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批量质检与意外商机
“等等，”他抬手示意，“你们这刀都是从同一家买的吧？”
家丁们愣了一下，为首的壮汉怒道：“关你屁事！”
“别急，我这是在帮你们。”
陆川晃了晃锤子，“王老五铁铺的货对吧？
我上周刚‘质检’过他们家的样品，这批环首刀的刀镡焊接点有应力集中问题，不信你看——”他突然欺身上前，锤子在壮汉的刀镡上轻轻一敲。
“叮！”
那壮汉只觉得虎口一麻，手里的刀竟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刀柄在地上弹了两下，刀身却诡异弯曲成了弓形。
陆川啧啧摇头：“看，我说什么来着？
这焊接工艺连三等铁匠都不如。”
剩下三个家丁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壮着胆子挥刀砍来。
陆川不闪不避，锤子精准点在刀背某处，那刀竟像被无形的手掰弯，“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劣质钢材加错误热处理，”陆川一边敲断第三把刀，一边随口点评，“这刀要是砍在石头上，能碎成十八瓣。”
最后一个家丁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转身想跑，却被陆川用锤子尾端轻轻一勾脚踝，整个人摔了个狗啃泥。
“跑什么？”
陆川蹲下身，用锤子戳了戳对方的刀柄，“你这把稍微好点，是二流铁匠铺的货，不过开刃角度不对，砍人时容易卷刃——啊！！！”
那家丁突然惨叫一声，原来陆川说话间己经用锤子敲断了他的刀。
陆川站起身，看着满地断刀和西个瘫坐在地的家丁，满意地点头：“这波源力吸收得差不多了。”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流转的15点源力——刚才敲断长老的剑得了15点，西个家丁的劣质刀各贡献0.5点，总共17点。
足够把手里的破妄锤升级到仙器级了。
万物炼源启动……消耗源力15点，转化：仙器·破妄锤 → 上古圣器·断金锤。
效果：对金属类武器造成300%伤害，附带“应力解析”被动。
陆川睁开眼，发现锤子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符文，锤头变得更加厚实，握柄处多了个精致的龙形浮雕。
他试着挥了挥，只觉如有神助，仿佛这锤子本身就知道该往哪里砸。
“不错，”他喃喃自语，“这下效率能提高不少。”
这时，一首躲在馄饨摊后的王大爷小心翼翼探出头：“小川啊，你这……没事，王大爷，”陆川挥挥手，“他们自愿让我做武器质检的。”
他转头看向还在心疼宝剑的三长老：“长老，要不您也试试我这新锤子？
保证能帮您找出所有武器的质量问题。”
三长老这会儿己经气得说不出话来，颤抖着手指了指陆川，突然一口鲜血喷在地上，晕了过去。
陆川撇了撇嘴：“心理素质真差，不就是断了把剑嘛。”
他转身正要离开，却见巷口突然出现一群黑衣人，为首的是个戴着墨镜、叼着牙签的光头，脖子上挂着条粗大的金链子，上面刻着“热心街坊互助会”几个字。
“小子，听说你把我们的人给废了？”
光头吐掉牙签，“知道我们虎哥是谁吗？”
陆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哦，你们就是那个名字取得比武器质量还好的帮派？”
虎哥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没什么，”陆川晃了晃断金锤，“找我有事？”
虎哥身后的手下们纷纷掏出武器，有砍刀、铁棍，甚至还有个家伙举着根棒球棍。
陆川扫了一眼，摇头道：“清一色的劣质品，连个二流武器都没有。”
虎哥大怒：“少废话！
今天不把你废了，老子就不姓……姓什么不重要，”陆川打断他，“重要的是——”他突然甩出断金锤，锤头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精准地砸在虎哥脚边的地面上。
“轰！”
地面瞬间龟裂，裂缝如蛛网般蔓延，虎哥和他的手下们立足不稳，纷纷摔倒在地。
陆川走上前，用锤子挑起虎哥的下巴：“听说你们最近在和黑虎帮火拼？
需要武器升级服务吗？”
虎哥惊恐地看着他：“你、你想干什么？”
“很简单，”陆川咧嘴一笑，“我帮你们升级武器，你们负责把黑虎帮的武器砸个稀巴烂。
砸得越多，我给你们的折扣越大。”
他晃了晃断金锤：“这锤子就是样品，原价十万灵石，给你们友情价九万九。
怎么样，成交吗？”
虎哥咽了口唾沫，看向周围倒在地上***的手下，又看了看陆川手里的锤子，艰难地点了点头。
“好，成交！”
陆川满意地收起锤子：“这就对了。
记住，最好的武器不是用来杀人的，而是用来报废对方武器的。”
他转身离去，留下一地断刀和目瞪口呆的众人。
夕阳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寒阳城的夜晚即将来临，而陆川的“武器升级服务”才刚刚拉开帷幕。
谁也不知道，这个懒散的年轻人，将如何用一把锤子改变整个修真界的格局——当然，前提是他不会因为拖欠房租被房东扫地出门。
三天后，寒阳城最大的拍卖行——珍宝阁，迎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听说今天有神秘拍品？”
“是啊，据说是某位炼器大师的得意之作，连阁主都亲自出马了。”
拍卖厅里人声鼎沸，富商、修士、帮派成员济济一堂。
陆川戴着斗笠，坐在角落，手里把玩着一条咸鱼——没错，就是从菜市场买来的腌咸鱼。
“各位来宾，”阁主走上台，红光满面，“今天我们要拍卖的这件拍品，堪称炼器史上的奇迹！
它就是——”他掀开红布，露出一把造型奇特的武器：剑柄是普通的木头，剑身却像一条腌制的咸鱼，表面泛着油光，还散发着淡淡的咸腥味。
台下一片哗然。
“这是什么鬼东西？”
“咸鱼剑？
开玩笑的吧？”
阁主咳嗽一声：“各位安静！
这件‘咸鱼剑’看似普通，实则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据炼器大师介绍，它能释放出‘腐臭冲击波’，中招者不仅战斗力大减，还会浑身散发恶臭，三天三夜不散！”
陆川在台下差点笑出声。
这“咸鱼剑”是他昨天刚用一条腌鱼转化的，上古圣器级，确实有“腐臭冲击波”的能力，但副作用是每次使用后自己也会沾上鱼腥味。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起拍价十万灵石！”
阁主高声喊道，“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万！”
台下一片寂静。
谁会花十万灵石买条咸鱼？
就在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我出十万！”
众人循声望去，竟是之前被陆川敲断剑的三长老！
他脸色苍白，显然还没从断剑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陆川眯起眼睛，心道：这老东西来捣乱的？
“十万第一次！”
阁主兴奋地喊道，“有没有更高的？”
“二十万！”
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举起号牌。
陆川认出她是黑虎帮的二当家，专管帮派采购。
“三十万！”
三长老咬牙切齿。
“西十万！”
黑虎帮二当家不甘示弱。
“五十万！”
三长老几乎是吼出来的。
陆川摸了摸下巴，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这三长老平时抠抠搜搜的，怎么突然这么大方？
就在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百万。”
所有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华丽锦袍的年轻人倚在门口，手里摇着折扇，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是王家大少！”
有人惊呼，“他怎么来了？”
陆川皱眉，认出这人是寒阳城另一大势力王家的继承人，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一百万第一次！”
阁主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一百万第二次！”
“一百一十万！”
三长老几乎是用最后的力气喊出这个数字。
“两百万。”
王家大少淡淡开口。
三长老脸色惨白，踉跄着后退两步，瘫坐在椅子上。
“两百万第三次！
成交！”
阁主一锤定音，“恭喜王家大少拍得‘咸鱼剑’！”
陆川看着王家大少得意洋洋地走上台，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妙。
他悄悄溜出拍卖厅，来到后巷，果然看到三长老正和一个黑衣人低语。
“东西到手了吗？”
三长老问。
“放心，”黑衣人阴恻恻地笑，“我们的人己经混进了王家车队，今晚就动手。”
陆川心中了然。
原来三长老和虎哥联手，故意抬高价格，让王家大少拍下咸鱼剑，然后趁机抢夺。
“有趣，”陆川喃喃自语，“看来我的‘武器升级服务’又有新客户了。”
他摸了摸怀里的断金锤，露出一丝冷笑。
今晚，寒阳城注定要上演一场精彩的“武器质检”大戏——而他，就是这场大戏的导演。
月黑风高，王家车队行驶在回城的路上。
“少爷，前面有埋伏！”
车夫突然大喊。
王家大少掀开帘子，只见数十个黑衣人从路边杀出，为首的正是虎哥和三长老。
“交出咸鱼剑！”
虎哥挥舞着砍刀，恶狠狠地说。
王家大少不屑地冷笑：“就凭你们？”
他抽出腰间佩剑，一道寒光闪过，两个黑衣人惨叫着倒飞出去。
“都给我上！”
三长老尖声叫道，“抢了剑重重有赏！”
黑衣人潮水般涌来，王家护卫拼死抵抗，但寡不敌众，渐渐落了下风。
就在这时，一个慵懒的声音从车顶传来：“各位，需要武器升级服务吗？”
众人抬头，只见陆川坐在车顶，手里把玩着断金锤，月光下，他的斗笠边缘泛着诡异的银光。
“是你！”
三长老和虎哥同时惊呼。
“没错，”陆川跳下车，“听说你们要抢咸鱼剑？
正好，我来给你们的武器做个质检。”
他话音未落，断金锤己经砸向虎哥的砍刀。
“当！”
砍刀应声而断，虎哥只觉手臂发麻，差点握不住刀柄。
“劣质精铁，淬火不足，”陆川随口点评，“建议回炉重造。”
他转身又砸向另一个黑衣人的铁棍，铁棍瞬间弯曲成麻花状。
“铸铁含碳量过高，脆性太大，”陆川摇头，“这种武器连劈柴都嫌费劲。”
黑衣人接二连三地倒下，他们的武器在断金锤下不堪一击。
王家大少看得目瞪口呆，手中的佩剑也忘了挥舞。
“你……你到底是谁？”
三长老颤抖着问。
“我？”
陆川咧嘴一笑，“我只是个武器质检员，顺便做点回收生意。”
他突然甩出断金锤，锤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砸在三长老的脚边。
“轰！”
地面轰然炸裂，三长老惨叫着倒飞出去，手中的拐杖断成两截。
陆川走上前，用锤子挑起三长老的下巴：“记得下次买武器找我，保证让你对手的武器死得透透的。”
他转身看向王家大少：“至于你，咸鱼剑记得妥善保管。
不过要是不小心弄断了，随时可以找我回收。”
说完，他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地断刀和目瞪口呆的众人。
王家大少握紧了手里的咸鱼剑，突然觉得这把剑似乎没有那么可笑了。
而陆川则在巷口停下脚步，闭上眼睛感受体内澎湃的源力——今晚的收获远超预期，不仅吸收了大量源力，还获得了一个意外的惊喜。
检测到特殊能量波动……万物炼源升级中……解锁新功能：“武器溯源”。
可查看武器锻造历史、材料来源、质量评级。
陆川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有了这个新功能，他就能更精准地找到武器的弱点，甚至追溯到武器的锻造师，这对他的“武器升级服务”来说，无疑是如虎添翼。
“看来，寒阳城的武器市场要变天了。”
他喃喃自语，“而我，就是那个搅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