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梦碎云顶宴我手里握着那瓶《梦中花园》。香水瓶的玻璃冰凉，像我此刻狂跳的心。

这是我花了三年时间，为顾梦瑶调制的专属香水。前调是她最爱的白桃和清晨的玫瑰。

中调是雨后栀子。后调，是我藏起来的秘密，一点点沉稳的檀香，代表我的心意。

今晚是她的生日宴，在云顶酒店的顶层。我准备在所有人面前，把这瓶香水，连同我的心，

一起送给她。可笑吧。现在想想，真是可笑至极。宴会厅的门虚掩着，我正要推门进去，

却听见了顾梦瑶的声音。是她和闺蜜在说话，带着那种惯有的、甜腻的娇纵。“梦瑶，

那个林晚还没来？她不是说要给你一个惊喜吗？”“急什么，舔狗嘛，

总要最后出场才能显得自己重要。”顾梦瑶轻笑一声，那笑声像淬了毒的糖针，

扎进我的耳朵。“她能有什么惊喜，无非就是又做了瓶新香水。她那点心思，

三年前我就知道了。”“那你还一直吊着她？”“不然呢？顾氏研发部那么多调香师，

哪个有她好用？免费的灵感库，随叫随到，还能帮我做作业，多听话啊。”“哈哈哈，

你可真坏，把人家当备胎当得明明白白。”“备胎？她也配？顶多算条养顺手的鱼吧。

等我哥从国外回来，我可就没空搭理她了。”我站在门外，全身的血液好像瞬间冻结了。

手里的《梦中花园》变得滚烫，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原来，我三年的痴心，在她眼里，

只是一场笑话。我是舔狗。我是备胎。不，我连备胎都不配。我只是一条鱼。

巨大的羞耻和心碎像海啸一样淹没了我，大脑一片轰鸣。就在这时，

我的鼻子突然闻到了一股极其复杂的气味。从门缝里飘出来的。顾梦瑶身上，

不再是我熟悉的、她常用的那款大牌商业香。而是一种……廉价的塑料甜味，

混杂着糖精的腻，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像烂掉水果般的酸腐气。

这是……嫉妒和谎言的味道。我的大脑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击中，整个人都懵了。

我怎么会“闻”到情绪？我踉跄着后退，大脑无法处理这庞大的信息流，只想逃离。

转身的瞬间，我狠狠撞上了一堵坚硬的肉墙。“砰”的一声。手里的香水瓶脱手而出，

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摔得粉碎。白桃、玫瑰、栀子、檀香……我三年的梦，碎了一地。

浓烈的香气炸开，像一场盛大而悲哀的葬礼。“走路不长眼睛？

”一个冰冷低沉的男声在我头顶响起。我抬起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是顾承远，

顾梦瑶的哥哥，也是顾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一个我只在财经杂志上见过的男人。

他刚下飞机，风尘仆仆，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

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而我的情绪嗅觉，在他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更强烈的气味。

浓郁的、冰冷的雪松。以及雪松之下，一丝极度不耐烦的……铁锈味。那是嫌恶的味道。

第2章：腐朽与雪松顾承远的嫌恶，像一盆冰水，从我的头顶浇下。让我彻底清醒了。是啊，

我算什么东西？一个穷学生，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人。此刻穿着不合身的廉价礼服，

狼狈地站在他面前，像个跳梁小丑。他嫌恶我，再正常不过了。“对不起。”我低下头，

迅速地道歉，然后绕过他，几乎是落荒而逃。我没有回头看顾梦瑶追出来的错愕表情，

也没有理会身后宾客的窃窃私语。我一路冲出酒店，晚风吹在脸上，又冷又疼。

我终于哭了出来。不是为顾梦瑶，而是为我自己。为我那死去的、愚蠢的三年。回到出租屋，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找到顾梦瑶的微信，聊天背景是我为她画的栀子花。

我看着，然后笑了。删除联系人。删除所有聊天记录。相册里，

那些我***的、她的几百张照片，被我一张张选中，然后按下了永久删除。手机里干干净净。

心里，也好像空了一块，有冷风呼呼地往里灌。但没关系。从今天起，我要为自己活。

我打开电脑，点开了一个被我置顶了很久，却一直没敢点开的网页。

“明日之星”全国青年调香大赛。这是国内业界最权威、含金量最高的比赛。

为了给顾梦瑶当“灵感库”，我曾经放弃了上一届的报名机会。因为她说，

她不想我把时间和才华浪费在别人身上。现在想来，她只是怕我得了奖，

就再也不能被她随意掌控了吧。“这个梗用烂了。”我对着屏幕，轻声说。

这种pua的戏码，以后对我没用了。我看着报名通道上“截止日期：今晚24点”的字样，

深吸一口气。曾经的我，所有的作品都围绕着顾梦瑶。为她欢喜，为她悲伤。我的香水，

没有自己的灵魂。但现在，不一样了。那股残留在鼻尖的，属于顾承远的，

冰冷的雪松和铁锈味，反而给了我灵感。还有顾梦瑶那股廉价的塑料甜和酸腐气。这个世界，

原来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情绪味道。开心是阳光下柑橘跳跃的香气。

悲伤是潮湿地下室里发霉的木头。愤怒是燃烧的橡胶。而我的新生，该是什么味道？

我关掉灯，在黑暗里坐了很久。然后，我起身，走向我的工作台。为自己，

调制一瓶真正的作品。第3章：赛场上的赝品“明日之星”的初赛现场，人头攒动。

空气里混合着上百种香料的味道，几乎要让人窒息。我安静地坐在角落，等待叫号。

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顾梦瑶。她穿着一身高定香槟色长裙，挽着一个评委的胳膊，

施施然地走了进来，直接坐到了选手席的第一排。呵，动用关系进来的吗？

市场需要新的***，但有些人总喜欢玩这种老掉牙的把戏。我没理她，

直到大屏幕上出现了她的参赛作品。《初恋花园》。介绍的创意理念，

几乎和我曾经分享给她的《梦中花园》一模一样。“以白桃与玫瑰，

构建少女时代的第一场梦境，用栀子花来诠释那份纯白无瑕的爱恋……”她站在台上，

侃侃而谈，仿佛那些构思都出自她的原创。台下开始有窃窃私语。

“这不是林晚之前在学校论坛上发过的创意吗？”“对啊，当时还被夸是天才设计，

怎么成顾梦瑶的了？”“小声点，人家可是顾家大小姐。”顾梦瑶的脸色有些难看，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甚至还朝我的方向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那眼神仿佛在说：是你的又怎样？现在，它是我的了。她身上那股塑料和酸腐的味道，

此刻变得更加浓郁。终于，轮到我了。我走上台，将一个通体纯黑，

没有任何装饰的香水瓶放在展示台上。“我的作品，叫《无名》。”台下一片哗然。“无名？

这是什么名字？”“瓶子也太普通了吧，毫无设计感。”我没有理会，

只是平静地对着评委们说：“请允许我，为大家展示它的味道。”我将香水喷在试香纸上，

递给每一位评委。前调，是一股极其尖锐、冰冷、甚至带点刺鼻的金属味。

就像手术刀划开皮肤的瞬间。一位评委立刻皱起了眉：“这味道太有攻击性了，根本不讨喜。

”顾梦瑶在台下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一个“请等待”的手势。

一分钟后，奇迹发生了。那股尖锐的金属味，开始慢慢变柔，像是被时间磨平了棱角。

一股清冽的、带着苦涩药味的草木气息，从中破茧而出。仿佛在伤口上，长出了新的草药。

这是中调：自愈。评委们脸上的表情，从不解，变成了惊讶。又过了五分钟。最后的后调，

悠悠然地浮现。那是一种极其沉静、温暖的味道。像是暴雨过后，

湿润的泥土和断裂的松木混合在一起，散发出的、带着生命力的沉稳气息。有评委闭上眼睛，

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是……新生的味道。”我看着他们震惊的表情，微微鞠躬。

“《无名》，献给所有破碎过，又自我重塑的灵魂。”“它不需要名字，

因为每一个闻到它的人，都会在里面，找到自己的故事。”全场寂静。顾梦瑶的脸上，

血色褪尽。她身上那股代表嫉妒的酸腐味，几乎要凝成实质，熏得我只想发笑。

第4章：总裁的一票评委们开始交头接耳，意见明显出现了分歧。喜欢《初恋花园》的，

认为它甜美、市场接受度高。欣赏《无名》的，则认为它有灵魂、有艺术性。

“《无名》的创意很好，但前调过于冒险，受众太小。”“我反对，香水是艺术，

不该一味迎合市场。”争论不休。就在这时，坐在特邀评委席正中央的那个男人，开口了。

是顾承远。他今天穿了一身灰色西装，整个人比那天在宴会上更显清冷。从我上台开始，

他就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神深邃，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凛冽的雪松气息，像一座移动的冰山。“我选《无名》。

”他的声音不大，却瞬间让全场安静了下来。那个被顾梦瑶挽着胳膊的评委，

立刻站起来反驳：“顾总，这恐怕不妥吧？《无名》虽然有新意，

但商业价值……”“商业价值，由我来判断。”顾承远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

他拿起面前的试香纸，凑到鼻尖又闻了一下。就是这个动作，让我捕捉到了一丝细微的变化。

他身上那股凛冽的雪松气味里，那股代表着烦躁和压力的铁锈味，似乎……淡了一点。

被《无名》的后调，安抚了。我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传闻中，这位商界铁人，

有极其严重的失眠症。“一款能让人安静下来的香水，你跟我谈没有商业价值？

”顾承远放下试香纸，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身上。“林晚，是吗？”“是我。

”“比赛结束后，来顾氏集团找我。”他丢下这句话，便起身离场，

没有再多看一眼脸色惨白的顾梦瑶。这是……橄榄枝？我愣在原地，

周围是其他选手羡慕和嫉妒的议论声。而顾梦瑶投向我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

她身上那股酸腐的嫉妒味，混合着不甘的、像烧焦塑料一样的愤怒味，

形成了一股极其难闻的气味。这味道，就是我赢得的第一份战利品。闻起来，还真不错。

第5章：欢迎来到顾氏我最终还是接受了顾承远的邀请。不是因为他是顾承远，

而是因为顾氏集团拥有国内最顶尖的香水研发实验室。我需要那个平台。入职第一天，

人事部把我领到了研发部。部门总监皮笑肉不笑地接待了我，

把我安排在了一个最靠角落的位置，紧挨着储物间，气味混杂又难闻。“小林啊，你刚来，

先熟悉熟悉环境，有什么不懂的，多问问同事。”他说完，就转身走了。我一抬头，

就对上了十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果然，这里是顾梦瑶的地盘。一个画着精致妆容，

身上喷着和顾梦瑶同款香水的女同事，端着咖啡从我身边走过。“哎呀，不好意思。

”一杯滚烫的咖啡，“不小心”地全洒在了我的桌上，淋湿了我的入职资料。

她嘴上说着抱歉，眼睛里却全是幸灾乐祸。我闻到了。她身上除了那股甜腻的商业香，

还有一股谄媚的、像宠物店里狗粮一样的味道。是顾梦瑶的走狗。我没说话，

只是默默地抽出纸巾，一点点擦拭桌子。另一边，几个女同事聚在一起，对着我指指点点。

“就是她？那个靠着顾总走后门进来的？”“看着挺普通的啊，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手段。

”“听说在比赛上抄袭梦瑶的创意，还倒打一耙，这种人心机最深了。

”她们的议论声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我听见。我闻到了她们身上散发出的，

各种各样混合着嫉妒、鄙夷和幸灾乐祸的味道。像一个发酵失败的垃圾场。这就是职场吗？

又是这种重复自己的老套路。我继续擦着桌子，脸上没什么表情。这些小把戏，对我来说，

不痛不痒。我正在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研发部的玻璃门被推开了。顾承远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一群高管，似乎是在巡视。整个部门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他的目光从那些人脸上扫过，最后，在我的办公桌和我湿掉的文件上，停留了零点一秒。

什么都没说。他身上那股冰冷的雪松味，依旧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我捕捉到了。

在他看向那个泼我咖啡的女同事时，雪松的气味里，闪过一丝极淡的、铁锈般的嫌恶。

他表面不动声色，却什么都知道。他在观察我。想看看，我会怎么应对这场鸿门宴。好吧。

既然你想看，那我就好好表演给你看。第6章：错误的配方很快，

部门启动了一个重要的新品项目，代号“夜航星”。

目标是打造一款面向年轻精英男性的高端香水。部门总监宣布，

所有调香师都可以提交自己的方案，最终择优选用。这对我来说，是个绝佳的机会。

我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整整三天，把自己对顾承远身上那股雪松味的分析，

和我对市场的判断，全部融入了配方里。我知道，顾梦瑶的人肯定会动手脚。我的情绪嗅觉，

就像一个24小时无死角的监控。我能轻易地分辨出，谁在接近我的工作台时，

身上带着不怀好意的、鬼祟的味道。果然，那个泼我咖啡的女同事，李娜，趁着午休时间，

溜进了我的实验室。我通过监控，看着她熟练地撬开我的储物柜，

将我申请领用的一瓶极其珍稀的“龙涎香”原料，换成了一瓶气味相似，

但品质天差地别的合成替代品。她做完这一切，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身上的味道，

是那种阴谋得逞的、油腻的窃喜。我坐在监控室里，面无表情。市场需要新的***，

而你们的手段，永远这么缺乏创意。我回到实验室，闻了一下那瓶被调换过的假原料。

气味单薄，没有层次。如果按照我原来的配方，加入这种劣质原料，最终成品会是一场灾难。

但我并没有声张。我把那瓶假的龙涎香放回原位，然后，拿出纸笔，重新写了一份配方。

一份专门为这瓶假原料“量身定做”的配方。在这份新配方里，

我故意夸大了假龙涎香的用量，并搭配了几种会与它产生化学冲突、释放出刺鼻气味的香料。

我把这份错误的配方，夹在笔记本里，然后“不小心”地遗落在了茶水间。半小时后，

我回去取笔记本。笔记本还在原地。但上面，多了一股属于李娜的，油腻的窃喜味道。鱼儿，

上钩了。第7章：化腐朽为神奇内部评审会那天，所有高层都出席了，顾承远也坐在主位。

李娜意气风发地第一个上台，展示她的作品。她说她的灵感来源于深邃的夜空，

献给在城市中奋斗的航行者。听起来，倒是和“夜航星”这个主题很贴切。然后，

她将香水喷洒在空中。一股极其古怪刺鼻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像是劣质的空气清新剂混合了烧焦的塑料，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臭鸡蛋味。

前排的一个高管，没忍住，当场就咳了出来。全场一片死寂。李娜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不……不可能，我的配方不是这样的！”她慌乱地大叫。顾承远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李娜，这就是你提交的作品？”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不是的顾总！是林晚！

是她故意泄露假配方陷害我！”李娜情急之下，口不择言。所有人的目光，

齐刷刷地看向了我。我从座位上站起来，平静地走到台前。“李娜，饭可以乱吃，

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我泄露配方，证据呢？”“我……”她哑口无言。我转向顾承远，

微微鞠躬：“顾总，各位领导，关于原料被调换的事情，实验室的监控可以证明一切。

”“但我今天不想谈这个。”我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煞白的李娜。“我想说的是，

一个真正的调香师，不应该被原料所限制。”说完，我从随身的工具箱里，拿出了几瓶东西。

全场都愣住了。因为我拿出来的，不是什么珍稀香料。而是最常见、最廉价的，

柠檬、生姜、迷迭香，甚至还有一小瓶二锅头。“在我看来，没有廉价的原料，

只有无能的调香师。”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我当着他们的面，现场开始调制。

萃取、融合、过滤……我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犹豫。十分钟后，一瓶全新的香水，

出现在众人面前。我没有用试香纸，而是直接将它喷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一股清新凛冽的柠檬和生姜气息，瞬间炸开，辛辣又提神，像黑夜里划过的一道闪电。

这是前调。很快，迷迭香那带着穿透力的草木香气浮现，与辛辣的前调完美融合，

形成了一种冷静又充满力量的感觉。最后，我利用二锅头里高度挥发的酒精，

将所有香气进行了一次奇妙的升华，留下了一丝极其干净、纯粹的、类似伏特加的余味。

整个香气，干净、利落、充满力量。完美契合“夜航星”的主题。更重要的是，它惊艳，

且成本低到令人发指。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我这一手“化腐朽为神奇”的操作，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顾承远看着我，

他那双总是覆盖着冰霜的眼睛里，第一次，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亮光。许久，他站起身，

当众宣布。“从今天起，‘夜航星’项目，由林晚担任首席调香师。”“李娜，

自己去人事部办离职。”那一刻，我站在台上，接受着所有或敬佩、或嫉妒的目光。我知道，

我在顾氏，站稳了。第8章：暖阳下的羊绒成为“夜航星”的首席调香师，

意味着无休止的加班。我几乎是以实验室为家，每天都在跟上百种香料打交道，

反复调试着配方的每一个细节。这天晚上，我又一个人留到了深夜。整个研发部空空荡荡，

只剩下我工作台上的灯还亮着。我实在太累了，趴在桌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轻微的凉意冻醒。睁开眼，

发现身上多了一件带着体温的黑色西装外套。外套上，有我再熟悉不过的，冰冷的雪松气息。

我心里一跳，猛地抬起头。顾承远就站在我的办公桌前，手里端着一杯热咖啡。“醒了？

”他把咖啡放到我面前，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顾总……您怎么还没走？

”我有些局促地坐直身体。“巡视。”他言简意赅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