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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最后一块枣泥糕塞进袖子。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声音不大。假山外面,

皇帝的脚步声停了。我的心跳也停了。“谁?”皇帝的声音冷得像冰。国师玄真没说话。

我缩着脖子装鹌鹑。脚步声又响起来,越走越近。“出来。”皇帝的声音就在假山洞口。

我磨磨蹭蹭挪出去。皇帝穿着明黄常服,脸很沉。国师站在他身后,白胡子垂着,

眼睛像两口深井。“贵妃?”皇帝眉头拧得死紧,“你在这里做什么?”我低着头,

盯着他靴子尖上绣的金龙。“臣妾……看花。”我声音蚊子哼哼。“看花?”皇帝明显不信,

“这假山后面有什么花可看?”我手心全是汗,捏着袖子里那块黏糊糊的枣泥糕。

“臣妾……觉得假山石头缝里,兴许能长出点不一样的。”我胡扯。皇帝没吭声。

国师玄真忽然开口,声音又平又稳:“陛下,贵妃娘娘怕是心有所感,此地灵气郁结,

或有异象。”我飞快地瞄了他一眼。这老头,瞎话比我还溜。皇帝脸色缓了点,

但还是审视着我:“你听到什么了?”来了。我抬起头,一脸茫然加无辜:“啊?听到什么?

臣妾刚打了个盹儿,好像……好像听见陛下您说……要杀谁?”空气瞬间凝固。

皇帝的眼神像刀子。国师玄真垂着眼皮,像尊石像。我咽了口唾沫,

硬着头皮往下编:“臣妾睡得迷糊,听岔了?定是园子里的蝉太吵!”我用力揉了揉眼睛,

挤出点睡意朦胧的样子。“陛下您要杀谁呀?哪个不长眼的惹您生气了?”我眨巴着眼,

努力显得又蠢又好奇。皇帝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后背的冷汗都凉了。“没什么。

”他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几只聒噪的雀鸟罢了。”他转身。“回宫。

”我赶紧跟上,腿有点软。玄真国师走在最后,经过我身边时,

那深井似的眼睛似乎看了我一眼。我低着头,只看到他雪白的袍角。回到我的锦绣宫,

我瘫在软榻上。贴身宫女小桃给我端茶。“娘娘,您怎么了?脸色这么白?”我摆摆手,

让她下去。门一关,我立刻从袖子里掏出那块枣泥糕。糕被汗水浸湿了,黏成一团。

刚才在假山后面,我听得清清楚楚。皇帝问国师:“……洛氏命格,当真无法可解?

”国师答:“陛下,此乃天煞孤星,主克夫克国,祸乱宫闱。留之,大患无穷。

”皇帝沉默了很久,才说:“……既如此,便让她……‘病逝’吧。”声音不高,

但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子,扎进我耳朵里。我,洛绵绵,

穿成这本宫斗文里的炮灰贵妃才三个月。原主是个胸大无脑的草包美人,

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和一张脸,在后宫横着走。可惜命不好。书里写,她死在下个月初一。

死因:突发急症,暴毙。狗屁急症。是皇帝要杀她。就因为国师一句“天煞孤星”。

我穿过来那天,正赶上原主在御花园里耀武扬威,指使太监把一个小答应的花踩烂。

我当时就想躺平。宫斗?争宠?太累了。我只想当条咸鱼,混吃等死。所以这三个月,

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吃就是睡,努力降低存在感。皇帝来了?我装病。皇后请安?

我告假。连最刻薄的贤妃都懒得找茬了。我以为我安全了。结果今天嘴馋,

溜去御花园偷吃小厨房新做的枣泥糕,就撞上这么个要命的现场。皇帝要杀我。

就因为一个算命的老神棍说我命不好!我捏着那团黏糊糊的枣泥糕,心里拔凉。

咸鱼当不成了。躺平?躺平就是等死。我不想死。我得想办法活命。活到下个月初一之后。

第二天,皇后宫里传话,让各宫嫔妃去请安。我磨磨蹭蹭最后一个到。凤仪宫里坐满了人。

皇后苏明镜坐在上首,脸色有点苍白,但腰背挺直,像一杆翠竹。她出身清贵,

是前朝太傅的嫡女,端庄大气,就是身子骨一直不太好。贤妃坐在皇后左下首,

摇着一柄团扇,斜着眼睛看我:“哟,贵妃娘娘今日竟肯挪动贵步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没理她,找了个最角落的绣墩坐下。“皇后娘娘万福金安。”我敷衍地行了个礼。

皇后淡淡点头:“贵妃身子可好些了?”“劳娘娘挂心,还是老样子,虚。”我捂着心口,

装模作样咳了两声。贤妃嗤笑一声:“贵妃这病,病得可真巧。陛下不去,您就好不了?

”其他几个低位嫔妃低着头,不敢出声。我眼皮都懒得抬:“贤妃娘娘说的是,臣妾这身子,

就是没福气伺候陛下。”皇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有点深,没说什么。“都散了吧。

”她挥挥手,声音带着点疲惫。众人起身告退。我磨蹭到最后。等人都走光了,

我才挪到皇后跟前。皇后正由大宫女扶着站起来,看样子准备回内殿。“皇后娘娘。

”我叫住她。她停下,看我:“贵妃还有事?”我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娘娘,

臣妾……想跟您讨个恩典。”皇后微微挑眉:“哦?”“臣妾听说,

娘娘宫里的药膳最是养人。”我舔了舔嘴唇,努力显得真诚又贪吃,“臣妾这身子总不见好,

想……想厚着脸皮,每日来娘娘这儿,蹭一碗药膳汤喝。

”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柳眉倒竖:“贵妃娘娘!您……”皇后抬手制止了她。她看着我,

那双沉静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飞快地掠过。“本宫的药膳,是太医专门调配,

治本宫痼疾的。”她缓缓道,“恐不合贵妃体质。”“没事没事!”我赶紧摆手,

“臣妾不挑!闻闻味儿也养人!臣妾就是觉得,沾沾娘娘的福气,说不定身子骨就能硬朗点。

”这话说得我自己都牙酸。皇后沉默了一下。凤仪宫里静得可怕。“既如此,

”皇后终于开口,“你明日午时过来吧。”“谢娘娘恩典!”我立刻行礼,退了出去。

走出凤仪宫老远,我才长长吐出一口气。第一步,成了。皇后苏明镜,

是书里唯一活到最后的赢家。皇帝死了,她当了太后。她也是皇帝唯一忌惮、或者说,

唯一没法轻易除掉的人。苏家在前朝根基太深。国师那套“天煞孤星”的说辞,糊弄别人行,

糊弄苏家,分量不够。我想活命,只能抱住皇后这根最粗的大腿。虽然,

她现在看起来自身难保。第二天午时,我准时出现在凤仪宫。皇后在内殿小憩。

大宫女引我到偏殿等着。桌上果然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膳汤,乌漆嘛黑,一股子怪味。

我硬着头皮端起来。皇后由宫女扶着出来了。她换了身素色常服,更显得脸色苍白。

“贵妃来了。”她在主位坐下,“喝吧。”我屏住呼吸,灌了一大口。又苦又涩,

还有股难以形容的腥气。差点当场吐出来。“好……好东西!”我强忍着恶心,挤出笑容。

皇后静静看着我。她的眼神太平静了,看得我心里发毛。“贵妃,”她忽然开口,

“你入宫三年,本宫倒不知,你如此……惜命。”我的心猛地一跳。“娘娘说笑了,

”***笑,“谁不惜命呢?”皇后没接话,端起自己面前另一碗药膳,小口喝着。“这药,

苦。”她说。“良药苦口嘛。”我赶紧拍马屁。“是啊,”皇后放下碗,

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再苦,也得喝下去。不喝,就得死。”她抬起眼,

目光落在我脸上。“贵妃,你说是不是?”我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知道了?

她怎么知道的?“娘娘……圣明。”我低下头。“本宫不圣明。”皇后轻轻咳嗽了两声,

声音低下去,“本宫只是……不想死得太早。”她挥挥手,让宫女都退下。

偏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你想活命。”她看着我,眼神锐利起来,

像褪去了所有伪装的刀。“是。”我承认。在她面前装傻没用。“凭什么?”她问得直接,

“本宫为何要帮你?”我手心又开始冒汗。“因为……”我深吸一口气,“因为娘娘您,

也想活命。而且,您一个人,恐怕……有点吃力。”皇后的瞳孔微微一缩。

“臣妾虽然不中用,”我豁出去了,“但臣妾有钱。洛家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皇后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了一下。“还有,”我压低声音,凑近一点,

“臣妾在宫里,没什么根基,但正因为没根基,有些事,反而好办。比如……替娘娘您,

去一些您不方便去的地方,看一些您不方便看的东西。”皇后的眼神彻底变了。

她重新审视着我,像在看一件新奇的物件。“洛绵绵,”她叫我的名字,

“你倒是……让本宫刮目相看了。”“臣妾只想活着。”我老实说。皇后沉默了很久。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好。”她终于吐出一个字。

从那天起,我成了凤仪宫的常客。每天午时,雷打不动去喝那碗苦死人的药膳汤。

皇后宫里的宫女太监,看我的眼神从最初的鄙夷,渐渐变成了古怪。

贤妃她们更是冷嘲热讽不断。“贵妃如今是抱上皇后娘娘的金大腿了?”“啧啧,那药膳,

喝得下去吗?也不怕折寿!”我全当耳旁风。命都快没了,还要什么脸。

皇后交给我的第一件事,很简单。盯着御药房。“本宫的药,每日申时三刻,

由御药房的小太监王喜送来。”皇后淡淡地说,“你找个由头,每日申时二刻左右,

去御药房附近转转。”“看什么?”“看王喜。”皇后端起茶盏,“看他取药前后,

接触过什么人。”我懂了。有人在皇后的药里动手脚。难怪她身子越来越差。

第二天申时二刻,我溜达到御药房附近的花圃,假装赏花。眼睛盯着御药房门口。申时三刻,

一个面白无须、看着挺机灵的小太监提着食盒出来了。是王喜。他脚步轻快,

沿着宫道往凤仪宫方向走。走了没多远,在拐角僻静处,

一个穿着宝蓝色太监服、品级更高的太监拦住了他。那太监侧着脸,我只觉得有点眼熟。

王喜立刻躬身行礼,谄媚地笑着。蓝衣太监低声说了句什么,王喜连连点头。

蓝衣太监四下看了看,飞快地往王喜袖子里塞了个小东西。王喜点头哈腰地走了。

蓝衣太监转过身。我看清了他的脸。是皇帝跟前伺候的大太监,刘德全!

我赶紧缩回花丛后面。心咚咚直跳。刘德全代表谁?只能是皇帝!皇帝在给皇后下毒!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发冷。皇后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苏家还在前朝撑着!

他连皇后都容不下了?我失魂落魄地回到锦绣宫。小桃看我脸色不对:“娘娘,您怎么了?

”“没事。”我摆摆手,把自己关进内室。脑子里乱糟糟的。皇帝连皇后都要杀,

那我这个“天煞孤星”的贵妃,岂不是板上钉钉的死鱼?不行。得告诉皇后。第二天午时,

凤仪宫。我喝着苦药汤,把昨天看到的一五一十说了。皇后的脸色,

在我说到“刘德全”三个字时,白得像纸。她端着药碗的手,微微发抖。

碗里的药汁晃了出来。“娘娘!”旁边的大宫女惊呼。皇后放下碗,闭上眼睛,

深吸了好几口气。再睁开时,那双眼里的痛苦和恨意,几乎要溢出来,又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知道了。”她声音哑得厉害。“娘娘,那药……”我看着她面前那碗黑乎乎的东西。

“照常喝。”皇后语气决绝,“不喝,怎么知道他们还要玩什么花样?”我心头一凛。

皇后这是要引蛇出洞?拿自己当诱饵?够狠。“那……王喜那边?”我问。“继续盯着。

”皇后眼中寒光一闪,“本宫倒要看看,这药里,到底添了多少‘好东西’。

”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凤仪宫和御药房之间的“幽灵”。每天申时二刻,

准时在花圃“赏花”。王喜和刘德全的“交易”,越来越频繁。有时是塞东西,有时是传话。

我还发现,每次“交易”后,王喜都会在回凤仪宫的路上,

偷偷摸摸去一趟靠近冷宫那边、一个废弃的荷花池。那里荒草丛生,人迹罕至。他去干嘛?

一次,我大着胆子,等他走了之后,溜过去查看。在池边一块松动的石头下面,

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块碎银子,还有一小包白色的粉末。

粉末闻着没什么味道。我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回原处。心里大概明白了。

王喜收了刘德全的好处,把皇后药里的某种成分,换成了这种白粉?或者,

是直接往药里加料?这白粉是什么?毒药?慢性毒药?我找了个机会,把这事告诉了皇后。

皇后沉默了很久。“你做得很好。”她看着我,“那包东西,暂时别动。”“娘娘,

那到底是什么?”我忍不住问。皇后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好东西。

宫里……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纯的‘牵机引’了。”牵机引!我倒吸一口凉气。

我知道这东西!书里提过,一种前朝宫廷秘传的慢性剧毒。无色无味,长期服用,

会让人气血两亏,五脏衰竭而死。死后查不出任何痕迹,只像是久病不治!

皇帝这是要让皇后“病”死!“他……他怎么敢……”我声音发颤。苏家还没倒呢!

“他有什么不敢?”皇后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本宫的父亲,上个月在朝堂上,

驳了他修建东都行宫、加征赋税的旨意。”原来如此!苏太傅挡了皇帝享乐的路。

所以皇帝连自己的皇后都要除掉!“那娘娘您……”我看着皇后苍白的脸,心惊肉跳。

她还在喝那药!“本宫自有分寸。”皇后打断我,眼神锐利,“洛绵绵,

本宫现在需要你做另一件事。”“娘娘请吩咐。”“想办法,弄清楚刘德全或者王喜,

是从哪里弄到这‘牵机引’的。”皇后盯着我,“这东西,不是寻常人能拿到。宫里,

一定还有源头。”我头皮发麻。这难度太大了!刘德全是皇帝心腹,王喜是御药房的人,

我一个有名无实的贵妃,怎么查?“臣妾……尽力。”我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查牵机引的源头,简直是大海捞针。我每天除了去凤仪宫喝药汤,就是在宫里瞎转悠。

锦绣宫的小太监小福子,是我唯一能用的心腹。他年纪小,机灵,家里穷,

进宫就是为了混口饭吃。我给了他一把金瓜子。“小福子,帮本宫盯着点刘总管和王喜,

看看他们平时除了送药,还跟哪些地方、哪些人走得特别近。尤其是……一些不起眼的角落,

比如废弃的宫殿、偏僻的库房什么的。”小福子眼睛都亮了,把金瓜子揣进怀里,

拍着胸脯:“娘娘放心!包在奴才身上!”几天后,小福子给我带回来一个消息。“娘娘,

奴才发现,王喜每隔三五天,都会在晚上不当值的时候,偷偷溜去……百兽园那边。

”“百兽园?”我皱眉。那是宫里养些珍禽异兽的地方,偏僻得很。“他去那儿干嘛?

”“奴才跟过两次,太远了,没敢太近。”小福子挠头,“就看到他在百兽园最西边,

靠近宫墙根儿的一个小角门外头,跟一个……一个穿着灰扑扑袍子、看不清脸的人碰头。

那人好像塞给他一个布包,王喜也给他点东西。”角门?宫外的人?我心里咯噔一下。

牵机引是从宫外流进来的?“看清那人模样了吗?”“没有,天太黑了,

那人帽子压得低低的。”“下次他再去,想办法看清!”我又塞给他几块银子。

机会很快来了。三天后的深夜。小福子猫着腰溜进我寝殿。“娘娘!王喜又去了!刚走!

”我立刻爬起来,胡乱披了件深色斗篷。“走!”小福子提着一盏昏暗的气死风灯,

在前面带路。夜里的皇宫,像个巨大的、沉睡的怪兽。我们避开巡逻的侍卫,专挑小路走。

七拐八绕,走了快小半个时辰,才摸到百兽园西边。这里荒凉得吓人。

高大的宫墙投下浓重的阴影,远处传来几声不知名野兽的低吼。

小福子指了指前面一片半人高的荒草丛。“就在那边,角门外面。”我们蹲在草丛里,

屏住呼吸。等了没多久,角门那边传来轻微的“吱呀”声。王喜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了。

他警惕地左右张望。我和小福子把头埋得更低。王喜走到角门边,学了几声夜枭叫。很快,

角门外面也传来几声回应。门栓被从外面轻轻拨动。一条缝隙开了。

一个穿着灰色斗篷、身形佝偻的人影挤了进来。两人凑得很近,低声交谈。

灰斗篷递过来一个不大的布包。王喜接过去,掂了掂,塞进怀里,

又掏出一个小钱袋递给对方。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掀起了灰斗篷的兜帽一角。

角门旁悬挂的一盏昏暗的灯笼,光线恰好扫过那人的侧脸!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看清了!

那张脸很普通,有些蜡黄,左眼角下方,有一颗黄豆大的黑痣!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猛地拉下兜帽,警惕地看向四周。我和小福子死死捂住嘴,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那人看了几眼,没发现异常,迅速接过钱袋,转身从角门缝隙挤了出去。王喜也快步离开。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我才敢大口喘气。心脏狂跳,几乎要蹦出嗓子眼。“娘娘……看清了?

”小福子声音发颤。“看清了。”我声音也抖,“脸上,有颗痣。”第二天午时,凤仪宫。

我把昨晚看到的情形,以及那颗痣的特征,详细告诉了皇后。皇后的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

“宫外……角门……”她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划着。“娘娘,能查到这个人吗?

”我问。皇后没说话,看向她身边一直沉默的大宫女。那宫女上前一步,低声道:“娘娘,

奴婢记得,苏家在京畿巡防营,有个远房表亲,姓赵,是个城门小吏。

他脸上……似乎就有这么一颗痣。位置也对得上。”“赵全?”皇后眼神一厉。“是。

”“查!”皇后只吐出一个字,带着冰冷的杀气。皇后那边的动作很快。三天后,

消息就递进来了。那个灰斗篷,就是巡防营的城门吏赵全!他负责看守的,

正是靠近百兽园的那段宫墙外围区域!更关键的是,这个赵全,嗜赌如命,

欠了一***高利贷。他最近突然出手阔绰,不仅还清了赌债,还新纳了一房小妾!

钱从哪里来的?不言而喻。“娘娘,现在怎么办?”我看着皇后,“抓赵全?还是抓王喜?

”“抓他们?”皇后冷笑,“打草惊蛇罢了。幕后的人,动动手指就能掐断线索。

”“那……”“等。”皇后端起药碗,看着里面黑漆漆的药汁,眼神幽深,“等一个机会。

一个……能让他们自己跳出来的机会。”机会比我想象中来得快。这天,皇帝突然下旨,

要在御花园举办秋宴,为即将到来的太后寿辰预热。所有嫔妃都要出席。我知道,

这恐怕是场鸿门宴。皇后身体更差了,秋宴那天,是被宫女搀扶着入席的。皇帝坐在上首,

看到皇后,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皇后近来气色不佳,可要好生将养。”他语气平淡,

听不出关切。皇后微微颔首:“谢陛下关怀,老毛病了。”贤妃坐在下首,摇着团扇,

娇笑道:“皇后娘娘身子金贵,可马虎不得。听说您每日的药膳最是滋补,

怎么也不见大好呢?莫不是……药不对症?”这话就有点诛心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皇后。

皇后捂着嘴,轻轻咳嗽了几声,脸色更白。“贤妃妹妹有心了。”她声音虚弱,

“许是……本宫福薄,受不起那大补之物。”皇帝的目光扫过皇后苍白的脸,

又扫过下面坐着的我。那眼神,冷冰冰的,带着审视。我低下头,假装研究面前的果盘。

丝竹声起,歌舞升平。宴席进行到一半。突然!一个负责斟酒的小宫女,手一抖,

整壶酒“哐当”一声,全泼在了皇后身上!酒水顺着皇后的衣襟往下淌。全场死寂。

小宫女吓得魂飞魄散,扑通跪倒在地,浑身筛糠:“皇后娘娘饶命!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皇后被冰冷的酒水激得浑身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如金纸,整个人摇摇欲坠。“大胆贱婢!

”皇帝猛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拖下去!杖毙!”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卫立刻上前。

“陛下!”皇后强撑着开口,声音虚弱,“今日……太后寿辰在即,

不宜见血……咳咳……小惩大诫吧……”她咳得撕心裂肺,仿佛下一刻就要背过气去。

皇帝看着她痛苦的样子,眼神闪烁了一下。“皇后仁厚。”他挥挥手,“拖下去,掌嘴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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