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为顾家赚了上亿资产,养父母却说我“不配当顾家人”;江灵芸连财务报表都看不懂,
却被他们捧在手心喊“宝贝”。直到我转身离开,顾家破产,他们才跪着求我回去。
当我知道自己不是顾家的亲生女儿时,我一点都不惊讶。毕竟,我的养父母顾衍和柯芳,
还有他们刚找回来的亲生女儿江灵芸,实在太蠢了。那天下午,
顾家客厅的欧式吊灯亮得晃眼。柯芳手里捏着一份皱巴巴的亲子鉴定报告,指节泛白。
顾衍坐在真皮沙发上,指尖夹着的香烟燃到了尽头,烟灰落在昂贵的地毯上,他也没察觉。
江灵芸站在柯芳身边,穿着一条新买的粉色蕾丝裙,
裙摆上的珍珠装饰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时不时偷瞄我,眼神里藏着毫不掩饰的得意。
我手里还拿着刚整理好的顾家公司季度报表,听到柯芳颤抖着说 “夏静琪,
你根本不是我们的女儿” 时,只是轻轻 “哦” 了一声。其实早有预兆。小时候,
顾衍总说我 “太机灵,不像我们夫妻俩”;柯芳给我买衣服,永远选深色系,
说 “女孩子穿素净点好”,可江灵芸回来后,她却把衣柜里塞满了五颜六色的裙子。
就连家里的保姆万小霜,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同情。现在真相大白,倒让我松了口气。
江灵芸一回到顾家,就迫不及待要夺回所有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就连名字,她也不肯放过。
回来的第三天早上,她拉着柯芳的手,指着我房间里的水晶吊灯说:“妈,
我小时候在照片里见过这种灯,当时就特别喜欢。现在看到它,就觉得好亲切。
”柯芳立刻转头对我喊:“夏静琪,把你房间让给灵芸!你搬去楼下的小房间住!
”我当时正在书房处理一份重要的客户合同,听到这话,只是把笔帽轻轻盖在钢笔上,
平静地说:“好。”房间而已,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可江灵芸还不满足,
她又拉着顾衍的胳膊撒娇:“爸,以前家里是不是一直叫我‘灵芸’呀?我听万阿姨说,
这些年夏姐姐用的是我的名字?”顾衍掐灭烟头,点了点头:“是,
以后‘江灵芸’这个名字还给你。夏静琪,你以后就用这个名字。”我依旧没反驳,
只是觉得可笑。名字就是个代号,我这些年能把顾家从一个小建材公司,
做到本地知名的商贸企业,靠的从来不是 “顾家千金” 的身份,而是我自己的本事。
柯芳突然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我脸上。清脆的响声在客厅里回荡,我半边脸瞬间麻了。
她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尖利得像破了的哨子:“你这个***!原来你根本不是我的女儿!
你占了灵芸的名字,在顾家享了这么多年福,可我的灵芸却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
你就该下地狱!”我摸着***辣的脸,心里一片冰凉。当年抱错孩子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我那时候还是个襁褓里的婴儿,连眼睛都没睁开,怎么可能让他们抱错?
客厅里的欧式花瓶里插着新鲜的红玫瑰,是江灵芸回来时顾衍特意买的。
花瓣被柯芳刚才的动作带得掉了几片,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像几滴血。
我看着柯芳狰狞的脸,轻声说:“妈,我当时只是个 baby,怎么能让你们抱错?
”柯芳听到我的反驳,气得眼睛都红了,抬手就要再打我。江灵芸突然冲过来,挡在我身前。
她拉着柯芳的胳膊,声音软软的,还带着点哭腔:“妈,这事不怪她。要怪就怪我吧。
都怪我命不好,没能在您和爸爸身边长大。不过现在好了,我找到你们了,这就够了。
她也是我的姐姐呀,在顾家住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您别赶她走,好不好?
”我看着江灵芸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胳膊还在微微发抖,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胃里一阵翻腾,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清楚得很,柯芳压根没说要赶我走。江灵芸这么说,
分明是在暗示我 “不属于这个家”,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善良大度的好女儿。
万小霜站在旁边,手里还拿着抹布,眼神有些为难地看了我一眼。我冲她轻轻摇了摇头,
示意她不用在意。柯芳立刻软了语气,伸手摸了摸江灵芸的头发,眼神里全是心疼:“好,
好,妈答应你,我的乖女儿!既然你回来了,那家里最好的东西,都该是你的。
”她转头喊来万小霜,声音里满是命令的语气:“万小霜,
你去把夏静琪原来的房间收拾干净,让灵芸住进去。把夏静琪的东西都搬到楼下小房间。
”江灵芸却拉了拉柯芳的衣角,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妈,我刚回来就占姐姐的房间,
不太好。我以前住的房间也小,早就习惯了。还是让我住小房间吧。”柯芳一听,更心疼了,
把她搂在怀里:“我的乖女儿,以前受了太多苦,现在回到家,怎么能再住小房间?听话,
就住楼上的大房间。”江灵芸 “勉为其难” 地点了点头,眼角却偷偷瞥了我一眼,
满是得意。后来,我坐在那个只比我以前衣帽间大一点的小房间里,深深叹了口气。
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一个掉漆的衣柜,窗户还对着外面的小巷。一刮风,
窗户就 “呼呼” 响,像有人在哭。我为顾家做了那么多事,
从一个年利润不到百万的小公司,做到现在年利润过亿的上市公司。可我的银行卡里,
存款却没多少。以前顾衍总说 “公司是家里的,你的就是公司的,不用分那么清”。
我信了,把所有心思都扑在工作上。跑客户时,我陪着客户喝到吐;做方案时,
我连续三天没合眼;公司遇到资金危机,是我找到投资人姚宇承,陪他谈了三天三夜,
才拿到一笔两千万的投资,救了公司。那时候柯芳还拉着我的手说 “静琪,
你真是我们顾家的救星”。现在想来,真是讽刺。我打开电脑,登录了招聘网站。
既然顾家不再需要我为公司操心,我总得为自己找条后路。就在我浏览招聘信息时,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咚咚咚”,节奏很慢,带着点刻意的温柔。我打开门,果然是江灵芸。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蕾丝裙,手里端着一杯牛奶,杯子是我以前最喜欢的骨瓷杯,
现在却成了她的。她脸上带着无辜的笑:“静琪姐姐,爸妈让我来跟你说,
希望你能帮我熟悉一下公司的业务。以后,我还要接手顾家的公司呢。你不会不高兴吧?
”我看着她手里的牛奶,心里冷笑。面上却没表现出来:“爸妈安排的,我怎么会不高兴?
”可我还没来得及再说一句话,江灵芸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她用手背擦着眼睛,
肩膀一抽一抽的,声音哽咽:“静琪姐姐,我知道你因为我回来不高兴。我也知道,
你不想在公司里看到我。可是爸妈都开口了,我也没办法。
我真的不想抢你的东西……”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后背被一股大力推了一下。
“扑通” 一声,我重重摔在地上。手肘磕在冰冷的地板上,钻心的疼。
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实在太疼了。
柯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她看到江灵芸哭,又看到我摔在地上,立刻冲过来,
指着我骂:“你哭什么哭!是你把灵芸弄哭的!我没把你赶出去,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不准哭!”我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手背擦到了地上的灰尘,留下一道黑印。我看着柯芳,
声音带着哭腔:“我没有把她弄哭,是她自己哭的。
我也没有不愿意教她……”顾衍听到动静,也从书房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
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不耐烦:“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柯芳立刻跑过去,拉着顾衍的胳膊,添油加醋地说:“老顾,你快看!
夏静琪不愿意教灵芸业务,还把灵芸弄哭了。我推了她一下,她还装可怜哭!
”顾衍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他盯着我,声音低沉得像打雷:“夏静琪,
你现在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能让你留在公司当 receptionist,
已经是我们开恩了!你该知足,该感恩!”我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小声说:“我没有不愿意教她。我从小听你们的话,待人接物都守着规矩。灵芸比我小,
我怎么会不认真教她?你们从小教我要懂事,我怎么会做不讲理的事?
”我的话让顾衍和柯芳都愣了一下。他们互相看了一眼,脸色有些尴尬。
江灵芸的脸一下子红了,眼神躲闪着,
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我…… 我可能没听清楚静琪姐姐的话。是我误会了,静琪姐姐,
对不起。”我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伸手拉住江灵芸的手,语气特别温柔:“没关系,
你是我妹妹,我怎么会怪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你,以后让顾家公司成为世界百强企业!
”我故意提高了声音,让顾衍和柯芳都听到。顾衍果然脸色缓和了一些,
他最看重的就是公司的发展。我转头看向顾衍,语气特别诚恳:“爸,等我把灵芸教好了,
我就离开顾家公司。我不会贪图不属于我的东西。”顾衍一听,立刻摇头拒绝,
语气很坚决:“不行!你手里还管着好几个大项目,那些合作方都是冲你才跟我们合作的。
你要是走了,他们要是撤资了怎么办?这事以后再说!”我心里清楚,顾衍不是舍不得我,
是舍不得我手里的资源。那些项目都是我一手谈下来的,合作方只认我,不认顾家的招牌。
江灵芸什么都不会,要是我走了,公司肯定会出乱子。柯芳看着我,脸色还是不好看。
她走到我面前,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威胁:“他也就是说说而已。我告诉你,
以后顾家的一切,都跟你没关系,全是灵芸的。你别想耍什么花样。”说完,
她拉着江灵芸的手就走。江灵芸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个挑衅的笑,
眼神里满是得意。我低下头,偷偷笑了。我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不会无聊。
江灵芸那么蠢,顾衍和柯芳又偏心眼,迟早会出问题。我在顾家受了十几年的苦,
现在该轮到江灵芸 “享福” 了。别人都以为我在顾家从小被宠大,可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从来没真正开心过。顾衍和柯芳对我特别严格,严格到近乎苛刻。
我小时候要是做错一点事,比如考试没考第一,或者跟同学闹了点矛盾,
最好的情况是被他们狠狠骂一顿。最坏的情况,他们会拿起家里的木棍子打我。有一次,
我因为帮公司谈项目,晚回家了半个小时。柯芳就拿着棍子打我的手背,说我 “女孩子家,
晚上在外头晃悠,不检点”。那时候我手背肿了好几天,连笔都握不住。
顾衍还在旁边说 “打得好,让她长点记性”。那时候我就想,
是不是因为我不是他们亲生的,所以他们才这么对我?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他们只是本身就这么刻薄,只是以前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才没表现得那么明显。
现在江灵芸回来了,他们的真面目就露出来了。江灵芸是真的蠢。我教她公司的基本业务,
比如怎么看财务报表,怎么跟客户沟通。同一个问题,我要重复四五遍,她才能勉强听懂。
有一次,我跟她说公司的主要客户是做电子产品的,叫 “宇承科技”,老板是姚宇承。
结果第二天她就问我:“姐姐,那个叫‘姚宇’的老板,我们什么时候去见他呀?
”我真是哭笑不得。柯芳每次看到江灵芸在 “认真学习”,就会端着水果过来,
放在江灵芸面前,还不忘数落我:“静琪,你教得耐心点,灵芸以前没接触过这些,
肯定要多花点时间。你别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只能点点头,心里想:我要是不耐烦,
早就不管她了。有一天下午,我们在客厅里教业务。柯芳走过来,先摸了摸江灵芸的头,
柔声问:“宝贝,她教你的,你都听明白了吗?”然后,她从厨房里端来一杯温牛奶,
递到江灵芸手里,说:“快喝了吧,补补脑子。学习累了吧?”她全程都没看我一眼,
仿佛我只是个空气。我就坐在江灵芸旁边,手里还拿着给她整理的笔记,
可她连一句 “你也喝杯” 都没说。江灵芸喝了口牛奶,又开始哭了。她低着头,
肩膀微微颤抖:“妈,我太笨了,姐姐教了我这么久,我还是没学会。我是不是很没用?
让你和爸爸失望了。”我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也能哭?结果刚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