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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卡余额多了六万块怎么回事儿》中的人物李文德沈默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它小“口香糖粘上小番茄”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银行卡余额多了六万块怎么回事儿》内容概括:银行自助服务区惨白的灯毫无温度地照在我身我像一具被抽干了灵魂的木僵硬地站在ATM机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电子设备运行时发出的微弱嗡一切都显得冰冷而陌我浑身都在无法控制地颤不是因为而是因为那股即将把我彻底淹没的屈辱我的手指僵硬得不听使好几次都对不准插卡那张在我钱包的最深被一层又一层无用的票据和卡片压仿佛一个肮脏的秘不见天三年整整三...
银行自助服务区惨白的灯光,毫无温度地照在我身上。我像一具被抽干了灵魂的木偶,
僵硬地站在ATM机前。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电子设备运行时发出的微弱嗡鸣,
一切都显得冰冷而陌生。我浑身都在无法控制地颤抖,不是因为冷,
而是因为那股即将把我彻底淹没的屈辱感。我的手指僵硬得不听使唤,
好几次都对不准插卡口。那张卡,在我钱包的最深处,被一层又一层无用的票据和卡片压着,
仿佛一个肮脏的秘密,不见天日。三年了。整整三年,我没有看过它一眼。
它是我尊严的坟墓,是我失败婚姻的耻辱柱。我曾经发过毒誓,就算饿死,
也不会碰这笔钱一分一毫。可现在,房东最后通牒的短信还亮在手机屏幕上,
胃里翻江倒海的疼痛提醒着我昨晚又是一包临期泡面。生活,把我最后一丝可笑的骨气,
碾得粉碎。“滴”的一声轻响,卡片被机器吞了进去。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屏幕亮起,
跳出密码输入的界面。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那串烂熟于心的数字,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多么讽刺。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键盘,我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被一寸寸剥离。屈辱。
无尽的屈辱。我几乎能听见自己自尊心碎裂的声音。当屏幕上的数字跳出来时,世界安静了。
1, 0, 0, 0, 0, 0, 0, 0, . , 0, 0。一千万。
我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长期营养不良出现了幻觉。我凑近屏幕,一个零一个零地数过去。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整整一千万。不是十万。是后面,
硬生生多出了两个零。机器运转的嘈杂声在一瞬间被屏蔽了,
我的耳朵里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腿,完全感觉不到存在。身体的支撑力骤然消失,
我像一滩烂泥,沿着冰冷的机身软倒在地。眼泪,毫无预兆地决堤。不是喜悦的泪,
更不是狂喜。是一种巨大的、荒谬的、无法理解的冲击力,
混合着三年来所有的委屈、悔恨和不解,从我身体里猛烈地爆发出来。
我为什么要把自己活成一个笑话?我这三年猪狗不如的日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用自我折磨来惩罚的那个男人,他到底在想什么?路过的人投来异样的眼光,
有人在窃窃私语,或许以为我是个疯子。我顾不上了。我什么都顾不上了。我的脑海里,
只有那串冰冷的数字,和三年前沈默那张冷酷到极点的脸。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也顾不上拍掉身上的灰尘,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手机。屏幕因为沾着泪水,
滑了好几次才解开锁。我颤抖着手指,拨通了那个我以为一生都不会再碰的号码。
那是沈默三年前递给我离婚协议时,用的那个号码。“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让我心里猛地一沉。空号了。也是,三年了,他那样的人,
怎么可能还用着旧号码。我不死心。通讯录里,还有一个号码。没有备注,只有一串数字,
像一道疤痕,刻在我的记忆最深处。那是他创业初期用的私人号码,只有我知道。
我用尽全身力气,让颤抖的指尖精准地点了下去。“嘟……嘟……嘟……”漫长的等待音,
每一声都敲在我的心脏上。没人接。我挂断,重拨。一遍。两遍。十遍。
我像一个走火入魔的赌徒,红着眼,固执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手机电量在飞速下降,
我的希望也在一点点被磨灭。我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次,或许是五十次,或许是八十次。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在我拨出第99次的时候,那该死的提示音,终于被掐断了。
接通了!我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喂。”一个低沉、冰冷,完全陌生的男声,
从听筒里传来。那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像一盆冰水,兜头浇灭了我所有的狂热和激动。
不是他。不是沈默。我的喉咙干涩得发疼,用尽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请问……沈默在吗?我是林薇。”我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期待着对方能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电话那头沉默了。那三秒钟的寂静,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紧张得快要无法呼吸。然后,那个陌生的男人,用一种平静到近乎残忍的语调,清晰地宣布。
“沈默已经死了。”02“你说什么?”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全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
只剩下那句冰冷的话在我耳边无限循环。“沈默已经死了。”死了?怎么可能!一个小时前,
我还是一个为了十万块补偿金的归属而恨了他三年的怨妇。一个小时后,
我成了手握千万巨款的富婆,却被告知他死了?这算什么?黑色幽默吗?“你到底是谁?!
”我失控地对着手机嘶吼,“你凭什么咒他死?1000万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我的声音尖利得刺破了银行大厅的宁静,引来更多侧目,可我完全不在乎。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对我的歇斯底里早有预料,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
“我是他的助理,周越。”“这1000万,是沈总三年前就已经计划好的离婚善后款。
”“由我负责,在他失踪后,分批次定期打入这个账户。并且,我按照他的要求,
设定了您必须在三年后才能动用这笔资金的权限。”善后款?助理?权限?
这些词组合在一起,像一个巨大的、荒诞的谜团,砸得我头晕目眩。“你骗人!你胡说!
”我攥紧了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当初离婚的时候,明明只有十万!
是他亲手甩在我脸上的!”那天的屈辱,那张银行卡冰冷的触感,沈默厌恶的眼神,
每一个细节都刻在我的骨血里,怎么可能有假!“那只是为了麻痹您,以及某些盯着他的人。
”周越的声音里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沈总当年的公司资金链被死对头恶意做空,
几近破产。他必须净身出户,并制造出与您恩断义绝的假象,才能保证这笔钱绝对安全,
不被任何人追查和冻结。”“这笔钱,是他当时……能拿出来的全部。”死对头?净身出户?
保护我?我的脑子乱成一锅粥。三年前,沈默只字未提。他只是用最伤人的话,
最冷漠的眼神,将我推出了他的世界。他说他厌倦了婚姻,他说他爱上了自由,
他说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让他窒息。我信了。我恨了。我用三年的时间来咀嚼这份恨意,
把它当成我活下去唯一的支撑。可现在,一个陌生人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不信……”我喃喃自语,身体顺着墙壁滑落,再次跌坐在冰冷的地砖上。“林小姐。
”周越的语气突然变得异常冰冷,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您信与不信,事实都不会改变。
沈总用他的方式保护了你,给你留下了足够优渥的后半生。你现在已经拿到了钱,
就应该知道,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请不要再打这个电话,
也不要再试图寻找和他有关的任何事。”任务?我的任务是什么?
被动地接受这笔从天而降的巨款,然后心安理得地遗忘他吗?就在这时,
我敏锐地听到电话背景音里,传来一声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呼啸而过。
我的心头猛地一凛。这不像是在开一个拙劣的玩笑。这个叫周越的男人,他所处的环境,
似乎充满了不确定的危险。我强迫自己从崩溃的情绪中挣扎出来,脑子飞速运转。“好,
我暂且信你。”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沙哑,但我努力让它听起来镇定一些。
“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沈默他……死了,那他的尸体在哪里?我要去见他最后一面。
”我死死地盯着手机,这是我最后的底牌,也是一个戳破谎言的最好方法。活要见人,
死要见尸。电话那头,周越再次沉默了。这一次的沉默,比之前更久。
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挂了电话。就在我准备再次开口追问的时候,他终于说话了。
“他没有尸体。”这句话,比“他已经死了”更让我毛骨悚然。没有尸体?那是什么意思?
是尸骨无存,还是……他根本没死?我的心脏狂跳起来,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成型。
“如果你想知道一部分真相,”周越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他的语气松动了一丝,
“明天下午三点,来北城咖啡厅,我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什么条件?”我立刻追问。“自己一个人来,
不能带任何人。更重要的是,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你查到了这笔钱,以及它的数额。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我低头,
看着手里那张刚刚失而复得的银行卡。这张曾经被我视为“脏钱”的卡片,
此刻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它不再是耻辱的象征。它是找到沈默的唯一线索,
是揭开所有谜团的钥匙。“好,”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回答道,“我答应你。
”03一夜无眠。第二天下午两点五十分,我站在了北城咖啡厅的街对面。
深秋的风卷着落叶,刮在脸上,凉飕飕的。我裹紧了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
双手插在口袋里,指尖却依旧冰凉。咖啡厅的玻璃门倒映出我苍白而憔悴的脸,
还有那双因为彻夜未眠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我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
一遍遍回放着三年前的那个下午。同样是秋天,同样萧瑟。就在这家咖啡厅,
靠窗的那个位置,沈默将一张银行卡摔在我面前。那清脆的响声,至今还回荡在我耳边。
“拿着这十万,滚。”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眼神里的冷漠和厌恶,是那么真实,
那么刺骨。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不明白我们七年的感情,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我哭着问他为什么。他说:“林薇,我爱上了自由,也爱上了别人。
和你这种只知道柴米油盐的女人待在一起,令人窒息。”窒息。这个词,像一把最锋利的刀,
瞬间将我的心捅得千疮百孔。我曾经也是骄傲的,是大学里的系花,是前途无量的设计师。
是为了他,我才放弃了事业,洗手作羹汤,成了他口中那个“令人窒息”的全职太太。
我没有拿那张卡。我红着眼,用尽全身的力气,给了他一巴掌,
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咖啡厅。我以为这是我的骨气。我以为我是在用行动告诉他,
我林薇不是可以被十万块就打发的女人。接下来的三年,
我租住在城中村最潮湿阴暗的地下室里,每天只敢吃最便宜的挂面和泡面。我去做各种兼职,
发传单,刷盘子,当小时工,用肉体的劳累来麻痹精神的痛苦。去年的体检报告上,
医生指着我的胃镜图片,用一种同情的口吻说,小姑娘,你这胃病很严重,再这么折腾下去,
离胃癌就不远了。我当时只是麻木地笑了笑。我就是要用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来惩罚他,
也惩罚我自己。我要让他知道,我没有他,过得有多惨。我要向他证明,我的尊严,
不是他用钱可以衡量的。可现在,这一千万的巨款,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脸上。我三年的贫穷,三年的坚持,三年的自我惩罚,
都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是周越。
“沈总曾嘱咐,如果三年内你没动这张卡里的钱,就证明你对他恨意未消,
也证明你足够坚强,可以不依靠任何人活下去。到那时,他才会考虑,是否要告诉你真相。
”我的心,猛地一揪。原来,我自以为是的惩罚,在他那里,竟然成了一种考验。
我倔强地不去动那笔钱,反而让他更加确定,必须继续对我隐瞒。
一股巨大的、迟来的悔恨和愧疚,席卷了我的全身。如果,如果我当时没有那么固执,
早一点动用这笔钱,是不是沈默就不用“死”?是不是他就不会失踪?
是不是我亲手将他推入了更深的深渊?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咖啡厅沉重的木门。
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男人。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
手腕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名表,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他平静地抬起头,看向我,
眼神锐利而审视。正是电话里的那个声音,周越。他的冷静和精致,
与我身上这件破旧的外套,形成了极其鲜明而又讽刺的对比。我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下,
将包扔在旁边的椅子上。“别废话。”我开门见山,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告诉我,
沈默真的死了吗?那一千万,到底是什么意思?”周越没有立刻回答我。
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薄薄的平板电脑,解锁后,推到我面前。屏幕上,
是一份商业文件。文件的抬头,是《资产无偿赠与协议》。赠与人,是沈默。被赠与人,
是我,林薇。赠与内容,是一笔价值一千万人民币的现金资产。在文件的最下方,
是沈默龙飞凤舞的亲笔签名。文件的日期,是三年前,我们离婚的前一天。我的心脏,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疼得我喘不过气。周越冷静地伸出手指,
点着文件上的一行小字。“三年前,沈总的公司因为一个核心专利,
被他的商业死对头李文德盯上了。李文德设计了一个圈套,
让沈总的公司卷入了一场跨国商业犯罪,罪名是洗钱。”“当时情况非常危急,
公司随时可能被查封,所有资产都会被冻结,而沈总本人,也面临着牢狱之灾。
”“为了保全您,不让您被牵连进来,他唯一的办法,就是立刻和您离婚,
并且是以一种最决绝、最让您恨他的方式。”“这1000万,是他当时动用所有私人关系,
在资产被冻结前,转移出来的全部身家。”“他用‘补偿金’的名义,
把它伪装成一笔区区十万的‘分手费’,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相信,你们已经彻底决裂,
您对他而言,只是一个用钱就可以打发的过去式。”“这笔钱,是沈总给你的救命钱,
也是他留给自己的,最后一丝希望。”周越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
可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原来,那句“令人窒息”,
是为了让我远离窒息的危险。原来,那句“爱上了别人”,是为了让别人不再爱他,
不再关注他身边的人。原来,他不是绝情,他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拼尽全力地保护我。
而我,这个愚蠢的女人,却带着这份天大的误会,恨了他整整三年。“那……他现在人呢?
”我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周越的眼神暗了下去,他收回平板,语气沉重。
“为了引开李文德的追查,沈总在一个月前,制造了一场意外,对外宣称死亡。
”“但实际上,他只是躲了起来。可李文德生性多疑,他根本不相信沈总会这么轻易就死了,
他还在派人到处找他。”“沈总现在,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生命危险。
”04我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阵发麻。三年来所有的恨意,在这一刻,
尽数化为荒唐可笑的尘埃。而那份被我唾弃的“脏钱”,原来是他用全部身家和名誉,
为我筑起的一道防火墙。巨大的愧疚感,像潮水一般将我席卷,几乎让我窒息。
“我……我能为他做点什么?”我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
周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他似乎在评估着什么。几秒钟后,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和一个信封。“这1000万,只是启动资金。
”“沈总在海外,还有一些他早年布局的秘密资产。但这些资产的账户,
都和他本人的身份信息深度绑定。在他‘死亡’之后,这些账户都被冻结了。
”周越将信封推到我面前。“要解冻这些资产,需要一个合法且不会引起李文德怀疑的身份。
而你,林薇小姐,作为他法律上唯一有继承关系的前妻,是唯一的人选。”我打开信封,
里面是一张名单,上面罗列着几个陌生的名字和地址,
看起来像是律师或者资产管理人的信息。“你的任务,”周越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就是以沈默合法遗产继承人的身份,高调地出现在公众视野里。”“你要花钱,
毫不吝啬地花钱。买房、买车、买奢侈品,你要让李文德和所有盯着这件事的人都相信,
你只是一个突然继承了巨额遗产、被金钱冲昏了头脑的肤浅女人。”“你要用你的行为,
去转移他们的视线,让他们把注意力从寻找沈总,转移到你这个‘移动金库’上来。
”“你闹出的动静越大,沈总就越安全,我们就越有时间去处理李文德。
”我看着信封里的名单,又抬头看了看周越。他的计划,疯狂而大胆。让我,
一个在地下室住了三年,连件像样衣服都没有的女人,去扮演一个挥金如土的千万富婆?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周越仿佛看穿了我的犹豫,他递给我一个U盘。“这里面,
有沈总给你留下的紧急联络密码和几条备用逃生路线。记住,一旦你开始行动,
你也会成为李文德的目标。沈默先生,已经在用他的生命做赌注了。
”我看向咖啡厅玻璃窗上倒映出的自己。面黄肌瘦,眼神怯懦,穿着洗到褪色的外套。
这张脸上,写满了被生活欺压的痕迹。我无法想象,要如何用这样一张脸,
去扮演一个骄纵张扬的富婆。可一想到沈默正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躲避着致命的追杀,
我的心脏就一阵抽痛。为了他,我必须行动。“我该怎么做?”我收起所有的软弱,抬起头,
直视着周越。我的眼神,一定发生了某种变化。周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他拿出一张名片,在上面写下了一个地址。“这是你的第一份‘任务清单’:去这个楼盘,
买一套最高档的公寓,必须全款。”“李文德生性多疑,他安插在各处的眼线,
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尤其是高端房地产市场,是他们洗钱和交换信息的重要场所。
你只要在那里完成一笔大额交易,消息不出半天,就会传到李文德的耳朵里。”我接过名片,
上面的地址是市中心最奢华的一个楼盘——“云顶天阙”。我听说过那个地方,
一平米的价格,是我过去三年所有收入的总和。我走出咖啡厅,深秋的冷风吹在脸上,
却让我感觉无比清醒。我不再是三年前那个只会哭着跑开的懦弱女人。
我也不是这三年来那个用贫穷惩罚自己的倔强傻瓜。从现在起,
我是一名带着巨款和秘密任务的“战士”。我的战场,是这个我曾经无比鄙夷的,
充满了金钱和欲望的上流社会。我的武器,是沈默用一切换来的这1000万。我的目标,
是救回那个我爱过,也恨过的男人。我掏出手机,没有立刻联系中介。而是打开浏览器,
在搜索框里,输入了三个字:李文德。屏幕上跳出了他的照片和资料。一个五十多岁,
头发微秃,眼神阴鸷的男人。简介上写着,他是“文德集团”的董事长,知名的商界大鳄,
慈善家。看着他那张挂着虚伪笑容的脸,我只觉得一阵反胃。就是这个男人,
把沈默逼入了绝境。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名片上的中介电话。电话接通后,
我用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冷静而傲慢的语调开口。“你好,我姓林。
我要一套云顶天阙最好的公寓,顶层复式,带超大落地窗的那种。”“我不看模型,
不听介绍,直接带我去看现房。”“如果满意,我当场全款。”05第二天,
我站在“云顶天阙”金碧辉煌的售楼大厅里。身上穿着的,是周越一早派人送来的全套名牌。
香奈儿的套装,爱马仕的铂金包,Jimmy Choo的高跟鞋。
这些我过去只在杂志上见过的东西,此刻都穿戴在了我的身上。镜子里的人,妆容精致,
气质疏离,眼神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倨傲。我几乎认不出,这是我。
那位接到我电话的王牌销售,此刻正一脸谄媚地跟在我身边,喋喋不休地介绍着。“林小姐,
您真是好眼光,我们这套顶层天际墅,是整个楼盘的楼王,视野绝佳,
整个城市的中轴线尽收眼底……”我心不在焉地听着,
目光却在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大厅里的每一个人。周越说得没错,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看似在看房,但不少人的眼神都充满了探究和打量。我故意表现得极为挑剔和不耐烦。
“采光一般。”“设计太俗气。”“层高不够。
”我在那套价值上千万的顶层公寓里只待了不到十分钟,就皱着眉走了出来。
销售的脸都白了,跟在我身后,不停地解释着。我走到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
优雅地翘起二郎腿,从包里拿出那张卡,扔在茶几上。“就这套吧,懒得再看了。
”我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刷卡,全款。另外,我不喜欢等人,今天之内,
必须办完所有手续。”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VIP休息室里,
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我面前那张薄薄的银行卡上。我能感受到那些目光里夹杂的震惊、嫉妒和探究。
销售愣了三秒,随即脸上堆满了狂喜的笑容,连声说着“好的好的,林小姐您稍等”。
我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我的这次“表演”,很快就会作为一个“人傻钱多”的八卦,
传遍这个圈子,最终传到李文德的耳朵里。我必须让他们觉得,
我只是一个轻松享受着沈默“遗产”的、头脑简单的拜金女。当晚,
我就搬进了这个可以俯瞰全城夜景的奢华公寓。房子很大,很空,也很冷。
我一个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和璀璨的灯火,心中没有一丝喜悦。
门铃响了。是周越。他给我送来了一台加密的笔记本电脑。“这是沈总留下的,
里面有一些他整理的关于文德集团的商业数据。或许,对你有用。”送走周越,
我立刻打开了电脑。里面只有一个加密文件。我输入了沈默教我的那个,
由我们两人纪念日组成的密码。文件解开了。
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商业数据、财务报表和一些看起来像是代码的东西。
我虽然不做设计很多年,但基本的商业逻辑还在。我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黑咖啡,
强迫自己保持清醒,连夜研究着这些天书一般的数据。凌晨四点,
当我看到一份关于文德集团旗下子公司税务问题的分析报告时,我的眼睛猛地亮了。
我找到了!沈默在三年前,就已经发现了一个李文德商业版图中,一个极其微小,
但却可能致命的漏洞!一个从未被曝光过的,涉及巨额偷漏税的把柄!
这个发现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我立刻打电话给周越,告诉他我的发现,
并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主动出击。“不行!”周越在电话里立刻否定了我的提议,
“太冒险了!你现在的任务是拖延时间,而不是主动暴露。李文德是只老狐狸,
你任何不符合‘拜金女’人设的举动,都会引起他的怀疑。”“被动挨打只会让我们更危险!
”我坚持自己的看法,“我们必须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给他制造一点真正的麻烦,让他分心。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一个三年前,同样被李文德用卑劣手段陷害,
最终身败名裂的商业律师,张承。我挂断周越的电话,通过加密电脑里留下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