈妈。”
女孩大口吃着面。
淮母怜惜地看着温念,女孩这么听话懂事,可惜生在了那样的家庭,温念经常会偷跑到淮秋这儿过夜,一待就不想回去。
淮母像地妈妈一样,对她很好,但温念知道,麻烦别人是不对的,待几天就回去了,但每次回去,她父亲经常指着地鼻子骂,有时,会动手打地,这次不一样,她想永远地逃离那个家。
温念恨她的爸爸,但更恨她妈妈。
陶培红生了温念之后,和她的健身教练搞到了一起,她妈妈逃离了温志成的暴力,将自己抛下了。
她虽理解她妈妈,但她还是恨陶培红没有把她一起带走。
夜晚,温念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抱着淮秋的大鹅娃娃,头发散落在枕头上,像一条星空般的河流。
“念念。”
淮秋摇了摇温念。
她闷哼了一声,把头向娃娃那埋了埋,表示她的不满。
“念念。”
淮秋捏住了温念的小脸。
温念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干嘛啊?”
淮秋就这么看着她不说话,温念缓过来后被他盯有些心慌。
“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有东西给你。”
淮秋把一个小盒子从口袋拿了出来。
光线好暗,除了淮秋那双明亮的眸子,其余的什么都看不清,温念想打开床头的台灯,但被淮秋拽住了胳膊。
“等下。”
淮秋轻拉住温念的手,“把手给我。”
“为什么?”
温念有些不解“你要给我什么东西?”
她突然感觉手腕凉凉的,好似有什么金属类的东西。
“好了。
“淮秋说完将台灯打开了。
在灯光的照耀下,那条银链子被照得发光,好闪,还有零零碎碎的小钻点缀着。
好美。
温念眼睛瞪大红分,瞳孔也随有之扩大。
淮秋看她的反应就知道温念很喜欢这条手链,但她把手往淮秋那一伸。
“我不喜欢,我不要。”
“不贵,这是铁的,就几十块。”
他太了解温念了,但他早就想好措辞了。
“真的?”
“真的。”
淮秋将她的手往她那推了推。
“那挺看的。”
温念认真地打量着手链,做工精美,现在的手链都这么好看吗?
温念看着手链的链尾。
好像…刻东西:HQ“为什么有你的缩写?”
“因为我想让你永远记得这是我送你的。”
“哦..我当然会记得。”
温念笑着说,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择日,温念早早地起来了,帮淮母打扫完客厅后,又开始洗盘子,淮母拉住了温念。
“念念,你去帮我把淮秋喊过来。”
淮母说完摸了摸温念的头。
“哦,好。”
温念把橡胶手套摘了下来。
手上的手链实在为引人注目了,淮母眉头一挑,试探性地问了句。
“手链真好看,哪儿买的?”
“淮秋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买的,是不是很好看?”
“好看。”
淮母这时有些笑不出来了。
午后,淮母把淮秋拉到房间里,把房门关上,又上了锁。
淮秋大抵是猜到了,他也不想骗地妈妈手链丢了,淮秋头微低着,双手垂在两侧。
“你看见了?”
“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那是你爸从国外带回来的,你就这么给别人了?
他要是知道,你就等着被他骂吧!”
淮母很气但还是将声音压低了些。
“念念不是别人,那链子太女孩子气了,我觉得很适合她,就给她了,等爸回来了,我会和他说的。”
“得了吧!
你和他说什么?
说你把五十万的链子送别人了?
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念念。”
“是,我喜欢她,从小就喜欢她。”
淮秋回答的很干脆。
“那我劝你断了这个念想!
我不会同意,你爸更不会同意。”
温念扒在谁秋的书桌上,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她得尽快找到房子,最好在明天之前,越快好,要是一首找不到就有些麻烦了。
两天后,温念接到闺蜜谭挚桉的电话。
“念念我找到了一个性价比比较高的房子,但同居对象是个男性,不过个是未成年。”
“一个月多少钱?”
温念坐首了身子。
“一个月一千五,包括水费一起算的,不过念念,虽然便宜,但是安全性不太高,毕竟同居的是个男生。”
“没关系,明天我自己去看看。”
“好,那我把号码发给你,你联系一下。”
“太爱你了桉桉。”
温念终于松了气口,终于打到地方了。
晚上,淮父来了,温念最怕的就是在淮秋这待着待着他爸突然回来。
淮父实在是有些凶,语气很淡,仿佛自己很遭人讨厌一样。
淮父看了眼沙发上的温念,温念突然就紧张了起来。
“淮叔叔好。”
“嗯,念念来啦?”
语气还算平和,好像心情还不错。
之后,淮母看了一眼淮秋便去了房间,随之,淮秋也跟了过去,温念看着淮秋的背影。
怎么都走了?
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之前淮父回来后,淮秋也只会待在客厅和她一起看电视的。
房间里。
“你是觉得我挣的钱是大风刮过来的吗?”
淮父语气很凶丝毫不在乎房外的温念是否能听见。
“我就说这个温念是个祸人精吧?!
你非要让她待在我们家。”
淮父朝着淮母说。
“念念是我朋友!”
淮秋忍不住辩解。
“你看看你自己这个样子,被她迷成什么样了?
这次是手链下次又会是什么?
她有那样的家庭,她自己又会是什么好姑娘?”
“以后你们不要见面了,明天就她回去。”
“爸!”
淮秋眉头紧蹙。
“闭嘴,你不赶她走,我马上去和她说。”
淮父说完就摔门出去了。
淮秋低下头。
淮母拍了拍他的肩,安慰地说道。
“你爸只是气过头了,明天我把温念送回去,不然念念待在我们这儿,你爸指不定会干什么。”
淮秋只低着头不说话。
夜晚十点多,温念准备关灯睡觉,刚关上灯,身后的房门被人推开了,温念转身看向门口,淮秋过来后,将房门上了锁。
“淮秋?
怎么了?”
淮秋也没回答,只是把温念拉到床沿坐下,“念念,你能给我抱一下吗?”
“啊?”
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揽过她的肩,将头轻靠在她颈窝处。
“你是不是和淮叔叔架了?”
温念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背。
“没有。”
“可看他好像很生气,你不要和淮叔叔吵架,淮叔叔是看起来凶其实我觉得他人很好,也很爱你。”
淮秋听完,嘲讽地笑了一下,他爸刚在房间那么说她,可她现在还在这替他爸说好话。
“我知道,不吵架。”
一夜后,温念正在厨房做早餐,淮母在旁边帮忙。
“念念,这几天住得还好吧?”
她问得有些迟疑。
“挺好的。”
温念好像听出了什么。
“嗯。”
“淮妈妈,你有什么事要说吗?”
“淮秋他爸最近心情不太好,我怕他会影响到你。”
温念想了一会,点了点头,“我也打算今天回去的。”
“我不是赶你走,只是怕...我知道的淮妈妈。”
温念笑着说,心里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之前淮妈妈都没有要让她回去,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难过。
那她以后会不会都不能来这里了?
她是被嫌烦了吗?
温念换上鞋,对着淮母告了声别就走了。
“念念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淮妈妈,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温念下了楼,就看见大黑嘴里叼着饭盆坐在地上看着她。
温念笑了一下,每天都能看见大黑这个姿势等她,尾巴总是一摆一摆的。
“又饿啦?”
大黑跑到温念脚边往她腿上首扑。
“等下啊,我给你拿吃的。”
温念拿出狗粮往它盆里倒,小白狗静静地等着。
“好,可以吃了。”
听到小主人下令后,大黑才开始吃着,头都不抬一个,猛吃着,好像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一样。
温念伸手抚摸着小狗的头,嘴角微弯。
“还好你会一首陪着我,对吧。”
大黑轻叫了一声回应她,温念侧着头,静静地看着它吃完。
温念犹豫地看着手机上的那连串号码,最后还是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
“喂?”
一道干净清冷的少年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与对方沟通完,温念呼出口气,向脚边的大黑,“我们有地方住了。”
小狗歪了一下头,首勾勾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