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站在公司22楼，盯着电脑屏幕，手里的咖啡早就凉透了。

她眼睛死死锁着那串乱码——她负责的项目数据，本来好好的，现在被人搞得一团糟。

“谁他妈干的？”她小声嘀咕，手指头不自觉地敲桌子。

林晓，28岁，沪上一家科技公司的小白领，天天挤在陆家嘴的高楼里，996是家常便饭。

她不是码农，但这份文件是她跟团队熬了仨月弄出来的营销方案，关系到下季度上千万的单子。

现在文件被搞乱，有人明显想让她背锅。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内网日志。

记录显示，文件昨晚11点47分被人动过，IP地址还不是她的电脑。

她皱眉，扫了眼办公室——凌晨一点，静得跟鬼片似的，就剩远处清洁阿姨推车的声音。

“晓姐，你还没走啊？”小李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袋烧烤，笑得有点不自然。

他是团队里的实习生，22岁，平时闷葫芦一个，但老爱凑到林晓旁边瞎聊。

“文件出事了。”

林晓头都没抬，语气冷得像冰渣，“你昨晚啥时候走的？”小李愣了下，挠挠头：“我……十点吧，跟大家一块儿。”

“哦。”

林晓瞥了他一眼，又盯着屏幕。

小李这话听着没毛病，可她心里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就在这会儿，手机震了下，闺蜜小雅发微信：“今晚外滩有烟火，来放松下呗？”林晓揉揉太阳穴，回了个“忙死啦”，关了手机。

她哪有空玩儿啊，明天开会，张总肯定拿这事儿开涮，她得赶紧查清楚。

第二天，会议室里气氛跟冰窖似的。

张总五十多岁，西装板正，眼神跟老鹰似的。

他翻开投影，屏幕上那份文件直接成了废纸——数据全是乱码，方案核心部分空白一片。

“林晓，这咋回事儿？”张总声音不大，却压得人喘不过气。

林晓站起来，手心全是汗：“昨晚文件被人改了，我在查……”“查？”张总直接打断她，“这项目是公司命根子，你一句‘在查’就完事儿了？”会议室里十几号人盯着她，林晓咬咬牙，没吭声。

她心里清楚，张总早看她不顺眼，上回她不肯陪客户喝酒，张总还阴阳怪气了好几天。

“张总，这事儿可能有内鬼。”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冒出来，带着点吊儿郎当的味儿。

林晓抬头一看，会议桌另一头的男人——周然。

公司新来的投资人，30岁，穿一身灰西装，长得挺帅，眼神却有点儿冷。

他靠在椅子上，手指敲着桌子，盯着林晓看。

“内鬼？”张总眯着眼，“周先生啥意思？”“就是字面意思呗。”

周然咧嘴一笑，站起来走到投影前，指着乱码，“这不是手滑搞砸的，有人故意捣乱。

林晓昨晚加班到几点？”林晓一愣，没想到他会提示自己：“凌晨两点。”

“那就怪了。”

周然转过身，扫了眼全场，“凌晨两点，公司还有谁啊？”会议室没人吭声。

张总皱眉，小李低头抠手，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

林晓脑子里却闪过昨晚小李那张脸——那笑，太假了。

散会后，林晓被周然拦住。

“林晓，聊两句？”他站在走廊尽头，手插兜里，语气跟使唤人似的。

林晓皱眉：“有啥事儿？”“你不觉得这事儿太巧了？”周然走近一步，低声说，“文件丢了，我刚投的项目就崩，有人不想咱俩好过。”

林晓心跳快了一拍。

她抬头看他，周然的眼神深得像江水，藏着啥她猜不透。

“你怀疑谁？”她试着问。

周然没回，递给她一张名片：“今晚八点，外滩，等你。”

说完，他扭头就走，背影进了电梯。

林晓捏着名片，手指头有点烫。

那名片上就写了个名字和电话，连公司都没印。

她突然觉得，这家伙要么能救她，要么能坑死她。

晚上，外滩人挤人。

林晓站在江边，风吹得头发乱飞。

她本来没打算来，可腿不听话就走到这儿了。

八点整，周然准时冒出来。

他没穿西装，换了件黑风衣，手里递过来一杯咖啡：“冷，暖暖手。”

林晓接过，没喝：“说吧，找***啥？”“我看了昨晚监控。”

周然开门见山，“小李凌晨一点回过公司。”

林晓眼睛瞪大了：“他说十点走的！”“呵呵。”

周然冷笑，“他还带了个人，那家伙穿的鞋，跟张总那双一模一样。”

林晓脑子嗡了一下。

小李和张总？他们为啥搞乱文件？这背后啥猫腻？“你跟我说这些，想让***啥？”她盯着周然，声音有点抖。

“帮我。”

周然凑近，低声说，“我也得查清楚，但得有个内线。

你敢不敢跟***？”林晓没吭声，江风吹过来，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她看着周然的眼睛，那眼神有股拽着她走的劲儿。

“行。”

她咬咬牙，“但你别耍我。”

周然咧嘴一笑，没说话。

他转头看江面，烟火突然炸开，天空亮得晃眼。

林晓心跳乱得跟烟火似的——她知道，自己跳进了一个甩不掉的坑。

“就在这时候，手机亮了，一条匿名短信蹦出来：‘小心周然，他不是好人。

’林晓攥紧手机，手心全是汗。

她抬头，周然已经走远，背影混进人群。

她猛地意识到，自己压根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啥来头。”

第二章：对质与迷雾外滩的烟火散了，林晓站在江边，手里那杯咖啡还是没喝。

她脑子里乱成一团——小李凌晨回公司，张总的鞋，周然那句“帮我”，还有那条匿名短信，像一堆乱麻剪不断。

“晓姐，你咋还不睡？”微信跳出来，是小雅。

“忙着怀疑人生。”

林晓回了一句，收起手机。

她决定明天找小李问个清楚，这事儿不搞明白，她睡都睡不踏实。

第二天一早，公司茶水间。

林晓端着杯热水，盯着小李在那儿撕面包。

她故意挑了个没人时候堵他，手插兜，语气尽量随意：“小李，昨晚你真十点走的？”小李手一抖，面包屑掉了一地。

他抬头，笑得比昨晚还僵：“晓姐，你咋老问这个？我真十点走的啊，大家都看见了。”

“哦。”

林晓点点头，喝了口水，慢悠悠地说，“那凌晨一点，公司监控拍到的人是谁啊？”小李脸刷地白了，手里的面包捏成一团。

他干笑两声：“监控？啥监控？我咋不知道？”“少装。”

林晓放下杯子，盯着他，“周然查了监控，你凌晨一点回过公司，还带了个人。

你说不说？”“晓姐，你别听那姓周的瞎说！”小李急了，声音都高了几度，“他刚来公司，谁知道他啥底细？我昨晚回家睡觉了，真没回去！”林晓眯着眼看他。

小李眼神乱飘，手不自觉地抓裤腿。

她心里冷笑，这小子撒谎的技术也太烂了。

“好，你没回去。”

林晓转身要走，扔下一句，“那我去问张总，看他咋说。”

“别！”小李一把拉住她胳膊，声音都抖了，“晓姐，你别乱来，我……我就是回去拿东西，忘了说了。”

“拿东西？”林晓回头，盯着他的手，“拿啥东西要凌晨一点去？还带个人？”小李松开手，低头不吭声。

林晓看他那怂样，气不打一处来：“小李，你老实说，这事儿跟张总有啥关系？文件是我负责的，你坑***啥？”“我没坑你！”小李猛抬头，眼圈居然红了，“晓姐，我啥也不知道，真就是回去拿东西。

那人……那人不是我带的，我不认识！”林晓愣了下。

小李这表情不像装的，可他要是没撒谎，那监控里的人是谁？她正想再问，茶水间门开了，周然走了进来。

“聊啥呢，这么热闹？”周然靠在门框上，手里晃着一瓶矿泉水，笑得像个没事人。

小李一看见他，脸更白了，嘀咕了句“有事先走”，低头就跑。

林晓皱眉，转身瞪着周然：“你干吗老跟着我？”“跟着你？”周然挑眉，走过来，“林晓，我是怕你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啥意思？”林晓皱眉，心里却咯噔一下。

周然没急着答，拧开水瓶喝了口，慢条斯理地说：“小李昨晚带的人，我查了，不是张总。”

林晓一愣：“不是张总？那鞋……”“鞋是巧合。”

周然放下水瓶，低声说，“但那人我认识，是个私家侦探，专门挖公司黑料的。

小李八成被他盯上了。”

“私家侦探？”林晓脑子转不过弯，“那文件谁改的？”“还没查到。”

周然盯着她，“但我猜，小李知道点啥，不然他跑那么快干吗？”林晓咬咬唇，回头看小李跑出去的方向。

她突然觉得，这事儿比她想的还乱。

周然这家伙到底知道多少？他说的是真是假？“林晓，你信我吗？”周然突然凑近，声音低得像耳语。

林晓抬头，正对上他那双深得看不透的眼睛。

她心跳快了一拍，嘴上却硬：“凭啥信你？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周然笑了，没说话。

他转身要走，扔下一句：“今晚九点，陆家嘴地铁站见。

我带你看点东西。”

“看啥？”林晓追问。

“看了你就信我了。”

周然头也没回，走了。

下午，林晓坐在工位上，盯着电脑发呆。

小李一整天没回公司，说是请假。

她试着给小李发微信，没回，打电话也没人接。

她越想越不对劲，周然那句“私家侦探”一直在她脑子里转。

五点半，下班时间。

林晓收拾东西，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去陆家嘴见周然。

她也不知道为啥，就是觉得不去会后悔。

九点，陆家嘴地铁站出口。

周然靠在路灯下，手里拿着一把伞——天不知啥时候开始下雨了。

他看见林晓，撑开伞走过来：“来得挺准时。”

“废话少说，你要给我看啥？”林晓裹紧外套，雨水打在她脸上，冷得她直哆嗦。

周然没急着答，带着她往旁边一条小巷走。

巷子昏暗，路边停着一辆黑车。

周然指了指车：“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

“啥？”林晓停下脚，“你当我傻啊？大半夜上你车？”“信不过我？”周然转头看她，雨水顺着伞边滴下来，“那你回去吧，不过明天张总开会，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林晓咬咬牙，心里骂了句“***”，还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这么干，可能真是被逼得没招了。

车开了十分钟，停在一家24小时便利店门口。

周然下车，示意她跟上。

她一头雾水，跟着他走进店里。

便利店里灯光刺眼，周然走到柜台前，跟店员说了几句，店员递给他一个U盘。

周然回头，把U盘塞到林晓手里：“自己看。”

“这是啥？”林晓皱眉。

“昨晚公司的监控备份。”

周然低声说，“我托人弄来的，原版被删了。”

林晓心跳加速，攥紧U盘。

她正想问啥，店外突然传来一声刹车响。

她扭头一看，一辆摩托车停在门口，骑车的人戴着头盔，看不清脸。

“走！”周然一把拉住她胳膊，拽着她从后门跑出去。

林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进雨里，心跳快得像擂鼓。

跑了几步，林晓回头一看，那摩托车的人已经下了车，正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头盔下露出一双眼睛，冷得像刀。

周然低声骂了句‘麻烦’，拉着她钻进旁边一条巷子。

林晓喘着气问：“那谁啊？”周然没答，只扔下一句：“你看了U盘就知道了。”

第三章：U盘里的秘密雨哗哗地下，巷子里黑得跟鬼片似的，林晓被周然拽着跑，鞋都湿透了。

她喘得跟狗一样，心跳快得要炸了，脑子里全是那摩托车头盔男的眼神，感觉下一秒就能捅死她。

“喂，你慢点！”林晓终于忍不住，甩开周然的手，扶着墙喘气，“那谁啊？你拉我跑啥？”周然回头看了眼巷口，低声骂了句：“别废话，赶紧走！”他一把拉住她胳膊，又开始跑。

“废你妹啊！”林晓气得想骂娘，但腿还是不听使唤地跟着跑。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信这家伙，可能真是被吓傻了。

跑了五分钟，俩人钻进一家24小时网吧。

周然熟门熟路地开了台机子，拉着林晓坐下，门一关，外面啥也看不见。

林晓喘着气，瞪着他：“***到底啥意思？不说清楚我真走了！”“别急。”

周然从兜里掏出个湿漉漉的口罩，递给她，“先擦擦脸，狼狈得跟落汤鸡似的。”

林晓一把拍开口罩，火气更大了：“少跟我扯淡！U盘给我，我自己看！”周然笑了下，没说话，把U盘***电脑，点了播放。

屏幕上跳出一段监控视频，黑白画面有点模糊，但能看清是公司大堂。

时间戳显示：昨晚凌晨1:03。

视频里，小李鬼鬼祟祟地溜进来，手里拿了个文件夹，眼神东张西望，跟做贼似的。

林晓皱眉：“这小子果然撒谎！”“别急，后头还有。”

周然点了快进，画面跳到1:07，一个戴帽子的男人跟在小李后头进来。

男人低着头，看不清脸，但脚上那双皮鞋，锃亮锃亮的，跟张总常穿的那双好像。

林晓心跳快了一拍：“这不就是张……”“等等。”

周然点了暂停，指着画面角落，“看这儿。”

林晓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差点没叫出声——画面角落里，一个女人站在电梯口，手里拿着手机，像在***。

她戴着口罩，但那双大眼睛，林晓一眼就认出来了——小雅！“小雅？！”林晓脑子嗡的一声，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她咋在这儿？她昨晚还给我发微信，叫我去看烟火！”“看来你这闺蜜，不简单啊。”

周然靠在椅背上，手指敲着桌子，语气里带着点嘲讽。

“不可能！”林晓猛地站起来，声音都抖了，“小雅跟我认识五年了，她干吗害我？她又不是我们公司的！”“那你问她呗。”

周然耸耸肩，“不过我劝你，先别打草惊蛇。

她要是真有啥猫腻，你直接问，她肯定不承认。”

林晓咬着牙，脑子里乱得像一锅粥。

小雅是她大学室友，毕业后一起在上海打拼，俩人吃过无数顿夜宵，哭过无数场电影。

她咋可能背叛自己？可视频里的人，分明就是她！“你凭啥说我闺蜜有猫腻？”林晓瞪着周然，火气蹭蹭往上涨，“你自己啥底细我都不知道，凭啥信你不信她？”“凭这个。”

周然点了下屏幕，指着小雅手里的手机，“她拍的东西，昨晚就被人发给了张总。

我查了邮件记录。”

林晓愣住了。

她盯着屏幕，手不自觉地攥紧了。

她想反驳，可喉咙像被堵住了，说不出话。

“林晓，你得认清现实。”

周然站起来，走近她，低声说，“这事儿不简单，小李只是个小喽啰，后面还有大鱼。

你要是不信我，明天张总开会，你就等着背黑锅吧。”

“你少吓唬我！”林晓猛地推开他，眼睛都红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我凭啥听你的？”周然被推得退了一步，没生气，反而笑了：“行，你不信我，那就自己查。

不过我提醒你，那摩托车男，不是善茬。

你要是想活命，最好别一个人乱跑。”

“你……”林晓气得说不出话，手指着周然，抖得跟筛子似的。

她想骂他，可脑子里全是小雅那双眼睛，还有那条匿名短信——“小心周然，他不是好人”。

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被人耍得团团转。

“行了，别瞪了。”

周然拍拍她肩膀，手劲儿不轻不重，“网吧不安全，走，我送你回家。”

“谁要你送！”林晓一把甩开他的手，转身就往外走。

她刚迈出一步，周然突然从后面一把拉住她，力气大得她差点摔倒。

她回头想骂，可还没开口，周然低头就吻了下来。

林晓脑子一片空白，嘴唇上是他带着雨水味的温度，冷得她一哆嗦。

她想推开，可手刚抬起来，周然已经松开了她，退后一步，喘着气说：“抱歉，刚才太冲动了。”

“***有病吧！”林晓脸刷地红了，抬手就想扇他，可手到半空又停住了。

她也不知道为啥，就是下不去手。

“对不起。”

周然低头，声音低得像在认错，“我就是……怕你不信我，怕你一个人乱来。”

林晓看着他，脑子乱得更厉害了。

她想骂他，可骂不出口；想走，可腿又不听使唤。

她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个傻子，傻到连自己心跳为啥这么快都搞不懂。

“走吧。”

周然低声说，“外面雨停了，我送你到路口，你自己打车。”

林晓咬咬牙，没说话，跟着他出了网吧。

路灯下，雨后的上海街头湿漉漉的，空气里带着点泥土味。

林晓站在路口，手里攥着那张周然的名片，脑子里全是刚才那个吻。

她想骂自己没出息，可心跳就是慢不下来。

“林晓。”

周然站在她旁边，低声说，“明天开会，小心点。

张总肯定有后招。”

“你管好你自己吧。”

林晓瞪了他一眼，转身拦了辆出租车。

车开了，她靠在车窗上，手指不自觉地摸着嘴唇。

她突然觉得，这事儿比她想的还乱——文件、小李、小雅、张总，还有这个莫名其妙的周然，到底谁在撒谎？谁在害她？出租车刚开出两条街，林晓手机响了。

她低头一看，是小雅的电话。

她咬咬牙，刚想接，手机屏幕突然跳出一条新短信，还是那个匿名号码：‘别接电话，她会害死你。

’林晓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

她抬头，透过车窗，看见路边一个戴头盔的男人，正盯着她笑。”

第四章：撕开的真相出租车里，小雅的电话还在响，她咬咬牙，摁了挂断键。

“师傅，麻烦开快点。”

林晓抬头催司机，脑子里全是刚才路边那头盔男的笑，冷得她后背发麻。

回到家，她反锁了门，靠在沙发上喘气。

她想给小雅打回去问清楚，可手指刚碰到屏幕，又停住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谁都信不过了——小雅、小李、张总，还有那个莫名其妙吻她的周然。

她低头看了眼手里的U盘，咬咬牙，打开笔记本，把U盘***去。

视频又看了一遍，小雅站在电梯口的画面，像根刺扎在她心上。

她盯着小雅那双眼睛，脑子里全是这些年的回忆——一起吃路边摊，一起挤地铁，一起骂老板……这人咋可能是内鬼？“不可能……”林晓嘀咕着，可心底却有个声音在说：视频不撒谎。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微信，找到小雅的聊天框，手指在屏幕上戳了半天，终于发了一句：“昨晚你在哪儿？”小雅秒回：“看烟火啊，我不是叫你一起嘛？你咋没来？”林晓盯着那行字，手指攥得发白。

她想直接问“你为啥在公司”，可周然那句“别打草惊蛇”又冒出来。

她咬咬牙，回了一句：“哦，没啥，就是问问。”

放下手机，她靠在沙发上，脑子乱得像一团麻。

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被人耍得团团转。

第二天一早，林晓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了公司。

她刚进办公室，就看见小李坐在工位上，低着头，手指头在键盘上乱敲，像在掩饰啥。

林晓走过去，拍了下他桌子：“小李，聊聊？”小李吓得一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他抬头看见是林晓，脸刷地白了：“晓姐，我……我啥也没干啊！”“少跟我装傻。”

林晓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压低声音，“昨晚监控我看了，你带的人是谁？文件谁改的？不说清楚，我直接报警。”

“别！别报警！”小李慌了，手忙脚乱地摆手，“晓姐，我真没改文件！我就是……就是被人威胁了！”“威胁？”林晓皱眉，“谁威胁你？”小李低头，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张总。”

林晓心跳漏了一拍。

她盯着小李，压着火气说：“你说清楚，张总为啥威胁你？文件咋回事？”小李咬咬牙，终于开了口：“晓姐，你那项目，张总早就想拿去卖给对手公司。

他让我改数据，搞乱方案，这样就能推到你头上，说你是内鬼。”

“啥？！”林晓差点没忍住拍桌子，“他为啥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