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昭临。曾踏碎星河，曾敕令万界。一次小憩，醒来却被塞进一个叫“实习生”的躯壳里。

还有一个吵闹的东西，自称“系统”，逼朕去攻略一个被称为“总裁”的凡人雄性。系统说，

不按情节走，就会被抹杀。朕笑了。在朕的字典里，从来只有朕抹杀别人。同事甩锅？

朕让监控自己开口说话。上司PUA？朕让他提前感受中年失业的福报。总裁壁咚？

朕让他明白什么叫宇宙级的压迫感。至于那个系统……“小东西，

再用那种命令的语气跟朕说话，朕就把你拆成最基本的粒子，让你去感受宇宙的广阔。

”“帝……帝尊大人！我错了！求您把这道高数题解了吧，公司服务器快被您算炸了！”呵，

一个渺小的世界，一场无聊的游戏。但看着这些自以为是的凡人，

在朕的绝对力量面前丑态百出，倒也不失为一种……余兴。

1我的意识从恒星内核的沉睡中苏醒。周围不再是熟悉的、由亿万星辰编织的引力之网。

而是一片……白。惨白的天花板，散发着一股廉价涂料的味道。

一个机械的声音在我脑子里炸开。叮！霸总爱上我系统009号，竭诚为您服务！

宿主你好，恭喜你穿进《千亿总裁的契...我没让它说完。我的神念只是轻轻一动。

那个声音瞬间变成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像被捏住了脖子的鸡。啊——！

检测到无法解析的高维能量体！警报！警报！系统核心即将崩溃！“闭嘴。

”我用神念传递了这两个字。简单，直接。这是刻印在数万个文明基因里的绝对敕令。

脑子里的声音戛然而止。世界清净了。我坐起身，开始打量这具新的身体。瘦弱，苍白，

双手布满廉价护手霜都盖不住的粗糙。衣柜里挂着几件皱巴巴的化纤衬衫。

桌上摆着一碗吃剩的泡面，已经坨了。身份，实习生，名叫姜苒。记忆碎片涌入。

被同事欺负，被上司压榨，领着微薄的薪水，住着狭小的出租屋。

因为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了男主角，也就是这家公司总裁顾衍的身上，即将面临被开除的命运。

这就是所谓的“情节”。那个叫“系统”的东西，在我神念的压制下，

过了好久才敢小心翼翼地冒头。声音抖得像个筛子。

那……那个……尊……尊敬的大人……您……您是谁？“朕，昭临。”系统沉默了。

我能感觉到它内部的数据流正在以一种即将烧毁的速度疯狂运转。它在检索。然后，

它崩溃了。

…数据库无此记录……能量层级……无法估量……您……您不是这个世界的……“说重点。

”我有些不耐烦。这种低维生物的交流方式，效率太低。是！是！系统吓得一哆嗦。

按照原定程序，您，也就是姜苒，需要在三分钟后出门上班，

然后在电梯里再次偶遇总裁顾衍，并因为紧张而说错话，加深他对您的坏印象，

为后续的“先虐后甜”情节做铺垫……我没理它。我走到窗边，推开窗。楼下是车水马龙，

钢筋水泥的森林。这个世界的能量层级很低，灵气稀薄得可怜。但规则还算稳定。

那个……大人……您再不出发就要迟到了……系统催促道，声音里带着哭腔。

迟到会被扣工资的……“工资？”我品味着这个词。一种用于交换生存资源的凭证。

真是有趣的规则。对啊！没有工资，您这个月就要喝西北风了！我转过身，

看着镜子里那张清秀但怯懦的脸。“朕，需要用钱，去换取食物？”这个认知，

比我当初一拳打碎一颗中子星还让我感到荒谬。在我的疆域里，朕的意志，就是资源本身。

是……是的啊……系统小心翼翼地回答。我忽然觉得，这场意外或许没那么无聊。

体验一下这种“原始”的生存方式，倒也不错。“系统。”在！小的在！“从现在起，

朕就是姜苒。”啊？“你的任务，从‘辅助攻略男主’，

变更为‘为朕记录这个世界的风土人情’。

”可是……主线任务……我的神念微微波动了一下。系统立刻改口。没问题！

完全没问题！为您效劳是小人的荣幸！《低维世界人文风情考察实录》，

现在就为您创建文件夹！我点点头，还算满意。至于那个什么总裁，

什么情节……一群蝼蚁的悲欢离合，与朕何干？我换上那件最平整的白衬衫，走出出租屋。

阳光有点刺眼。空气里混杂着尾气和早餐的味道。很鲜活。我决定去上班。

不是为了什么工资，也不是为了什么情节。只是想亲眼看看，这些脆弱又有趣的凡人，

是如何在这种低效的社会规则里挣扎求生的。就当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巡视吧。走进电梯，

门即将合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进来，拦住了电梯门。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西装革履，面容冷峻，眼神里带着惯于发号施令的傲慢。系统在我脑子里疯狂尖叫。是他！

就是他！男主角顾衍！啊啊啊大人，快！按照情节，您现在应该紧张得不敢抬头，

然后不小心踩到他的脚！我抬起眼，平静地看着他。顾衍显然也认出了我，眉头微微皱起。

那是一种看到污渍的嫌弃。“又是你？”他开口，声音冰冷。我没说话。我在分析他。

生命形态，碳基生物。能量波动，约等于一只强壮点的猴子。精神力，几乎为零。

结论：一个平平无奇的凡人雄性，不知哪来的自信，敢用这种眼神看朕。电梯平稳上升。

狭小的空间里，气氛有些压抑。顾衍似乎很享受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系统还在我脑子里碎碎念。快啊大人！踩他！或者说点蠢话！不然情节就要偏离了！

会被主系统抹杀的！“再吵，朕先抹杀你。”我用神念回了一句。系统瞬间安静。

电it梯门开了。顾衍率先走了出去。我也跟着走出去。他走得很快，

似乎多待一秒都让他难以忍受。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开口。声音不大，

但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你左脚的鞋带，散了。”顾衍的脚步一顿。他低头看去，

果然，左脚精致的定制皮鞋上，一根鞋带拖在地上。他下意识地想弯腰去系。

可这是公司大堂，人来人往。身为总裁，弯腰系鞋带，有失体面。他僵在那里，

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周围已经有员工投来好奇的目光。他回头，冷冷地瞪了我一眼。

眼神像是在说：都是你多嘴。我没理会他的眼神。只是觉得有趣。一个为了所谓“体面”，

宁愿冒着被自己绊倒风险的生物。凡人的规则，果然奇妙。我迈开步子，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走向我的工位，那个小小的，挤在角落里的隔间。留下一脸铁青的总裁，

和一地看热闹的目光。脑子里的系统，已经从惊恐变成了崇拜。

大……大人……您……您这一手……高啊！不动声色，

就让男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社交窘境！这比踩他一脚的杀伤力大多了！我坐下来，

打开电脑。没理会系统的吹捧。我只是在想，这个叫“体面”的东西，

似乎是这个世界一种很重要的规则。或许，我可以从这里开始，好好地……玩一玩。

2我的工位，果然和记忆里一样糟糕。桌上堆着不属于我的文件，椅子的一条腿有点瘸。

我刚坐下，一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就扭着腰走了过来。王莉，设计部的老员工，

也是原情节里最喜欢欺负姜苒的人。“哟，姜苒，还敢来上班啊？

”她把一份文件用力拍在我桌上，震得笔筒都跳了一下。“昨天让你做的项目报告呢？

别告诉我你忘了。”我抬眼看她。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皮肤下的毛孔，

能闻到她香水里那十几种化学成分的混合味道。我甚至能感知到她此刻的情绪：嫉妒，

优越感，以及一丝隐藏得很好的不安。系统在我脑中飞速提示。大人，

这份报告根本不是您的工作！是王莉昨天下午快下班时硬塞给您的，她自己没做完，

想让您背锅！原情节里，姜苒熬夜做了，但因为太紧张，错漏百出，被她当众羞辱，

最后被总监叫去痛骂一顿。“报告。”我没有理会系统的聒噪，只是看着王莉，

吐出两个字。我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任何情绪。王莉愣了一下。她预想中的，

是姜苒唯唯诺诺地道歉，或者慌乱地拿出那份粗糙的报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平静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死物。这种眼神让她很不舒服。“什么报告？

我让你做的报告啊！”她拔高了声音，试图用气势压倒我。“你别想装傻！

昨天全部门的人都看见了！”“我问你，”我再次开口，“是什么报告。

”“……”王莉被我问住了，“就……就是城南那个项目的报告啊！”“项目资料呢？

数据分析呢？市场调研呢？”我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这些，你给过我吗？

”王莉的脸色涨红了。“我……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让你自己去网上查！

”“一个连公司内部数据库访问权限都没有的实习生，”我陈述着事实，

“去哪里查一个未公开项目的核心数据？”办公室里渐渐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竖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王莉的额头开始冒汗。她没想到，

一向任她拿捏的软柿子，今天居然变得这么扎手。“你……你强词夺理！

”她只能色厉内荏地嚷嚷，“我不管！交不出报告就是你的责任！”“哦。”我应了一声。

然后，我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的键盘上轻轻敲了一下。不是任何一个按键，

只是敲在了键盘的外壳上。下一秒。整个部门所有人的电脑屏幕，瞬间黑屏。紧接着，

一行巨大的，鲜红色的宋体字，出现在所有屏幕的正中央。城南项目报告，负责人：王莉。

当前进度：12%。原因：上班时间浏览购物网站及明星八卦共计4小时37分钟，

导致工作延误。屏幕下方，还附上了一张张网页截图。有淘宝的订单页面，

有微博的八卦论坛。证据确凿，无可辩驳。整个办公室死一般地寂静。所有人，

包括王莉自己，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电脑屏幕。王莉的脸，从涨红变成了惨白。

她哆嗦着指着我：“你……你……你对电脑做了什么？！”“它自己说的。”我语气平静。

“或许，它也觉得，事实不该被扭曲。”系统在我脑子里已经彻底疯狂了。天啊！天啊！

这是什么神仙操作！您……您是黑客帝国的神吗？！直接入侵了公司服务器？！不对！

这栋楼的网络物理上就没连接外网啊！“安静。

”我用神念安抚了一下这个没见过世面的铁盒子。入侵？太低级了。

朕只是稍微扭曲了一下这片空间里的因果律而已。让“真相”以一种它们能理解的方式，

呈现出来。对于掌控规则的朕来说，这比呼吸还简单。部门总监闻讯赶来。

他看着所有屏幕上那触目惊心的红字，又看了看面如死灰的王莉。他是个聪明人，

立刻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王莉！你给我滚到办公室来！”总监怒吼一声，打破了沉寂。

王莉魂不守舍地被他拖走了。一场针对我的职场霸凌，

就这么被我用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轻松化解。周围的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从以前的轻视，变成了现在的……恐惧和敬畏。他们开始窃窃私语。“她怎么办到的？

”“她是魔鬼吗？”“以后可不敢惹她了……”我不在乎他们的议论。我只是拿起抹布，

慢条斯理地把我桌上那些不属于我的文件，全部扫进了垃圾桶。然后，我把那张瘸腿的椅子，

换到了王莉的工位上。把她那张崭新的人体工学椅，搬了过来。整个过程，没人敢说一个字。

我坐上新椅子，很舒服。系统在我脑中感慨万千。大人，我以前觉得，

我们系统就是世界的主宰。现在我才发现，在您面前，我们连个计算器都算不上。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您不屑于去走什么情节了。“现在才明白，太迟钝了。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太脆弱了。他们的“战争”，在我看来，

就像小孩子过家家。只需要动一动手指，就能让他们的规则，他们的秩序，瞬间崩塌。

这让朕……愈发觉得无聊了。或许，朕该找点更有趣的事情做。比如，

研究一下这个叫“公司”的组织，它的权力结构是如何运作的。又或者……我睁开眼。

目光穿透了墙壁，落在了顶层总裁办公室里。那个叫顾衍的男人，正对着一份报表大发雷霆。

嗯。去逗一逗这个自以为是世界中心的小家伙，或许会比研究报表有趣得多。朕，

就这么决定了。3下午，公司有个重要的内部评审会。城南那个项目。总监让我作为实习生，

进去端茶倒水，做会议记录。王莉被停职了，这份苦差事，自然落到了我头上。

我走进会议室。里面坐满了公司高管，个个西装革履，人模狗样。顾衍坐在主位上，

面沉如水。显然，早上的“鞋带事件”，和刚刚部门出的丑闻，让他心情很不好。会议开始。

项目负责人唾沫横飞地讲着PPT。我站在角落，静静地听着。

系统在我脑子里充当着同声传译。大人，他在吹牛。这个方案的预算超了至少百分之三十，

而且执行周期预估得过于乐观。右边那个地中海，是财务总监，他看出来了，

但他不敢说，因为这个项目是总裁的小舅子负责的。左边那个戴金丝眼镜的，

是市场总监，他知道这个项目前景堪忧，但他上周刚收了合作方的好处，

所以他会帮着说好话。我听着系统的解说，再看看会议桌上那一张张或严肃，或谄媚的脸。

觉得可笑。一个如此简单的权力博弈，在我的帝国，连三岁孩童都骗不过。他们称之为，

“商战”。项目负责人讲完了。顾衍环视一圈，沉声问道：“大家有什么意见？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几个知道内情的高管，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是木头人。

顾衍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当然也看出了方案里的问题。但他需要有人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他自己说，会得罪亲戚。可没人说，这项目要是亏了，他这个总裁就要承担责任。他需要的，

是一把刀。一把好用，又不用自己承担后果的刀。他的目光在会议室里扫视，最后，

落在了角落里端着水壶的我身上。一个实习生。人微言轻，说错了话，随时可以开除。

就算说对了，功劳也轮不到她。完美的“刀”。“你，”他冲我抬了抬下巴，“那个实习生，

你有什么看法？”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有惊讶，有同情，有幸灾乐祸。

项目负责人，也就是总裁的小舅子，用警告的眼神瞪着我。财务总监，

则递给我一个“千万别乱说话”的眼神。系统急了。大人！这是个坑啊！您千万别跳！

原情节里，姜苒就是因为在这种场合多说了一句话，被男主当成是心机女，想博出位，

直接被赶出了会场！我放下水壶，往前走了两步。站到了会议室的中央。

迎着所有人的目光，也迎着顾衍那审视的，带着一丝命令意味的眼神。“我的看法？

”我平静地开口。“我的看法是，在座的各位，都是废物。”一句话。整个会议室，

针落可闻。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顾衍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小舅子的脸，

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你说什么？！”他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一个实习生，

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我没理他。我的目光，始终看着主位上的顾衍。“身为决策者，

你看不出方案的致命缺陷，是为无能。”“身为管理者，你明知下属阳奉阴违，却无力整顿，

是为无方。”“身为领导者，你妄图借他人之口，来规避自己的责任，是为无担当。

”我每说一句，顾衍的脸色就白一分。我说完，他已经嘴唇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被我说中了。我把他内心深处那点不可告人的算计，***裸地摊在了所有人面前。

“至于你们，”我的目光扫过在座的其他高管。“明哲保身，结党营私，为一己之私，

置公司利益于不顾。”“酒囊饭袋，尸位素餐。”“朕的帝国，连清理星舰厕所的职位，

都不会留给你们这种货色。”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系统在我脑子里已经停止了思考。

它处理不了眼前这种超展开的情节。“你……你……”顾衍的小舅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

“你被开除了！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我没动。我看着顾衍。

他在最初的震惊和愤怒之后，眼神里竟然流露出了一丝……异样的光彩。像是一头雄狮，

发现了一只闯入他领地的，从未见过的生物。危险，但又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你凭什么这么说？”他开口了，声音沙哑。“就凭我一眼就能看出的东西，

你们这群所谓的精英，却需要开会讨论几个小时。”我走到PPT前。拿起激光笔，

在屏幕上点了几个地方。“这里，预算虚高了三十二个点，水分至少有一千万，

进了谁的口袋，查一下账就知道了。”“这里，市场预测模型用错了公式，实际用户转化率，

不会超过他们预测的十分之一。”“还有这里，工期预估完全没考虑雨季的影响，一旦延误，

违约金就是个天文数字。”我说的每一条，都精准地打在了方案的七寸上。

财务总监的头越埋越低。市场总监的眼镜片上，已经全是冷汗。顾衍的小舅子，双腿一软，

坐回了椅子上。顾衍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这些问题，

他花了整整一个通宵才分析出来。而我，一个实习生，只是站在旁边听了十分钟。“你是谁？

”他问。这个问题，今天已经有很多人问过了。“我是谁不重要。”我说。“重要的是，

这个项目，如果按照这份报告执行，不出三个月，公司会亏损至少九位数。”“而你，顾总，

将为你错误的决策，付出代价。”我说完，把激光笔往桌上一扔。转身，

就朝会议室门口走去。我没兴趣再跟他们浪费时间。朕的诊断书已经开下，

至于这群凡人是选择刮骨疗毒，还是等死，那是他们自己的事。“站住！

”顾衍在我身后喊道。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实习生。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각的颤抖，和一股压抑不住的兴奋。“你，来做我的特别助理。

”“这个项目，由你全权负责，公司所有资源，任你调动。”“我只有一个要求，把它给我，

做好。”整个会议室，一片哗然。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顾衍。

系统在我脑子里也重启成功了。等等等等……这情节不对啊！不应该是把我赶出去吗？

怎么还升职了？！这不符合霸总文的逻辑啊！我终于回过头。

看着顾衍那张写满了“征服欲”和“好奇心”的脸。我忽然明白了。这个凡人，

跟我以前征服过的那些星球上的土著霸主，没什么两样。你越是打压他，越是顺从他，

他越是看不起你。反倒是你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把他引以为傲的一切都踩在脚下。

他才会收起那可笑的傲慢，真正地……敬畏你。“可以。”我接受了他的提议。“但朕，

也有一个要求。”“你说。”“让他们所有人，”我指了指会议桌旁那群噤若寒蝉的高管，

“从今天起，每天早上，都要向我提交一份一万字的工作反思报告。”“手写。

”“朕要看看，他们的脑子里，除了水，还剩下点什么。”说完，我没再看顾衍是什么表情。

径直走出了会议室。朕知道，他会同意的。因为，他已经没有选择了。4我成了总裁特助。

办公室从角落的隔间，搬到了总裁办公室的隔壁。落地窗，胡桃木办公桌，人体工学椅。

配置还行。消息传遍了整个公司，所有人都炸了锅。一个刚来没多久的实习生，

当众辱骂全体高管，结果不降反升，成了总裁身边的大红人。这件事，

超出了所有人的理解范围。他们看我的眼神，比之前更加复杂。恐惧，嫉妒，

还有一丝……谄媚。那些曾经对我爱答不理的部门主管，现在路过我办公室门口，

都会特意放慢脚步，点头哈腰地跟我打招呼。“姜助早啊！”“姜助，

这是我从国外带的咖啡，您尝尝。”我一概不理。我让他们把那些东西，

连同他们那廉价的笑脸，一起拿走。朕不需要。我的第一项工作，

就是处理那个烂摊子——城南项目。顾衍给了我最高权限。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把项目组所有人都叫到了会议室。包括那个还在停职中，

但被我一句话就叫了回来的王莉。还有顾衍那个不成器的小舅子，李明。人到齐了。

我坐在主位，没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们。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可怕。

没人敢抬头看我。李明几次想开口，但一对上我那没什么情绪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

王莉更是把头埋得快要钻进桌子底下。过了足足十分钟。我才缓缓开口。“这份项目方案，

是谁做的？”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清晰得如同雷鸣。几个人面面相觑，

最后，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是……是我做的初稿……”“很好。

”我点点头。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我把那份厚达上百页的方案，扔进了碎纸机。

碎纸机发出刺耳的轰鸣，把那份凝聚了他们无数“心血”的废纸，搅成了碎片。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李明的脸都绿了。“你……你干什么！

这可是我们熬了好几个通宵做出来的！”“通宵？”我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

“用通宵的时间，制造出一堆垃圾，你们还挺骄傲？”“你们对效率和成果的理解，

真是让朕大开眼界。”我站起身，走到白板前。拿起笔。“现在，听好了，朕只说一遍。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没有跟他们讲任何大道理，也没有画任何大饼。我只是在白板上，

拆解了这个项目。从市场定位，到用户画像，到技术实现，到预算控制，再到风险规避。

每一个环节，我都给出了精准到小数点后两位的数据模型。每一个步骤，

我都规划出了最优的执行路径。我没用任何他们熟悉的商业术语。我用的，

是朕在指挥星际战争时，用惯了的逻辑和方法。在朕看来，做一个商业项目，和打一场仗，

没什么区别。情报，后勤，战略，战术，一样都不能少。等我讲完，整个项目组的人，

都用一种看神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他们那点可怜的商业知识，在我的降维打击面前，

被碾得粉碎。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总裁会破格提拔我。“都听懂了吗？”我问。所有人，

包括李明和王莉，都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疯狂点头。“很好。”“现在，按照朕说的，

把方案重做一遍。”“今天下班前，朕要看到成品。”“做不完，”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或者，做得不能让朕满意。”“你们所有人，就地解职，

然后把你们的简历，列入全行业的黑名单。”“朕，说到做到。”说完，我没再管他们死活，

转身离开了会议室。我给他们留下的，是一个完美的作战计划。如果连抄作业都不会，

那他们就真的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回到办公室。顾衍正站在我办公室门口，

他显然已经听说了会议室里发生的一切。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你把他们都得罪光了。

”“朕不需要他们喜欢。”我说，“朕只需要他们有用。”“可你这样，

他们会联合起来排挤你。”“排挤？”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就凭他们？”一群蚂蚁，

妄图排挤一头巨龙？顾衍沉默了。他发现，他完全无法用自己过往的经验来判断我。

我做的每一件事，都超出了他的认知。但偏偏，又都有效得可怕。“项目的事，

朕已经处理完了。”我坐回自己的位置，开始浏览电脑里的公司文件。“现在，

来谈谈你的事，顾总。”“我的事？”顾衍一愣。“没错。”我抬起头，看着他，

“作为朕的……下属，你有很多问题。”“比如，管理效率低下，用人不明，决策犹豫。

”“从今天起，你要改正。”顾衍被我这理所当然的语气给气笑了。“姜苒，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才是总裁，你是我的助理。”“总裁，只是一个职位。”我说，

“而朕，是秩序的化身。”“你的公司，之所以能存在，是因为它遵循了某种商业秩序。

”“而朕，比你更懂秩序。”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我们的距离很近。

我能看到他眼中压抑的怒火和……一丝被我看穿的慌乱。“所以，听朕的，或者，

让你的公司，回归混沌。”“你选。”他死死地盯着我。很久之后，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不需要相信。”我说。“你只需要，服从。”说完，我越过他，

打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我需要去茶水间倒杯水。思考一下，

该如何改造这个脆弱不堪的凡人公司。这比征服一个星系，要麻烦得多。但也……有趣得多。

5自从我接管了城南项目，整个公司都进入了一种高速运转的状态。

以前拖拖拉拉的工作作风，被我彻底肃清。每天都有人因为完不成我布置的任务而被痛骂，

甚至直接开除。公司上下怨声载道，但在顾衍的力保和我的铁腕之下，没人敢公开反抗。

效率，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被提了上来。那个叫系统的东西，也彻底转变了角色。

它不再提什么“霸总攻略”任务，而是成了我最得力的数据库。大人，根据我的测算，

财务部这个月的报销流程，有十七个不必要的环节，可以优化。大人，

人事部新招的那个总监，履历有造假嫌疑，需要核查。大人，

A公司的合作合同里有陷阱，我用红线给您标出来了。我一边处理着这些琐事，

一边观察着顾衍。这个凡人，最近很不对劲。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

不再是单纯的审视和好奇，而是多了一些……我无法理解的，炽热的东西。

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身边。“姜苒，这个文件你看一下。”“姜苒，晚上有个酒会，

你陪我一起去。”“姜苒，我……”他甚至，开始尝试关心我的“私生活”。

“你怎么天天穿一样的衣服？”“你住的地方安全吗？要不要我给你换个公寓？

”“你……”我终于忍无可忍。这天，他又一次以讨论工作的名义，把我堵在办公室里，

问我周末有什么安排时。我放下了手里的文件。“顾衍。”我直呼他的名字。他愣了一下。

“朕很忙。”我说，“如果你没有正事，就不要来浪费朕的时间。”“我……我这就是正事。

”他有些结巴，眼神躲闪，“关心下属，也是总裁工作的一部分。”“是吗？”我看着他。

在我的神念之下，他那点小心思，无所遁形。他的心跳在加速，掌心在出汗，