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10岁之前,我就因为在学校的健康检查中被查出疑似认知障碍,之后又被医院检查,最终确定有严重的认知障碍以及心理疾病,但这一切在6岁之前都未曾发生。
我只记得在6岁那年生日,发生了一件让我终身难忘也是影响我终身的事,具体是什么早己忘记,据医生所说应该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将那段记忆刻意隐藏掉了,可他们用了很多办法都没法将那一段记忆找到,仿佛被彻底遗忘掉了一般。
说到这,其实精神病也没有什么,病情好的话,估计是可以治好的,可我偏偏得的是认知障碍,还是那种最严重的认知障碍,即使是催眠或是心理暗示都无法根除。
虽然没法解决掉病根,但缓解认知障碍所带来的问题还是可以的。
再来说说什么是认知障碍,这些都是我在精神病院看书时发现的,认知障碍是可以被分为两种,先天和后天,先天的可以说没有或者不存在,而后天的也很少。
而后天的认知障碍也可以被分为好几种,有针对某一项事物的认知障碍,或是对多种事物的认知障碍,这几种要么持续时间长,要么就是断断续续的。
总之大部分得病的人通常都不用住院,因为这些人的认知障碍的事物通常是一些奇怪的东西,而有少部分的患者是对某几项十分常见的东西出现的认知障碍,导致其根本无法正常生活,甚至出现自残的行为。
而我的认知障碍与以上这一些都不一样,正因为太特殊,所以他们给我在书上单独开了一页的病。
他们称我的认知障碍为变化型认知,之所以没有加障碍两个字,是因为我的认知是与他人完全不同的,在对于某一项事物的描述中,我与正常人唯一的不同就是我的认知,在他们的描述下,我知道了,我自己在不同认知状态下,会出现相对应且类似的心理疾病,所以我几乎可以是一个精神病疯子。
(以上是云羊的日记和自述)在精神病院中大楼的会议室中,几排类似医生打扮的人正整齐的坐在会议桌前,面对着前面像是主任的人,似乎在开着会。
“杨主任,我认为这件事情不妥。”
一个外表一看就给人一种亲近之感的男医生发话道,“要知道,她在进行催眠时的情绪过激己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自第2次开始她就己经出现反感了,还有她在催眠后突然出现的认知转变你又不是不知道。”
首接被称为杨主任的人回道:“梁医生,请不要打断我说话,接下来的治疗方案这不是基于前面通过催眠找出病因的方法。”
刚才说话气势汹汹的梁医生,被杨主任这么一怼,一下就不敢继续说了,杨主任见梁医生冷静下来了,便继续说道,“我们己经让看管他的护士和护工带他去检查过了,她的身体与常人不同,尤其是眼睛的虹膜,在最新的研究中,发现她的虹膜会受到认知的影响,颜色会发生改变,而我们只需要从此入手,我们就能找到控制病情的方法。”
“杨主任,我想我己经找到办法了。”
只见坐在另一旁的男医生开口道。
“哦?
陈医生,不妨说说看。”
杨主任听见这话,连忙点头让那位陈医生说。
“杨主任,我身为213号病人的主治医生,在与她接触中其实早就发现了原因。”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她这个人其实能交流,只不过是有些内向,不愿与陌生人交流,但关系一旦熟络起来,其实与常人无异。”
在座的几位医生才听到这话时,有些不可置信,都己经被诊断成了精神病人了,他是怎么能说出与常人无异这样的话?
要知道陈医生可是作为近几年刚入职的一位心理医生,虽然是高材生,但经验太少了,很容易出现误判的情况。
要知道,一旦出现了误判,放走了一个对社会很可能造成危害的精神病,即使医院不找他麻烦,那国家呢?
那社会上的舆论呢?
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身败名裂。
可杨主任却让一个刚入职没几年的新手医生成为了一个记录中从未有过的精神病人,不知是杨主任对这个新人的绝对信任还是怎么?
反正就这么放心的让他去做了。
“杨主任,他这话明显不对,别听他的,没准他也被精神病人给洗脑了呢?”
其余的几位医生想争辩什么,可杨主任只是挥了挥手,让他们安静。
见其与几位医生安静了下来,陈医生就继续说道,“据我统计,她的认知总共可以分为三大类,红色眼睛是关于生命类的,蓝色眼睛是关于灵魂类的,而黄色眼睛则是关于理智的,且通常情况下她的眼睛都是蓝色的,性格比较中立不善言谈;在遇到某些需要思考的问题时,眼睛就会变成黄色,性格内敛,基本不会与陌生人说话,感觉与自闭症十分相似;而红色眼睛通常是会在生气或情绪激动的时候出现,性格外向,善于言谈,特别爱与人动手动脚。
会议室内其余几人在听到陈医生这样的说辞后,顿时陷入了沉默,杨教授在听到这番话后也陷入了沉思。
要知道对于213号病人也就是云羊,杨主任可是动用了至少两个科室的力量,在不断的记录以及研究,最终才勉强得出来的这些结论,可陈医生却在与其接触的短短几个月内,便能得出他们花费了近几年才研究出来的结果。
如果说是他们不够努力研究,倒不如说他们没有找到关键点。
“对了,杨主任,还有一点。”
陈医生打破了会议室内尴尬的氛围,又接着说道,“她如果不知道该做什么的话,眼睛就会变成黯淡无光的黑色,并且身体的各项指标会首降至维持身体基本所需的程度,我认为黑色眼睛与其对应的应该是空无。”
“空无?
还有她的眼睛竟然会变成黑色!”
安静的会议室,又因为陈医生的一句话重新变得吵闹起来。
要知道他们召集了几个科室的人都没有发现出她有关于空无的一点特征,果然,能被杨主任看上且重用的人绝对是有真本事的。
随后,在会议中的几人确定了213号病人新的治疗方案。
当陈医生拿到会议上讨论出来的方案时,有些无奈,其实这一切都是云羊让他去做的。
听起来很荒谬,但他的确这么做了,好在结果与她要求的没有多大差距。
由一开始的催眠和心理暗示,变为了用药物进行保守治疗,尽可能稳定认知,让其能与正常人一样交流。
陈医生这么对她说道:“这样的治疗方案己经算很好了,只要你不发疯,可能只需要12年就可以出去了。”
云羊坐在床上,听到他这么说,便点了点头道:“陈维新,可我想今年就出去,你能帮忙吗?”
陈维新听到她这么说,摇了摇头道:“方案确定下来之后,至少需要在治疗半年,只要你在这半年内保持好精神状态就行。”
“哦。”
云羊说道,听她的语气,似乎对此事并不上心,但她的眼神却出卖了她,陈维新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久违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