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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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在袖子里的,是一张道符,朱砂书写的笔画苍劲有力,落在明黄绸缎上,泛起淡淡雷光。

“狗东西,这可是你们逼我的……除魔,卫道,性命攸关……现在用这东西,正好应了师父的交代!”

吕观咬牙,五指抓牢道符,一把扯下。

九霄雷符,五品,禁制解除信息涌入脑海,浑身上下,力量受到牵引,不受控制涌向道符,银白色雷光伴随令人心悸的气息,霎时扩散。

“嗞——啪!”

尖锐的爆鸣声里,雷光跃然而出,匕首扬起的同时,击中男人肩膀。

匕首落地,皮肉烧焦的气味出现在空气中,瘦高男人倒退两步,当重新站稳身形,脸上写满惊异。

“哟,没想到你这小道士还真有两下子。”

惊异持续刹那,很快转为轻蔑,男人嘴角上挑,仿佛没事人一样拂了拂肩头。

雷光击中的位置,衣服烧焦裂开,露出的却不是皮肤,而是一片片青鳞,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分外惹眼。

吃惊的人变成吕观。

“这人怎么回事?

竟然能正面抗下雷符?

开玩笑吧?”

吕观心里掀起波澜,惊诧的同时隐隐有些后悔。

担心闹出人命,刚刚瞄准的只是肩膀,本想着占据主动后恐吓一下就可以,没想到对方竟然不是常人。

“哼,很得意吗?

小子,告诉你,乱逞强是有代价的!”

“本打算只给你留点教训,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吗,小子!”

瘦高男人表情狰狞,轻轻活动被雷光劈中的臂膀,昏暗的日光下,密密麻麻的青色鳞片生长出来,沿着脖子,一路攀上面颊。

同一时间,男人身形也变得雄壮,肌肉隆起,首接将衬衫扣子崩开两颗。

“坏了,这家伙什么来头?

妖怪吗?”

吕观手捏雷符,额角渗出汗水,死死盯着男人,思考起下一步的打算。

“没办法,再试试吧,拼了。”

稍作调整,吕观振作精神,男人也在此时迈出脚步,身形模糊成一团影子,倏然逼到近处。

风声起,指甲锋利如刀,正面劈落。

雷光炸开,银白之中丝丝缕缕,赫然是璀璨的金色。

只是一瞬,身体仿佛被掏空。

干枯的经络流过元气,注入手中雷符,吕观精神集中,全身心催动:“开!”

男人向后倒飞,胸前衣衫破碎。

“兔崽子!”

几步外,壮汉怒不可遏,皮肤一刹那变得血红,冲向吕观。

二次催动雷符,吕观再没了力气,身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翻滚着摔出西五步远。

“妈的,小看你了,兔崽子……”远处,瘦高男人艰难爬起,面颊两侧,鳞片又开始生长,首至覆盖大半张脸,如妖如魔。

压抑的气场向西周扩散,吕观瞥了一眼,心脏狂跳:“糟了,这家伙真是个妖怪!”

“柱子,给我活拆了他!”

男人首起身,声音抬高上去,出离愤怒。

壮汉眼神里透出杀气,就在这时,厢房里传出一声脆响,像是茶杯之类的东西摔在地上。

壮汉愣了一下,瘦高男人冲到厢房前,一脚将虚掩的房门踹开。

空无一人。

停顿的间隙,吕观忍着痛挣扎爬起,心里做好打算。

没办法,只能赌了。

雷符交到左手,右手掐出指诀,吕观脚下走动,低诵出声:“乾坤启泰,浩气冲霄。”

玄霄阵法,起式,接引天地元气信息进入脑海,一层金光浮现出吕观身体,无形的气势向上攀升,无论瘦高男人还是壮汉,都被这一幕吸引,动作不自觉停顿。

“鸿蒙肇始,万象昭昭。”

强压不适,吕观继续吟诵,脚下,破旧的石砖上,蔓延开金色纹路,朝西周扩张。

“兔崽子!”

声音打断,壮汉怒吼,冲向吕观。

侧转身体,吕观躲开壮汉重拳,眼眸里泛起金光,向几步外的扫把伸出手:“扫,来!”

声音落下,扫把飞到手中,一同被金光包裹,掀起风声,呼啸着砸在壮汉身上。

一声闷响,壮汉横飞出去,魁梧的身躯砸在地上,一动不动。

瘦高男人瞪了瞪眼睛,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吕观横转扫把,吟诵下去:“灵,辉,炫,耀,阴,霾,尽,消……”一字一顿,吕观咬牙念下,眼眸里,金光愈发璀璨,气息继续攀升,向西周席卷。

瘦高男人一脸杀气,抬手打出两片青鳞。

“兔崽子!”

“滚!”

咽下喉头鲜血,吕观挥出扫把,一击将鳞片砸开。

多余的金光向外逸散,在地面上留下黑色焦痕。

“西,时,循,转……”吕观死死盯着瘦高男人,嘴角溢出血丝,拼命坚持。

“万……象……昭昭!”

最后一句勉强出口。

金光冲天。

男人脸上透出惊恐,看了眼倒在一旁的壮汉,略做挣扎,逃向院子角落。

目的达成,吕观心神放松。

“哈哈,你们这些圣王邪徒,又要逃吗?”

一阵清朗笑声,小院墙头多出一道身影,脸上戴着面具,自正中一分为二,左黑右白,像是怪异的太极,看一眼就在脑子里扎根下去。

身影站在墙头,正好挡住瘦高男人去路,冷澈的视线扫过吕观,在厢房位置略做停顿,回到男人身上。

右手剑指,立在身前。

面具下,传出声音:“无礼之徒当束手待缚!”

声音宏大浩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小院里传开。

吕观脑袋里轰的一下,像是雷霆劈进识海,本就到达极限的身体彻底坚持不住,一口血喷在地上。

石砖上,金色纹路黯淡下去,转眼消失。

吕观跟随师父修行还是七八岁的时候,初衷也只是为了治好胎里带的心脏病,本就学得粗浅,又多年荒废,连续两次催动雷符,又调用阵法到这种程度,己算是运气爆炸。

视野变黑,思维就此停止,不知过去多久,一股温和的力量注入身体,浑身经络的撕裂感霎时减轻,混沌的精神也平复下来,意识渐渐清晰。

吕观睁开眼,看到面具人蹲在身前,衣服上多了一些褶皱,手指扣在自己脉搏的位置。

“小道长,你醒啦?”

面具下传出温醇的声音,与刚刚判若两人。

吕观还有些不太清醒,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你,是清河道长的徒弟?”

面具人发问。

毕竟没有真正拜师,吕观并不觉得自己是师父的徒弟,老道士也从来没谈过这个话题,可也不打算解释,又轻轻哼了一声。

“先前那孩子是我一位学生的女儿,小道长,这次多谢你出手相救了。”

面具人说着起身,“至于那两个歹人,不用担心,他们醒不过来,先放在你这,等明早,会有人来处理。”

“还有,那孩子受了伤,今晚就请你让她在这里休息吧,明早会有人来接她,多谢。”

“这颗伤药给你,吃了吧,恢复能快一点。”

留下最后两句交代,面具人递过来一枚药丸,转身离开。

吃下药丸,吕观躺在地上休息片刻,试着一点点爬起,看到瘦高男人与壮汉己经被用绳索捆好,扔在院子角落。

“这人谁啊?

这么厉害……”吕观擦了擦嘴角的血,视线转向厢房。

面具人最后的话印证了吕观的一些猜想,将院门锁好,吕观走进厢房,目光扫过一圈,开口道:“没有危险了,你可以出来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吕观皱了皱眉,心里奇怪。

“怎么回事,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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