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林浩，这就是你女朋友？长得真漂亮啊！"KTV包厢里，

我的大学同学王磊举着酒杯，眼神在我身边的苏雨身上来回打量。苏雨挽着我的手臂，

礼貌地笑了笑："谢谢夸奖。"这是我们交往一年来第一次参加我的同学聚会。

苏雨今天特意穿了一条黑色短裙，露出修长白皙的大腿，确实吸引了不少目光。"来来来，

嫂子也喝一杯！"班长刘强起身敬酒。包厢里二十多个同学都在起哄，气氛很热烈。

苏雨有些害羞，紧紧挨着我坐下。"你们别吓到她，她不太能喝酒。"我护着苏雨说道。

"哎呀，林浩你也太宝贝你女朋友了吧？"就在大家说笑的时候，

坐在对面的张文突然瞪大了眼睛，指着苏雨的大腿："那个...那个是什么？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苏雨的短裙因为坐姿稍微往上移了一点，

露出大腿内侧一小块纹身的边缘。"什么什么？"王磊也凑过来看。苏雨脸色瞬间变白，

赶紧拉了拉裙摆，但已经来不及了。"是纹身啊，怎么了？"我奇怪地问道。

我知道苏雨大腿上有纹身，但她从来不让我仔细看，说是私人的东西。

张文的表情变得很奇怪："那个纹身...好像是个名字。""什么名字？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了。苏雨站了起来："我去一下洗手间。""等等。"张文叫住了她，

"苏雨，你大腿上纹的是不是...是不是'陈宇'两个字？"包厢里突然安静下来。

苏雨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身体微微颤抖："你...你怎么知道？"我感到大脑一片空白。

陈宇？这个名字我听苏雨提过，是她的初恋男友，大学时候的。"因为陈宇是我室友啊。

"张文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我心上，"大学四年，

我天天和他住一个宿舍。他经常跟我们说，有个女朋友在大腿上纹了他的名字，

还给我们看过照片。"包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我慢慢转头看向苏雨，

她的眼中满含泪水："林浩，我可以解释的...""解释什么？"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解释你为什么要在大腿上纹你初恋的名字？""不是的，

这只是巧合..."苏雨急切地说道。"巧合？"张文冷笑一声，"苏雨，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陈宇给我们看过那张照片，就是你的大腿，就是这个位置，

就是这个字体。你以为换个男朋友就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感到胸口像被人重重锤了一拳。交往一年，苏雨告诉我她只有过一个男朋友，

就是那个陈宇，而且早就分手了，对他没有任何感情。可现在，

她的大腿上竟然纹着他的名字。"林浩，你听我说..."苏雨想要拉我的手，

但被我躲开了。"你说啊，我听着。"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告诉我，

为什么一个对初恋没有感情的女人，会把他的名字永远地纹在自己身上？"苏雨张了张嘴，

却说不出话来。包厢里的其他同学都在看戏，没人说话，只有KTV的音乐还在播放，

显得格外刺耳。就在这时，张文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说曹操曹操到，陈宇打电话来了。"他按下接听键，

故意开了免提："喂，陈宇？""张文，你在干嘛呢？"手机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在参加同学聚会呢，你猜我遇到谁了？"张文看了看苏雨，"你前女友苏雨，

现在正坐在我面前呢。"手机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传来陈宇的声音："她还好吗？

""挺好的，现在有新男朋友了。不过..."张文停顿了一下，

"她大腿上那个纹身还在呢。""什么纹身？"我忍不住问道。张文看着我，

慢慢说道："陈宇，你来跟她新男朋友说说，苏雨大腿上那个纹身到底意味着什么吧。

"第二章手机里沉默了很久，陈宇的声音才重新响起，带着一丝苦涩："兄弟，

那个纹身...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感到天旋地转。"什么意思？

"我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我们大三的时候，苏雨主动提出要纹我的名字。她说，

这样就算分开了，她也会永远记得我。"陈宇的声音很平静，"我当时劝过她，说纹身很疼，

而且以后很难去掉。但她坚持要纹。"苏雨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陈宇，

你别说了...""既然她现在有了新男朋友，我觉得她的男朋友有权知道真相。

"陈宇继续说道，"那个纹身是在她生日那天纹的，我陪她去的纹身店。纹身师傅说，

在那个位置纹字是她见过最痛的，一般人坚持不下来。但苏雨咬着牙硬是纹完了。

"我看着苏雨，她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还有吗？"我问道。

"还有..."陈宇沉默了一下，"那个纹身是用我们两个人的血调的色。

"包厢里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血？"王磊惊讶地问，"什么意思？

"陈宇的声音传来："苏雨说，要用我们的血来纹这个纹身，这样就是真正的血肉相连了。

她用针扎破了我们两个人的手指，把血滴在纹身的颜料里。"我感到胃里一阵翻涌。

这是什么变态的行为？"所以，"陈宇的声音变得有些无奈，"兄弟，

你现在知道那个纹身对苏雨意味着什么了吧？"我转头看向苏雨，

她已经哭得不成样子："林浩，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我站了起来，

"解释你当初有多爱他？解释你为什么要骗我说那只是个普通的纹身？

还是解释你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愿意去掉它？""我..."苏雨张嘴想说什么，

但什么都说不出来。张文把手机递给我："兄弟，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陈宇吧。

"我接过手机，深吸一口气："陈宇，你们什么时候分手的？""去年三月。

"陈宇的回答很快。我的心一沉。去年三月，那是我和苏雨刚认识的时候。苏雨告诉我，

她和初恋是大学毕业后就分手了，已经有两年了。"为什么分手？"我继续问。

"因为我要出国读研，她不愿意等我。"陈宇的声音有些苦涩，"其实分手前一个月，

她还在问我，要不要再纹一个纹身，纹在心脏的位置。"包厢里再次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看着苏雨："还有吗？还有什么你没告诉我的？"苏雨哭得更厉害了："林浩，

我真的很爱你，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过去？"我冷笑一声，"如果真的是过去，

你为什么不去掉那个纹身？我们交往一年，我无数次问过你那个纹身的事，

你都说是个人隐私，不愿意说。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了。

""去掉纹身很疼..."苏雨哽咽着说。"纹的时候不怕疼，现在怕疼了？

"张文在旁边冷嘲热讽，"还是舍不得？"这时，陈宇的声音又传来："其实，

我觉得有件事你们可能误会了。""什么事？"我问道。"苏雨前段时间联系过我。

"陈宇的话让包厢里所有人都愣住了，"就在上个月。"我感到血液倒流。上个月？

那是我们刚刚确定关系要同居的时候。"她联系你干什么？"我的声音在颤抖。

"她问我...问我有没有考虑过回国。"陈宇的声音很低，"她说，她现在有男朋友了，

但总觉得生活缺少什么。她问我，如果我回国，我们有没有可能重新开始。

"包厢里死一般的寂静。我看着苏雨，

她的脸色已经没有一丝血色："陈宇...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因为我觉得，

你现在的男朋友应该知道真相。"陈宇的声音很坚定，"苏雨，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我们不可能了。你应该好好珍惜现在的感情，而不是还抱着过去不放。"我缓缓坐回椅子上，

感到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原来，在我以为我们的感情最甜蜜的时候，她在联系前男友，

询问复合的可能性。原来，她大腿上那个永远无法磨灭的纹身，

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对另一个男人的爱。原来，我在她心里，永远只是一个替代品。

第三章"林浩，你听我说完..."苏雨想要抓住我的手，但我躲开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的声音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你联系前男友的事，你大腿上纹身的事，还有什么是真的？

"包厢里的同学们都在看着这出大戏，有人拿出手机开始录像。"手机收起来！

"我冷声说道，那几个人讪讪地把手机放下。苏雨哭得梨花带雨："林浩，

我承认我联系过陈宇，但那只是一时的迷茫。我真的爱的是你，我们在一起这一年，

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迷茫？"我站了起来，"什么样的迷茫会让你去联系前男友？

什么样的迷茫会让你隐瞒纹身的真相整整一年？"张文在旁边添油加醋："林浩，

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更多的事情。"我看着他："你还知道什么？

""陈宇不止一次跟我们说过，苏雨对他的感情有多深。"张文慢悠悠地说，

"她不仅纹了他的名字，还做过很多疯狂的事情。""比如？""比如她曾经为了陈宇，

一个人跑到他老家，在他家门口站了三天三夜，就为了见他父母一面。

比如她把陈宇的照片贴满了整个宿舍，连天花板上都有。比如...""够了！

"苏雨突然站起来大喊，"张文，你不要再说了！

"但张文显然没有停下的意思："比如她曾经跟陈宇说，如果他敢跟别的女生在一起，

她就从楼上跳下去。"包厢里一片哗然。我看着苏雨，她的表情告诉我，张文说的都是真的。

"苏雨，"我的声音很平静，"现在我明白了。你不是迷茫，你是从来没有忘记过他。

你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他不在身边，我是个替代品。""不是的！"苏雨想要解释，

"林浩，我真的爱你...""爱我？"我冷笑，"如果你爱我，

为什么不告诉我纹身的真相？如果你爱我，为什么要联系前男友？如果你爱我，

为什么不去掉那个该死的纹身？"苏雨张嘴想说什么，但什么都说不出来。这时，

张文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陈宇打来的。"喂？"张文接通电话。"张文，我忘了说一件事。

"陈宇的声音传来，"苏雨上个月联系我的时候，还发了一张照片给我。""什么照片？

"我立刻问道。"她大腿上那个纹身的照片。"陈宇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她说，

纹身还在，对我的感情也还在。她问我，这算不算她对我忠诚的证明。"我感到天旋地转。

上个月，就在我们确定同居关系后不久，苏雨给前男友发了自己大腿纹身的照片，

还说对他的感情还在？"陈宇，你还有那张照片吗？"王磊忍不住问道。"有。

"陈宇的回答让苏雨脸色更加惨白，"而且不止一张。她发了好几张不同角度的。

"我看着苏雨，她已经瘫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有力气再辩解。"还有什么？"我问陈宇，

"你们还聊了什么？""她问我，如果她和现在的男朋友分手，我会不会考虑和她重新开始。

"陈宇的声音很无奈，"我明确告诉她不可能，但她说她可以等。""等？

"我的声音在颤抖，"等你回国？""不止。"陈宇停顿了一下，"她说，如果我不回国，

她可以去找我。她说她已经开始学英语了，准备考托福。"包厢里安静得可怕。

我终于明白了。难怪最近几个月，苏雨总是在看英语书，说是为了工作需要。原来是为了他。

难怪她最近总是心不在焉，总是拿着手机发呆。原来是在想他。

难怪她最近性情变得有些奇怪，时而特别黏我，时而又很冷淡。原来她一直在纠结。"苏雨，

"我看着她，"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她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满含泪水："林浩，

我...""你什么？"我冷冷地问，"你想说你爱我？还是想说那些都是误会？

"苏雨突然站了起来，擦了擦眼泪："林浩，我承认，我确实还忘不了陈宇。

但这不代表我不爱你。""同时爱两个人？"我讥讽地笑了，"苏雨，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我没有同时爱两个人！"苏雨突然大声说道，"我只是...""只是什么？

""只是觉得，也许我真正爱的一直都是陈宇。"第四章苏雨的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

劈得我外焦内嫩。包厢里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她，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所以，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你终于承认了。我们这一年的感情，对你来说算什么？

"苏雨看着我，眼中有愧疚，但更多的是解脱："林浩，我对你也有感情，

但那种感情和我对陈宇的感情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对陈宇，

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哪怕是死。对你..."她停顿了一下，"对你，

我更多的是依赖和习惯。"我感到心脏被人狠狠撕裂。王磊在旁边忍不住说道："苏雨，

你这样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林浩对你这么好...""我知道他对我很好。

"苏雨打断了王磊的话，"但感情不是道德，不是因为一个人对你好，你就必须爱他。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要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

""因为我以为我能忘记陈宇。"苏雨的话很诚实，诚实得让人心痛，

"我以为和一个好男人在一起，我能重新开始。但我发现我做不到。

"张文在旁边冷笑："所以你就一边和林浩交往，一边联系陈宇？""我没有背叛林浩！

"苏雨激动地说，"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那纹身算什么？"我冷冷地问，

"联系前男友算什么？发照片算什么？""那个纹身是我青春的纪念，我有权保留。

"苏雨的语气变得有些强硬，"至于联系陈宇，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感情。

""确认的结果呢？""确认的结果就是..."苏雨看着我，"我发现我还是爱他的。

"包厢里死一般的寂静。我缓缓坐下，感到整个人都被掏空了。"好，"我点了点头，

"既然你这么诚实，那我也诚实一点。苏雨，我们分手吧。

""林浩..."苏雨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怎么？现在舍不得了？"我看着她，

"你不是说你爱的是陈宇吗？那就去找他吧。""我..."苏雨张嘴想说什么，

但被我打断了。"不过在分手之前，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我看着她，

"你说你从来没有背叛过我，那我问你，我们在一起这一年，你有多少次想的是我，

有多少次想的是他？"苏雨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在我们最亲密的时候，"我继续说道，

"你脑子里想的是谁？"苏雨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但她没有回答。"不敢说？那我来替你说。

"我站了起来，"你想的是他。每一次，你想的都是他。所以你从来不愿意开灯，

因为你怕看到我的脸会破坏你的幻想。所以你从来不愿意看着我的眼睛，

因为你怕我看出你心里想的是别人。"苏雨哭得更厉害了："林浩，

你别说了...""我说得不对吗？"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锋利，

"还有，你的手机里是不是还保存着他的照片？

你的微信收藏里是不是还有你们以前的聊天记录？你的心里是不是一直在比较我们两个？

"苏雨彻底崩溃了，哭得说不出话来。但她的反应已经告诉了我答案。"我明白了。

"我点了点头，拿起外套准备离开，"苏雨，谢谢你今天的诚实。虽然来得有点晚，

但总比一直被蒙在鼓里好。""林浩，等等..."苏雨想要追上来。"别跟着我。

"我头也不回地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就是陌生人了。你的初恋，你的纹身，

你的过去，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我走到包厢门口，突然想起什么，

转过身看着张文："谢谢你今天说出真相。"然后我看着陈宇的手机："陈宇，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但我想告诉你，苏雨是真的爱你。如果你还爱她，

就不要让她等太久。如果你不爱她了，就明确地告诉她，不要让她继续活在幻想里。"说完，

我推开门走了出去。身后传来苏雨撕心裂肺的哭声，但我没有回头。这一年的感情，

原来从始至终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第五章走出KTV，夜风吹在脸上，带着几分凉意。

我掏出手机，看着和苏雨的聊天记录，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一年的时间，每天的晚安，

每天的想你，每天的我爱你，原来都是谎言。我翻到苏雨的朋友圈，

仔细看着她发的每一条动态。现在回想起来，有太多蛛丝马迹我都忽略了。三个月前，

她发了一张夕阳的照片，配文是"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当时我还以为她是在感慨生活，现在才明白，她想的是陈宇。两个月前，她发了一首歌，

歌名叫《后来》，配文是"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我当时还傻乎乎地评论"有我在身边就够了"，她回复了一个苦笑的表情。一个月前，

她发了一张英语书的照片，配文是"为了遇见更好的自己"。我还夸她上进，现在才知道，

她是为了去找陈宇。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像个傻瓜。手机突然响了，是苏雨打来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林浩，你在哪里？我们好好谈谈吧。"苏雨的声音还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